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做什麽自然也就不用拘束。
而且說句難聽的,扶蘇也是學**王之道長大的。
如今的局勢,他看得清楚明白。
這太子是誰根本就不重要,因爲大秦已經危在旦夕了。
而且扶蘇也不覺得,将洛玥送出去就能有效解決大秦的戰事。
“讓詩曼和親,讓詩曼和親,你有沒有意思?”
扶蘇面露嘲諷地看着将闾, 言語間滿是不屬于他的輕狂。
“若皇弟真有爲國犧牲的大義,那不如代詩曼和親如何?”
這話說的,将闾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之前怎麽沒有發現,扶蘇竟然還有嘴巴這麽利索的時候呢?
“本公子可是男子,怎麽可能代女子和親?”
朝堂上其他臣子全都閉上了嘴。
雖然他們都想要讓公主和親,以換得和平。
但目前明顯是兩位公子在對壘。
他們要是貿貿然地開了口,不就變成炮灰了嗎?
“既然不能, 皇弟又何必開口呢?”
扶蘇滿臉嘲諷地看着将闾, 擡手捋了捋自己的發絲。
一雙本全是儒雅的眼睛裏, 如今卻多了幾分淩厲。
“這件事情是詩曼自己的事情,不管她願不願意和親,都輪不到皇弟出主意。”
看着将闾被三言兩句攪得氣喋喋的樣子。
扶蘇面對着嬴政,鄭重地行了一個禮。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詩曼的婚事該當如何,得父皇說了才算!”
以嬴政對嬴詩曼的寵愛,他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
“如今還沒到喪權辱國,用公主來謀劃和平的地步。”
嬴政起身,看着這滿朝堂的文武百官。
這些人,有的是六國中的名臣。
有的則是從秦國和自己一起打拼過來的。
“衆位愛卿們,你們難道已經忘了,曾經大秦是如何一統六國的嗎?”
最開始的時候,大秦在七國之中都排不上什麽名号。
最後卻能一統六國,開辟皇朝。
這本是一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之事。
然而卻實現了。
如今打赢胡族又爲何實現不了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嬴政的話, 衆位臣子也都想起了那曾經戰火紛飛的歲月。
能夠跟随着嬴政打拼出天下的,怎麽可能有慫人呢?
秦始皇的堅持是正确的, 胡族的猛烈進攻不過是爲了恐吓大秦。
讓大秦交出嬴詩曼和五件秘寶。
如今已經快要入冬了, 本就不再是适合胡族戰鬥的時間。
更别說因爲激發血脈, 胡族的血脈燃燒已經要消耗殆盡了。
首領和衆位将領還好,他們的血脈濃度要比普通的胡族士兵強上不知道多少。
那些普通的士兵,如今已經是強弓之末。
甚至有幾人已經因爲血脈天賦用空的緣故,變成了力氣稍大些的普通人。
而這幾人,也讓胡族其他将士們都膽顫心驚了起來。
他們可是身份高貴的胡族啊,怎麽能夠變成普通人呢?
因着這一點,胡族衆位将士的心都亂了。
爲此,胡族首領也開始想招兒了。
可不能再這麽拖延下去了,再拖延下去這些将士們恐怕就要鬧着回北方了。
“大哥,我們不能再按部就班地打下去了。”
胡二皺着眉頭說道。
雖然胡族接連勝利,甚至連傷亡都沒有。
但如今,胡族已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血脈激發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再停下了。
這個世界目前連一絲靈力都沒有。
得不到靈力補充,便隻能但方面的消耗血脈了。
“那該當如何?”
胡族首領的頭發已經大半成了白色。
本來最多三四十歲的長相也變成了五六十歲的樣子。
“繞過那些城鎮,直接兵臨鹹陽城!”
胡二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
即便這一路上,胡族的将士們勢如破竹。
可打仗終歸是要消耗時間的。
倒不如直搗黃龍, 繞過邊疆防線往鹹陽城下去。
反正胡族的單兵作戰能力極強,根本不害怕被包了轎子。
“好!”
胡族首領思量一番,點頭同意。
雖然胡二的計謀有些冒險,但不得不承認,這如今已經是胡族唯一的出路了。
激發血脈是不可逆的,即便是重回北方,血脈也會越來越淡。
因此,如今胡族唯一的出路便是搶到嬴詩曼,合成最後一件秘寶。
然後借五件秘寶之力,打破封印。
是夜,胡族放棄了營帳,隐秘地從兩邊繞道了大秦将士的後方。
當胡族放輕腳步,故意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時候。
大秦的士兵們是絕沒有發現的可能性的。
在繞過大秦将士之後,胡族便重新彙成了軍陣,直奔鹹陽而去。
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郡城。
那些郡城之中的郡守和郡尉在見了這架勢後,紛紛緊閉城門,并且派人給鹹陽送信。
城門關就關吧,胡族此次行動隻求迅捷,并沒有打算進城糟害百姓。
而因爲胡族的戰鬥力夠強,因此那些去送信的人也盡數都被劫殺了。
“這下該當如何?”
郡守焦急得拍着手,在地上走來走去。
“聽天由命吧。”
這局勢,郡尉也沒有任何辦法。
待王家父子二人率領的大秦将士發現對面的營帳空空如也的時候。
胡族已經兵臨城下,向大秦視爲。
侍衛長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嬴政面前。
“陛下,胡族已經兵臨城下了!”
嬴政捏着手中的奏折,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大秦戰敗的次數夠多了。
本來意氣風發的始皇帝現在已經習慣了失敗。
“兵臨城下?”
他聲音裏帶着幾分詫異和疑惑。
胡族不早都兵臨城下了嗎?甚至已經打入了大秦内部。
“兵臨鹹陽城下!”
侍衛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夠恰如其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聞此,嬴政魁梧的身體晃了晃,捏着奏折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鹹陽城?”
萬萬沒想到,胡族自然已經到了鹹陽城下。
可爲何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呢?
與其說是沒聽清,倒不如說嬴政此時都有一些難以置信。
“是啊陛下。”
侍衛長如今也是滿眼的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