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心中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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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堂這一次确實是損失慘重,全國二十個城池,十三個城池的分舵被人挑了,而這些分舵,無一例外的都參加過營救阿寶的那次行動。

書房中,楚一清細細的聽了雷霆的彙報,微微的皺眉,難道是楚占天幹的?

雷霆看了一眼楚一清,心中有些不悅,但是也不敢造次,隻在心裏暗暗想道,“如果不是你,不是阿寶,龍堂也不會損失這麽嚴重!咱們家爺遇上你,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楚一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知道雷霆對她有些微詞,但是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也就說道:“你将銀鷹平日穿的衣服拿一套來,最重要的是那銀鷹面具!”

平日裏銀鷹總是用面具示人,知道銀鷹真正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再化點簡單的妝,應該能蒙混過去!

“楚小姐要假扮咱們爺?”雷霆有些猶豫,“這可不是玩的,江湖險惡……”

“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楚一清冷冷的拿出玉佩,再次冷聲命令道。

雷霆迫于龍堂的信物之下,隻得點點頭。

回到厲煌的寝宮,看着沉睡在床上的男人,楚一清緩緩的坐下身來,輕輕的撥弄開他臉上的發絲,幽幽的歎口氣。

“娘親!”阿寶跑進來,撲在楚一清的懷中,“娘親,你又要出遠門?帶着阿寶嗎?”

楚一清看了一眼厲煌,示意阿寶小聲些,阿寶立即鬼精靈的學着楚一清的樣子噓了噓,湊近楚一清的耳朵小聲道,“娘親,你帶着阿寶嗎?”

楚一清蹲下身來,整理了阿寶身上的披風,低聲道:“阿寶,娘親有事情要辦,你也有事情呢,你不是說過,你已經長大了,會替娘分憂解難了是不是?”

分憂解難這個成語對兩歲的阿寶來說,很明顯有些高級,楚一清也就笑着解釋道:“阿寶能幫娘親的忙嗎?”

阿寶立即點頭,“能,娘親,阿寶長大了!”

“好,阿寶,你就在這兒守着爹爹,等爹爹醒了,你就讓爹爹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就連吃飯也不準他下床,明白嗎?”楚一清笑笑,愛戀的輕輕摸着阿寶的小臉。

阿寶重重的點點頭:“阿寶明白呢!”

楚一清點點頭,起身,坐在床榻上,望着繼續沉睡的厲煌,幽聲道:“這是我第一次爲你破例,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楚一清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那是下地幹活摸鋤頭形成的,不像她現代的手,戶口處的繭子是拿槍拿刀形成的!這一世,她以爲自己再也不會走回老路,卻想不到如今爲一個男人重新握起刀劍!

楚一清擡眸望着男人睡着也有些不安的眉眼,再看看阿寶,轉身出了房間。

此刻都城一所不起眼的院子裏,上官宇一身藏青色衣袍轉頭望向窗外。天空中飄着毛毛細雨,春寒料峭,百花叢生,絲絲缟白的霧氣遊走在潮濕的空氣中。初春的桃花飛漫在天際,卷融着一陣又一陣清淡的飄香,夾帶着雨絲飄進房間裏。

都城的春天的确比楚寒要早!

“少爺!”上官管家急匆匆的進來,臉上帶着一絲喜氣,“好消息,司徒南與公玉澈已經答應少爺的條件,上官雲逸因爲上次貢品的事情,與慕容冷也有了間隙,現在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上官宇淡淡的點點頭:“現在就剩下一個赫連卓!”

上官管家笑道:“少爺,赫連卓看起來是笑臉迎人,其實是城府最深的一個,現在五大家族還是表少爺當家作主,他自然不會主動行動,但是以老奴看,就算是表少爺真的有事,赫連卓也未必會站在表少爺那一邊,更何況赫連小姐她……”

“我說過不會娶赫連冰霜!”上官宇冷冷的皺眉,這是他的底限,除了娶别的女人,他什麽都可以做!

