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想要尋找逐鹿之戰戰場的消息,這麽一點兒險還是得冒一下的。
秦軒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小村莊,覺得自己還是得進去一趟。
這小村莊能略有雛形,無非是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便是還有人生活在其中。
那麽生活在這裏的人對于逐鹿之戰戰場的消息應該是比較透徹的。
畢竟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應該接受不到多少來自外界的訊息沖擊。
如此,數萬年前的那些消息,說不定能夠得以保留。
第二種便是此地有什麽存在在保佑着。
這樣的話,秦軒循着這東西,應該也能獲得一點兒線索。
因此,雖然這村莊在西北之中顯得那麽詭異和格格不入。
可他卻還是壯着膽子準備進去走一圈。
而且話說回來,秦軒現在已經是合體初期的修者了。
能遇到傷及性命的危險也是不易的。
擡腳走入村莊,秦軒莫名有一種穿越到了數萬年前的感覺。
他選擇了一戶從外表看上去生活條件還不錯的人家,擡手推開了木門。
“吱呀——”
木門已是許久未開,在秦軒的動作下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呻吟。
好像是在感慨這數萬年以來的時光。
忽然,秦軒敏銳的感到自己身後好似有人。
“誰!”
他回過頭,身邊隻有一棵已經枯萎了的粗壯棗樹。
那棗樹雖然粗壯,可也不可能完全擋住一個人的身影。
而且在他回頭之後,那種有人的感覺便消失不見了。
秦軒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可能是因爲這個村莊有些詭異,所以自己也跟着疑神疑鬼了起來。
打消自己心中的疑窦後,秦軒邁步走入了這充滿了曆史氣息的屋子裏。
厚重的灰塵味兒鋪面而來。
若秦軒不是修者的話,肯定要被這厚有三尺的灰塵給嗆死。
一般來說,進門的堂屋在洪荒的農村裏通常是招待客人和吃飯的地方。
而祭祀祖先或者是供奉信仰,是要在右邊的耳間裏。
一來是擔心沖撞了祖先或者神靈。
二來有些人的八字輕,見不得這些東西。
三來每個人的信仰都是不一樣的。
若是将東西擺放在堂屋,可能會有些不識相或者是沒腦子的亂說些什麽。
到時候若是惹到了生命或者是祖宗,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因此,基本上洪荒之中的農村都是遵循着這一原則。
秦軒曾經借宿過的兔族老夫妻也是如此。
可眼前,卻又一尊白色的女像被擺放在了堂屋裏。
前面還擺放了金質的香爐。
不管信徒的心中有多麽的虔誠,這神像和神的容貌間肯定避免不了會有一些差異。
一般來說,匠人們追求的都是神似而非形似。
秦軒看着這尊白色的石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他隐隐約約地覺得,這尊石像好像和青竹有微妙的幾分相似。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準備細細打量一番時,忽然發現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因爲這石像的容顔有幾分像青竹,所以使得秦軒忽略了。
這石像上竟然一點兒灰塵都沒有。
即便是西王母的神像應該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刹那間,本來慈祥而溫柔的女像微笑落在秦軒眼中便多了幾分詭異。
忽然,有東西落在了秦軒的頭頂。
身爲一個合體初期的修士,躲閃從天上掉落下來的東西還不簡單嗎?
若是秦軒想的話,他完全可以在下雨的時候不靠靈氣。
僅僅依靠身法,就可以做到絲雨不沾身。
可當這東西落下來的時候,秦軒卻感覺自己好似被鎖定了一般。
連動一下,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一張紅色的網子落在了秦軒的身上,将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這網子的繩子有手指粗細,摸起來柔軟堅韌,感覺好像是棉質的。
這樣的質量的網子對于秦軒來說,應該是單憑力氣就可以徒手撕開的。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不管怎麽努力,這網子都将他牢牢地罩住了。
秦軒想要将其撕開,簡直如同螞蟻撼大象一般。
就在他很是費力的努力了一番後,忽然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你還是别白費力氣了,那網縱然是聖人,也是掙脫不開的。”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網秦軒的确是掙脫不開的。
可若要說連聖人都掙脫不了,秦軒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看到了他臉上的懷疑神色,眼前這女子卻并沒有生氣惱怒。
她回頭喊了一聲:
“阿哥,有人闖進來了。”
沒一會兒,一個身材壯實的男子便跑了過來。
一雙虎目圓瞪,死死地盯着秦軒。
被籠罩在紅色網子裏的秦軒如同一隻無法掙紮的網中魚一般,被男子扛了出去。
在出去之前,男子和女子還一同給潔白的女像上了香。
甚至還非常虔誠的三步一叩首,後退着走了出去。
在出了房子後才松了口氣,然後将木門關上。
“你是誰,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男子皺着眉頭詢問秦軒。
這一雙兄妹身上穿得都是粗布麻衣,腳上穿得是一雙黑色的布鞋。
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的針腳都非常相似,能夠看出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估計是那女子親手做的。
也因此能夠看出,這裏應該是長時間不與外面交往的。
“我沒有什麽壞心思……”
秦軒有心想要和兩人搞好關系,讓他們放下戒心。
隻可惜這兄妹二人卻好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長相精緻皮膚卻有些粗糙的女子抱着手臂并不說話。
站在她身邊的男子皺着眉頭沉着臉色怒吼了一聲。
“我沒有問你這個,回答我的問題。”
聞此,秦軒微微皺起眉頭。
可現在他在網中掙脫不了,已經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局面了。
也沒法追求人家最自己客氣的态度。
“我是來尋找逐鹿戰場的。”
看到這兩人嚴肅的面容,秦軒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直接說自己是來尋找界碑的。
“隻是路過此地,來找找線索罷了,請二位高擡貴手,放我離開。”
秦軒的态度已經足夠客氣了,姿态也放得足夠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