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芊趕緊換上笑臉,與盈芊不同,瑩潤一直是個直性子的,忍不住說道:“小姐,到現在您還有閑心管老夫人怎麽想呢,您也不想想,萬一爺真的趕不回來,今天的事情怎麽收場!要奴婢說,奴婢現在就去找姨夫人去,爺與小姐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的,她不是沒瞧見,爲什麽關鍵時刻又來阻撓?小姐哪裏都好,人不僅漂亮,又能幹,哪裏有半點配不上爺?爲什麽要這樣對小姐?”
盈芊見瑩潤說的實在是過分了,趕緊低聲斥道:“瑩潤,你這是幹什麽?如今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爺的事情,小姐心裏有數,豈是你這個做奴才的能妄自非議的?别以爲小姐寵着你,慣着你,愈發的不知道好歹了!”
瑩潤眼眶立即濕了,哽咽道:“我也是爲小姐着急麽,你看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這……”
楚一清一左一右的拉住盈芊與瑩潤的小手,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爲我好,隻是沒到最後時刻,咱們就不能放棄是不是?對了,盈芊,我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不如這臉你也替我開了吧!”
正說着,皇甫老太就帶着村裏的福婆婆走出來,這福婆婆人如其名,如今子孫滿堂,村裏嫁閨女都是由她開臉上頭的。
皇甫老太一瞧一清已經盤好了頭發,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怎麽不等着?”
福婆婆笑道:“不遲不遲!”她說着,便上前,用線給楚一清絞了臉,又拿着梳子在頭上意思了一下,也就說道:“如今小年輕的喜歡漂亮,俺那發型跟妝容都過時了,好了,齊全了,快給上妝吧!”
楚一清道了謝,又說自己不懂之類的話道歉,然後讓盈芊給上妝。
這邊,皇甫老太從後面看着鏡子裏的楚一清,忍不住眼眶濕潤,怕楚一清看到,又趕緊轉過臉去擦了眼淚。
楚一清從鏡子裏瞥見,也就回身輕輕的握住皇甫老太的說道:“娘,您别難過了,不管走到哪兒,我都是娘的閨女呢!”
皇甫老太再也控制不住,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你瞧我,竟幹這種丢人的事情,你跟五王爺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是這眼淚就是控制不住……”
被皇甫老太一說,楚一清心裏也不是滋味起來,她低聲道:“娘,要不我就不嫁了,我……”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皇甫老太眼一瞪,立即擦了眼淚正色道:“大好的日子說這些話,行了,吉時快到了,你就安安靜靜的在這裏等着吧,我出去接待客人去!”
皇甫老太生怕一清再說些什麽話兒惹她傷感,趕緊出門去了。
換做往日,盈芊跟瑩潤一定覺着這樣的皇甫老太可愛極了,可是這會兒,眼看着吉時就要到了,在村口望風的十五還沒有回來通報消息,兩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真是團團轉了重生到攪基遊戲最新章節。
“娘親!”阿寶今日也穿了一身绛紅色的新衫,腰帶上還帶了玉扣,越發的顯得玉樹臨風,像個小大人了,他進了房間,打量了楚一清一眼,小嘴兒一抿笑道:“娘親,你這樣穿可真好看!”
楚一清輕輕的點着他的小鼻子:“就會花言巧語!”
阿寶躲過楚一清的手指,正色道:“娘親,阿寶是認真的,阿寶如今長大了,可以保護娘親,娘親,如果今日爹爹不能準時趕來,娘親要答應阿寶,一定不能傷心!娘親還有阿寶!”
楚一清心裏一陣欣慰,她握住阿寶的小手,點點頭道:“阿寶最乖了,有阿寶這話,娘親就不害怕了!”
“娘親害怕嗎?”阿寶一愣。
在阿寶的面前,楚一清突然放松下來,她低聲道;“阿寶,其實娘親也害怕你爹爹不來娶娘親呢!”
