裕親王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他娘親與我們這兩個老東西,你說他會選擇誰?”
魯親王頓了一頓,突地幽幽的說道:“那個楚一清這半年來倒是爲厲國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惜她是前朝皇族,實在是不能留……”
裕親王皺皺眉,冷聲問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老魯頭,我可告訴你,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心軟!”
魯親王不悅的擺擺手道:“誰說我心軟了,我就是……”[
“還說你沒心軟,你瞧你這點出息,跟個女人似的!”裕親王冷冷的哼了一聲。
兩個老王爺正鬥着嘴,突地,魯親王身邊的侍從突地回身大聲喝問道:“是誰?”
魯親王與裕親王趕緊回眸,這才發現兩人的身後不知道何時站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身錦衣,頭戴頂冠,一瞧就是王世子的打扮。
“老皇爺爺,我是焱兒!”那孩子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上前規規矩矩的給兩位老王爺行禮。
“焱兒?你是厲乾的兒子?”裕親王想了許久,這才說道。
厲焱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侍衛不準我進來,我就偷偷的爬樹進來的,兩位老皇爺爺,我厲不厲害?”
魯親王看了看院子牆邊那棵槐樹,感興趣的揚了眉:“你還會爬樹?”
厲焱點點頭,有上前輕輕的拽了拽魯親王的手臂說道:“老皇爺爺,他們說你們得了可怕的病,兩位老皇爺爺到底得了什麽病?”
魯親王望着厲焱,似乎想到了什麽,突地冷冷的别過臉去,冷聲道:“咱們得的病傳染,你還是趕緊出去吧,别再來了!”
厲焱突地上前緊緊的抱住魯親王的腰,大聲說道:“焱兒不怕,焱兒的父王去世了,皇爺爺也不理焱兒,焱兒隻有兩位老皇爺爺了!”
厲焱的話,似乎觸動了魯親王心底最敏感的弦,他一怔,擡眸,就見裕親王也在若有所思。
厲焱被侍衛帶走了,魯親王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腦海中翻湧着數的想法,壓着自己喘不過氣來。
“老裕頭,你怎麽不說話?”許久,魯親王轉眸望向裕親王,“這楚一清留還是殺,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裕親王緩緩的回眸:“自然是殺,絕對不能讓厲國的江山落在那個妖女的手上!”
魯親王隻得再次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厲煌登基第二日,楚寒的百姓湧進了都城,他們全都守在皇宮門外,大聲呼喊着要立楚一清爲皇後。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紛紛上書,有奏請皇上順應民意的,有的則稱這次百姓請願事件是一場陰謀!
“皇上,微臣認爲這次百姓請願事件恐怕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臣奏請皇上着刑部、禮部、戶部三司會審,查個明白清楚!”盧有禮再次站了出來。
楊歆趕緊不斷的給他使着眼色,可是盧有禮連看也不看,隻是斂眼低眉,維持着彎身請示的站姿。[
厲煌皺眉,想不到這盧有禮竟然會提出三司會審,當即也就冷笑道:“盧愛卿,那白姓有一千多人,朕問你,難道你要将這一千多人都抓起來審問嗎?”
盧有禮義正言辭道:“那又有什麽不可?”
厲煌正待要發怒,楊歆趕緊站出來說道:“啓奏皇上,微臣已經派人去查探過,這些人真的隻是楚寒的百姓,隻是感恩與楚妃娘娘對他們的恩情,特地前來請願獸寵若驚壞小子,别這樣!”
盧有禮突地将矛頭調轉對向了楊歆:“楊大人,這曆朝曆代的皇後,都是德才兼備之人,哪裏由的百姓指手畫腳?如今百姓擁堵在宮門口,很明顯是示威,下官懷疑,這裏面說不定還有前朝的人!”
楊歆急得恨不得上前踹這個一根筋的妹夫一腳,可是如今在大殿之上,他不能動手,隻得壓低了聲音道:“盧大人,本官已經說過了,裏面全都是楚寒的百姓,每個人都有戶籍記錄在案的,盧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再去查驗一番!”
盧有禮正色道:“下官正有此意,皇上,微臣奏請皇上派微臣與戶部,刑部去處理這件事情!”
那刑部侍郎于翰林,戶部侍郎甯威立刻全都做縮頭烏龜,如今的形勢,誰都瞧出來皇上是想借這件事情順坡下驢,更何況這後宮隻有楚妃一位妃子,皇上又不肯選秀女擴充後宮,長此下去,這楚妃遲早會坐上皇後的寶座!
