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一回到魯城,魯城那些大小官員早就聞風而動,搗鼓了自己的夫人前去楚府送了拜帖,隻是楚一清記挂着育苗的事情,哪裏顧得上這些事情,也就将帖子壓了下來,誰知道過了兩日,那些夫人再次送了拜帖,還有的直接派人來送禮物,楚府門外就排了長長的車隊。
鈴铛娘如今是楚府的主事,之前也與這些夫人有些交集,那些夫人見不到楚一清,也就進行曲線救國,讓自己貼身的人将鈴铛娘喊了出去,說盡了好話,塞了不少的東西,求着一定要見楚一清一面。
程夫人身邊的于嬷嬷也在之列,鈴铛娘可以不給别人面子,這程夫人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塞過來的物件都沒有收,一個個的還回去也就說道:“幾位姐姐、妹妹,咱們夫人這次來魯城是奉了皇命有要事的,這要事沒辦完,哪能有時間與幾位夫人叙舊的,還請幾位姐姐、妹妹回去好好的跟夫人們說一說,夫人那邊,若是一得了空,我也會替各位姐姐、妹妹,代夫人們提的,姐姐、妹妹都隻管放心!”
于嬷嬷說道:“鈴铛娘,咱們也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夫人吩咐了,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實在是沒有法子,不如就麻煩鈴铛娘将這拜帖再去遞上一次,咱們回去也好跟夫人交代!”[
鈴铛娘法,隻得接過那些拜帖,又說了一些好話,這才将各府的人送走。
門前終于清靜了,鈴铛娘也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拿着那沓子厚厚的拜帖進了門,就見楚一清正準備外出。這稻種有了,接下來就是育苗,雖說這些年都是郭槐在育苗,也沒有出什麽大岔子,隻是這次跟以往不同,目标太大,生怕那些有心人暗中使絆子,楚一清親自瞧着才能放心。
“夫人您瞧,今日又是一沓子!”鈴铛娘苦笑道,“剛才各府的嬷嬷還将我拖出去,讓我求情來着,若是她們到夫人忙碌的模樣,怕是就不會這麽說了!”
楚一清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多費點心吧,如今我也實在沒有心情應付她們!”
鈴铛娘想了想,最後說道:“要不然就請各位夫人去花府賞花,吃食那邊由我來準備,到時候夫人隻是露個臉也就罷了!”
楚一清想着地裏的活計,沒有什麽心思,但是也知道往後楚府與花府都還要靠魯城的大小官員,若是一直避而不見,倒讓别人以爲她這個側妃拿架子,當即也就點頭說道:“你着辦吧,銀子從府裏支便是!”
鈴铛娘趕緊應着,因爲要忙這件事情,也就不能陪着楚一清去地裏,吩咐了瑩潤與府裏的一位穩重的婆子跟着。
今日阿寶睡午覺睡得晚,這會兒還沒起床,楚一清也沒有喊他,徑直帶着人去了地裏。
如今天氣熱,棚子修建了也是用來遮陽,也幸虧育苗的地離着朱家嘴不遠,之前就挖了水道,所以用的水全都是泉水,清冽甘甜,水溫涼爽。
以前育苗都是在三四月份,如今這樣熱的天氣育苗,楚一清也是第一次做,心裏總有些沒有底,所以再三的叮囑郭槐道:“一定注意通風,還有這種子播種之後,可以用鏟子輕輕的壓一下,但是不能壓實,就這樣!”
楚一清一邊說着,一邊做着示範,見郭槐帶着的人全都掌握了之後才又說道:“用細沙覆蓋種子,要使種子不外露才行,還要注意澆水的時候不要露出種子來!這些雖然都是一些細節,可是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你們一定要盡心,我們實在是沒有時間再來第二次!”
郭槐帶着的人趕緊應着,學習也格外的認真。
楚一清蹲得久了,瑩潤就有些擔心,讓她一會兒就站起身來歇一歇,地壟旁邊也随時鋪上墊子,可是楚一清一直說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忙起來就忘記休息,瞧得瑩潤與那婆子驚心不已,正不知道如何辦的時候,就見阿寶帶着花麟到了地裏。
“少爺您可來了,夫人不聽勸呢,現在的身子可不比從前,怎麽能一蹲就一個時辰呢!”瑩潤急道。
阿寶歎口氣,上前,蹲在楚一清的面前,張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楚一清。
楚一清正講解着覆土的技術,一下子被人擋住,正待要發脾氣,擡眸一見是阿寶,當即忍不住笑道:“你睡醒了?這麽熱的天,怎麽又跟了來?”