阿寶咬咬唇,堅定道:“娘親,你放心,爹爹會來的!”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來,心裏好受了很多。
大廳裏,皇甫老太與趙小麥、金玉等人照應着客人,可是金玉卻有些心不在焉,幾次倒水都倒在了桌子上。
“哎呀,金玉啊,你是不歡迎俺來咋的?”說話的是富貴的大兒媳婦王氏,也就是苗兒娘,今日是帶着苗兒來着,一早就占據了最好的位子,沒想到倒讓心不在焉的金玉倒了一身的水,雖說這屋裏暖和,可是畢竟是冬天,她趕緊起身,一邊用帕子擦着那身上的水,一邊忍不住大聲叫起來。
金玉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道歉道:“苗兒娘,可真是對不起了,俺……”
“行了行了,俺知道你還記恨那以前的事情呢,這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咋還記仇?俺今日來也是看着楚姑娘的面子,不管咋說,苗兒是吃楚姑娘給的雞蛋長大的,好了,你就别跟俺計較了!”或許是因爲富貴不當村長了,王氏也沒有了之前的驕縱,竟然也開始說起好話來。
金玉趕緊說道:“瞧你說的,俺哪裏還記得啊,真的是不小心的,要不你先去俺屋裏換一身吧,這大冷天的……”
“沒事,一會兒俺去外面的火爐那兒烤烤就好了,俺知道如今楚姑娘出嫁了,你心裏不舍得,有些魂不守舍呢!你們姐妹情深咱們都知道!”
王氏這一說,大家也就全都附和起來,倒是弄得金玉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玉,你這是咋了,從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那豬頭放了兩遍鹽,還忘記告訴一清要等着福婆婆開臉上頭,你在想什麽呢?”皇甫老太忍不住拉着金玉道一邊,低聲追問道。
金玉趕緊說道:“沒啥沒啥,娘,俺覺着這屋裏太熱了,俺出去透透氣去!”
金玉說着,逃也似的跑了。
“這孩子,怕是真的舍不得一清呢!”皇甫老太歎口氣,趕緊讓夏至她們繼續招呼着。
金玉到了院子裏,虛應着人們的笑臉,快步走到門口,就見雷淵早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還沒有消息?”金玉問道。
雷淵點點頭。
金玉擡臉看看時辰,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會兒是幹啥也沒有心思了,一下子癱倒在門框上。
“俺妹子啊,就是個命苦的,你說跟五王爺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的,終于要嫁人了,半路裏又跑出一個程咬金來,你說咋……”金玉還沒有哭訴完,就見十五一路施展輕功而來,大聲道:“夫人,雷總管,花轎到了村頭了仙途無疆!”
“啊?真的?”金玉趕緊撅着屁股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土,歡喜的叫道,“你沒瞧錯?”
“姑爺儀表堂堂騎着高頭大馬,我怎麽會瞧錯呢,絕對沒錯,快通知小姐吧!”十五信誓旦旦道。
金玉連忙雙手合十朝着門口拜了三拜,歡喜的跑進了院子裏,大聲喊道:“花轎要來了,快準備啦!”
宅院的大門一下子關上了。
金玉喜滋滋的一路進來,不斷的說着花轎來了,一路沖到了楚一清的房間裏,一進門便抓起桌上的紅蓋頭給楚一清蓋上,喜道:“妹子,王爺真的趕來了!”
楚一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眼前就紅蒙蒙的一片了,她心裏歡喜,也不必再說什麽,隻是低聲吩咐盈芊道:“讓阿德看好小少爺,今天人多雜亂,眼睛更要瞪起來!”
