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
一般來說,上朝的時間太長,都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因爲今日在朝堂上的這個逼裝得很奈斯,所以秦軒很是嘚瑟的将朝堂上的事情說出了出來。
好讓青青瞻仰一下他的英武和潇灑。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之後,小青竹激動地捏着拳頭揮舞了一下。
“殿下說的對,絕不能和親,不能折了國家的傲骨!”
然而過了一會兒後,小青竹又有些躊躇地擡起了頭。
“殿下,您剛剛說,胡族想要讓詩曼公主和親,定然是打了許多的小算盤。”
“那我大秦拒絕和親,胡族會不會再度挑起戰争啊?”
雖然青竹隻是一名女子,和大秦接連戰敗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基本上每聽到大秦戰敗一次,青竹就會忍不住心悸許久。
因爲若是這局勢一直這麽下去的話,遲早會輪到秦軒走上戰場的。
看着青竹滿臉擔憂的樣子,秦軒落了一吻在他的額頭上。
“放心好了,大不了本少爺親自出征,将那群胡族給收拾了!”
胡族的厲害,即便秦軒沒有直面其。
但根據這接二連三的戰敗消息也能窺見一些了。
雖然和他們打仗很危險,可秦軒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走上和親這條路吧?
哪怕胡族沒有動什麽亂七八糟的歪心思。
嬴詩曼一個女兒家,嫁那麽遠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再說了,即便和親能穩住胡族一時,難道還能穩住他們一世不可?
隻要将目光放長遠一些便可以發現,和親一事對于大秦來說。
有百害而無一利!
既然朝中已經商議好了結果,那麽王離在戰場上,便直接說出了拒絕和親的話。
聞此,胡族将領們都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這該死的大秦,果然不識好歹!”
一将領憤憤然地說道,他胡族本來可不打算滅了大秦的。
畢竟若是滅了秦國,那麽胡族就得接手整個秦國的百姓才行。
這要耽誤多少功夫?太影響他們的大計了!
可若是扔下偌大被打破的秦國不管,任其戰亂紛争去。
他們又會染上不少的因果關系,到時候依然不利于他們的大計。
“也罷,看來我們得再給大秦國施加一點兒壓力。”
比起憤怒煩躁的諸位胡族将領,他們的首領倒是穩妥不少。
“胡三,讓那個小将嘗嘗你的箭法!”
胡三得令後,淡淡一笑,搭弓射箭。
隻一箭,便射掉了正在喊話的王離的頭盔。
即便王離有再大的膽子,這一下也要被吓破了。
但他還是堅持着将朝中傳來的旨意念完。
“大哥啊大哥,你沒事幹說這麽多做什麽,小弟我的腦袋都差點沒了!”
念完旨意後,王離眼含熱淚,口中碎碎念着。
雖然他已經上過不少次戰場了,可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距離死亡那麽近。
既然大秦不願意和親,胡族便準備再逼一把。
他們當即便開始沖鋒,直接在大秦衆多将士的壓力下,再次奪下一城。
之前胡族對城中的百姓還不算太糟糕。
除了報複蒙恬,虐殺孩童那次,他們甚至都沒有濫殺過城中的百姓。
隻是會搜刮糧食和物資罷了。
但這次不同,胡族将士們殘忍無情地将滿城的大秦子民屠殺一空。
就連撤出數裏的大秦将士都嗅到了城中的血腥氣味。
“将軍,我們不能再退了!”
一個将士目眦欲裂地說道。
他們放棄城池的一個原因便是,之前胡族并沒有對城中百姓痛下殺手。
因此他們覺得,這次胡族應該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才是。
可誰能想到,胡族殘忍起來比匈奴還要可怕。
匈奴好歹隻是殺人取樂或者食用。
但胡族卻好像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冷漠地将滿城百姓直接斬于刀下。
他們什麽也不圖,隻是在給大秦增加心理壓力。
強迫大秦同意讓詩曼公主和親。
此事傳回鹹陽,所有知情人都目眦欲裂。
就連之前沒想那麽多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胡族要求和親并不是在對秦朝示好,而是他們真的要詩曼公主這個人。
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詩曼公主的容貌固然美麗,但比她更加美麗的女人又不是沒有。
再說了,公主殿下隻有一個人。
縱然胡族不顧禮法道德和倫理,公主一個人也無法伺候他們那麽多人啊!
可無論如何,胡族的要求在大秦的一些臣子看來,已經是無法拒絕的了。
若是再堅持下去的話,鬼知道胡族還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如今被胡族奪下的城池已經有七八座了,如今他們隻屠殺了一城百姓。
但如果大秦再不同意和親的話,說不準他們就要将所有城池裏的百姓全都屠殺掉。
在生命面前,即便不是人人平等的,公主一人的生命也不足抵千萬人的生命啊。
頓弱幹脆想了辦法,将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嬴詩曼。
“什麽!”
和親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兒,因此嬴政壓根就沒有讓人将這些事情告訴給她。
詩曼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胡族給看上了。
紙條從她的纖纖玉指中滑落,還略帶稚嫩的臉上充滿了驚恐。
胡族,她早晨還聽說了呢。
那可是屠殺了整座城的狠角色啊,竟然要她過去和親!
嬴詩曼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可想起那張紙條上的話,就是因爲父皇不願意讓自己和親。
胡族才屠殺了那麽多的百姓。
那麽若是父皇執意不讓自己去和親,會不會有更多的百姓因爲自己而死呢?
嬴詩曼身爲一個單純的公主,她不通政治。
但她還算是懂得人心。
若是再這麽下去的話,恐怕不僅是自己會遺臭萬年。
就連整個皇上都會被百姓們口誅筆伐。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嬴詩曼站了起來,擦幹了臉上的淚水說道。
她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都是因爲她的身份和她的命運。
而現在,這身份要求她要付出自己以取大義,她又怎能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