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楚一清忍不住笑出聲來,完全不給厲煌面子,這樣一來,旖旎暧昧的氣氛一下子給破壞掉了!
厲煌忍不住歎了口氣,将衣服拉上,示意楚一清過來坐。
楚一清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過去坐下。
“明日真的要走?原本說好好好的陪陪你們兩個,想不到卻生出這麽大的變故!”厲煌話語中有些遺憾,現在秋高氣爽正是出去遊玩的好時節,阿寶自從進了王府就沒有出去過,他原本想着帶着阿寶四處的去走走,卻沒有想到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實在是沒有什麽機會!
“阿寶還小,以後的時日還多的是,不急在這一時,倒是地裏的蔬菜跟各處的生意我比較擔心,如今我也不是一個人,這下面有很多人等着我開工吃飯呢,鋪子被封,這會兒一定是人心惶惶了,再不回去恐怕會出亂子!這都城終究是個是非之地,還是快點離開的好!”楚一清低聲說道,主動的将身子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厲煌自然求之不得的攬住楚一清的肩膀,“你的心裏總是有哪些瓜果蔬菜,心裏可曾有過我?”
楚一清輕輕一笑:“你說呢?”
厲煌緩緩的勾起唇角,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你有沒有後悔過?如果那時候你不是用一隻母雞來作弄我,或許我們已經開始新的生活!”
楚一清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好不容易要擺脫楚府,卻又進入另外一個高門大院……而且,你當時娶我,也隻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拉攏楚占天而已!”
厲煌緩緩一笑,擡起黑亮的眼睛望着楚一清,“你倒是看得明白!”
楚一清不想再說這件事情,隻是問道:“绛雲郡主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你想要取代藍一?”厲煌不答,卻反問道。
楚一清點點頭,“我的确是有此意,绛雲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敢肯定藍一就是羅國太子,隻是現在厲國局勢不穩,不适合立敵,隻能是智取。”
厲煌也點點頭:“我會想辦法,或許能從藍家下手!”
楚一清聽他這般說也就放心了,看看時辰不早,也就催他道:“我要休息了!”
厲煌卻賴在床上不動,“今天我就睡在這裏,我這裏跟阿寶的房間,你任選一個!”
楚一清無奈的笑笑,轉身就進了裏間。
厲煌坐在外面的床上,緩緩一笑,能這樣多守護他們**一夜也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楚一清就醒了,讓盈芊收拾着行李,自己則去了一個茶館,她約了上官宇見面。
早晨不是喝茶的時間,茶館才剛剛開門,楚一清信步踏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中獨自飲茶等着她的上官宇。
“最近上官雲逸有什麽動靜?”楚一清一坐下便忍不住問道。
上官宇緩緩的搖搖頭:“風平浪靜,先前的時候,他的人還在**嶺四周四處打探,被我們的人阻擋在外,這些日子竟然完全沒有動靜!不過我與上官雲逸一起長大,我很了解他這個人,他是絕對不會如此就認輸的,或許正在準備着什麽!”
楚一清點點頭,低聲道:“今天我就要離開,都城是個是非之地,我擔心阿寶,還是早些離開的好,隻是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上官宇笑道:“咱們這麽些年了,你怎麽還這麽客氣,到底有什麽事情?”
“幫我找都城最好的煙花匠,如果有可能,将他們帶到楚寒去!”楚一清低聲道。
“煙花匠人?怎麽,你想做煙花的生意?”上官宇忍不住有些好奇。
楚一清不便明說,隻是說道:“以後你就會知道!還有,**嶺的山頂雖然是**嶺最高險的地方,也是最緻命的弱點,我會讓十二十三幫你,守住**嶺!”
上官宇一愣,問道:“你是害怕有人故技重施奪回**嶺?”
楚一清點點頭:“小心一點爲上!”
上官宇想了想,也就點點頭,“你放心吧,這裏一切有我!隻是如果你回到楚寒,就要麻煩你幫我照顧冰霜,其實她個性很單純,或許你跟她能成爲朋友!”