盈芊這會兒心中石頭終于落地,自然也有了精神,趕緊答應着,讓瑩潤去辦。
此時,花轎已經進了村,厲煌一身大紅新郎服騎在馬上走在最前面,黑發用赤金鑲玉的發環束了,腰間束着紅色金紋的腰帶,挂着一塊飛龍璃紋玉佩,将那流暢有力的腰部曲線收得恰到好處,五官更是俊美異常,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恰到好處的弧度勾勒出暖陽般的溫柔明媚,淺淺笑靥折射出水晶似的清澈流光,整個人就像是吹過春日原野的一陣暖風,劃過漆黑夜空中的一道流星,不知道迷死了村裏多少的小媳婦大姑娘。
厲煌的身後就是吹鼓手,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再後面就是一頂大紅的八擡大轎,更是羨慕的村中小媳婦們發狂。
半支花抱着孩子站在人群中,癡癡的望着那坐在高頭大馬的新郎官,低聲對自己的寶貝閨女說道:“妞妞,你瞧見了嗎?娘的眼光不差吧?以後你長大以後,也要學娘這樣有眼光呢!”
兩歲的妞妞用力的點點頭。
半支花欣慰的一笑。
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宅院大門前,宅院的大門緊閉,厲煌知道這是村裏的規矩,一般想要娶走新娘,都要經過一些考驗的,他唇角一勾,上前敲了敲門,就聽見裏面傳出雷淵的聲音來:“爺,要想進來,您就得答應雷淵一件事!”
厲煌勾唇笑道:“好,你說!”
“跟雷淵比一場,沒有主子奴才,隻是公平的比一場!”雷淵的聲音冰冷。
“我從來沒有将你看做奴才,這個條件我答應!”厲煌點點頭道。
大門一下子打開了,裏面還夾雜着十五等人的不滿聲:“我們還沒說呢……”
厲煌忍不住笑意,一步就跨進了院落,就聽見十五等人想起了失望的歎息聲。這可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機會啊,可以要挾王爺,可是……
“都怪你!”有人被群毆之。
雷淵這次可沒有還手,老老實實被人揍之。
厲煌走進了院子,村裏的老少全都圍了上來,一起幫着他大聲叫道:“新郎官來啦,開門啦!”
阿寶的聲音立刻在裏面響起來:“拿紅包!要大紅包!”
厲煌呵呵一笑,親自拿着幾個紅包上前先撒了進去,又将其中一個最大的從虛掩的門縫裏塞進去,說道:“阿寶,這是你的,看看夠不夠大家歡!”
很快,裏面響起一陣悉索聲,然後就是一片驚歎聲,阿寶得意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愛我娘親嗎?”
厲煌忍不住笑道:“當然!”
頓時,院子裏屋裏便響起一陣唏噓之聲,尤其是那些男人,竟然哈哈的大笑起來。
大廳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阿寶晃了晃手裏的大紅包,朝着厲煌奸詐的笑,“爹爹,快進去吧!”
厲煌上前,摸了摸了他的腦袋,趕緊去了楚一清的閨房。
閨房的房門又緊緊閉上了,把守最後一關的是麥香,雖然早就得了金玉的命令,不要爲難厲煌,可是麥香還是要趁機考考厲煌,竟然出了道題目讓厲煌作詩,這自然是難不倒厲煌,隻是微微一笑便信手拈來,鄉間衆人雖不懂得平仄,但是也知道是一首好詩,紛紛的交首稱贊。
“好了好了,快開門吧,别耽誤了吉時!”金玉實在是等不了了,趕緊将麥香拉開,讓人開了門。
閨房的門一開,厲煌一眼看到那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之時,黝黑的眸中便全是歡喜,他上前,低聲道:“一清,我來了!”
楚一清早就被金玉提醒了,在入洞房之前,這新娘子是不能開口跟新郎官說話的,可是此刻,她心裏難以平靜,微微的擡起手臂,朝着厲煌做了個手勢。
厲煌一見那手勢,便就心安,趕緊按照衆人的吩咐上前,在炕上一頓翻找,終于找出藏在喜被中的繡鞋,趕緊半蹲下來,給楚一清穿上。
透過那一尺空隙,瞧着厲煌骨節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的繡鞋慢慢的給她穿上,一清的心裏頓時又酸又脹,似乎這才敢相信是真的,眼眶竟然一下子濕潤了。
“走走,快去拜見嶽母去吧!”王婆子喜道,帶着兩人先去了大廳。
皇甫老太端坐在大堂之上,早已經喜得合不攏嘴,不待厲煌與楚一清跪下,她就趕緊上前攔着說道:“好了,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她轉眸看着厲煌,低聲道:“我就将一清交托給你了,以後你可以定要善待她啊!”
