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守衛在旁的侍衛把命令傳達下去。
秦軒可是大軍的主将,又有皇帝下令并派出一萬衛士保護的。
接見辰國使者的時候,自然是有衛士在一旁警戒的。
若是使者有不軌的舉動,立刻就會被如狼似虎的衛士們沖上去砍成渣!
暗中,還有神射手持箭時刻瞄準,以防止變故!
借着觐見名義見敵人的最高指揮者,然後趁機行刺之事可是從未斷絕過。
最有名的就是荊轲了。
借着獻圖的時候在大殿之上公然行刺,可謂是膽大包天!
即便是曾經七國混戰的時候,各種刺客也是絡繹不絕。
辰國可是敵對的,自稱使者的人近距離和一軍主将談話,又怎麽能沒有保護呢。
萬一是刺客,豈不是要出大事?
宮中出來的衛士對于保護這一塊,那絕對是專業的!
在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衛士神射手在虎視眈眈呢!
隻是明面上看不到罷了。
就像後世一位擅長野外求生被稱作貝爺的主播,在一次錄制節目時,就邀請了已經卸任的鷹醬國前黑人總統。
雖然在拍攝的時候隻看到他們兩個人在冒險。
但是在開始的時候,可是兩架直升機運送。
一名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安保人員在周圍警戒!
甚至在兩人把一條魚放在石頭上烤,然後用小刀切魚的時候,汗毛都是豎起來的。
據當事人稱,感覺就像被N把狙擊槍在暗中瞄準了一樣。
隻要切魚的刀子敢出現在不該出現的位置……
然後,就不需要有然後了……。
所以,秦軒的防衛比起皇宮裏裏來,絲毫不逞多讓!
待到周圍沒有外人。
二更才小心翼翼道:“少爺的意思是…故意讓他們以爲大秦願意和談,麻痹大意之下疏于防範?”
秦軒悠閑的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笑道:“正解!”
以秦某人能整個塞進嘴裏,絕不隻咬住吸一口的性格,又怎麽會眼看着肥肉溜走呢。
徹底占據整個區域的功勞,自然比僅僅收服一個附屬國來得大。
收服爲附屬國,那是因爲條件所限,沒有足夠的能力攻下來徹底占據。
既然大秦有這個實力,以秦軒的性格自然不會丢了西瓜撿芝麻。
之所以願意和使者虛與委蛇,的确是爲了麻痹對方。
若是現在态度強硬,甚至直接殺了使者。
難免激起辰國的劇烈反抗,給秦軍造成更大的傷亡。
辰國的高層已經認定了橫豎都是一死,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反抗。
最怕的情況,就是在絕望之下全民皆兵!
如果辰國的人知道無論如何,秦軍也不會放過他們。
那麽,肯定是拼着一死也不會投降。
至少,拼命還有僥幸活下來的機會。
一旦投降,那才是妥妥的必死無疑,誰又願意投降呢?
秦軒倒是不擔心會攻不下區區一個靠着偷盜發展起來的聯盟。
隻是不想把他們逼急了,萬一把所有部族的青壯都收攏起來。
并發放武器,宣傳秦軍攻來必死無疑的心念。
到時候分明有機會投降的,恐怕也不會投降了。
即便抛開語言的障礙,到時候任憑秦軍怎麽喊話,那些青壯怕是也不會相信的。
面對堅決抵抗的,就隻剩下殺戮。
但若是把青壯都殺光了,又上哪去找如此多上好的勞動力呢?
地大物博卻人口稀少,反倒制約大秦發展的桎梏。
在這個全靠人力的時代,爲了勞動力的問題可謂是操碎了心!
連一個使者也不得不和顔悅色的耐着性子忽悠……。
畢竟,辰國的青壯男子可是不下二十萬的!
這些青壯把通往大秦的馳道修好,還能拉去修建皇陵。
嬴政的皇陵距離完工可還早着呢!
甚至,秦軒心裏都在暗暗琢磨是不是把這些人給扣了,選一個風水寶地先給自己修個皇陵呢?
誰讓他親爹的皇陵修了幾十年還沒修好呢!
從登基就開始修建,一直到突然暴斃都沒有修完。
要不是胡亥那個孝順兒子,恐怕堂堂千古一帝隻能躺半成品的皇陵了!
秦軒自诩将來成就不會比老頭子低,自己的陵墓自然也要大氣!
又沒有修仙世界,皇陵這玩意遲早會用到……。
就在秦軒思緒已經飄到天外的時候。
在一座帳篷之内,正副使者相對而坐。
副使坐在鋼絲制成的行軍床上,好奇的用力壓下。
頓時,一股反彈之力傳來很是稀奇。
副使驚訝的瞪大眼睛,好奇的說道:“這張床好奇怪,坐在上面竟如此舒适!秦人的東西比起辰國來,真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樸将軍也用力試了試,果然感覺很新奇。
怕是連辰王的大床也沒有這張小床躺起來舒服吧。
不過樸将軍到底是武将出身,更關注的是這張床的用料。
手指輕輕敲了敲露在外面的圓管子,發出中空的輕響。
不由感歎道:“秦人竟然用鐵制成床!?”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鐵都隻是生鐵,很脆!
比起大秦所制的青銅兵器起來都不如。
連制成鐵鍋都不行。
誰又會把生鐵做成一塊薄薄的薄片呢?
怕是稍微用力一點直接就能搗出一個破洞來!
所以,這個時代才沒有炒菜!
樸将軍雖然行伍出身,但是對于更加堅韌的精鋼是聞所未聞的。
畢竟,連後世的漢武帝在第一次見到精鋼的時候都驚訝得目瞪口呆,立刻派出使節前往西域尋找煉制精鋼之法。
更何況是靠着偷盜商周文化的土着呢。
自然理所當然的把剛當成了生鐵。
隻是好奇這些生鐵怎麽會如此柔軟,以樸将軍接近二百斤的重量竟然沒有壓塌!
尤其是當掀開墊子,看到下面僅僅隻是一個個交錯的鋼絲時,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當然,普通營帳中自然不會有行軍床。
這是秦某人的備用床。
爲了彰顯大秦的‘和善’,特意命人把随行攜帶的備用床拿了兩張出來給二人使用。
反正可以折疊,一車就能裝好幾張,給兩張也沒什麽。
副使坐在床頭,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道:
“将軍今日之言,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