“不跟來還不知道娘親這麽不愛護自己,不愛護小弟弟呢!”阿寶嘟嘟嘴,硬是拉着楚一清站起身來,“娘親還是去一邊坐着歇息着,隻準動嘴不能動手,不然阿寶可要生氣了!”
楚一清奈,拗不過阿寶,隻得坐在一旁歇息,着郭槐等人撒種子覆土,有的時候工人做的不對,她實在忍不住了,可是這個時候往往被阿寶拉住手臂。
“娘親,您再不聽話我就告訴爹爹去,讓爹爹将您接回去,不準您出來了!”阿寶亮出了殺手锏。[
楚一清隻得妥協,在阿寶的監督下慢慢的習慣了動嘴。
瑩潤在外面瞧見了,忍不住對那婆子笑道:“能讓咱們夫人聽話的,也就隻有阿寶少爺啦!”
婆子瞧着阿寶也十分的喜歡,笑道:“阿寶少爺真是聰明,不過小小的年紀就能如此貼心!怪不得鈴铛小姐與花麟小姐都喜歡阿寶少爺呢!”
瑩潤忍不住低聲說道:“别亂說話,阿寶少爺還小呢!”
那婆子趕緊閉上嘴巴。
一群人正忙碌着,就見不遠處傳來陣陣的馬蹄聲,激起一片片的塵土。
這幾日與白娘子、白羽等人糾纏,所以楚一清也就格外的警醒,忍不住轉眸去,待清那漫天飛塵中的人影之時,她心中一喜,低聲對阿寶道:“阿寶,是你爹爹來了!”
“爹爹來了?不可能吧?”當初離開都城之時,朝中政事繁忙,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脫不了身的,如今他們不過來魯城三日,厲煌就追了來。
阿寶轉身的功夫,那馬兒已經停在了低頭上,從馬背上下來的,灰頭土臉,爲首的正是厲煌,一見楚一清也就大步上前,一下子将楚一清擁在懷中問道:“你還好嗎?可有什麽地方傷着了?”
楚一清見他這副緊張的模樣,怕是已經知道白鵬刺殺她的事情了,當即也就說道:“我沒事,那些人還近不了我的身!”
厲煌沉聲道:“這裏交給我,你趕緊回去休息!”
在來的路上,聽到騰龍的禀報,厲煌心裏滿是後怕,他是一家之長,一國之太子,爲什麽要将這重擔壓在一個已經懷有身孕的女人身上?百姓需要他來守護,難道他的妻兒就不需要他守護嗎?一想到這些,厲煌就像足了滿身是刺的刺猬。
再也沒有說話,厲煌徑直将楚一清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地頭,将一清送上了馬車,吩咐人守護好阿寶,自己親自駕車向楚府趕去。
被厲煌抱在懷裏的時候,楚一清擡眸望見男人滿是胡茬的側臉,心中忍不住一動。他一定是很擔心了吧,要不然不會大庭廣衆之下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抱離。楚一清心中雖然有些挂念地裏的情況,可是這會兒心裏卻是甜的。
一路上,厲煌盡量放慢車速,找平整的路前行,偶爾稍有颠簸,他都會立刻側耳挨過車廂,屏神靜氣的聽着車内楚一清的呼吸,直到聽見裏面均勻的呼吸聲,臉上神色才會放松下來,繼續趕路。
終于到了楚府,厲煌不管楚一清的反對,再次徑直抱着她下了馬車。
這會兒鈴铛娘剛剛從花府布置回來,一見楚一清是被人抱下車的,她心中一緊,以爲出了什麽大事,就趕緊上前,因爲跑得急,腳下一個趔趄就摔在地上,可是那頭卻緊緊的擡着,急聲問道:“夫人,夫人,您怎麽了?”
楚一清狠狠的瞪了厲煌一眼,低聲道:“你瞧,都是你大驚小怪的,将鈴铛娘都吓到了!”
鈴铛娘這才清抱着楚一清的男人是厲煌,又見楚一清談笑風生,不似有事的模樣,也就趕緊不好意思的笑笑,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兒,是這個人小題大做罷了!”楚一清嬌嗔的笑道。
厲煌則不語,雙手緊緊的抱住楚一清,大步昂揚的進了楚府一清的寝房,一腳将房門關上,将跟着來的鈴铛娘也關在了門外。
厲煌面色不好,薄唇緊緊的抿着,幾乎成了一條直線,面上的肌肉繃緊,眼眸也瞪大,似乎在極力隐忍着什麽。[
楚一清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來摸着他臉額上緊繃的肌肉說道:“真的沒事兒的,你摸摸小祝福,剛才還蹦的歡實呢!”