厲煌自然知道皇甫老太的心思,他點點頭,笑道:“嶽母大人盡管放心,小婿一定待一清如生命一般珍貴!”
一句嶽母大人便讓皇甫老太熱淚盈眶,她一把抓住楚一清,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許久才低聲道:“一清,你我雖然隻是幾年的母女之情,可是在我這心裏,真的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你這一走,娘真的舍不得!”
楚一清被她緊緊的攥着手,這一會兒眼眶竟然也紅了。
“娘,好了,妹子隻是嫁去鎮子,兩三個時辰也就到了,好了,快别哭了,别耽誤了吉時!”金玉雖說心裏也舍不得,可是因爲知道這其中的艱辛,她更是希望這婚禮完成,倒沒有心思傷情了。
“是是是,好了,你們快走吧,别耽誤了吉時!”皇甫老太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
楚一清低聲道:“娘,我過兩日就回來看你!”
皇甫老太趕緊點頭。
就在一清轉身之時,上官宇突地上前,站在了楚一清的面前。
厲煌眸色一暗,本能的緊張起來。
楚一清微微的擡頭,倒想不到上官宇竟然到了上家村,那日不是與上官夫人說好在鎮子裏吃喜酒的嗎?
“一清妹妹,大哥來送送你!”上官宇低聲道大解放的小人物。
楚一清聽得他的稱呼,心中一下子明白,她朝着上官宇的方向福了福身子,低聲道:“妹妹多謝大哥這麽多年的照拂!”
“好,好!”上官宇點點頭,此刻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子,他知道,他對她的男女之情,隻能到今日了,剩下的隻有兄妹之情!
厲煌聽聞此話之後,神情也稍稍的有些松懈,朝着上官宇淡淡的點點頭。
楚一清回身,站在大廳門口,望着門外的路,卻突然站住,不再向前。
厲煌與在場的人全是一愣,忍不住上前問道:“一清,怎麽了?”
楚一清透過那蓋頭空隙,輕輕的抓住厲煌的手,就算是有金玉的囑托,卻還是開口問道:“你當真不後悔?”
厲煌一愣,這才放寬了心道:“我能來,就會終生不悔!”
楚一清點點頭,又道:“你聽着,今日你娶了我,就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你若是願意,那就将我抱着上喜轎!”
就算不能跟現代似的領證,可是楚一清還是希望保留一些與現代有關聯的記憶,這樣在她的心裏,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嫁給了這個男人!
厲煌一怔,但是還是二話不說,一下子将楚一清攔腰抱起,昂首大步走出了大廳。
大廳與院子裏的衆人全都發出一聲驚呼,如此特别的上轎儀式他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看着郎情妾意,衆人此刻的心裏完全沒有覺着輕浮之意,相反,那些就要出閣的姑娘們,心裏都在暗暗的想着,如果成親那日能這樣上花轎就太好了!
“這個一清,連上花轎都這麽多的花樣!”皇甫老太忍不住說道,心裏甜蜜起來,倒忘記了傷心。
“真讓人羨慕!”麥香也忍不住神往道。
金玉則紅了臉,笑道:“妹子真是什麽都敢呢!”
一句話,屋裏的幾個婆子媳婦全都笑起來,楚一清上轎,倒成爲上家村的一段佳話,從那時之後,上家村嫁女兒,女兒都是被抱着上花轎的,人人都說上家村的女兒們嬌貴,越發的吸引了十裏八村的好兒郎!
被厲煌抱着一路走出院子,楚一清趁機問道:“你怎麽能趕來?晴姨她同意了?”
厲煌低聲道:“你終于肯嫁我,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來娶你!”
