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秦國軍陣太強悍,打不過的!”
霎時,三位首領臉上露出慌亂之色。
聽着越發激昂,越來越近的戰鼓聲,眼中透着恐懼。
“攝政王快拿個主意吧!”
突然
有人提出了讓攝政王拿主意的提議,頓時讓在場的人一愣。
另外兩人愣了愣,也立刻附和道:“攝政王,你是東胡之主,快想想辦法吧!”
作爲東胡一方勢力的首領,除了對那位年幼的新王表面尊重,四人之間素來都是平等的。
哪怕面對面,也是直接名字相稱。
像今天這樣稱呼攝政王,是破天荒第一次!
往日裏對地盤的争奪也從未停止過,時不時都會制造争端,意圖慢慢蠶食别家的領地。
現在竟然主動承認攝政王是東胡之主的話來,足以說明三人此刻心裏是真的慌了,怕了!
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找人拿一個注意了!
攝政王臉色凝重,在三人臉上掃視。
對于三人的稱呼和承認,并沒有半分的高興。
心底,反而更加沉重了!
秦軍大舉進攻,東胡的主力已經被圍困,随時都有被消滅的危險。
六萬大軍的沖鋒,沒有掀起半分波瀾。
連軍陣最外層的盾牌都沒有沖破,就更别說是沖破陣型了!
秦國軍陣實在是太強大了!
可以說,大軍幾乎沒有成功突圍的可能!
即便僥幸沖破秦軍陣型,但是在突圍的時候自己能不能活着沖過去還是兩說!
哪怕運氣好,沒有死在沖鋒的亂軍之中,僥幸逃回了王庭。
哪又如何?
秦軍的戰力強悍至極,各種軍械就像用不完一樣!
六萬人的沖鋒沒能打破軍陣,那麽這一次全部壓上去,或許能沖破陣型。
但是一路沖鋒的戰損失必然是恐怖的!
沖破盾牌,殺入軍陣之中。
但是能不能殺得通透,撕開一道口子逃脫,誰心裏都沒有底!
畢竟,從始至終也沒人見過秦國軍陣近身厮殺的戰力表現。
更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麽對付騎兵秘密武器!
炸藥包、連弩、精鋼利劍,堅不可摧的精鋼大盾,這些都是曾經聞所未聞的裝備!
現在秦國軍陣卻展現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什麽沒見過的利器沒有使用。
萬一沖破盾牌之後,秦軍還有以往沒使用過的武器,他們就悲催了!
退一萬步說,秦軍現在已經展現了所有軍備。
他們沖破軍陣,僥幸逃回了王庭。
但兵力恐怕也所剩無幾了。
到時候都不需要秦國大軍攻打。
隻需要派出一支三五萬人的騎兵,就足以掃滅王庭,把分散的部族通通消滅!
所以,以親眼見證了秦軍強悍的戰力之後,對未來感到很渺茫。
沖破盾牌大陣,從軍陣撕開一道口子。
在逃亡的時候,面對秦軍的弓弩和那種爆炸火焰的打擊,能不能活下來真是兩說。
攝政王眉頭緊皺,隻是略作思略便分析出了三王的意圖。
看似尊重,承認是東胡的共主。
其實,是對戰事沒把握,想要找一個替罪羔羊罷了!
如果此戰失利,他們倒黴的成了俘虜。
那麽,肯定需要一個領頭的來背負最大的罪責。
下面的将領,責任相對就輕多了。
那位年幼的新王,誰也沒當一回事兒。
他們四人作爲東胡四大勢力的實際掌控者,已經是站在了東胡的最頂端!
好處是手握大權,無人可以命令!
壞處就是一旦戰敗,就得作爲主犯承受對方全部的怒火!
三人目的很明确,既然上頭沒人了,那就趁機推選一個共主出來背黑鍋!
承受大部分秦人的怒火!
說不定他們還有機會用财物把自己給贖回去!
死主犯攝政王一個,換來他們三人活命的機會,何樂而不爲呢?
反正隻是一個口頭上的稱呼。
若是此次僥幸都能活着離開,誰也不會把此事當真。
更不會聽從攝政王号令。
三人隻是在瞬間就達成了默契,推出了一個在上頭頂雷的而已!
攝政王在和秦國上層接觸多了,對于這些争鬥的心眼也多了。
隻是略作沉吟,便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這是眼看戰事不利,要把自己給賣了啊!
就像兩年前那一次,秦軍隻是射殺了東胡王,而放過了其他人。
這一次,他們恐怕也是想要用同樣的方法過關!
攝政王眉頭緊皺,意味深長的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被目光掃視,眼睛裏多多少少閃過一點心虛之色。
畢竟,他們臨陣把攝政王推出去承受秦軍的怒火,多多少少有點不地道。
也擔心攝政王會和他們直接撕破臉!
爲了活下去,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連認小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攝政王腦子快速權衡,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拿主意?若我說投降,你們也願意?”
額……
頓時,三人神情一滞。
彼此相互看了一眼,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投降?
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本意是想要讓攝政王拿個主意,意思就是和秦軍談判!
秦人不是有關押質子的習慣麽?
他們就是琢磨着讓攝政王成爲倒黴的質子,被送到鹹陽當人質,以換取他們離開的機會。
秦國那邊把攝政王當人質,有了面子。
王庭也因此出現混亂,三方必然會爲了争奪王庭的主導權和王庭的大軍而大打出手,繼續内鬥。
這也附和秦國的策略。
所以,三人才會推選攝政王爲共主,其實就是去送死的!
哪怕談不攏,最終戰敗了,上頭也有人把大部分罪責給擔下來!
誰想到,攝政王竟然開口就提出投降!
這和他們的本意不合啊!
攝政王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時間了,若是你們不願意,那大家就各自沖陣,生死各安天命了!”
頓時,三人被反将一軍,臉上的神情凝固了。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原本計劃中的商議談判和投降比起來,可是有巨大差别的。
攝政王隻是眯着眼睛靜靜看着,并沒有催促,心中卻冷笑不止。
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終于作出了抉擇。
咬牙道:“同意…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