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靈族頗有幾分驕傲地說道。
秦軒看着這條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河流,忍不住咋舌。
“這條河流裏的水,是流往哪裏的?”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河流裏的水,最好還是不要喝了。
看上去很不對勁的樣子。
“這是忘川的支流。”
土靈族似乎沒想到秦軒會詢問這一問題,略微愣了愣之後才回答道。
既然不流入下界,那麽就不用擔心誤飲的問題了。
秦軒微微松了口氣,跟着土靈族踏上了一座“吱呀”叫着的小木橋。
走過這條萬屍河後,後面的那些危險之地便都是可以避開的。
土靈族帶着秦軒七拐八拐的,終于來到了他們的族地。
“前面就是我們的族地了。”
此處本該暗無天光,可頂上卻又鑲嵌了許許多多的螢石。
雖然不能說是亮如白晝,可也是足夠視物的。
下面這一座座的小房子,小房子的高度很低,從外面看竟然和秦軒差不多高。
那就代表,若是秦軒入了這小房子裏,多半是站不直身體的。
“你在此處等着,我去找我們族長過來。”
這土靈族說罷這話後,便直接鑽入土裏消失不見了。
從這一路上土靈族對自己的态度,秦軒能夠輕易看出,土靈族是厭惡人族的。
因此,他便乖乖地站在原處,沒有絲毫的走動。
免得一會兒那土靈族忽然回來發現他沒有站在原處,引起什麽誤會來。
和風景秀麗的木靈族相比,土靈族深埋地底,陰暗潮濕。
就連光源也隻是幾塊螢石罷了。
雖沒有木族難以繁衍的苦惱,但看上去多半也快活不到哪裏去。
就在秦軒觀察木族的環境時,忽然一陌生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誰?”
秦軒低下頭,看到了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四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頭上戴着一枚小小的王冠,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
毫無特點的臉配了一副矮胖敦實的身體,一雙豆豆眼裏充滿了對秦軒的置疑。
“我是秦軒,是木靈族的族長讓我來的。”
“喔,茸茸啊!”
在聽到木靈族族長這五個字的時候,土靈族族長的眼睛都亮了。
他扣了扣鼻孔,一臉色眯眯的樣子,豆大的眼睛上下将秦軒打量了一番。
“那茸茸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
說着,便轉身引秦軒往土靈族的領地中走。
一雙短胖的小手背在身後,言語裏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自信。
“對了,我是土靈族的族長,我叫大地。”
秦軒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将自己在木靈族中待得那幾天在腦子裏過了一邊。
爾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别說是茸茸有沒有提起過這位土靈族的族長,旁的木靈族人也都沒有提起過他啊。
見秦軒搖頭,土靈族族長冷哼一聲,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然而他不滿,秦軒也沒什麽法子。
這種事情他總不能胡編亂造吧?
接下來,便是一片沉默,土靈族的族長帶着秦軒來到了土靈族的大殿之中。
說是大殿,其實也沒有多麽高大。
褐色的牆壁才高過秦軒的腦袋不足半米。
和木靈族的大殿相比,土族簡直落魄的可以。
“哼哼,你這小子,定然沒有詳細聽茸茸說的話。”
走入土族大殿後,土靈族族長大地忽然開口如此說道。
秦軒心中猛然出現了三個大字“普信男”。
不過秦軒想着,自己來到土靈族可是有正事的,若是爲了這些小事兒惹惱了土靈族族長怕是不妙。
于是他也隻是呵呵一笑,并不言語。
“人族小子,你也應該知道,我土靈族格外不喜人族。”
土靈族族長坐在了褐色泥土堆砌的王位上,翹起腳說道。
他用眼睛瞥着秦軒,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土靈族的身高都不高,身爲族長的大地在族裏的身高也算不得高的。
不過以往大家都差不多,因此大地也從來沒有在身高一事上有過什麽特殊的感覺。
可當秦軒比他高出似半米的時候,大地心中終于有些不舒服了。
他竟然得擡着頭才能看到秦軒的臉,弄得他好似有些卑微的樣子。
“是的,我已經聽人說了。”
秦軒緩緩地點了點頭。
土靈族本就在一座大墓之中,雖然不知道這墓到底是不是崇靖聖人的。
但就那條護城河和那條幽深的甬道來看,這墓裏稱得上是“危機四伏”四個字。
再加上土靈族對人族十分不友善的态度。
看來風殊占蔔還真是夠準确無誤的。
在這種狀态下,自己想要取到土靈珠,若是沒點坎坷都說不過去。
“聽說就好。”
大地點了點頭,呲牙一笑。
臉上的胡子微微顫抖,豆大的眼珠子也稍微轉動了一下。
“現在距離土靈珠成熟還有兩日,你現在先在我們土靈族住上兩日再說吧。”
說罷這句話後,大地的語調略微發生了些改變,話語中多了幾分陰森的強調。
手扶在泥土砌成的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傾。
“你可不要忘了,我土靈族可是非常讨厭人族的。
記得乖乖待在給你分配的房子裏,不要胡亂走動。”
說着,便揮了揮手,大喊了一聲:
“坷坷,過來帶着這位人族來的‘貴客’去休息。”
在木族之中,雖然有一部分木族因爲一些原因對秦軒不是很友善。
但是總體來說,木族的氛圍還是讓他感覺比較舒服的。
然而在土族之中,他卻感覺處處都不自在。
從見到的第一人開始,這位土族族長,都讓他感覺極爲不适。
“遵命,族長。”
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秦軒的眼前。
如果不是她胸前的隆起,秦軒可能都要分不清她的性别了。
和族長差不多的身高,一樣的矮胖敦實。
幾乎沒有任何女性的線條也就罷了,臉上也沒有女人的柔媚。
“你跟我來吧。”
坷坷和大地以及帶秦軒來到此處的土靈族男子都不同。
她和他們相比,少了幾分得意洋洋和高高在上。
但飛快打量秦軒的那一眼裏,卻仍然不缺少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