楚一清笑道:“那是自然!”
對上官宇交代好一切,楚一清也就放心了,帶着人離開都城回魯城,卻不知道此刻魯城的府邸跟生意已經被人霸占。
楚府門前,花麟賭氣的嘟着小嘴,就是不肯離開。
“花麟,楚翊沒有回來,你别吵鬧了,趕緊跟我回去!”花麒有些不悅,自從阿寶走了之後,花麟每日都要來等阿寶,而他這個當哥哥的隻能陪着,真的是好心煩。
“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一想到阿寶說話不算數,花麟就氣的小臉漲紅,“楚翊親口答應我教我種藍玫瑰的,他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
花麒有些無奈的望着花麟,花麟一向都不喜歡種花的,她隻是喜歡洗花花浴,将花朵摘下來丢的滿地都是而已,總之勞作是沒她的份,破壞少不了她,她如今這麽生氣,還不就是因爲楚翊走的時候連聲招呼也不打?不過他聽爺爺說過,這次楚府似乎遇到了什麽事情,就連酒樓也已經關門,那好吃的朱果早就不賣了!
“花麟,或許是楚姨遇到了什麽事情,楚翊自然要跟着他娘親離開,一時忘記跟你打招呼而已!”花麒還是盡自己最大的耐心勸他最疼愛的妹妹。
楚府的大門突地打開了一條小縫,鈴铛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一見花麟還沒有走,她趕緊又将腦袋縮了進去。她知道花麟不喜歡她,所以她自動的躲着花麟。
“喂,小丫頭,你出來!”花麟的怒氣正沒地發呢,一見到鈴铛更是怒氣高漲。
鈴铛怯生生的提着一個小籃子出來,乖巧的站在花麟與花麒的面前。
“喂,小丫頭,楚翊離開的時候你爲什麽不通知我?你說,楚翊到底去哪了?”花麟上前,狠狠的拽住了鈴铛的小辮子,将她從台階上拽了下來。
“疼!”鈴铛一邊喊着疼,一邊緊緊的護着身前的小籃子,那籃子裏盛着一些已經漤好的柿子。
“花麟,你這是幹什麽,趕緊将鈴铛放開!”花麒不贊同的上前,一把将花麟拉了過來。
“大哥,到底誰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幫着外人欺負你的妹妹?”花麟立即就不依了,坐在地上大哭大鬧起來。
花麒皺皺眉,真的拿着個任性的妹妹沒有辦法。
“花麒,花麟,天色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花海帶着花根前來,一見花麟在低山撒潑耍賴的模樣,忍不住皺皺眉,“花麟,你這是幹什麽?哪裏有女孩子家的樣子?花根,扶小小姐起來!”
花根趕緊上前,低聲道:“小小姐,趕緊起來吧,不然老爺會生氣的!”
花麟雖然淘氣,可是她最怕的就是花海,隻得哭喪着小臉,也不敢哭鬧了,乖乖的讓花根扶起來,可是看看在一旁站着的鈴铛,她心裏還是不解恨,直接來個惡人先告,“爺爺,就是她,她欺負我!”
鈴铛一愣,小身子直覺的向身後躲。
花麒不悅的皺眉,花麟哭鬧些倒沒有什麽,現在竟然學會冤枉人了,真是越來越刁蠻任性了,當即也就上前對花海說道:“爺爺,别聽花麟亂說,鈴铛什麽都沒有做,是花麟氣不過楚翊一聲不吭的離開,想要拿鈴铛撒氣而已!”
花麟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了,氣的直跺腳,“花麒,你這個大壞蛋!”
花海皺皺眉,低聲吩咐花根道:“花根,帶小小姐回去!”
花根趕緊點頭:“是,老爺!”
花海仔細的端詳了躲在一旁的鈴铛一眼,見她一身花布長袖長褲,臉色雖然有些黝黑,可是大眼有神,看起來十分可愛,隻是現在頭上的包髻被花麟扯爛了,頭發全都散了下來,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也就問道:“你叫做鈴铛?”
