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的就是将修煉盡快地普及到大秦乃至人界的每一個角落裏去。
而秦軒去書院,也是爲了看看這門課的普及程度。
結果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百姓們圍聚成一團,不知道爲看着什麽。
在大秦,這種程度的聚衆可是犯法的。
可法不責衆,出現這種情況也該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才是。
“有人不行了?”
秦軒重複了一邊車夫的話,他側耳聽了聽馬車外的聲音。
“天啊,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這小夥子怕是不行咧!”
“對啊,聽說是修煉修成這樣的滴,我日後是不敢修煉哩。”
“不可能吧,朝廷不是說咧,修煉隻有好處麽有壞處嘛?”
“咋不可能咧?這小夥子剛剛還跑跳着說自己要突破成築基咧,接着就躺哈咧!”
……
從這幾句話中,秦軒猜到此人應該是修煉岔了氣。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修煉到築基的,這小夥子應該是個人才。
一般來說,修煉岔氣的問題并不是很大,隻要及時改正,是不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
但此人應該是快要突破的時候岔氣的,屬于特殊情況。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幸虧被自己恰好給碰到了。
否則好不容易點燃的“修煉潮”恐怕就要消失不見了。
秦軒起身下了馬車,在侍衛的保護下走入了人群之中。
百姓們看熱鬧看得太起勁兒,再加上沒有叫喊。
因此他都到跟前了,百姓們還看熱鬧看得起勁兒。
這種有關生死的大熱鬧,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看着一次。
而且修煉一事,便是目前和百姓們息息相關的事情。
大家都想知道,這年輕人究竟會不會死。
如果他最後真的死了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修煉一事是有問題的?
若是他不會死的話,那這是不是修煉的正常狀況?
無奈,秦軒伸手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莫要碰我,你想看熱鬧就找再得地方去!”
那人頭也沒回地說道。
他還一個勁兒的往前擠呢,怎麽可能給别人讓位置呢?
見此,秦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百姓們也沒什麽壞心思,不過是想看看結果。
順便看看是不是能夠幫上什麽忙。
可有的時候也的确是挺礙事兒的。
怪不得父皇會下令,禁止百姓聚衆呢!
“本宮覺得,此人的症狀本宮倒是有些法子。”
聽到“本宮”這兩個字的時候,那人直接愣住了。
本來聳動着不斷往前鑽的身體也漸漸僵硬了下來。
在秦軒這句話說完之後,他便直接轉身絲滑地跪了下來。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然在大秦,跪禮并不是那麽的普及。
他即便是不跪,秦軒也不會以不合禮法來治他的罪。
可他剛剛對太子說了那樣的話,此時正心虛的緊。
不是自己要跪,完全是根本就站不住啊!
與其頂着壓力站着,倒不如直接跪倒在地算了。
“練氣六段,不錯。”
瞟了此人一眼,秦軒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人雖然有些冒犯,但看在他剛剛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份上。
就算他不知者無罪好了。
能在那套心法被頒布出來的短短的時間裏,修煉到練氣六段。
此人也算是半個天才。
就是性格好似有些太八卦了。
看熱鬧擠不進去還要硬擠。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人一跪,又大聲地喊了那麽一句之後,其他人也都紛紛回過頭來。
在看到秦軒的那一刻,也就都跟着跪了下去。
秦軒擺了擺手,并開口讓他們散開,别堵在道路中間。
接着就走到了口吐白沫的年輕人身邊,手握在了年輕人的手腕上。
果然和他推斷的一模一樣。
這年輕人已經到了突破築基的關鍵時刻。
應該就是将要突破築基,所以太過興奮了,這才會導緻修煉岔氣的。
大秦爲了鼓勵百姓們修煉,對修煉到了築基的人可是給出了不少獎勵政策的。
一旦成功突破築基,那基本上就等于鯉魚躍龍門了。
當然了,這獎勵政策也是有限制的。
那就是必須得在三個月内突破到築基。
若是在洪荒之中,三個月從毫無修爲的凡人突破到築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今的人界剛剛打通和洪荒之間的封印,真是靈氣倒灌的時期。
修煉起來那都不是事半功倍,而是事半功十倍,
看着少年憋紅的臉和已經隐隐約約流出紅色血迹的七竅。
秦軒也不再由于,将手放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想要突破築基的關鍵就是要将靈氣灌輸到身體各處,尤其是頭上。
頭上是掌慧的地方,決定了一個人的智慧。
一旦将靈氣貫徹腦海,布置出了識海之後,便可以正式踏上築基的大路。
真正的成爲一名修行者。
秦軒用自己的靈氣灌入少年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引領他的靈氣進入正途。
而少年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好看了起來。
剛才那些圍觀的百姓雖然被疏散開了。
但他們其實也沒有真走,而是遠遠地站着看熱鬧。
此時看到太子殿下隻是将手放在了那少年的額頭上,少年的臉色便越來越好了。
他們的心中都是驚訝萬分,同時對秦軒的崇敬又更多了幾分。
那一刻,所有百姓心中都升起了自豪之感。
這就是他們的太子殿下,既強大,又有能力。
同時還會關注到百姓們的情況,在百姓遇到危難的時刻可以施以援手。
本來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百姓和貴族之間的鴻溝是巨大的。
别說是平等的思想了,甚至在很多人的意識之中。
貴族和百姓都不是同一種生物。
這種想法固然能夠讓黔首心甘情願的過苦日子,不對朝廷進行反抗。
可問題是,當上層的領導發生變化時,百姓們也是漠不關心的。
彼此之間連一點兒共情能力和共理之心都沒有。
貴族和官員對百姓們的心疼是浮于表面的。
而百姓對于貴族和官員也隻有畏懼沒有敬愛。
但現在不同了。
百姓們看着微眯着眼睛,努力救人的太子殿下。
莫名的有了一種衆心所歸的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