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沖出王宮,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那個渡劫期的勢力恐怕堪比龍祖。
在樓蘭之中,是絕對不可能有實力如此強大的存在。
因此,多半此人是西王母那邊派來的。
雖然以秦軒目前的勢力,和渡劫期對上不一定是必死之局。
但肯定會打草驚蛇,引起西王母的猜忌。
到時候萬一西王母直接甩開手腳來對付大秦,恐怕就麻煩了。
因此,秦軒選擇慌忙逃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王宮。
他來到集市,循着氣息找到了龍雪和昊天。
此時龍雪的表情有些微妙,驚慌又嘲諷,還帶着一抹淡淡的凄涼。
“秦軒,樓蘭古都真的已經成了西王母的勢力。
這裏許多地方都擺放了西王母的神像。”
天知道,當龍雪在一家賣包子的店裏看到西王母的神像,而來往的人都要低頭拜拜時。
龍雪整個人都淩亂了。
她在洪荒之中長大,洪荒中略強一些,流傳久遠一些的種族和勢力都知道西王母的來處和故事。
因此,就算是投靠她,也不可能如此癫狂。
就比如說青丘狐族,那已經是西王母的第一大狗腿子了。
卻也不是真心地崇拜西王母,而隻是想要一份榮耀和好處罷了。
但是這樓蘭不同,樓蘭的人在跪拜那神像時眼中的虔誠,直接吓到了龍雪。
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麽給這些人洗腦的,竟然能夠讓他們如此的虔誠。
“我們走吧。”
說罷剛剛那句話後,龍雪抿着唇說道。
她也感覺到了,樓蘭古都裏的衆人精神上似乎有些問題。
他們在跪拜西王母的時候,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狂熱。
那種感覺都不大像是信仰,倒更加像是在看救贖。
“好。”
秦軒和昊天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帶着龍雪離開了樓蘭古都。
在半空中,昊天回頭看了一眼。
這樓蘭古都的氣運詭異地沖天而起,還帶着淡淡的血色。
若是不懂行的人看了,可能會覺得樓蘭古都有無限的發展潛力。
可在昊天的眼中,卻隻看到了一片死氣沉沉。
他私心裏覺得,這樓蘭古都恐怕已經成了西王母吸納信仰之力的道具。
“秦軒,你說西王母爲什麽要這麽做?”
路上,龍雪忍不住開口問道。
西王母将整整一個國度都變成了傀儡,難道沒有想過自己會沾染多少因果嗎?
這樣得來的血色信仰,究竟是更加純粹了,還是更加瘋狂了呢?
龍雪覺得自己十分的想不明白。
她難以想象西王母究竟想做什麽。
“我不知道。”
秦軒皺了皺眉頭,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點兒猜想。
不過在崇靖聖人的叮囑下,他已經決定這段時間不再提起那個詞。
龍雪眼珠子一轉,忍不住開口說道:
“秦軒,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變……”
她的話還沒有開口,便直接被秦軒給打斷了。
“好了,别再說了,我該回大秦了。”
說話間,秦軒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混沌珠開始了震動。
看來已經到了出發去水族的時間。
“爲什麽?”
龍雪便秦軒的打斷給下了一跳。
之前大家不是可以很愉悅地聊關于變遷的事情嗎?
爲什麽忽然就談及色變了呢?
秦軒看了一眼昊天,示意昊天給龍雪講清楚此事。
有的事情,龍雪這個小丫頭可能怎麽樣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對于昊天來說,隻要微微一點撥他就知道秦軒是什麽意思了。
在秦軒離開之後,昊天握住了龍雪的肩膀。
“雪兒,以後不能再提這件事情了。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言語也是可能惹上因果的。”
龍雪聞此,隻覺得細思極恐,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秦軒回到大秦,沒有先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去秦宮見嬴政。
“啓禀父皇,兒臣可能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最近秦軒總是會出去,嬴政已經猜測到他的舉動和青竹以及洪荒的大局有關。
這些事情秦軒并沒有完全瞞着嬴政,而是隐隐約約透漏出了一點。
“罷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去吧。”
雖然有些不滿秦軒在對付煙坊和反皇黨的關鍵時刻離開。
可嬴政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子有本事,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洪荒真的迎來什麽浩劫,恐怕大秦也難以自保。
“是,多謝父皇體諒。”
秦軒說罷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後,又提起了關于煙坊和反皇黨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那煙料和西王母有關,樓蘭也被西王母給掌控了。
所以對于煙坊和反皇黨的态度,就又該有所改變了。
“将注意力着重放在煙坊上,并且更加嚴格的控制煙料。”
其實在前一段時間,煙坊的那些客人就已經成了大秦故意派出的人。
那些賣出去的煙料其實都被集中收集了起來。
可盡管如此,在得知煙料是西王母的實驗品後,秦軒還是覺得不大放心。
又特别警告了一句,煙料一定不能流傳出去一星半點兒。
對于這些事情,嬴政也都一一點頭應允了。
将大秦的事情處理好後,秦軒和小狐狸道别,踏上了去往水靈族的道路。
這次因爲是龍雪去過的地方,所以坐标給的非常精準。
秦軒也順着這坐标,一路往北飛去。
越往北就越冷,當離開了宜居地的範圍後,秦軒便來到了北方冰原之中。
冷空氣太過懾人,縱然秦軒現在輕易已經不受溫度影響,可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按下雲頭,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結果沒走兩步,就突然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真倒黴,今年選祭品竟然輪到咋們家了。”
小女孩的聲音很稚嫩,但是這話裏卻帶了幾分成熟。
“姐姐,我害怕。”
小男孩的聲音比小女孩的聲音還要稚嫩,聽着不過五六歲大小。
聲音中甚至還帶了幾分顫抖,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所說的害怕,并不作假。
“行了,你别怕,你是男娃,要傳宗接代呢,我去當祭品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