楚一清趁機抓了抓他的背,教訓他的輕狂,可是一想到厲煌還能說出這些話來,那晴妃一定也就沒事,心裏也就安了幾分。
坐在花轎中,聽着周圍響起唢呐鑼鼓之聲,楚一清緊緊的攥着雙手,心裏竟然緊張起來。
“小姐,阿寶少爺在後面的馬車裏呢,您放心,一切都妥當!”悄悄的,盈芊的低聲說道。
楚一清應了一聲,就聽見王婆子的聲音響起來:“起轎!”
轎子被擡了起來,楚一清斂眼低眉,聽着外面的喧嘩聲,腦海裏卻回憶起與厲煌的點點滴滴,從之前的相疑、相助到相知、相守,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經曆了多少的事情,如今終于穿上嫁衣,嫁給他做妻子,心裏有這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轎子啓程,盈芊與媒婆一路上撒着喜錢,村裏的孩子追了上來,一路追到了村外。
上家村距離無名鎮甚遠,厲煌特地雇了兩班人擡轎子,終于在午時之前到了無名鎮的齊府。
這些日子,厲煌一直待在上家村,齊府中全是二文帶着人收拾的,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挂着,門楣之上懸挂着紅色的繡球,大門兩邊貼着大紅的喜字古色古香。
因爲厲煌很少回到這齊府來,所以周圍的鄰居根本就不熟,等鑼鼓唢呐聲一響,大家才知道這齊府的公子要娶親,自然是紛紛的打聽這新娘子的來曆。
“我聽說啊,新娘子是上家村的楚姑娘!”有人低聲說道,“我那表哥今日跟着車隊去上家村,親眼看着楚姑娘上的花轎,一路跟來的!”
“不可能!”有人立即嚷嚷道,“這誰都知道,楚姑娘那一年招親是招了當今的五王爺,如今又怎麽會嫁給這樣的一戶人家?這齊府看着是氣派,可是畢竟隻是普通人家!”
“你咋知道是普通人家?往日你看到這齊府可有人出入?有人說,這齊府的主人與五王爺有莫大的淵源呢!”有人又叫道。
這些人聚在一起越說越玄乎,可是都不敢确定,隻是伸長了脖子瞧。
齊府不遠處的茶樓上,白娘子與白羽等人遠遠的望着那大紅花轎到了齊府門前,白羽早就隐忍不住。
“如今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公主嫁給咱們的仇人嗎?”白羽沉聲道,眸色如炬。
白娘子皺眉,白皙如玉的手握緊了手中的拐杖,“明明那晴妃已經攔下了厲煌,爲何又……”
“實在不行咱們就出面!”白羽已經失去了耐心,“不然今日一過,公主隻會顧及兒女私情,怕是永遠不可能再複國!”
白娘子看了一眼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低聲道:“現在已經遲了,這麽多人怎麽動手?看來咱們是高估那晴妃了!”
“我不管,無論如何老夫不能讓公主嫁給曆國的皇族!”白羽說着,眸色一暗,轉身就向外走去。
白娘子擡頭,似乎想要阻攔,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雖然知道白羽的阻攔不一定成功,但是至少還有希望,公主絕對不可以與厲煌成親!
白羽一出茶樓,就被雷淵截住,他眸色一暗,冷聲問道:“原來公主早就知道咱們不同意,可是爲什麽公主還要這麽做?”
雷淵帶着四名黑衣人,低聲道:“既然你喚小姐爲公主,就知道尊卑之分,公主想要做的事情,你憑什麽阻攔?”
白羽眸色一暗:“我隻是爲修羅國,爲水龍族,公主要嫁人可以,爲什麽一定要嫁給咱們的仇人?”
“五王爺已經放棄了太子之位,如今隻是一個平凡人,算不上你們的仇人!你們要報仇,就去找當今的皇帝!”雷淵冷聲道。
“他身上流着的血是改變不了的,不論到何時,就算他不想承認,可是也改變不了他是厲國皇族的事實!雷淵,你閃開,不要逼着老夫動手!”白羽冷聲道。
雷淵眸色一暗,突地手臂一擡,拿出了燕京四城的城主令牌;“白羽,你可還記得當年說過的話?你說甘願将城主之位讓給小姐,你以後會盡心盡力的追随小姐,如今小姐的命令,你聽是不聽?”
