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富家子弟也就罷了,這種陣仗他們并不是沒有見識過。
可那些家世較爲一般的,此時已經是睜大了雙眼,一副震驚又稀奇的模樣。
看着他們的眼神,胡亥頗爲不屑地搖了搖頭。
父皇不是沒有想過重用修爲高的人。
可看看這些人的行爲素質,簡直這人咋舌。
若是貿然将這些人放到朝廷裏,恐怕大秦離滅國就不遠了。
“看大家都有些緊張,可以先喝點酒,吸點煙放松一下。”
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便有一販夫走卒的人擡手問道:
“這麽點東西不夠我用的,能不能多上一些?”
此人已經有了築基大圓滿的修爲,可他的雙眼裏卻滿是愚昧和貪婪。
修爲并不代表一切,尤其是在這個階段。
天賦高的修爲肯定會高一些,天賦低的自然就低一些。
不過這也就是低修爲階段才會有的情況。
等過了金丹期之後,決定修者修爲的可就不是天賦了。
更多的是這個人的心性和氣運。
像在場的一部分人,雖然他們現在的修爲在大秦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
但是日後會怎樣,便成了說不定的事情。
“當然可以。”
山羊胡中年人施施然的笑了笑。
反正這些東西是煙坊無償提供的,多給此人一些也無所謂。
接着,整個煙坊就開始了煙霧缭繞。
秦軒擡手悄悄使用風系法術吹散了自己和兩個小的身邊的煙霧。
三人不享用這些東西的異樣行爲很快就被中年人給看到了眼裏。
中年人給帶秦軒進來的男子打了個手勢,讓那男子去看看情況。
“兄弟,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白天在煙坊裏這一點就要賣三塊靈石的。”
男子湊到秦軒身邊,笑嘻嘻地說道。
秦軒拱手,擺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
“多謝兄台好意,我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可是這煙會使人失态,我夫人不讓我在外面享用。”
聽秦軒這麽說,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他還以爲是怎麽了呢,原來就是個耙耳朵啊。
“沒事沒事,現在您夫人不是不在嗎?”
男子繼續勸說道,這若是不吸煙,又怎麽才能上頭呢。
若是秦軒不上頭,一會兒給他洗腦的難度豈不是就變大了嗎?
“唉,你看看她。”
秦軒擡手指了指胡亥,一副無奈的樣子。
“這是我妻子的陪房丫鬟,她特地派出來看着我的。”
随着男子瞧過來的眼神,胡亥也很是配合的冷哼一聲,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來。
男子見此,尴尬地笑了笑,又拍了拍秦軒的肩膀。
“女人嘛,還是要管的,兄弟你這樣不就被女人騎在頭上了嗎?”
說罷後,見秦軒一點兒奮起反抗自家妻子的意思都沒有,男子也隻能無奈地離開。
沒辦法,秦軒不吸煙,他總不能強迫秦軒吸吧?
他們得擺出一副平等自主的樣子來才行,如此才能夠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在這一片煙霧缭繞,飄飄欲仙之中,秦軒三人處是唯一的清明。
在場的人多數素質不好,在吸了引人失去神志的煙後,有數人便克制不住,失了态。
雙目赤紅,氣喘如牛,雙手攥成拳頭,激動的不知方物。
不時有喘息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不似人,倒更加像獸類。
胡亥打小在宮中長大,哪裏見識過這種場面。
當即便白了臉色恨不得讓自家老爹立刻将這污穢之地給掃蕩了。
忽然,有一布衣胡子拉碴的男子起身,直接撲到了一侍女身上。
嗷嗷叫着,開始撕扯起了侍女身上的衣裳。
那侍女并沒有驚慌失措或者将其推開,反倒是臉上露出一抹嬌媚的笑容,将那男子領到後面去了。
“真是沒想到,這煙坊之中竟然有這樣的服務。”
胡亥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感慨了一句。
那女子可不是俗物,瞧瞧那顔值那身段,和他老爹後宮裏的妃子比起來都是不差幾分的。
秦軒敲了敲他的腦殼,将他從遐想中喚醒。
這小子,年紀不大,竟然已經開始考慮這種事情了,真是讓人無語。
“怎麽,你也想試試嗎?”
那女子看着柔弱,實際卻是個築基後期的女修。
胡鬧的男子看似是撿了便宜,但就秦軒看來,他搞不好是丢了性命。
“不敢不敢。”
胡亥連忙抱着自己的腦袋搖頭。
他現在年紀還小呢,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一番吞雲吐霧之後,所有人的情緒都上了頭。
看在場人有哭有笑,有人發愣,有人話痨。
中年男子這才又施施然地上了台,重新說起了那番迷惑人心的話。
和剛剛的無人問津不同,這次在場的衆人一個個都激動極了,恨不得替他站在台上呢。
見這一幕,中年男人滿意地笑了笑,唇邊的胡子跟着顫抖了幾下。
激動就好,隻要激動,這些人便能成爲他手中最好的刀。
這種情緒隻要有了第一次,便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總有一天會将整個大秦給淹沒掉。
“這位兄台是什麽看法啊?”
忽然,中年男人看到了冷冷靜靜地坐在下面的秦軒。
他都不知道這年輕人來此處究竟是爲了什麽。
這人和旁的人都不同,旁的人身上有那種沒有成功的郁結之氣。
但是這人身上卻是沒有的,隻有一股子淡淡的安甯氣息。
他看着和這地方頗有些格格不入。
而越是這樣格格不入的人,就越應該打破其和這裏的壁壘才行。
中年男人這麽想着,然後樂颠颠地點了秦軒。
“我覺得,這位老兄說的很不錯啊!”
秦軒淡然一笑,若比起鼓舞人。
這人還真的是比不過他,畢竟他也是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别說是傳銷那種洗腦式的鼓舞了,就是銷售公司的那種鼓舞人的方式,也足夠激勵這些古人了。
贊同了他後,秦軒就開始說起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胡亥一開始聽着的時候隻覺得心驚肉跳。
這話若是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裏,恐怕别說是皇兄了,就連他也得跟着遭殃。
聽了好一會兒後,胡亥已經麻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