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個妹妹,不比有個弟弟順眼許多嗎?
秦軒一邊盤算着一邊招呼天佑。
天佑自從來到了太子府之後,每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他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是畸形的,隻有自己的父母。
因此在面對許多人的時候,這小子就會莫名有些膽怯畏懼。
這也正是他爲什麽不愛出太子府的緣故。
别說是出去遊玩了,他連買個東西都要小厮跑腿。
秦軒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好,知道了後,自然不可能再由着他。
若是不學着融入人群的話,恐怕日後這件事情會成爲問題。
輕度社恐最多宅男,重度社恐搞不好就會影響到天佑的未來了。
當時他将天佑從守望村裏帶出來的時候可是給他父母保證過的。
所以,這次秦軒便早都想要帶着天佑一同前往了。
“爲什麽他不用穿女裝?”
在看到身着一身灰撲撲的小厮裝的天佑時,胡亥忍不住跳了起來。
這穿小厮裝也比打扮成女人強啊,畢竟打扮成女人會成爲他以後的黑料。
“人家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是穿上小厮裝也不像小厮。”
秦軒伸手摁在了胡亥的頭頂,将他狠狠地摁了下來。
雖然秦軒帶了幾分故意,但不得不承認,給胡亥穿上小厮裝并不能擋住他身上的貴氣。
瞧瞧天佑,雖然長相精緻,有些超脫普通人的範疇。
但是安靜如雞,又愛低着頭。
整個人都沒有什麽存在感,根本就不可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聽了秦軒的解釋後,胡亥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乖乖地穿着女裝跟秦軒出門。
他們從後門走,上了一輛有着綠色轎簾的普通馬車。
幸而這馬車隻是看着普通,内裏還是有彈簧裝置用來減震的。
否則胡亥恐怕甯願走着過去也不想坐馬車。
“少爺,到了。”
太子府的奴仆都還算機靈,自然不會在這種地方挑明秦軒的身份。
在馬車緩緩停下後,侍者站在車門旁小聲地招呼道。
天佑先下去,然後搬來了凳子讓胡亥下來。
胡亥穿着淺粉色羅裙,手指拎着裙擺,小心翼翼地踩在了凳子上。
他連腦袋都不敢大幅度的晃動,生怕自己頭上的這些钗環落到地上。
風殊姐姐可是說過的,女子的行徑都是被這些钗環控制的。
若是落在了地上,恐怕自己的男兒身就要暴露了。
胡亥這小子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被風殊和秦軒牽着鼻子走了。
接着,便由天佑和胡亥将秦軒扶了下來。
夜晚的煙坊看着平白多了幾分陰森和妖娆。
牌匾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好似在嘲笑世人貪得享樂的無知。
如今享樂一時,要付出的可不僅僅是金錢的代價,更是壽命和修爲。
據秦軒調查,如今煙這東西在洪荒已經是賣不動了。
并不是因爲它的價格,而是因爲若是吸煙過量,便會減短壽命,并且影響到修煉天賦。
因此,洪荒之中已經開始抵制這東西了。
怪不得幕後之人會選擇來大秦撈錢。
想來對于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該出現于世。
秦軒前世什麽樣的花花東西沒有見過,他若是想弄個什麽銷金窟出來,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然而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有些不該賺的錢,萬萬不能心動才是。
秦軒帶着兩個小的踏入了煙坊的門,才一進去,那日的男子便迎了過來。
“這位兄台可終于來了。”
看到秦軒,男子松了口大氣。
他這些天沒有拉攏到什麽有本事又堅定于反皇黨的人。
秦軒在他拉攏到的人當中,算得上是鳳毛麟角的厲害了。
因此,若是秦軒不來,他的業績就有些看不過去。
“讓您久等了,我的不是。”
秦軒笑呵呵地回應道。
見他的态度這麽好,男子本來的那一點點怨怼頃刻間就消失不見了。
真理永遠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因此他們反皇黨做起工作來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經常會遇到有人懷疑,有人質問,甚至還有揚言要舉報他們的。
如此相比下來,像秦軒這樣态度這般好,實力又這般高的。
别說是遲到了,就算是再晚一會兒也無所謂。
“嗬,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快些進去,今日可有一個厲害人物來了。”
男子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道。
秦軒在他的指引下穿過走廊來到大廳,便看到衆多人坐在椅子上。
這些人的身份看着五花八門,從他們的打扮上來看。
有富商、工人、小厮、農民……
但這些人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那就是修爲都不低。
最低的一個身穿白色繡銀紋,看着最爲富貴的富商,都有築基中階的修爲。
秦軒應該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帶着兩個小的進來時,受到了全場的注目禮。
天佑很不自在的動了動,恨不得整個人都藏在秦軒的身後。
倒是胡亥,雖然穿了一身女裝,卻也擺出了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兒來。
不過看她一副女子打扮,也無人将她放在心上。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也該進入正題了。
片刻後,一中年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走了進來。
“諸位兄台,大家都是大秦之中修爲最高的那一批人,可卻還是要受官員貴族的欺辱和制裁……”
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在場人員的表情。
雖然來到這裏的人,多少都是對現在制度有所不滿。
或者是想做一個人上人的夢。
可此時,這話在大廳廣衆之下被光明正大地說了出來。
還是讓在場不少人有些不适,甚至尴尬地捂住了臉。
他們已經被權利集中制統治了半輩子,縱然不滿,恐怕也很少會做推翻皇權的夢。
因此,此時被聚集在這裏,雖然壯着膽子來了。
可多少還是有些犯怵的。
見大家都有些放不開,中年男子也不再多說,而是揮了揮手。
一行女人魚貫而入,手中端着盛放了溫酒和煙盞的青玉托盤。
不管是這東西,還是這托盤,以及捧着托盤的女子看上去都讓人感覺精緻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