厲煌的手被楚一清拉着撫在了肚子上,肚子裏的小祝福似乎感受到了厲煌的大手,活潑的撅了小屁股。
手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一下子被碰到,厲煌緊張憤怒的情緒也慢慢的緩和下來,他沉聲道:“對不起清兒!”
楚一清着他:“爲什麽要說對不起?”
“我明明知道你懷着身孕,還讓你一個人前來魯城,真的對不起!”一想到差點失去一清與她腹中的孩子,厲煌就覺着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真的隻是小事,那白鵬根本就沒能近我的身子就被雷淵拿下了,是你太過擔心了!”楚一清趕緊抓住他的手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問雷淵還有阿德!你給我配備的人在江湖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那些人不過是三流貨色!”
“白鵬是燕京四城第一勇士!”厲煌打斷她的話,“就算是沒有傷到你,當時也一定是驚心動魄!”
厲煌的話語堅定,他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的兇險,尤其是他知道楚一清當時并沒有帶着侍衛軍之時!
“真的隻是有驚險!”楚一清擡起手來摸着他緊繃的臉龐,讓他放松下來,“況且來魯城是我的意思,我喜歡土地的腥味兒,若是我不喜歡,你父皇逼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在魯城的确比在都城要舒服的多,就連孕吐也明顯已經好了,這些日子楚一清吃飯也多了起來,肚子也開始長大,腰上都已經有肉了!
雖然楚一清這般說,可是厲煌卻認定楚一清是爲了他才會這麽辛苦,小心翼翼的将她擁在懷裏抱着,一句話也不說。
“咳咳!”楚一清在來的路上已經是強自忍耐了,可是這會兒被厲煌擁在懷裏,那股混合着塵土的酸臭味兒就迎鼻而來,實在是太沖鼻子,嗆得她咳嗽起來。
“煌,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你身上的味道……”楚一清低聲輕輕的說道。
厲煌身子明顯一僵,一下子将身子撤出來,急匆匆的出了寝房。
楚一清一怔,想象到厲煌的尴尬面色,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厲煌出去之後,鈴铛娘小心翼翼的探進了半顆腦袋,小聲問道:“夫人,您沒事吧?剛才爺他……”
“沒事兒,你放心吧!”楚一清示意她進來,“剛才吓着你了,有沒有摔着?”
鈴铛娘趕緊搖頭道:“沒事沒事,是我丢人了呢!”
楚一清知道她是真心的關心她,當即也就笑道:“若是覺着哪裏疼就叫張禦醫瞧瞧!”
鈴铛娘趕緊應着。
“傍晚的時候你派人去地裏将郭槐叫來,我問一下進度,還有中午準備一些羊肉湯,爺愛吃的!”楚一清笑着吩咐道。
鈴铛娘趕緊應着,見楚一清确實沒事兒,當即也就不打擾楚一清,趕緊出去。
廂房中,厲煌坐在浴桶中,将全身上下洗了個幹淨,就見楚一清緩步進來,手裏給他送來一身換洗的新衣裳。
“你怎麽又下地了?府裏不是有丫鬟嗎?丫鬟不做事,留着她們吃幹飯的?”厲煌皺皺眉頭,見地上有水,又忍不住說道:“你小心些,地上有水容易滑倒!”
“好了,不過幾日不見,你就唠唠叨叨起來沒完了!我有武功,這點水還能滑倒我?”楚一清忍不住翻白眼。
厲煌站起身來,透明的水珠滑過他的銀色長發,他的黝黑雙眼,他唇邊的一抹笑容,最後慢慢滑過他那緊緻光滑的小麥色肌膚,在淡淡銀光下閃爍着晶瑩的色澤,恍若鑽石般令人目眩神迷,勾勒出了一種與倫比的性感。
楚一清心中一動,眸光忍不住子在他的身上流連。
“别這麽我,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不能碰你!”厲煌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隐忍了什麽,因爲這樣,也越發的性感。
楚一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趕緊将衣物遞給他,轉身。
女子轉身的時候,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厲煌心中一動,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楚一清驚呼了一聲,身子被男人拉進了浴桶。
“不能親熱卻能沐浴吧?”厲煌光着身子輕輕的貼着她。
楚一清輕笑一聲,指指身下渾濁的洗澡水,低聲道:“用你的洗澡水?”
厲煌一怔,着那渾濁的水有些嘴角抽筋,“這一路上風沙太大了!”
楚一清輕輕的笑起來,她自然知道他一定是擔心他,顧不得就寝洗漱!心中一動,楚一清忍不住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唇。
厲煌身子一僵,低聲道:“你不要勾引我,明明知道我現在不能碰你!”
