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敢?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咱們藍府是什麽人家!”藍桦上前大聲喊道。
百元增冷冷笑道:“既然藍公子不讓搜查,那就是擺明心虛,那本官就隻能将這裏全部封起來,上報給五王爺,讓五王爺請旨,告藍公子一個通國之罪!”
“百大人真是厲害,無憑無據,就給藍某按上一個罪名!”藍一緩緩冷笑道,似乎并不懼怕百元增說要封府的話語。
劉成這會兒忍不住有些猶豫,他拉扯了百元增一下,低聲說道:“百大人,如果您沒有确切的證據,這藍府真的招惹不得,這藍府,就連皇上都要給幾分面子的,隻是五王爺出面,怕是……”
百元增擡眸,就見藍一微微的擡起削瘦的下颌,冷冷的斜睨着他,似乎擺明要跟他抵抗到底。
“爺!”突地,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藍戟急切的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沖到藍一的面前,低聲說了什麽,藍一面色大變,雙拳緊緊的握起。
就在百元增在猶豫要不要派人去禀報厲煌的時候,藍一突地說道:“百大人,你要搜就搜吧,但是一切本公子要在場才行,本公子怕有人不懷好意趁機栽贓!”
藍一的突然轉變讓百元增與劉成皆是一愣,不過此時他們也不能深究什麽,揮揮手,趕緊讓衙役與士兵進入藍府。
“喂,那是本小姐的房間,你們膽敢闖進本小姐的房間亂翻?”房間外,藍蝶氣的跺腳,奴媽媽趕緊勸道:“小姐,您就忍耐些,少說幾句!”
藍蝶恨得咬牙切齒,“一定又是楚一清這個女人在背後搗鬼,你們當我藍府是什麽地方,想進來就進來?”
那些官兵完全不管藍蝶的任何叫嚣,隻是低頭翻檢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大廳中,藍老爺與藍夫人不安的坐着,看着官兵出出進進的,兩人忍不住交握住雙手,見藍一進來,忍不住上前問道:“一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兒,你别嫌爹跟娘惹人煩,爹跟娘是真的關系你,這一下子就來了這麽多的官兵……一兒,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可一定跟百大人講清楚啊!”
藍一低聲安慰二老道:“爹,娘,真的沒事,這些人隻是例行檢查而已,我行得端做得正,是厲國的大好臣民,放心吧,沒事的!”
那一邊,百元增再次要求官兵搜查的徹底一下,全府上下全都要搜查一遍。
此時,藍府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瞧熱鬧的人,幾乎将整條街都堵上。
“哎呀,快瞧,聽說是抄家呢,你說這藍府犯了什麽事?”
“抄家?這麽嚴重?那藍府完了,咱們的生計……”
“你們瞎說什麽,隻是搜查而已,聽說有人指證藍公子,說藍公子是羅國的奸細……”
“奸細?不會吧,藍公子爲人正派、善良,怎麽可能是奸細?”
……
不遠處的馬車上,楚一清靜靜的坐着,透過簾幔邊鋒望着守衛在藍府兩邊的官兵,微微的皺眉。但願這次百元增能找到進一步的證據,不然這個攤子還真的不好收拾!
藍府很大,前後左右共有一百多間房,二百個官兵搜查了一個時辰,隻是找到了一些藍府在羅國商鋪的賬本還有通信,百元增讓人将這些東西全都帶回去。
“百大人,如何?”藍一沉聲冷笑道,“現在百大人可滿意了?”
百元增拍拍那些賬本與通信道:“多謝藍公子的配合,這些東西本府要帶回去,相信這也是證明藍公子清白的有力證據,藍公子不會反對吧?”
藍一皺皺眉:“這些全都是羅國商鋪的賬本,百大人,你要這些有什麽用?”
“有沒有用要仔細查過才知道,打擾藍公子了!還有,藍公子,五王爺說了,在沒有徹底的洗清藍公子的罪名之前,藍府所有的船隻都不能離開厲國!”
藍一一聽這話就急了,冷聲問道:“百大人,您這樣做就過分了,整個厲國,有多少商鋪,多少人指着我藍家的商船運送貨物,五王爺這樣做,是不是要激起民憤?”
