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人失敗了,反過來遭到了處罰。
算起來,還是秦軒站了上風。
但是,無論吃虧還是賺了,與他們在暗地裏耍小動作都是兩回事。
占據上風,賺了,那是自己本事!
可這些人使陰招的事情卻不能就這麽算了。
既然對方已經出招,自然是要還擊的。
要不是老頭子在上面鎮着,在雍城之時就把那些參與其中的大臣都給一股腦的砍了!
即便如此,在回到鹹陽監國之後也搞出了巡察隊巡視監督全國各郡。
以秦律來進行還擊。
而那些老士族在大秦已經紮根幾百年,要抓他們的小辮子,那是太容易不過了。
隻要願意查,沒有哪個士族是幹淨的。
秦國風氣彪悍,私底下的鬥毆給翻出來也夠他們受的!
這一次是鐵了心的打擊報複,所以巡察力度極大!
在太子的吩咐下可謂是在雞蛋裏挑骨頭!
哪怕士族子弟隻是走在街上對一個女人多看了幾眼,也能以猥亵未遂的罪名給抓起來!
不是秦某人心狠手辣,是不得不爲之。
人家都設計陷害抹黑要他的性命了,難道還因爲即将殺得人過多,還包括了老幼婦孺就算了?
那就太迂腐了。
如果有這樣的‘善良’,在危機四伏的廟堂之上怕是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任!
……
翌日
秦軒像往常一樣上朝,處理上報的重要事務。
然後回秦府,繼續批閱奏折。
一切就和平時沒有區别,一切顯得風平浪靜。
整個鹹陽城顯得一片祥和安甯,百姓安居樂業,一副太平盛世的場景。
隻是,在百姓看不到的陰暗處,卻是暗流湧動!
咯吱咯吱~
午時,一架馬車從宮門駛出,在街道上緩緩前行。
将闾坐在車廂裏,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但是心底,卻并不平靜。
從雍城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很低調,幾乎不走出所住的宮殿。
畢竟,在雍城之時被皇帝一頓斥責,怎麽也要低調一點了。
哪怕往日那些投效之人發出邀請,甚至想要求見也全部拒之門外。
這些人無論發出邀請,還是想要求見的目的,都心知肚明。
太子監國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那些曾經投效的人,全部都是此次被清算的對象,心裏又怎麽會不着急呢?
若是在以前,大家都是公子的時候還能憑身份進行阻擾。
可現在對方已經被封爲太子,還被皇帝任命監國,有全權處理事務的權力。
其他郡城遭遇反叛,也有調動兵馬平叛的權力。
甚至,若鹹陽不穩,連拱衛鹹陽安全的骊山守備營都可以調動!
如此大的權力之下,他還拿什麽去擋?
強行出頭的話除了自讨沒趣換來一頓訓斥,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更何況儲君之位的争奪已經塵埃落定,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雖然心裏不甘,卻也隻接受這個現實。
回到宮裏後,整日裏不問世事就和歌姬玩鬧,一副纨绔的模樣。
今日朝會之時,将闾在宮裏和幾個美人玩樂。
突然寺人跑來傳話。
默議郎邀請午時在府中設宴款待,請公子務必賞光。
這樣的邀請,幾乎每日都有。
隻是将闾從來沒有答應過。
本來正和歌姬玩得暢快,突然被打擾了雅興就要發火訓斥,并拒絕的時候。
寺人低聲說道:“公子,默議郎說有了破局之策,可助您奪回儲君之位!”
将闾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雖然每日和歌姬們夜夜笙歌,但心底卻始終是不甘的。
聽聞有可能重新奪取太子之位,由不得他不動心。
畢竟,那位便宜兄長已經對自己招攬的人動手。
等到羽翼被全部剪除,就再無還手之力。
以其睚眦必報的性格,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現在了父皇在上面鎮着,這個便宜兄長或許還不敢做得太過分,還要表現出一副兄弟有愛的胸襟。
但将來父皇駕崩,此人登基掌握大權的時候,還會放過自己嗎?
将闾心裏沒底。
但形式不如人,也不得不低調做人。
心底裏卻是終日提心吊膽,對未來充滿了擔憂。
現在聽聞有機會,自然是動心的。
哪怕之前在冊封大典上失敗,卻依然願意一試的。
試了,總有成功的希望。
若是坐以待斃,将來就隻能成爲粘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而且兌換皇帝寶座,也是眼紅得緊!
這輩子生在帝王家才有争取的機會,其他人想要這個名正言順機會還沒有呢!
下輩子還能不能生在帝王家就難說了……。
所以,哪怕僅有渺茫的機會也願意一試!
畢竟,奪嫡充滿兇險,哪是那麽容易的呢!
在猶豫片刻後,便答應了下來。
公子出宮倒不是什麽大事,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回去就行。
當初扶蘇就時不時的微服出宮。
而自己在被推到台面上的時候,也時常出宮會見那些招攬的大臣。
倒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反正好久沒有出去過了,就當出去散散心好了。
如此,才在臨近午時的時候坐着馬車出門了。
當馬車抵達默府的時候,默議郎已經換了便服在大門外等候了。
見狀,急忙上前恭敬的行禮:“拜見公子!”
行禮間,臉上透着興奮之色。
之前還擔心公子心灰意冷不會答應赴約,那後面的事情就難操作了。
這也是唯一扭轉局面上位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呢!
畢竟,之前可是有不少同僚相邀都被拒絕的。
現在公子赴約,顯然是對那句帶過去的話心動了!
隻要有野心就好。
還真怕這位公子無欲無求,那他恐怕就隻能選擇下策,告老還鄉算了!
将闾微微颔首,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雙手搭在對方肩頭,親手将其扶了起來,一副親民的模樣。
兩人寒暄了幾句,有說有笑跨過了大門。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街對面的二樓窗戶上趴着一個腦袋,眼睛裏滿是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