厲煌冷冷的望了于翰林跟甯威一眼,冷聲道:“盧愛卿,似乎于愛卿與甯愛卿都不想與你一起查這件事情呢!”
盧有禮轉眸望了于翰林與甯威一眼,立刻說道:“三司就應該爲皇上效力,排憂解難,于大人、甯大人,你們說,是嗎?”
再次被點到名的于翰林與甯威隻得站了出來,不情願的哼了兩聲。
楊歆一瞧,趕緊上前奏道:“皇上,既然如此,那就讓盧大人與兩位大人徹查一下也好,若真的隻是百姓自己請願,隻是一種民意,那皇上大可順應民意,封楚妃娘娘爲皇後,若是真的有前朝餘孽賊心不死的話,盧大人與兩位大人也正好明察秋毫!”
聽聞楊歆的話,厲煌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的松開,他冷聲道:“楊歆聽旨,着你與禮部、戶部、刑部三司聯合會審,将百姓請願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楊歆趕緊應着。
退朝之後,許多文武百官都在盧有禮的身後指指點點,楊歆疾步上前,緊緊的盯着盧有禮,卻又不得不歎了一口氣。
盧有禮向楊歆抱了拳,低聲道:“楊大人,下官這麽做一切都是爲了厲國,絕半點私心!”
“早知道你是如此的食古不化,當時本官就不應該向皇上舉與你,現在可好,本官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盧有禮一怔,神情也有些惱怒,低聲道:“楊大人,那楚妃娘娘的身份的确是特殊,如今又有百姓鬧事,咱們爲臣子的,難道不應該徹查清楚嗎?”
“盧賢弟,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你是我舉給皇上的,如今皇上登基,正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腳之時,你說說你,你怎麽就……剛才在金銮大殿之上,我給你使了多少眼色,你爲什麽就裝作沒看見?你也不想想,這百姓早不來晚不來,正好等到皇上登基才到了都城,皇上明明早就知道百姓請願的事情,爲什麽還不阻止,明明是想順坡下驢,順應民意,你爲什麽就……”楊歆語重心長的說道。
“楊大人,咱們做臣子的就是要盡力的輔佐皇上,讓皇上成爲一代明君,難道咱們能隻爲了自己的前途,就附和皇上,縱容不軌之徒嗎?”盧有禮絲毫不爲所動。
楊歆氣的全身都哆嗦起來,他突地大聲喊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盧有禮你聽着,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兩家正式脫離關系!”
盧有禮一怔,低聲道:“楊大人,下官的内子與楊夫人是親姐妹,恐怕不是楊大人說能脫離就脫離的吧?”
“本官現在就回去休妻,也免得被你連累毒妃狠絕色最新章節!”楊歆被氣糊塗了,脫口而出。[
盧有禮卻認真的說道:“依照厲國律法,楊夫人沒有觸犯任何七出之條,楊大人這麽樣做怕是不妥當!”
楊歆氣的幾乎要暈厥過去,指着盧有禮半天,最後也沒出說出半個字來,倒是那盧有禮依舊氣定神閑的大步而去。
“楊大人,楊大人,您瞧瞧你,你跟那個人置什麽氣啊!”于翰林與甯威全都湊上前來勸解道,“他的脾性本就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六年一直在禦史的位子上!之前楊大人竭力舉之時,咱們隻是礙于楊大人與盧大人的親戚關系,咱們不好說,如今你瞧,真是……”
“你說這個盧有禮也太過死闆,如今太上皇拿皇上都沒法子,就憑他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還能翻了天不成?楊大人,有咱們三人,這三司會審也就走走過場,您放心!”甯威笑嘻嘻的上前,讨好的說道。
楊歆隻得點點頭,可是心中卻因爲盧有禮的事情嘔的不行。
盧有禮回到家中,立即就進了書房,将下屬送來的文件認真的看了,正凝眉思索着,盧夫人就斷了茶點進來,忍不住唠叨道:“一進來就鑽進書房,我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如今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當真就有那麽忙?”
“你知道什麽,婦人之見!”盧有禮不耐煩的側了身子。
“我是婦人之見,可是女兒的親事你總得管吧?前些日子有不少人上門提親,我瞧了幾個條件都不錯,這八字與咱們馨兒也合,要不你瞧瞧,哪個合适?”盧夫人說着,就将媒人送來的庚帖放在了盧有禮的面前。
“你沒見我在批閱公文嗎?這種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罷了!”盧有禮不耐煩的将庚帖揮在了桌下。
“你……”盧夫人一怔,忍不住怒道:“小事?女兒的終身大事是小事?盧有禮,當年我帶着女兒在魯城,你就對我們不管不問,如今咱們回來,女兒要成親了,你也不管不問,現在好歹有人上門提親,讓你參謀一下就這麽難?小事小事,在你眼中什麽是大事兒?”