上官管家在心裏暗暗的歎口氣,語重心長道:“少爺,咱們如今雖然有五王爺撐腰,可是……老奴得到消息,龍堂如今已經是以前的龍堂,前幾天,十三個省的龍堂分舵都被楚占天挑了,如今死傷無數,還有這朝中,饒國公主選中的是二皇子,這二皇子的母妃隻是個小宮女,如今皇宮中太子的母後皇後娘娘主權,那饒國公主與二皇子的親事現在全由皇後娘娘操持,這二皇子遲早會成爲太子殿下的人!老奴聽說五王爺的病又重了,早已經幾日都在家中休養,就連皇上的傳喚也不能上朝,再加上龍堂已經被楚占天盯上……少爺,老奴擔心五王爺這棵大樹咱們也不能依仗太多,還是要自己多做打算才對!”

“龍堂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上官宇微微的有些驚訝,厲煌向來做事謹慎,龍堂又是武林公敵,怎麽可能一下子暴露了十三個省的分舵?難道有什麽隐情?

“是啊,少爺,如今三大家族已經有意站在我們這邊,咱們就剩下最後一擊,可不能前功盡棄啊!老奴已經派人去請赫連小姐前來府中賞花,少爺您也準備準備吧!”上官管家趁機說道。

上官宇冷冷的站起身來:“上官彥,誰讓你自作主張?”

上官管家立即站在一旁,垂下眼簾不敢說話了。

上官宇大步向外走。

“少爺,外面下着雨呢,再說赫連小姐立即就來了,您這是要去哪兒?”上官管家立即取了油傘跟在後面。

“不要跟着我!”上官宇徑直上了馬車,冷冷吩咐劉二道,“走!”

劉二小心翼翼的看了上官管家一眼,趕緊甩了鞭子,馬車冒雨離去。

一身雪白錦裳,面上帶着銀鷹面具,再簡單的化點妝,楚一清站在雷霆、雷淵兩人的面前。

“還真像!”雷霆有些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巴,“楚小姐還懂易容之術?”

楚一清淡淡的揚眉,這算什麽易容之術,隻不過換件衣裳換個發型而已,還要多謝這銀鷹面具,擋住了她半個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與下巴,的确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雷霆,你照顧好你們爺跟阿寶,雷淵,你跟着我!”楚一清淡淡的吩咐,趁着雨夜立即出發。

聽着車窗外的雨滴聲,楚一清盤腿坐在車裏,微阖雙眼,睫毛輕顫,優美的輪廓流露出一股冰冷的沉靜。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劍,冰冷的劍光映着她臉上冰冷的銀鷹面具。

雷淵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身後的馬車,這一招真的行嗎?明明知道江湖衆人都在找受傷的銀鷹,還這麽光明正大的暴露行蹤,那不就成了衆矢之的?就算是爺也不敢冒這麽大的險,這個女人……雷淵勒住馬,微微停頓之後上前,正待要說話,突地,女人清冷的話語從馬車中飄出:“來了!”

來了?這麽快?雷淵擡起臉,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透過密密麻麻的雨簾警醒的望着四處黑壓壓的夜,寒風凜冽如白刃,狠狠的扯着他身上已經濕透的黑色風衣。一種像細絲般陰冷的氣息萦繞周圍,但他卻無法感知它的可能的來源和攻擊的方向。

他隻有等!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隻有冷冽的風,噼裏啪啦的雨聲。

所有的人都靜靜的伫立在寒風冷雨中,等待着。

馬車裏,楚一清緩緩的披上雪白的披風,拉起帽子遮住青絲,緩緩的擡起頭,手中握緊了劍。她必須冒險,也必須速戰速決,隻有這樣,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内離開都城!

一刻鍾之後,黑壓壓的人将這一車一馬包圍。

雷淵的手緊緊的握着劍柄,冷冷的望着面前這些人,看裝束,他們應該是來自江湖上的各大門派,有很多還是曾經歸降了龍堂之人。

看來龍堂對他們是太仁慈了!

雷淵暗暗的挺直了脊背,他的身後,十幾名龍堂高手手執弓弩一字排開,同一時間,對面來人也都紛紛下馬,做好了迎戰準備,他們搭弓,也在瞬間對準了敵人,隻是更多的弓對準的是那輛馬車。

誰先開弓誰就占領了先機,幾乎在瞬間,兩隊人馬同時發射,隻是弓弩要比普通的箭要快,對方先應聲倒地,隻是,對方的人數要比龍堂的人多!