楚一清含着他的唇,低聲道:“就是想親親你,你不要想多了!”
厲煌的唇角再次抽搐,可是還是經不起楚一清的挑逗,與她熱吻起來,那手也越來越不老實,順着一清性感的腰線摸了上去。
之前楚一清還算是纖瘦,如今有了身孕之後,身子豐滿了許多,小腹幾乎不出隆起,渾身上下透着一抹之前少有的性感,再加上夏天衣服薄,被水浸透之後,渾身曲線畢露遺,厲煌可是三個多月都沒有沾過腥氣的貓,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挑逗,漸漸的呼吸就沉重起來,身子也向楚一清的雙腿間擠。
楚一清也呼吸也有些不穩,她原本隻是想要挑逗厲煌玩玩,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子如今變得這麽敏感,竟然也有些不能自持,她沒有阻攔厲煌的手,身子緊緊的貼着他的,任憑他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去。
“一清,我……”厲煌趴在她的身上,臉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明明雙腿已經擠入楚一清的雙腿之間,動作卻停了下來。
“沒事,已經快五個月了!”楚一清低聲道,鼓勵的吻着他的唇,“祝福很健康,真的!”
厲煌搖搖頭,壓低了聲音拼命了隐忍了說道;“小妖精,你别想誘惑我,你跟祝福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哪怕會憋死,也絕對不會傷害你與祝福的!”
厲煌咬了牙,趕緊起身,隻着了裏面的亵衣,順手拉起楚一清,将外面的衣服披在楚一清的身上,将她攔腰抱了起來,走出了廂房。
楚一清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麽走了出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趕緊将頭埋在他的懷中。
“小妖精,剛才色誘本王的膽子哪裏去了?”厲煌見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引得府裏的丫鬟婆子瞧了過來,一見兩人暧昧的情勢,那些丫鬟婆子又趕緊回過頭去。
楚一清輕輕的擰了他胸前的紅點,厲煌頓住,沉聲道:“你若是再惹我,後果你要負責哦!”
“負責就負責!”楚一清才不怕,剛才都憋成那樣了,厲煌都不敢,她現在是吃定他了!
厲煌見她昂着小臉,一臉得色,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麽,自然是忍不住郁悶,可是還是的認命!
進了寝房,将楚一清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厲煌親自去幫一清拿了衣裳換上,然後用毛巾給她擦幹淨了頭發,溫柔的梳了起來。
楚一清坐在梳妝台前,着他認真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我真的沒事兒,你放心吧!”
“我已經放心了,你都幹色誘我了!”厲煌瞪眼。
楚一清低低的笑起來。
“你若是想留在這裏也可以,不過我會守着你,一步也不離開!”厲煌幫她将濕法慢慢的散着,擡起來,拿着蒲扇呼扇着,卻又盡量遠離她的頭皮與身體,免得剛剛濕透的身子再着涼。
“那宮裏的事情怎麽辦?”楚一清一怔,忍不住問道。
“之前我沒回宮,厲國也沒有滅亡,我瞧着那個老東西就是想方設法的榨取我們的勞動力,讓我們爲他分憂解難!”厲煌輕松的說着,“放心吧,我走了,他自然會想辦法自己痊愈的!”
聽厲煌說着,這皇上是裝病!楚一清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還是搖搖頭,不再去管他們的閑事。
“麥香那邊可有動靜?”楚一清問道,如今稻苗已經開始培育,也不知道麥香那邊是否順利不,之前讓人送信去楚寒運送糧食,算算日子,這糧食也差不多應該到都城了!
“離開的時候,十四回來一趟禀報過,說是趙小麥帶着人已經出發,有單雄的人與龍堂護送,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算算時日的話,也就是這幾天,應該可以到魯城!”厲煌一邊說着,一邊将楚一清幹透的頭發挽了起來,放在一側,左右瞧了瞧,又在她耳邊插上那白色兔毛的簪子。
“這個冬天戴好些!”楚一清忍不住笑道,正待要拿下來,見厲煌瞪了眼,她隻得作罷。
“爺,夫人,楚寒的趙老爺到了,就在府外呢!”鈴铛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帶着欣喜。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好久不見趙大哥了,可真是想他了,咱們快出去瞧瞧!”楚一清趕緊說道,連忙起身,顧不得等厲煌,自己先走了出去。
厲煌有些吃味的皺眉,自己來,倒沒見她這麽高興!頓了頓,也就慢悠悠的跟着出去。
感謝菲菲與秋心的支持哦,感謝t的鑽鑽與4747782的花花,麽哒親親們,小妖正在努力存文中,還有哦,小妖8号去桂林,親們誰有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