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少主面露哀傷,雙眼微微泛紅。
事到如今,他要怎麽給母親交代,又要怎麽給已死的姑姑交代呢?
他起身,轉瞬間便來到了玖棋的屍體邊。
略一查看,便知道了玖棋的死因。
這小子竟然是被人生生打死的,而且打死他的人,絕對沒有達到金丹的層次。
狐族少主伸手,将手掌蓋在了玖棋的眼睛上。
他口中念叨秘術,将玖棋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轉移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秦軒!”
萬萬沒想到,堂堂狐族少主的表弟竟然死在了一個築基中階的手中。
也怪這小子往日不好好修煉,竟然會被低自己一階的人生生打死。
而秦軒那邊,他正和小雪一起動手,将老夫妻給安葬了。
他們唯一的女兒已經多年沒有聯系,能夠爲其收屍的,竟然隻有秦軒和小雪。
“我們該走了。”
在狐族少主催動秘術的時候,小雪若有所感。
她微微變了臉色,對秦軒說道。
秦軒雖然不知道這小妮子爲何在此時提議離開。
但看她鄭重的臉色,便知道此事不容耽擱。
“走吧。”
二人離開了村莊,卻并沒有直接分開,而是一同去了戰海城之中。
主要是秦軒要去,小雪不明白他到底要幹嘛,于是便也跟着走了一趟。
在城門口的角落,秦軒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微微挪動腳步,靠近了一個站在城門附近曬太陽的流浪漢。
“去青樓告訴豔娘,想辦法躲一躲。”
說着,隐晦地塞了一枚中品靈石到流浪漢的手中。
洪荒世界的人身體素質都很不錯。
那些流浪漢約等于人界的乞丐。
而和乞丐不同的是,乞丐若是沒有人施舍的話,多半是活不下來的。
但洪荒世界的流浪漢本來就是沒有人施舍的,他們主要幹一些給人幫忙的事情。
流浪漢拿到了靈石,在手中掂了掂,塞到衣襟裏後,轉身就跑向了青樓。
豔娘那邊稍作提醒也算是仁至義盡。
雙方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關系。
那女人能不能在胡族的手中活下來,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小雪見秦軒在逃難之前還不忘給豔娘提個醒。
眼中閃過了一抹羨慕之色。
雖然秦軒對那頭豹子精避諱遠遠多于心動。
但還是将那頭豹子精視作了一個女人來對待。
總比對待自己強,自己在秦軒的身邊,似乎就像是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好了,走吧。”
将這件事情處理好後,秦軒重新回到了小雪的身邊。
兩人并肩走出了這個呆了近兩個月的戰海城。
回頭看着這座泱泱大城,心思都有些複雜。
對于小雪來說,戰海城不過是她走過的地方裏最微不足道的一場罷了。
不過卻因爲一個人,使得這裏成了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而對于秦軒來說,更多的便是震撼了。
在沒有來到洪荒之前,他覺得人界已經很大了。
多少古代君王窮其一生,做着一統天下的偉夢,最後卻連亞洲都沒有盡數收入囊中。
而洪荒,比起人界更是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僅僅一個無足輕重的戰海城,就已經被大秦的都城鹹陽還要雄偉壯大。
他看着這座城,無端生出了萬衆豪情。
總有一日,大秦的鹹陽會比洪荒最大的一座城還要大!
“該離開了。”
片刻後,小雪輕啓朱唇,說出了這讓她心中空落落的三個字。
若玖棋是胡族嫡系之人,那麽說什麽一會兒追殺來的最差都得是個金丹。
雖然秦軒的實力在築基期中已經是首屈一指的了。
但和金丹比起來,恐怕還差得遠。
築基和金丹之間的距離,是無法單純的用實力來形容的。
雖然如果來的是個金丹,憑借着她的實力可以輕松将其收拾了。
但她若是動手,那就不再是私人的矛盾了。
而是将這矛盾放大到了青丘狐族和龍族的兩個種族的身上。
“那你呢?”
秦軒微微皺起眉頭,看着眼前這個還不足自己肩膀高的小姑娘說道。
小雪雖然擁有築基高階的實力,可戰鬥力卻不怎麽高。
是很需要自己照顧的,若是不将其交到她家人的手中,秦軒難以放心。
“你雖然不是殺玖棋的人,但若是胡族胡攪蠻纏起來,恐怕你也得受牽連。”
聽秦軒這麽說,小雪微微地歎了口氣。
龍族可是能夠勉強比肩神族的種族。
隻要青丘狐族的腦子沒壞,或是沒得到神族的指令。
他們都不敢主動對自己動手的。
就在她準備再勸秦軒離開的時候,城門口狂風大作,沙塵拔地而起。
戰海城雖然在海邊,但是天然氣候還是挺不錯的。
基本上很少有如此飓風出現。
尤其前一秒還是風和日麗,後一秒便是狂風大作。
這毫無預兆的氣候變化讓秦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小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玖棋之死究竟驚動了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此人的實力恐怕不容小觑。
“你快走!”
她大聲地對秦軒喊道。
看着秦軒眼裏的關切之色,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放心好了,狐族的人不敢動我,我可是有背景的。”
然而,即便是她都如此說了。
秦軒還是忍不住有些将信将疑。
小雪的家族即便是再厲害,也是兔族。
真的能夠讓青丘狐族忌憚嗎?
就在這遲疑之間,一人忽然出現在了秦軒身後,将其一掌轟了出去。
“大膽人族,竟然敢對本座的表弟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白衣飄飄,發絲淩亂的青年男子雙腳離地懸浮在了秦軒的身後。
在他的周身有幾乎化爲實質的靈氣環繞盤旋,帶起的風吹動了他的衣擺。
“噗!”
秦軒一個時辰之前才将玖棋打得吐血,沒想到自己這麽快竟然被别人給打吐血了。
就算是山水輪流轉,也不該轉得這麽快啊!
“你的表弟?”
這青年男子着實是一個狠角色,隻是一掌,便将秦軒打到了意識模糊。
秦軒将手放在了珍珠上,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就此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