鋪天蓋地的箭朝着馬車射來,又快,又準,又狠,寒光閃爍,高低錯落,角度參差,這麽齊刷刷的射過來,簡直就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

他們的目标就是馬車裏的銀鷹。

雷淵縱身跳到車前,舞動着手上的劍,劍光迎面迎上寒箭,噗的一聲,他肩頭一痛,手中寒劍落在地上。再擡眸,幾十支箭又迎面而來!他眸色一縮,直覺的将身子靠在了馬車上,就在電石火花之間,一團白光從馬車中淩空飛起,劍花激揚,寒光映着殺氣,殺氣帶動冷雨,呈扇面向遠處破開,将那些寒箭紛紛折落。

“是銀鷹,殺了他!”不知道是誰在喊,幾乎在瞬間,所有的人都朝着銀鷹而來。

冷冷的勾起削薄的唇角,黝黑的眸中全是嗜血的寒光,這種感覺已經許久不再有!

楚一清的劍不知道已經刺穿了多少人的胸膛,在氣勢滔天的喊殺聲中,她的眼前隻有一具具倒下的屍體與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的一片,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冷,劍也越舞越快,那些人已經分辨不出哪個是銀鷹,隻是看到一團白光,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眼前一片紅色。

從很小的時候,楚一清就知道什麽是死,什麽是生存,你若不殺死别人,就會被别人殺死,就是這麽簡單,就是這麽殘酷,從她手上沾滿了同伴的血獲得繼續活下去的資格那一瞬間,她就很厭惡這血腥,她甯可回歸田園做個農民,如今,她卻又重新撿起了這把劍!

雨越下越大,迸濺在身上的血很快就被血水沖刷幹淨,在楚一清的面前,她已經看不清任何人,隻看見飛濺的血水與軀體。

敢上前的人越來越少,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如此殘酷的殺戮,或許隻有戰場上才有,白光所過之處,有的人被削成了兩半,有的人腸子流了出來,更多的人則是被刺穿了咽喉,一劍斃命,連看清那人的臉都來不及!

漸漸的,那些人在後退,他們在害怕,是,在害怕!

天邊開始泛白的時候,雨停了。幾線初升的陽光穿過天空的雲絮,落在了一片血紅的大地上,将地上的慘況映現的無比清楚。

已經沒有人再敢上前,可是他們也不甘心離去,他們在等待着更厲害的人物。

楚一清終于停住了寒劍,她站在那些屍體旁,緩緩的擡起戴了面具的臉,目似寒星,面具下的臉似乎比那銀色的面具還要白,還要冷。

雷淵震驚的望着身旁的女子,不知道是因爲寒冷還是因爲肩膀上的傷口,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或許是注意到男子的注視,楚一清淡淡的轉眸,冰白的唇角突地輕輕勾動,霎那間,雷淵隻覺着心重重的一顫,他似乎看到了雪蓮花盛開。

“包紮一下傷口吧,不出我的預料的話,棘手的在後面!”冰冷的話語逸出女子冰白的唇。

雷淵迅速轉身,不敢再去看女子的臉。

遠處再次響起馬蹄聲,隻見從前方官道上如箭一般飛馳出了幾十騎人馬,來勢洶洶,揚起泥水陣陣,爲首的是爲身穿翠綠色衣衫的男子,劍眉星目,黑發飛揚。

是他!?楚一清有些愣怔的望着疾馳而來的男子,眸色一縮。他不是在邊關嗎?怎麽到了這裏?

楚桓震驚的望着地上的屍首,饒是他這個看慣了生死的守城大将,也被眼前的慘烈跟殺戮驚得說不出話來。

銀鷹不是受傷了嗎?怎麽還能殺這麽多的人?他擡起眼,望向白袍人,但是在望向銀鷹那雙冰冷的眼睛之時,他的身子一僵,迅速的勒住了馬缰。

馬兒嘶叫了一聲,在銀鷹十幾米外停下。

楚一清緩緩的擡起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唇角無奈的一勾,竟然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他!