鈴铛擡眼看了花海一眼,怯生生的點點頭。
“花麟是淘氣了些,對不起了,我代她向你賠罪!”花海笑眯眯的上前,從懷中摸出一點碎銀子來,“這是一些銀子,你去買點自己喜歡的絹花好不好?”
鈴铛趕緊一邊搖着頭一邊向後躲:“娘親不讓我要别人的東西!”
花海笑道:“這是花麟賠償給你的,是你應得的,你拿着吧!”
花海将碎銀子放在鈴铛的小籃子裏。
鈴铛趕緊道謝。
“鈴铛,鈴铛!”鈴铛娘在府裏聽到門口在孩子的争吵聲趕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罵道,“這死鞋子,不是讓你将朱果送去給祝奶奶麽,怎麽跟人打架?”
鈴铛娘一打開大門,望着外面站立的花海,面色忍不住一白,迅速的回身躲過。
“你……你是花蕾?”突地,花海盯着鈴铛娘低聲問道,他臉上立即有了一抹憤怒,上前一把抓住鈴铛娘的手臂,沉聲問道:“你還我兒子,你說,你把笑棠帶到哪裏去了?”
鈴铛娘身子緊緊的靠在朱色的大門上,歪着頭,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大門外,三個孩子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吓得說不出話來。
大廳中,鈴铛娘帶着鈴铛跪在了花海的面前:“老爺,花蕾給您磕頭,給您賠罪!”
“哼,老夫受不起,你快說,笑棠到底在哪兒?你将笑棠到底怎麽樣了?”花海重重的拍着桌子大聲叫道。
鈴铛娘隻是低着頭,咬着唇,就是不肯說。
“你還不說?你可知道我這把老骨頭等笑棠等了多少年,你這個小賤人,當年趁着花麟她娘懷有身孕,你就勾引笑棠,從那以後笑棠就失蹤不見了,你……你這個狠毒如蛇蠍的女人,你還我的兒子!”花海氣的渾身亂顫,恨不得将鈴铛娘薄皮拆骨。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笑棠當年也不會負氣出走,也就不會被那個女人抓住,要挾他這麽多年!
“娘親……”鈴铛被花海那猙獰的樣子吓得大哭,緊緊的抱住鈴铛娘。
鈴铛娘咬咬唇,低聲道:“老爺,我真的沒有帶走少爺,當年少爺隻是給了我一些銀子,讓我離開花家,我見少爺隻是玩弄于我,我又有了身孕,我傷心欲絕,就一個人跑到了鄉下,謊稱自己丈夫死了,又嫁了人,如果不是家中變故,我會帶着鈴铛一直住在鄉下的,絕對不會到這城裏來……老爺,請您明鑒,我真的不知道少爺在什麽地方,而且當年,并不是我勾引少爺,是少爺酒後亂性……我有了身孕,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并沒有做錯事情,我對得起天地良心!”
“好啊,現在人下落不明,你說什麽都行了?可憐花麟娘因爲這件事情郁郁而終,你這個小賤人!”花海站起身來劈頭就打鈴铛娘。
“不準打我娘,不準打!”鈴铛站在朱錢氏的面前,高高的昂起小腦袋,“你這個壞人,你不準打我娘親!”
花海冷冷的望着鈴铛圓圓的小臉,依稀看到了花笑棠小時候的影子,他眸光一暗,一把将鈴铛抓了起來。
“老爺,老爺,您放開鈴铛,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您要懲罰就懲罰奴婢,與鈴铛無關!老爺啊,那可是您的親孫女,老爺!”鈴铛娘趕緊跪在地上,緊緊的拉住花海的手臂。
“不是,不是,鈴铛的爺爺早就死了,鈴铛沒有這麽吓人的爺爺!”鈴铛一邊大叫一邊掙紮着,使勁拍打着花海的手臂。
“哎呀,這是怎麽了?”華**聽到喊聲,趕緊帶着丫鬟婆子前來,一見眼前的情景,吓得大氣都不敢出。這花海可是魯城的名人,有誰不認識?誰敢得罪?