百元增冷聲道:“這是五王爺的命令,你如果有任何不滿,可以去都城找五王爺,找皇上,本府也隻是奉命行事!”
百元增說完,不再跟藍一啰嗦,徑直揮揮手,讓人将賬本跟通信全都帶回去。
“你們……”藍戟實在忍不過要上前,卻被藍一攔住,“藍戟,冷靜些!”
藍戟隻得懊惱的歎了一口氣,站在了藍一的身後。
百元增走後,藍老爺與藍夫人望着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藍府,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連聲說道:“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
“爹,娘,你們也受了驚吓,趕緊進去休息吧,這裏我會讓人收拾的!”藍一上前低聲說道。
藍老爺與夫人隻得點點頭,一邊搖着頭歎息着,一邊由丫鬟攙扶了進去。
“公子,怎麽突然答應讓人搜府?如今賬本跟書信讓他們拿走,萬一他們看出其中的端倪……”藍桦忍不住上前說道。
藍一冷冷的皺眉:“藍戟得到消息,都城的勢力已經全部被官兵瓦解,官兵抓了三十幾個人!”
藍桦一愣,驚道:“怎麽會這樣?”
“這一次厲煌是動真格的了!”藍一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冷聲命令道:“藍戟,傳我的狼牙令,讓都城附近城池的兄弟趕緊躲一下,聯絡地點先不要去了,等風聲過後,本太子自然會聯絡他們!”
藍戟趕緊應着前去。
“公子,您是怕那個五王爺會順藤摸瓜?”藍桦急道。
“厲煌,這個人果真不簡單,從他病怏怏的到藍府的那一刻,本太子就知道,這個人是本太子最大的勁敵,果真……”藍一冷冷的勾勾唇,“不過本太子不會認輸的,本太子要讓那皇帝老兒知道,沒有我藍府,厲國與羅國的通商航道就形同虛設!”
“公子,您的意思是……”藍桦不解的問道。
“藍府的商船禁止出海,那些小商船與楚一清的船就會成爲搶手貨,你讓人上島去告訴刀疤,就說從今日起,凡是不是藍府的船,一律不要放過,這些年,刀疤歇息的也夠了!”藍一冷聲道。
藍桦立即明白過來,趕緊應着去辦。
楚府,盈芊喜悅的進了房間笑道:“小姐,好消息,聽說百大人已經派官兵看守住藍府的商船,從現在起,藍府的商船一隻也不能出海,那些先前一直與藍府合作的客商現在正在到處找新的商船合作呢!”
楚一清将珠钗插在頭上沉思了一下說道:“恐怕這未必是好消息!”
盈芊一愣,問道:“小姐怎麽這麽說?”
楚一清淡聲道:“你忘記上次的教訓?藍府的勢力不隻是在厲國,還有海上與羅國,不過這一天總要面對!”
盈芊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立刻說道:“小姐是擔心藍府還像上次一般暗中搗鬼?”
“那是一定的,這藍府的産業是藍一這麽多年建立起來的,他不會這麽容易放棄的!”楚一清拿起梳子來梳了梳頭發,低聲說道。
盈芊應了一聲,正待要說什麽,就見瑩潤前來禀報道:“小姐,百大人來了!”
楚一清點點頭,整理好衣衫見客。
大廳中,百元增面色凝重,一見楚一清出來也就趕緊行禮說道:“藍府的事情楚姑娘可聽說了?”
楚一清示意百元增請坐,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來說道:“辛苦百大人了!”
百元增擺擺手道:“姑娘客氣!其實這次來,本官是有重要的事情與楚姑娘商量!”
楚一清笑道:“百大人盡管說便是!”
“藍府的商船一被封,就有很多客商來府衙**,本官沒法子,隻得答應他們另外找商船,如今整個楚寒,除去藍府,楚姑娘就是擁有最多商船的大戶,不知道楚姑娘能不能将這些生意接下來?本官知道姑娘會考慮安全問題,因此本府決定派二百官兵爲楚姑娘保駕護航,重新打通一條厲國與羅國之間的新航向!”百元增又低聲說道:“本府這個提議,也是五王爺的意思!”