女子唇角的弧度沒有逃脫開楚桓的眼睛,他望着面前的女子,黑發白衣翩跹曼舞,他的心狠狠的一縮。

她竟然爲他做到如此,做到如此!楚桓隻覺着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坐在馬上的身子微微的搖晃。

“少盟主,咱們兄弟死傷無數,少盟主一定爲咱們兄弟讨個公道!”先前害怕,躲在暗處如鹌鹑的那些人紛紛的站出來,揮舞着手中的劍大聲的叫嚷着。

楚桓隻是坐在馬上,耳邊是衆人的呼聲,而他卻恍若未聞,他的眼中,隻有眼前女子冷漠的雙眼與唇角的弧度。

楚一清握緊了手中的劍,在敵人面前,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否則,她也不會活到她脫離組織,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那劍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公子!”跟在身後的楚少正催馬上前,低聲的提醒楚桓,同時,他有些狐疑的望向對面的銀鷹,他自然看不出眼前的銀鷹是假的!

“你們都别上,我來!”楚桓終于回神,大聲喊道,拔出了手中的寒劍。

當劍光映着日光落在楚一清臉上的時候,楚一清的手不再顫抖。不管是誰,拿着武器對準她,那他就是她的敵人!

那些人在得到楚桓的命令之後,自動的向後退。

就在一瞬間,楚桓以閃電的速度擊向楚一清,但是那劍在中途卻變了方向。

雙劍碰撞,迸出冷冽的劍花,與此同時,楚桓的聲音也低低的響起:“爲什麽?”

男人的聲音似乎帶着深深的痛苦。

楚一清一怔,劍下卻沒有慢,磁的一聲劃破了男人的衣袍,在那胸膛之上劃上一道口子。

楚桓眸色一暗,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楚一清眸色一暗,她沒有想到楚桓竟然會不閃避,他是完全可以閃開的!

楚桓躺在地上,唇角卻含着笑,隻是那笑滿是痛苦。他緊緊的盯着她,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所有的話,全部化成了那痛苦的笑懿。

“公子!”楚少正迅速的上前攙扶起楚桓,同時就要揮劍砍向楚一清。

“少正,你不是她的對手,撤!”楚桓低低的開口。

“撤?”楚少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機會他們等了多少年,大部隊還在後面,公子竟然說撤退?而且,就這樣回去,老爺他……

“聽我的,撤!”楚桓說這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緊緊的盯着楚一清的眼。

楚少正隻得揮手,幾乎在瞬間,所有的人都退後,然後慢慢消失不見。

雷淵也有些驚愣,原以爲還有一場厮殺,想不到竟然……是那楚桓真的武功不濟還是……

雷淵疑惑的望向傲然站立的女子。

“雷淵,傳令下去,讓龍堂中人暫時躲避!”相信經過這一戰,楚占天知道銀鷹平安無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雷淵趕緊領命。

楚一清重新坐回馬車中,腦海中全是楚桓那痛苦的微笑,她怔怔的,腦中一片空白。

此時,不遠處的山頂上,上官宇望着這一切,臉上也盛滿了不可思議。楚桓竟然這樣就落敗了,如果不是厲煌的武功太高超,那就是……

上官宇望着傲然挺立的銀鷹,那飄逸出塵的風度,那冷漠冰冷的身姿,竟然有霎那間的失神。

“公子,您出來一夜了,該回去了,不然管家會着急的!”劉二瑟縮了身子,将兩手抄在棉襖中,哆哆嗦嗦的開口。

他跟上官宇在山頂上站了一夜,身子的衣裳早就讓雨水濕透了,上官宇練過武功,自然熬得住,他卻是噴嚏連連,一定是得了傷寒了!

“劉二,去煌王府!”上官宇突地回身說道。

“啊?”劉二一愣,看看上官宇身上的泥水,“就這麽去?”

“少廢話!”上官宇冷聲道。

劉二隻得撸了一把鼻涕,趕緊随着上官宇下山。馬車停在山腳下呢!

早晨,厲煌醒來,滿心的懊惱。

“雷霆!”厲煌大聲喊道,雷霆趕緊推門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阿寶。

“爹爹,你醒了?”阿寶踢掉鞋子爬到厲煌的床榻上,呼哈着小手道:“外面可真冷,下了一夜的雨剛停呢!”

看到阿寶被凍紅的小臉,厲煌心中的怒氣立即化爲心疼,趕緊握住阿寶的手暖和着,轉眼冷冷的望着雷霆,“阿寶怎麽穿這麽少?郭媽是怎麽照顧小少爺的?”