“花根,将這兩人帶回去,老夫要仔細的審問!”這裏終究是楚府,花海多少要給楚一清一點面子,當即一把丢開鈴铛,冷聲道。
鈴铛娘抱着鈴铛隻是哭。
“花老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華**趕緊上前,“如今楚姑娘不在,您要帶人走,這……”
“楚姑娘那兒,老夫自然會交代,這個女人叫做花蕾,是六年前從老夫府上逃走的奴婢,現在老夫要将她帶回去!”花海冷聲道。
華**一聽這話,隻得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了。
花根拉着鈴铛娘就走。
鈴铛娘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了,可是不放心那些還在晾曬的柿餅,隻得一邊被花根拖着走,一邊囑咐華**道:“華**,制作柿餅的法子在我的房間的梳妝台裏,你可一定要看管好楚府,看管好……”
鈴铛娘的喊聲與鈴铛的哭聲,搞得楚府上下人心惶惶。
華**跟府裏的丫鬟、婆子全都追了出去,眼睜睜的看着鈴铛娘跟鈴铛被帶走。
馬車後面的窗子上,花麟得意的向着華**等人做着鬼臉。
“這是咋了?”單二是來打聽楚一清的消息的,一見華**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趕緊上前問道。
“這可出大事了,楚姑娘跟小少爺現在還杳無音信,這朱管家又成了花府私自出逃的奴婢,被花老爺抓走了,二爺,這院子裏還曬着一**的柿子餅呢,現在柿子沒人要了,當時楚姑娘又是放出話去的,現在還有柿子源源不斷的挑進來,可是卻一點都賣不出去,這可怎麽辦?”華**一下子沒有了主意。
單二皺皺眉,他也沒有想到朱錢氏怎麽就成了花府出逃的奴婢了呢,如今酒樓也被封了,這可如何是好?
“二爺,現在就你能拿個主意了,這可麽辦是好?”華**急道。
“問他有什麽用,他是你們家主子嗎?”突地,潘玉郎帶着兩個随從上前。
單二一見潘玉郎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楚姑娘出事之後,這潘玉郎帶着人幾次到酒樓裏鬧,說是楚姑娘的親戚,要接收酒樓,這潘家一家是被楚姑娘趕走的,全魯城的人都知道,這潘玉郎是想趁着楚姑娘出事,顧不上這裏,想要霸占魯城的産業罷了!
“我不是主子,那你是嗎?”單二擋在了楚府門前。
“華**,告訴他,我潘玉郎到底是什麽身份?”潘玉郎臉上帶着得意,如今他的身份可不比從前,從花海那裏撈到了不少的好處,如今楚一清又不在魯城,他瞅準了機會想要霸占這楚府。
華**低聲道:“他是舅老爺……可是楚姑娘已經說過,舅老爺做錯了事情,已經被趕出了楚府,所以……”
“你一個下人懂什麽?”潘玉郎不悅的大叫,對着單二叫嚷道:“聽見了沒,我是這府的舅老爺,如今主子都不在了,我這個舅老爺就是最大的主子,你若是識相,那就跟着我混,我自然照舊還給你那一碗飯吃,如果不識相的話……”
潘玉郎揮揮手,身後的那兩個随從就上前。
單二冷冷笑道:“早就聽說楚姑娘有個不知道感恩的舅老爺,明明隔着遠,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人家給賞一頓飯吃也就罷了,偏偏存的那心眼不正,翅膀還沒硬實,就四處打主意,被人趕了出去還不死心,趁着主人家不在就來這兒耀武揚威!”