白羽眸色一暗,跪在地上,可是還是說道:“恕白羽不能從命!”
“白羽,難道你想以下犯上嗎?”雷淵眸色冰冷道。
“如果公主一意孤行,老夫也沒有任何的法子!”白羽冷聲道,“老夫當年将燕京四城交托給公主,是想公主帶領咱們匡複修羅國,可是公主如今卻要嫁給咱們的仇敵——厲國的皇族,老夫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請公主恕白羽以下犯上之罪!”
“你當真是以下犯上了純情校醫!”雷淵低聲道,手一揮,那四個黑衣人将臉上的蒙巾扯掉,白羽一瞧,面色忍不住一白,“原來是四位城主,不知道爲何……難道四位城主站在公主那邊?”
“白城主,咱們四人一向以你爲尊,可是你既然将總城主的位子讓給公主,咱們定當以公主爲尊,如今公主命令咱們四個護衛她婚禮的周全,咱們隻能是從命!還望白城主三思而行!”爲首的一人抱拳說道。
“你們竟然站在公主一方與老夫對抗?”白羽一愣,這四位城主平日裏對他畢恭畢敬,再加上各個城主之間與他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與他爲敵。
“白城主,咱們四城向來是隻認令牌,更何況這兩年來,有公主的領導,咱們四城更加的繁榮昌盛,比最繁華的羅國都城羅城都有過之而不及,燕京四城所有的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公主帶給咱們大家的福氣!其實公主說的對,修羅國都滅國接近六十年了,如今國泰民安,天下安定,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複國?咱們四城與楚寒,獨立而治,也算是自成一國,你與聖祖又何必如此執着呢!”
“夠了,說到底,你們就是貪生怕死,這幾十年的安穩日子過舒服了,竟然忘記了國恥家恨,别說隻是六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咱們的子子孫孫也一定要奪回咱們的東西!”白羽冷聲道,眸色迸射出兇光,“既然你們執意攔我,那就别怪我不念及以往的情分!”
雷淵上前說道:“你若是執意如此,咱們也沒有别的辦法!”雷淵大手一揮,就見本來還安靜的街道上突然湧出五六百人來,全都一身铠甲,手執長矛,一派軍隊風範,将茶樓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想不到公主的軍隊竟然拿來對付自己人!”白羽冷笑道,滿眸的悲傷。
白娘子也從茶樓裏出來,望見這支訓練精良的隊伍,她眸色一暗:“咱們要見公主,你若是不通傳,那咱們就血戰到底,相信咱們的身份宣揚了出去,這厲國的皇帝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公主也會被牽連,到時候她的日子休想平靜!”
雷淵眸色一暗,掂量着拖延了這會兒也差不多已經拜完堂,于是也就說道:“你們可以跟随我進齊府見小姐一面,但是不準帶随從、帶武器,要裝扮成賓客,不能擾了這婚禮!”
白娘子沉聲道:“好!”
雷淵點點頭,一揮手,訓練有素的部隊瞬間消失在無名鎮的街道,他低聲吩咐了身後的四位城主,帶着白娘子與白羽等人走向齊府。
齊府中,楚一清與厲煌手中扯着紅綢,拜過天地,然後朝向高堂的位子。
晴妃坐在主位之上,拼命壓制着心裏湧上來的感情,看着一對新人朝着她行跪拜之禮。
“二拜高堂!”随着司儀的一聲大喊,厲煌與楚一清跪拜了下去。
晴妃緩緩的點點頭,讓人拿了紅包給兩人,雖說心裏萬般的不情願,總算是圓了臉面。
“夫妻對拜,禮成!”随着司儀的一聲大喊,楚一清也不知道是被誰擁着,送入了洞房。
在洞房裏坐定,楚一清的一顆心還靜不下來,現在她好奇的是,厲煌是如何說服晴妃的,不但放了厲煌,更是出席他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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