盧有禮不耐煩的側了身子,捂住耳朵,就當做沒有聽見。
“好好好,你不關心馨兒,我關心,馨兒反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絕對不會委屈了馨兒!”盧夫人氣聲道,拿着帖子就出了書房。
盧有禮繼續低頭看着折子,面表情。
盧夫人從提親的人中挑了幾戶,将媒婆叫來,說是相看一下,誰知道被那媒婆全都婉拒了,不是說那些公子相中了别的姑娘,就是暫時不想成親,氣的盧夫人忍不住怒道:“既然不想成親,當初你爲什麽将這生辰八字向我們府裏送?咱們也是正正經經的人家,你拿我們玩嗎?”
那媒人趕緊陪着笑臉說着道歉的話,最後被盧夫人實在是逼得沒法子,這才實話實說道:“盧夫人,這恐怕得去問問盧大人在朝廷裏得罪了什麽人,咱們是做媒的,自然是希望成就一樁好姻緣,可是這……”
那媒婆歎了口氣,也就趕緊将帖子收走離開了!
盧夫人一怔,正想去追問盧有禮,但是也知道盧有禮的脾氣,她隻得趕緊收拾了一下去了楊府。
楊府,楊夫人細細的向盧夫人說了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也就說道:“之前妹夫上書反對皇上立楚妃爲後,我家老爺就提醒過他,可是他不但不聽,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他今日在朝堂上說那些爲楚妃娘娘請願的百姓可能是前朝餘孽,你說說這……妹子啊,不怪那些王侯公子家将庚帖取回,你說妹夫那樣的脾性……”
盧夫人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恨聲道:“這個老頑固,這是将我們娘兩個向火坑裏啊,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如今百姓請願,朝中大臣上書附議,明擺着楚妃娘娘這個皇後是當定了,爲什麽這個老頑固就一定要向刀尖上撞呢美女總裁俏佳人最新章節!”
楊夫人歎口氣道:“當初是你來求我,說妹夫已經六年沒有升職,我這才去求我們家老爺,如今妹夫這麽做,是狠狠的打了我家老爺的臉啊,方才我家老爺還将我一通埋怨!”
盧夫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連連的道歉。
“你啊,當初不聽我的勸告,做出那種事情來,若是當初你不去招惹徐家母女,甯馨能夠嫁給她喜歡的男子,再加上有楚妃這個堅強後盾,你說……罷了罷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楊夫人歎口氣道。
盧夫人一聽,心裏更是懊惱,那日她當場羞辱了徐夫人之後,那些貴夫人的宴會就鮮少邀請她,相反那徐夫人卻因爲常常出入太子府,與那些想要巴結楚妃的貴夫人打成了一片,如今徐家的生意也慢慢的有了起色,這徐家的地位也在慢慢的提高!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可要幫幫我,如今我能求的人隻有你了,馨兒怎麽說也是你的親侄女,你不能看着馨兒她……”盧夫人忍不住抹了眼淚。
“事已至此,你說我還能怎麽幫你,這樣吧,如今你先勸住妹夫,讓他不要再與皇上頂撞,過了這個坎,馨兒的事情再說吧!”楊夫人隻得說道。
盧夫人一聽,更是滿處的苦楚沒法子去訴,她雖說身子不好,當年在都城養病也是可以的,可是就是因爲受不了盧有禮對她的冷落,她這才一氣之下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娘家暫住,以爲她這一走,盧有禮一定着急,可是大女兒沒了,那盧有禮都沒有露個臉,如今更是不知道腦袋裏想的是什麽,她與盧有禮之間的情分越來越淡,哪裏還能說服他!
楊夫人歎口氣道:“妹夫若是将人都得罪光了,你姐夫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幫不了你們家,你自己看着辦吧!”
盧夫人一聽這話,恍然一下子就坐在了那裏,許久,那眸色之中有了一抹兇狠,她低聲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攔住他!”
楊夫人點點頭。
此刻皇宮外五百米的地方全都坐滿了前來請願的百姓,他們全都自帶着鋪蓋跟各種吃食,幾個人聚在一起說着話,倒是不急不躁的模樣。
盧有禮與楊歆四人帶着人站在了那些百姓的面前,百姓一瞧有大官出來,趕緊全都站起來,湧了上去。
“誰是你們的頭,趕緊說!”盧有禮冷聲問道。
衆人看了一眼,有小夥子答道:“咱們都是結伴上都城的,路上互相照顧,哪裏有什麽頭?”