楚一清自然明白,這條路遲早要走,既然如此,她就陪着厲煌走下去。
“百大人盡管放心,這些客商我的商船接了,隻是我還要一些時間準備,半個月,如何?”楚一清笑道。
百元增立刻點點頭道:“好好好,主要楚姑娘有信心能接這些客商,半個月就半個月,本官這就禀報王爺知道去!”
楚一清點點頭,讓人将百元增送走。
百元增走了之後,楚一清鄭重的考慮了一下,低聲吩咐盈芊道:“你去城府,将單雄與劉福找來,就說我有急事!”
盈芊趕緊應着。
很快,單雄與劉福就到了楚府,兩人一起恭敬的向楚一清行禮:“拜見楚姑娘!”
“兩位大哥就别客氣了,坐下說話!”楚一清笑笑,請兩位坐下,讓盈芊奉茶。
單雄與劉福分坐在兩旁,單雄先開口問道:“姑娘,說是有急事,到底是什麽事情?”
楚一清先不回答,隻是問道:“單大哥,你那裏情況如何?一切可還順利?”
單雄點點頭道:“府城到楚寒外的幾條官道都是咱們兄弟把守,嚴格盤查出入的馬車,再加上百大人的支持,如今咱們兄弟已經完全的掌控了楚寒的主幹道,沒有問題!兄弟們每日除了上工,就是跟着劉大哥練武功,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樣!”
楚一清聽完便點點頭道:“那就好,單大哥,你的兄弟雖然人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出身,戰鬥力上欠缺一些,以後還是要多加訓練,正好,這一次有個機會,我想讓單大哥從中挑選出武功最高,最忠心的五十人,跟着官兵一起出海,也算是曆練!”
單雄一聽,趕緊點頭道:“沒問題,我這就回去挑人!”
楚一清笑道:“不用這麽着急,這次前去,還有獎賞條件,如果貨物能一路安全,隻要是去的人,一人五兩銀子的獎賞!”
單雄一聽,立即雙眼放光道:“謝謝楚姑娘,這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楚姑娘就放心吧,咱們兄弟一定盡力!”
楚一清點點頭,又朝向劉福問道:“劉大哥,這一次我想請劉大哥與衆兄弟幫忙,帶領這些人出海,你看如何?”
劉福點點頭道:“姑娘客氣,如今咱們兄弟都是姑娘的人,姑娘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不過這出海,咱們兄弟都習慣了陸地,沒有出過海,就怕這水土不服……”
“我也是有這樣的擔心,所以提前通知各位弟兄,從明日起,幾位弟兄就在碼頭待命,我會讓人對各位兄弟進行船上鍛煉跟适應,不過我們的時間很緊張,隻有半個月的時間!”楚一清底深度稿。
“楚姑娘,咱們會盡力!”劉福與單雄趕緊起身說道。
楚一清點點頭,讓盈芊派人先将單雄送回去挑人,明日一早回來,至于劉福的其餘兄弟,則派人去各自通知,讓他們明早集合待命。
此時,皇宮的議事大殿上,對于藍府涉嫌羅國奸細之事,各位大臣也提出來異議,尤其是因爲這個提議是厲煌提出來的,所以太子厲煜就趁機聯合幾個大臣連成了保藍派,借着這機會大肆的抨擊厲煌。
“父皇,這是全國各地客商的聯名上書,他們都是與羅國有生意往來的商人,如今藍府的商船被五弟以莫須有的罪名**通行,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損失!父皇,從五大家族與朝廷對抗開始,我國經濟就遭受了很大的重創,前幾個月就經曆了油荒,現在油荒剛剛有所緩解,現在又發生了客商聯名上書的事情,父皇,兒臣怕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會危險到咱們與羅國之間的關系!”厲煜上前大聲說道。
厲閠煩躁的皺皺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油荒的事情剛剛有個眉目,如今又出了藍府是羅國奸細的事情,影響海上運輸,這些年,厲國還真是多災多難!
“煌兒,這件事情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那藍一果真是羅國奸細?”厲閠不悅的皺眉問道,“我國與羅國的通商可是一件大事,如果再因爲這件事情,引起羅國對我國的不滿,那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嗎?”