潘玉郎被單二的話一搶白,臉色就鐵青鐵青的,跳着腳喊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是楚一清的一條狗,我實話跟你們說,楚一清這次惹了大事了,毒死了人知不知道?那人還是饒國太子,你們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還能回來?你若是不服,咱們就去官府,我倒要瞧瞧官府是将這宅子跟鋪子判給我這個舅老爺還是判給你這條狗!”
朱果毒死饒國太子的事情早就在魯城傳的沸沸揚揚,但是都沒有證據,所以人們隻是私下議論,這潘玉郎如今這般大聲吆喝了出來,于是少不得引來一群人對着楚府指指點點。
單二氣的臉色發白,隻是這府裏的護院一部分是當時光複會的人,也都是以單二馬首是瞻的,潘玉郎想要霸占楚府也沒有那麽容易,頓時兩方人混戰在一起,結果被一起帶到了衙門。
衙門裏,知府程志頭疼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這些人,他身在官府,自然要知道風向,如今楚姑娘可不比從前,人走茶涼,這潘玉郎又有花海撐腰,确實是不好辦!
“程老爺,您可一定爲草民做主啊,要不然,我讓花老爺子親自跟您說說?”潘玉郎一口一個花老爺子給程志施壓。
換做以前,程志也不會相信這潘玉郎與花海有什麽牽連,可是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如今已經在魯城傳的街知巷聞,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才令程志不得不相信。
兩天前,在魯城最大的妓院門前,潘玉郎與那老鸨吵得不可開交,原因就是潘玉郎**妓不給錢,還搬出了花海的名字。
“大家快來聽聽,這家夥說他是花老爺子的人,花老爺子是誰,咱們魯城的大善人,遇到天災,開倉施粥,布銀贈藥,那做的可都是大好事,可是你們看看眼前這個人,風爐口烏鴉鼻,身上一股酸臭味,頭尖額窄,沒有貴格,而且還窮心未盡色心又起,**妓不給錢,還膽敢說與花老爺子有交情,啧啧,這可真是天下奇聞!”老鸨穿着一身紅裙子,翹着蘭花指,捏着紅手帕,指着潘玉郎罵個不停。
潘玉郎被老鸨罵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本來是準備了五兩銀子,打算好好的來享受一下溫柔鄉的,誰知道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丢了,那妓院的護院就要打他,将他丢出去,他**無奈才将花海扯了出來,想不到盡然被那個眉曲眼突大哨牙的老鸨罵了個狗血噴頭,這樣還不算,還拉着他在妓院門前遊街,跟每一個路人的人說,真是将他的臉面全都丢盡。
潘玉郎咬咬牙,大聲嚷道:“你不信是不是?好,我這就将花老爺子叫來,今天讓花老爺子請我**妓!”
潘玉郎大嘴一張,立即惹來一群人的大笑。
潘有志到處找潘玉郎沒找到,遠遠的聽到潘玉郎的聲音,趕緊前來,一見潘玉郎衣冠不整的被人揪着在大街上數落,趕緊上前叫道:“爹,你怎麽又……爹,你還想不想讓娘活了啊!”
潘玉郎一見潘有志來了,趕緊扯住潘有志的衣袖道:“太好了,你趕緊去花府找花老爺子,就說我被人抓住了,等他搭救呢!”
潘有志也以爲潘玉郎在說胡話,趕緊說道:“爹,你快别發瘋了,你等着,我回去給你拿銀子!”
“混小子,你就去花府,花老爺子一定會來的!”潘玉郎今日是卯足了勁想要出一口邪氣,自從上次被楚一清趕出府之後,這魯城的人見了他都對他指指點點的,這次他還不趁機出口氣,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
潘有志**得沒法,又想到這樣回去要錢,潘氏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現在隻好先去花府看看,說不定還真的能出現奇迹。
花府,花海正在爲楚一清的事情發愁,他朝廷有人,自然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他雖然有心想要幫楚一清,可是無奈花笑棠的命握在那個人的手中,他不敢輕舉妄動。
“老爺,老爺,那個姓潘的又來了,隻是這次來的不是那個老潘,是小潘,是潘玉郎的兒子,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老爺說!”花根前來禀報。
花海眸色一暗,這個潘玉郎又有什麽事情,前些日子剛剛要去了五百兩,難道還不夠?可是他想了想還是說道:“讓他進來吧!”
