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軒一個人在前面騎馬,将扶蘇和将闾丢在了後面的馬車中。
本來這兄弟二人的關系還不怎麽樣。
經過了這件事後,竟忽然融洽了起來。
“這下怎麽辦?”
将闾深深地歎了口氣,牽動的嘴角的傷口,使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回去在父皇面前好好認錯吧。”
扶蘇擡起被綁在一起的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
早知道就不和将闾鬼混了,這下好了,丢人丢大方了。
堂堂大秦公子竟然被打成這樣,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不過幸虧,嬴政雖然對臣子們嚴苛至極。
但虎毒不食子,在對待自己的這幾個兒子上,還是比較寬松的。
尤其是如今立了秦軒爲太子後,對其他的孩子就更加寬容了。
鼓響三聲,馬車入了宮門。
在下車的時候,秦軒親自将綁着扶蘇和将闾的繩子解開。
“行了,和本宮一起去拜見父皇吧。”
本有心想說二人兩句,但秦軒知道。
他們之間有利益沖突,自己不管說什麽這二人都聽不到耳朵裏去。
“兒臣拜見父皇!”
三人齊齊在冰冷的白玉台階上跪下,向嬴政叩頭。
“太子先起來回去吧。”
嬴政看着自己的三個兒子,無聲地歎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究竟是否正确。
但大秦的确隻需要一個皇帝,終究有人要踩着自己的兄弟上位。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和将闾二人的心中“咯噔”一聲。
二人不是蠢的,之前也隻不過是被下人的吹捧和現在的地位蒙了心罷了。
細細想想,諸子百家流傳千年。
其中不少世家流派留存于世的時間比大秦的曆史都要悠遠。
若隻是時間長也就罷了。
大秦一統天下到現在,其實也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裏,嬴政對諸子百家的态度一直是比較禮遇的。
隻要他們不觸發律法,不胡亂傳播思想的話。
那麽其他的就由着他們去了。
由此便可以看出,嬴政對諸子百家都稍稍有些忌憚。
他們兄弟二人竟然那般大大咧咧的去讓釋家将秘寶和明珠供奉上來。
如今冷靜下來想一想,兩人便明白自己闖了禍。
“可知道錯了?”
嬴政不怒自威的聲音在空蕩而冰冷的大殿裏響了起來。
趙高見此,便知道陛下是打算放過這兩位皇子了。
而将闾和扶蘇二人卻還在回想着自己的錯誤,越想越覺得背後發涼。
好家夥,他們應該不是壞了父皇和太子的大事吧!
如此一想,兩人連忙磕頭認錯。
“父皇,兒臣知錯,兒臣甘願受罰!”
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語讓嬴政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
如今看來,這兩人都稱不上是好的帝王之才。
若此時跪在這裏的是秦軒那小子,他絕不會這麽輕易的認錯。
不過想必若是秦軒的話,應該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罷了,知錯就好。”
現在兩人能夠認錯也好,以後在秦軒的手下也能混口飯吃。
隻要可以端正思想,别再對太子之位或者皇帝之位動心思。
安樂的度過一生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你們二人要記得,你們能做的事情,太子一定能做!”
嬴政面無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
第一次這麽正式,這麽敞亮的給兩人立了規矩。
“但是太子能做的事情,你二人卻不一定能做!”
将闾和扶蘇二人愣住了,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他們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嬴政的這兩句話,已經将他們排除在了皇室核心權利之外。
但想想秦軒的能耐和政績,他們又的确不能不服。
狠狠的咬了咬牙,定了定神後,兩人終究還是認命了。
齊齊向嬴政磕頭,口中應承了下來。
“謝父皇教導,兒臣知曉了。”
“行了,那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回去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一下錯誤吧。”
既然兩人應承了下來,嬴政也不欲再爲難自己的兒子。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兩人和權利中心剝離,心中應該也挺難受的。
于是便幹脆給了兩人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讓他們回去好好想想。
希望他們能夠想明白自己和秦軒之間的區别。
“謝父皇寬恕。”
秦軒回到了自己的寝宮後,大刀闊斧地坐在書房裏,繼續研究那已經到手了的兩件秘寶。
可惜系統在之前忽然休眠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咨詢一下它。
天工錘的材質不明,拿在手裏可以感覺到異常的沉重和堅固。
因爲上面有繁雜的花紋,秦軒害怕破壞了花紋會影響到天工錘的完整性。
因此也就沒有将其拆解研究。
而天律書就更加離譜了,明明隻是一本書罷了。
卻做到了火燒不壞、水浸不濕甚至是撕扯不破。
堪稱神奇!
“二更,你今天似乎很不開心?”
秦軒把玩了兩件秘寶一會兒後,忽然開口說道。
二更愣了愣,跪在了地上。
“啓禀太子殿下,奴婢是覺得釋家實在是太過嚣張了。”
雖然是兩位皇公子出言不遜在先,但釋家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那二位打一頓。
這樣的行爲也太不将皇家放在眼裏了吧?
而且事後,自家主子明明是客客氣氣地問釋家是否想要投靠。
釋家卻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掉了。
這就讓二更更加惱怒。
“你要記得,諸子百家是有自己的傲骨,自己的思想的。”
雖然有一些小的世家流派現在已經遞上了願意接受管理的羽毛信。
但不得不承認能夠成爲諸子百家的,沒一個是浪得虛名的。
先聖五大家的曆史更是可以追溯到遙遠的殷商。
這些都是大秦所不具有的。
悠長的曆史或許沒有什麽實際性的作用,但其能夠帶來的文化底蘊和氣度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因此,雖然今日秦軒也有一點不爽,可他還是極力忍耐了下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釋家罷了,先晾他們一段時間,以後再解決好了。”
不論結果如何、有沒有傷亡。
秦庭和釋家所發生的摩擦都是不容否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