厲煜也趁機說道:“父皇,我看五弟是太想立功了,有點操之過急了!”
此話一出,各位大臣也都在暗地裏談論了起來。
厲煌站出來,緩緩的望了衆臣一眼,那些大臣趕緊斂眼低眉,閉緊了嘴巴。
厲煌轉身面對厲閠高聲道:“父皇,藍一的身份,兒臣說出來,怕是會牽連太衆!”
厲閠趕緊問道:“你就說吧,那藍一到底是什麽身份?”
厲煌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藍一的身份,真的是牽連太大了,他不知道這樣說出來,到底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父皇,我看五弟隻是在故布迷陣,在爲自己的行爲找借口就是了!”厲煜冷笑道。
厲煌淡淡的擡眸看了厲煜一眼笑道:“皇兄,從小到大你都像這般想要激怒我,又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你!”厲煜氣的臉色漲紅。
“父皇,這件事情兒臣想親自告訴父皇知道,的确是牽連太廣了!”厲煌再次請求道。
朝中那些原本想給藍府說好話的大臣,一見厲煌如此慎重的表情與措辭,也都忍不住一愣,生怕那藍一的身份真的太過驚人,也就有所保留。
厲煜見沒有人再上前說話,忍不住不斷的給那些保藍派打眼色,可是那些人全都低着頭,就當沒有看到一般。
厲閠微微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好,退朝之後你來禦書房!”
厲煌趕緊謝恩。
禦書房,厲閠在聽完厲煌的禀報之後,突地張大了眼睛:“你說藍一是羅國太子瞿翼冒名頂替?這怎麽可能?”
厲煌低聲道:“兒臣也沒有完全想到,但是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藍一的确是瞿翼沒錯,而且這些年,自從藍府掌控了厲國與羅國之間的通海權,厲國與羅國之間的經濟往來是頻繁了一些,國庫也充盈了不少,但是不可否認,我國先進的技術,比如白瓷的烘烤技術與炒茶的技術,也洩露了出去,緻使我國茶葉與陶瓷的價格下跌,而同一時間,羅國的珠寶與綢緞,卻在我國越來越暢銷,如今我國到羅國的,每年隻有三百萬銀子的貨物,而羅國向我國輸入卻有五百萬,差不多已經是兩倍,這其中,二百萬的差額,都是羅國賺去我們厲國的!”
厲閠一愣,他隻知道這幾年,因爲與羅國通商頻繁,都城等地繁榮了許多,羅國貨品在世面上越來越多,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每年向羅國運送多少錢的貨物,又從羅國向厲國運送多少錢的貨物。
“父皇,兒臣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還是有個人提醒,兒臣才派人去查了這幾年的賬目,想不到差額竟然這麽大!”厲煌又說道,“那個人還說,如果咱們運到羅國的東西叫做出口的話,那麽羅國運到我國的東西就叫做進口,出口多于進口就是順差,而我國這種出口多過入口,就叫做逆差,剛才兒臣說過,這二百萬的白銀就是逆差,也就是羅國從我國得到便宜的差額!父皇,這種逆差一旦出現,那就說明我國在與羅國的競争力上已經處于下風狀态,處于不利的地位,說明我國的生意已經不部分在依靠羅國,長此下去,如果不整治的話,一旦羅國以此來此要要挾我國,一下子掐斷這命脈,我國面臨的災難将會比五大家族亂世還要恐怖的多!恐怕到時候,我國就會被羅國吞并!”
厲閠靜靜的聽着,雖然厲煌的說法中有很懂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詞,但是他完全可以明白,理解,這麽說來,這些年,表面上看着由于與羅國的通商,厲國繁榮了不少,其實陣中得到收益的是羅國!
“煌兒,這些話都是誰說的?”厲閠突然問道。
厲煌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楚一清!”
“她?”厲閠一愣,一個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子,竟然會懂得這麽多?
“那藍一的事情也是她提醒你的?”厲閠又問道。
“在幾年前,兒臣就已經密切關注藍府的一切,不過這次得到有力的人證,的确是楚一清幫忙!”厲煌說道,“父皇,楚一清的确是個人才!”
