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豔娘這樣的女子,血中帶風,怎麽會因爲那麽一點兒事就發生巨變呢?
“我啊,我遇到了自己的良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豔娘一手撐着下巴,臉上露出了一抹堪稱滿足甜蜜的笑容。
然而看着她的打扮,秦軒卻并不這樣認爲。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秦軒擡手,爲豔娘倒了一杯清淺的酒水。
酒香在桌子上彌漫,營造了極其适合講故事的氛圍。
“他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很有才華的書生。”
當時豔娘逃出戰海城。
在外漂泊了一些日子後,感覺事情将要平息了,便準備回來了。
沒想到就在距離戰海城不遠處,撿到了英俊帥氣的男子。
她本就喜愛人族男子,便幹脆照料着那男子醒來。
本以爲隻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卻沒想到她被那男子的才華給打動了。
“他會寫很優美的情詩送給我,說我是他最愛的女子。”
秦軒看着豔娘一臉幸福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如果豔娘真的幸福,應該不至于成現在這副打扮才對。
那些甜言蜜語雖然能夠讓女人開心,但最多隻能作爲生活的調劑品罷了。
一個男人究竟靠不靠譜,還是要看他的品性以及能力的。
“看你現在似乎有些落魄,是發生了什麽變故嗎?”
秦軒忍不住問道。
當年賣口脂獲得的利潤,應該夠豔娘闊綽的過很久了。
畢竟豔娘雖然看着漫不經心,可實際上心中還是有幾分算計的。
“唉。”
說起這個,她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不是我,我的丈夫,他身有疾病,治療起來本就不易。
爲了讓他養好身子,還不得不供給他修煉。”
就比如說天佑的情況。
想要讓他真正的好起來,必須得修爲到一定境界才可以。
豔娘說罷這話後,忽然擡起頭看向秦軒。
她的雙眼露出一抹熾熱,好像将秦軒視爲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連忙起身,拎起裙擺跪在旁邊。
“秦軒,你當年能夠弄出口脂,應該是懂一些藥理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的丈夫。”
這件事情,即便是豔娘不請求秦軒也會去做的。
畢竟當年的事情,雖然說是兩人相互利用,單純的合作夥伴罷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秦軒拖累了豔娘。
現在幫她去看看她的夫君,也是分内之事。
“快些起來,我幫你解決此事。”
秦軒揮了揮手,示意豔娘起身。
兩人一合計,便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
首先治病一事,肯定是越早越好治。
其次便是秦軒還得忙着找木靈族呢,也不能在洪荒待多久。
因此,兩人當即起身,便決定去豔娘家中給她的相公治療。
才下二樓,秦軒便看到有四五書生打扮的人圍坐在桌子周圍,舉着酒杯高談闊論。
如果說在大秦之中目前還有書生的一席之地的話。
那麽放眼整個洪荒,能夠用到書生的地方便極少了。
洪荒中人的壽命都比較綿長,尤其是那些修爲高深之人。
哪怕一天隻用半個時辰來做學問,幾百年過去也足夠成爲鴻儒了。
因此,在洪荒之中,專門的書生說到底便是一些修爲低微又懶惰之人弄出來的偷懶名頭。
其中或許有一部分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的。
但絕大多數都是些蒙着遮羞布的懶漢。
這四五書生身邊竟然還坐了兩三女子,那些女子衣衫輕薄,看上去可不大像是正經人。
秦軒瞟了一眼,便有些興緻缺缺地扭開了頭。
然而這四五書生之中,卻有一人忽然起身,指着豔娘大喊:
“章兄,你快看,那不是你家的那個嗎?”
此話一出,一背對着秦軒和豔娘的書生忽然回頭,露出了一張英俊卻未免有些文弱的臉。
當他看到豔娘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卻極快地換上了憤怒之色。
“豔娘,我待你不好嗎,你怎能如此?”
他直接起身離開了桌子,指着豔娘的鼻子,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豔娘忍不住小小的後退了一步。
她回頭,眼神中略微帶了幾分求助的神色。
秦軒看到這一幕,刹那間便明白了這男子的身份。
此人便應該是豔娘所謂的丈夫了吧。
目前看來,這男子别說是帶給自己妻子幸福了,恐怕直接就是豔娘痛苦的來源吧。
“你竟然還看他,他是誰,你的奸夫嗎?”
這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正氣凜然。
似乎已經忘了他剛剛把酒言歡的時候,還将手擱在了身旁女子的大腿上。
而這男子的朋友們也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看着此處。
有人甚至擡手對着秦軒和豔娘指指點點。
“章荟,你這麽不相信我嗎?”
豔娘紅着眼,惶恐中透着幾分傷心的樣子。
她顫抖着手,纖弱的身子看上去脆弱極了。
“這是我之前的友人,他懂些藥理,我想讓他幫你看看傷勢。”
這時,章荟才漫不經心的将目光落在了秦軒身上。
眼前的男子器宇軒昂、長相英俊、身材魁梧。
除了皮膚有一點點黝黑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章荟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那個懂得制作口脂的人,似乎吻合了眼前這男子的所有特征啊。
眨眼間,他便換了個表情,手握着拳,抵着唇邊微微咳嗽了幾聲。
“那便多謝這位公子了。”
裝模作樣了一番後,他和自己的友人告辭,同豔娘一起帶着秦軒回去了。
在路上,他心中一直盤算着,要如何才能讓秦軒繼續讓豔娘出售口脂。
最好不單單是出售,而是将口脂方子給他才好。
以戰海城中女子的狂熱,這方子幾乎可以等同于一隻下金蛋的母雞。
走到戰海城中的貧民區,這破破爛爛的街道尋常看着沒什麽。
可帶着秦軒進來的時候,豔娘久違地感到有些局促。
她推開一扇破爛的木門,邀請秦軒進去。
小院兒收拾的還算幹淨整潔,但占地面積太小。
院子裏擺了一些柴火和破爛桌椅後,幾乎就沒什麽空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