盧有禮一見有人搭話,立即冷聲命令道:“将這個人抓起來!”
那小夥子一愣,立即大聲喊道:“你憑什麽抓我?我犯什麽法了?”
盧有禮冷笑道:“聚衆鬧事,這個罪名還不夠嗎?”
那小夥子一愣,立刻說道:“咱們隻是感恩農神娘娘的恩德,想要皇上知道咱們百姓對楚妃娘娘的感激之心而已,哪裏聚衆鬧事?”
“倒是很會說,怕是有人教你的吧?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拿下!”盧有禮再次冷聲吩咐。
楊歆趕緊上前說道:“盧大人,你這是幹什麽,沒憑沒據的你爲什麽要抓人,難道你想犯衆怒嗎?”
楊歆話聲還沒有落,就見百姓之中已經有人大聲呼喊了起來:“咱們沒有犯法,咱們隻是感恩農神娘娘對咱們的恩德,想要讓皇上知道農神娘娘的好而已,咱們哪裏做錯了?”
那人一喊,四周的百姓也就跟着喊了起來,現場的氣氛逐漸的變得焦灼起來,甚至出現了搡侍衛的現象首席纏愛小女傭。
“你們還說沒有犯法,來人啊,将人全都給本官抓起來,本官要仔細的審問!”盧有禮大聲喊道。
盧有禮這一聲喊,現場更是混亂,更有的人已經将随身帶的食物向盧有禮丢了過來。
“毆打朝廷命官,抓起來!”盧有禮一邊捂着臉一邊大聲喊道。
“鄉親們,鄉親們!”楊歆一看場面要失控,趕緊上前大聲喊道,“你們越是這樣做,越不能幫助楚妃娘娘,還會給楚妃娘娘帶來麻煩!”
“鄉親們,咱們要冷靜,咱們不是來鬧事的,咱們是來請願的!”突地,人群中,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可以看得出那小夥子在人群中似乎很有威信,逐漸的,小夥子四周的人慢慢的平靜下來。
楊歆知道不能任憑盧有禮再次胡鬧下去,他趕緊大聲喊道:“朝廷沒有惡意,朝廷隻是想了解民意而已,大家排隊全都上前記下自己的名字跟地址,咱們會一一的找大家問話,若是大家真的隻是來和平請願的,咱們一定會将大家的願望上達天聽!”
衆人一聽,慢慢的也就平靜下來,這會兒幾十名侍衛拿着紙筆出來,一個個的問了百姓的名字記錄下來。
“甯大人,徹查這些人的身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楊歆低聲對甯威說道。
甯威點點頭道:“隻要是上了戶籍的,一準能查到!”
于翰林也說道:“本官已經派人去楚寒請楚寒知府百元增前來協助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個結果的!”
楊歆點點頭。
盧有禮還是不死心,低聲道:“這麽多人一起上都城,一定是有組織的,說不定他們收了什麽錢财也說不定,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
楊歆三人全都不理他。
一天的時間,來請願的百姓全都登基在案,甯威負責和對戶籍,于翰林則派了侍衛化妝在百姓混在人群中,暗中調查,至于盧有禮,在第三日就病了,而且是大病,聽說病的連床都下不來,自然法到場。
十日之後,在楚寒知府百元增的協助下,楊歆三人終于查清楚了百姓請願這件事情,上奏給厲煌。
“皇上,如今刑部、戶部、禮部三司都查的清清楚楚,這些百姓大都是受過楚妃娘娘恩惠的,自發組織了上都城請願而已,确實沒有前朝的人夾雜其中!”楊歆大聲奏道。
楊歆話聲一落,百元增立刻上前奏道:“皇上,楚妃娘娘在楚寒生活了六年,将原先一個流放囚犯的不毛之地,打造成人人安居樂業的安樂之城,皇上大赦天下之後,也嫌少有人從楚寒離開,之前民間有傳言,說是朝廷中人有人因爲楚妃娘娘前朝皇族的身份反對皇上立楚妃娘娘爲後,楚寒的百姓隻是感念楚妃娘娘的恩情,爲楚妃娘娘作證而已,請皇上順應民意,封楚妃娘娘爲後!”
百元增奏完,立刻又有幾位大人附議,而當初的反對派,因爲少了盧有禮,氣勢一下子被壓了下去。
厲煌點點頭道:“衆位愛卿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朕就拟旨,冊封楚妃爲皇後!”
厲煌話聲剛落,就聽見大殿之外突然響起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楚妃做皇後,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