阿寶立即說道:“爹爹,是阿寶要練劍,所以将棉襖脫了下來,其實是不冷的,阿寶看你生氣,所以才故意說冷的!”

厲煌被他鬧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歎口氣,“你啊!”

握着阿寶的手,厲煌又轉眸冷聲問道:“楚一清呢?”

雷霆低着頭,低聲道:“楚小姐昨夜裏跟雷淵帶着十幾個兄弟出去了,一夜沒有回來!”

厲煌一皺眉頭,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爹爹,娘親說不讓你下床呢,連吃飯都要在床上吃!”阿寶趕緊扯住厲煌的手臂。

“阿寶,爹爹有重要的事情!”厲煌心中急得不行,但是對阿寶還是和顔悅色,“爹爹要去找你娘親!”

雷霆上前攔住厲煌:“爺,您的身子在短時間之内不能運用真氣!楚小姐說她會替爺負責,爺就安心的躺着吧!”

“她說會負責?那可是全武林的高手,她一個女人……”厲煌眸色一暗,或許是因爲動怒扯動了真氣,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雷霆,如果楚一清有個什麽閃失,你的腦袋也别想要了!”

雷霆不悅的嘟囔了一聲:“爺爲她付出這麽多,連這麽多年的心血都毀了,讓她付出點怎麽了?”

厲煌一瞪眼,雷霆再也不敢說下去。

“雷霆叔叔是壞人,哼,阿寶的蘿蔔不給雷霆叔叔了!”阿寶站起小身子指着雷霆大聲叫道。

雷霆是滿心的冤枉,可是迫于厲煌的壓力卻不敢吭聲。

“給本王**!”厲煌冷聲喊道,下床。

“王爺,上官公子來了,在外求見!”管家在外面禀報道。

“上官宇?他來幹什麽?不見!”厲煌冷聲道,他現在心裏惦記着楚一清,就是他皇帝老子來了也不見!

“聽聞王爺舊病複發,上官宇特地來瞧瞧,王爺怎麽拒人于千裏之外?”上官宇哈哈笑着,信步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床上的阿寶,笑容立即僵立在臉上。

阿寶在這裏,那楚一清她……上官宇皮笑肉不笑道:“阿寶,還認識叔叔嗎?”

阿寶仔細的瞧了瞧,點點頭:“認識!”

厲煌冷冷的望着上官宇:“誰給你的膽子,連本王的寝室你也敢闖?”

上官宇轉眸淡淡的笑笑:“看王爺面色蒼白,看來的确是舊病複發了,那昨日替王爺浴血奮戰的人是誰?”

厲煌眸色一暗:“浴血奮戰?”

“王爺難道不知道?昨夜可是一場好戲啊!”上官宇面上雖然帶着笑,那眸色卻冰冷的很,“如果不是對王爺太過熟悉,恐怕連我也會相信昨夜那個人是真正的銀鷹!”

厲煌正待要細問昨夜的情景,有侍衛進來在厲煌的耳邊說了什麽,厲煌一喜,問道:“真的?”

侍衛趕緊點頭。

上官宇冷冷的望着這一切,眸色冷寒。

楚一清準備進宮,既然皇上不來找她,她就去找皇上,這樣也能占得先機。

換下那一身濕透的衣衫,換上一身樸素的棉布衣衫,如瀑的青絲用帕子裹了起來,如果不是那絕世的容顔,楚一清真的像平常人家的婦人一般。

“娘親,你回來了?”阿寶歡喜的跑進來,抱着楚一清的大腿搖晃着。

“回來了!昨晚上跟誰睡得?早上可吃了早飯?”楚一清彎身将阿寶抱起來,輕輕的親着他的額頭問道。

“昨晚上阿寶自己睡得,阿寶不害怕了!早飯也吃了,阿寶還練了一會劍呢,阿寶比爹爹起來的都早!”阿寶嘟着小嘴得意的說道。

“真是好孩子!”楚一清又親了親,擡眸就見雷霆攙扶着厲煌進門。

厲煌望着眼前一身布衣的女子,内心之中說不出的滋味,有甜蜜也有苦澀。他知道她的武功很高,也知道她絕非池中之物,但是一夜單挑了江湖十六大門派,就算是他沒有受傷,恐怕也不一定做到!