厲閠冷笑:“人才?可惜她終究是個女人,就算她再有才,她的清白毀了,能苟延殘喘的活在世上就已經是僥幸!”
厲煌眸色一暗,正待要說什麽,就見厲閠不耐的揮手道:“不說楚一清的事情了,對于藍一的事情,你可有好的解決法子?”
厲煌低聲道:“兒臣現在做的,就是在解決這個問題!”
厲閠點點頭道:“如果藍一真的是羅國太子,煌兒,這次你又立了大功,這幾年,你爲父皇分憂了不少,現在父皇也有足夠的理由去說服那些老臣,将太子改立,不過父皇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娶瑞敏公主!”
“父皇!”厲煌沉聲道,“兒臣說過,兒臣不會娶她!”
“難道你想違抗朕的命令?朕已經在兩個月前就下了旨,要你病愈之後就娶瑞敏,現在看你氣色不錯,也差不多痊愈了,朕這就讓人草拟賜婚聖旨,煌兒,你就等着接旨吧!”厲閠眸色一暗道。
“父皇,兒臣不會接旨!”厲煌立即跪了下來,“還請父皇三思!”
“厲煌,這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厲閠沉聲道,“爲了這個國家,爲了全國的臣民,你必須這麽做,你以爲這龍椅是那麽好坐的?如果你連一個女人都不能放棄的話,你如何放棄更多,如何做一代明主?”
蘇公公見厲閠又動氣了,趕緊勸道:“皇上,您消消氣,現在王爺不是在忙藍府的事情麽,這樣賜婚的确是匆忙了一些,不如這樣,等藍府的事情解決了,國家穩定一下,再賜婚如何?”
“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厲閠不悅的盯着蘇公公道。
蘇公公趕緊斂眼低眉退到一邊。
厲煌緩緩的擡起頭來:“父皇,兒臣現在忙于政事,實在是無心成親,就按照蘇公公所說,等藍府的事情完結之後再說如何?更何況當初父皇給了兒臣三個月的期限養病,兒臣的病還沒有完全痊愈,這個時候怎麽與瑞敏成親?”
厲閠低聲道:“不管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煌兒,父皇的心思不會變,總之,你好自爲之吧!”
厲煌低下頭,眸色一片黑暗。
煌王府,已經是深夜,厲煌還坐在書房中,面前雖然那些從藍府搜來的賬本,可是去毫無心思翻閱。
“爺,雷大人回來了!”管家在外禀報道。
厲煌趕緊說道,“讓他進來!”
雷霆推門進入,神色憔悴,滿臉不悅的坐在厲煌的面前低聲說道:“爺,還有什麽吩咐?”
厲煌看着他的模樣,低聲問道:“可有進展?”
雷霆緩緩的擡起眼簾來狠狠盯着厲煌:“爺,您看屬下的樣子就知道,屬下在宮中是受盡了那瑞敏公主的**,屬下已經盡力了!”
厲煌再次打量了雷霆的模樣,淡聲道:“很好,今日皇奶奶向本王提起,說因爲你的照料與調養,瑞敏公主這幾日的食欲好了很多,臉色也好看了很多,皇奶奶還提議讓你從明日開始,一天十二個時辰爲公主調養,直到公主恢複健康爲止。本王已經同意了!”
雷霆突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厲煌,“爺,你說……你說什麽?”
“從明日起,你進宮十二個時辰伺候公主,沒有本王的召喚,你不必回來!”厲煌再次淡淡強調道。
“爺,您不會真的要屬下出賣肉體跟靈魂吧?爺,屬下跟了您這麽多年,您不能這麽對待屬下啊!”雷霆大聲喊道,緊抓着厲煌的衣袖不放。
“本王也是爲了你好,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以後,你會感激本王的!”厲煌語重心長的說道,拍拍雷霆的肩膀,起身出門。
雷霆哭喪着臉站在當場,一想到從明日起,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要忍受那個女人的摧殘,雷霆就想拿頭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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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秋心與菲菲的支持,麽麽,最近這幾天有些冷清啊,親們覺着不好看嗎?這是楚一清前進的畢竟階段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