潘有志沒有想到花海真的肯見他,他趕緊去了後院,給花海行禮之後就原原本本說了潘玉郎要他帶給花海的話。
“被人抓住?被誰?”花海一怔,隻是單純的以爲潘玉郎得罪了什麽人。
“總之一言難盡,花老爺,要不您跟我走一趟,你也知道,您在魯城的面子大!”潘有志讨好的笑道。
花海皺皺眉,生怕潘玉郎又有什麽花樣,也就點點頭,帶着花根出了府。
潘玉郎一見到花海,立即就大聲叫道:“花老爺,我在這裏呢!”說完,便得以的環望了四周的人,尤其是那個老鸨。
老鸨沒有想到花海真的跟這個肮髒人有交情,趕緊讓人放開潘玉郎對着花海就迎了上去:“花老爺,您真的認識那個人?”
花海看着潘玉郎衣不遮體的模樣,才知道潘玉郎犯了什麽事情,正待要轉身離開,那潘玉郎就大聲叫道:“花老爺,就五兩銀子,您就幫我付了吧,要不然我這嘴可不緊,萬一……”
花海停住身子,冷冷的皺眉,低聲吩咐花根道:“花根,去給五兩銀子!”
花根一怔,這銀子事小,可是老爺跟這種人扯上關系,那以後……
“老爺,這……”
“趕緊去!”花海冷聲道,這種肮髒地方是一刻也不想停留。
那老鸨哪裏敢要花海的銀子,也就自認倒黴,将潘玉郎放了。
自那之後,潘玉郎總是借着花海的名聲四處招搖,如今連魯城的知府程志也對他有些顧忌了!
程志望着跪在堂下的兩人,正不知道如何抉擇,那師爺就上前,在程志的耳邊低身說道:“最新的消息,聽說楚姑娘府裏窩藏了花老爺子府裏逃出去的奴婢,花老爺子剛将人帶走!”
程志一愣,低聲問道:“這花老爺子不是跟楚姑娘一向交好嗎?怎麽會爲了一個奴婢翻臉了呢?”
那師爺趕緊低聲說道:“老爺,您這都看不明白嗎?現在傳言是楚姑娘的朱果毒死了饒國太子,如果楚姑娘沒事,花老爺子在朝廷那麽多的耳目,又怎麽會爲了一個出逃的奴婢反目?以屬下瞧,花老爺子一定是得到了什麽消息,這楚姑娘怕是兇多吉少了!”
程志一聽師爺這話,便心中有數,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堂下衆人聽判,經查實,潘玉郎的确是楚一清的舅舅,如今楚一清不在,府裏的管事又不能再管理楚府,那潘玉郎就有權代替楚一清管理楚府!”
單二一聽,當即不服,立即被程志按着打了二十大闆這才放開。
從衙門裏出來,潘玉郎臉上布滿了奸笑,想不到他真的有這麽一天,竟然取而代之,楚一清啊楚一清,你最好是死在都城别再回來!
單二被人擡出了府衙,一見潘玉郎那副小兒得志的模樣就氣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老二啊!”單秦氏,就是負責作坊的單老漢的兒媳婦,一見單二被打成這樣,趕緊上前。
“二爺,這可咋辦啊!”華**站在一旁也沒有了主意,如今朱錢氏被花海帶走,單二又被知府打成這樣,那這楚府……
“相信我,楚姑娘一定會回來的!那府裏大多是以前的老人,你聯合他們一下,先别擅動,監視着潘玉郎,不要讓潘玉郎将府裏的東西偷運出去,你放心,楚姑娘很快就會回來的!:”單二忍着痛說道。
華**早已經沒有了主意,隻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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