“阿寶,你先跟雷霆出去,爹爹有話跟娘親說!”厲煌低低的開口。

阿寶乖巧的從初一親的身上滑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雷霆,還在意雷霆剛才的那番話,自己背着小手徑直走出去。

雷霆有些哭笑不得,再看楚一清的裝束與打扮,雷霆趕緊去了雷淵的房間,再次仔細的把了脈。

“你方才不是瞧過?不就是一點外傷麽?”雷淵有些疑惑的望着雷霆。

“我要确定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你看那個楚一清,除了臉蛋漂亮些,那一身打扮就是農婦,怎麽可能……”

“閉嘴!”雷淵冷冷的盯着雷霆,“雷霆,你别忘記自己的身份,爺是咱們的救命恩人,爺是咱們的主子,楚姑娘是爺心愛的女人,将來或許是咱們的主母,如果你膽敢再直呼楚姑娘的名諱,爺不殺你,可别怪我劍下不留情面!”雷淵面無表情的說出冷酷的話語。

雷霆一怔,趕緊上前摸了雷淵的額頭,卻被雷淵狠狠的拍開:“幹什麽?”

雷霆确定雷淵沒發燒,他歎口氣:“你也被楚……”話沒說完,一見雷淵瞪大的眼睛,趕緊改口道,“被楚小姐收買了?”

雷淵照舊面無表情。

厲煌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女人淡淡的站在他的面前,明明是很平淡的神情,可是仿佛有強烈刺眼的光芒從她體内煥出,刺得他張不開眼睛。厲煌胸口仿佛有血氣翻湧,嘴唇也變得煞白,而僵硬冰冷的面容在努力維持着他最後的自尊,他一步步的上前,一下子握住女人的肩膀,将她緊緊的壓在床上。

“厲煌!”楚一清啓唇,喊着男人的名字,可是很快被男人用嘴巴堵住。

厲煌瞪大眼睛望着女人,唇舌憤怒的叩開女人的唇,那不是溫柔地接吻,也不是體貼的纏綿,有的隻是怒氣,那怒氣與後怕讓他變得瘋狂,他的舌瘋狂地占領着每一寸領地,唇齒之間的空隙被他毫不留情地奪走,他那眼裏的溫和不再,隻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和不留任何餘地的進攻。

楚一清被他壓在床上喘不動氣,突地,她狠狠的咬了他的唇,厲煌悶哼了一聲,立刻放開她的唇,嘴角沁出血來。

“你應該慶幸你的身上有傷,否則的話,疼的可不隻是舌頭!”楚一清冷冷的推開他,着手點卻避開他的傷口,恰到好處。

楚一清坐在床上看着他,“你氣什麽?”

厲煌眸色一暗:“對,我是生氣,氣你将自己置于那麽危險的境地,氣你對我用手段,更氣你……”厲煌頓了頓,突地将楚一清抱在自己的懷中,“氣你嘴硬,明明心中有我,爲什麽還要拒我于千裏之外?”

楚一清掙脫開,卻被他抱得緊緊的。

“有本事你就撕裂我的傷口!”厲煌無賴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爲了我,去做不想幹的事情,我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麽離譜,你的心裏有我,我卻在一步一步的逼你!”

楚一清推着他,冷聲道:“你胡說什麽?”

厲煌隻是緊緊的抱着楚一清,他決定以後不再聽楚一清任何絕情的話,他已經确定楚一清的心!懷中的女人雖然還在掙紮,可是他還是緊緊的抱着,就是不松開。

上官宇被丢在了厲煌的寝房中,他愣愣的站着,隻覺得五髒六腑一陣劇痛,隻得緊緊地閉上眼睛,将那些無奈,悲哀,心痛一點一點壓下去。

一清竟然爲他付出這麽多,那個冷情的女子,終于打開心扉了嗎?

上官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

她爲什麽不等着他變得強大?變得足夠給她想要的生活?

------題外話------

又是周末啦,這個周小妖還算是努力,但是周末是要歇一天的,所以明天更五千,後天更五千,親們不要嫌少哦,小妖隻有休息好了才能繼續戰鬥,是不?呵呵,順便推薦小妖的兩部文,周末親們沒書看,去看看也不錯,都是完結的,一部《第一妾》是女強,另外一部是《無鹽王妃》都很好看哦,順便哦,親們丢張月票呗,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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