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王城,真的被攻破了!
如果說之前是從姬臻嘴裏說出來,或許還不信。
但是現在從侍衛嘴裏說出來,就不得不讓他們不信了!
霎時,所有人驚詫、慌亂的神情凝固在了臉上。
大司馬更是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對于辛将軍的指揮能力,他是極爲相信的。
此人追随他征戰多年,是親自一手提拔起來的。
若是沒有能力,又怎麽會得到青睐,被重用呢!
按照大司馬對這個繼承者的了解,和征戰多年的經驗來看。
十萬大軍守衛,頃刻間被攻破,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瘋狂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
因爲在經驗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想到,有十萬大軍駐守的王城,竟然真的被攻破了!
雖然心中依舊不敢相信。
但是從敞開的大門處傳來的呐喊和厮殺聲已經傳了進來。
由不得他不信!
如此清晰的喊殺聲,說明秦軍已經攻到了王宮之外!
若是有堅固的城防,還有十萬大軍駐守,都被秦軍攻入。
那麽,王宮象征意義更大于防禦意義的布置,就更不可能守得住了!
一時間,上百人擁擠在一起,一個個臉上露出慌亂之色。
秦軍已經攻到了王宮,他們怕是想跑都沒有路了!
姬臻臉色凝重,深深看了一眼上邊同樣已經不淡定的衰王。
朗聲道:“大王莫慌,王宮有一千侍衛,還有本公子的三百護衛堅守,一時半刻還破不了!
大王待我如兄弟,今日便是賠上性命,也力保大王無恙!”
铿锵有力的話語在屋子裏回蕩,透着一股視死如歸,士爲知己者死的豪邁氣概。
如果說之前帶兵闖入,自稱是來保護勤王的,還會被質疑。
但是現在敵人已經到了宮門外,證明了所言非虛。
再次說出豪言壯語,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
在所有人看來,姬臻可以帶着三百護衛突圍。
趁着秦軍還沒圍城的時候自己趁機跑掉。
畢竟,衰王在宮裏才是最大的目标。
所有的活力都被衰王吸引,誰又會在意幾個臣子是否逃脫呢!
可這位燕國公子并沒有趁着秦軍圍困王宮之前獨自逃走。
而是選擇帶領護衛入宮勤王,要與衰王共生死,不免讓人心生感慨。
之前是誤會了他!
就連衰王看向下方男子的目光中也透着感動。
這些人一直聚集在屋裏等消息,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哪裏又會知道,不是姬臻不想跑。
而是秦軍同時對四門發起進攻,想跑都沒有機會!
這時候向城外沖,不是正好撞在秦軍的刀口上嗎?
往敵軍的面前沖,是嫌死得不夠快啊!
唯一的出路,隻有退入王宮了。
是不得已而爲之!
若是有機會逃走,誰又願意被困在這座已經無路可走的宮裏呢?
不過這些大實話是不可能告訴在場的文武大臣了。
姬臻看到倉惶跑進來的侍衛,聽說周圍的侍衛大部分都趕去宮門處支援。
眼珠子轉動,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帶領三十名護衛,大步向着上方的衰王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提出質疑。
連衰王都一臉的期盼,等着這些人保護。
姬臻帶領三十人走到近前,将衰王保護在了中間。
朗聲道:“大王莫急,先了解清楚情況再作決斷!”
衰王此刻已經六神無主,看着周圍将自己保護在中間的護衛,心裏才安穩了一些。
雖然區區三十幾人面對攻城的秦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但在這個時候,心理上要安穩了一些。
姬臻站在旁邊,沉聲道:“再探,務必搞清楚秦軍的動向!
挑選秦軍未攻打之處,我們立刻撤走!”
侍衛看了一眼上方的大王,見沒有任何異議,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敵軍此刻已經到了宮門外,在場的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臉上滿是慌亂之色。
此刻想要回府通知家眷,收拾财物是不可能了。
宮門緊閉,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既然秦軍都已經攻到了宮門處,那麽整個完成肯定已經被占領。
他們的府邸,恐怕已經被暴虐的秦軍洗劫了!
想到多年積累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一個個臉上滿是痛心疾首之色。
财物肯定是沒了,此刻家眷能成秦軍的俘虜就不錯了,至少還能保命!
就怕是被當場給殺掉了!
“報~!”
很快,侍衛打探情況跑了回來。
急切的說道:“啓禀大王,秦軍已經攻破四門,向着北城門的方向集合!
王宮周圍,隻留下少量秦軍!
将軍正帶領侍衛與秦軍對持!
按情況,一時半會似乎還不會進攻!”
嗯~?
頓時,在場的文官們臉上都露出喜色。
急切的催促道:“秦軍并未攻打王宮,現在走還來得及!”
“對對對!”
“大王,快撤吧!”
“……”
頓時,下方的文官都七嘴八舌的催促起來。
帶領家眷逃跑,顯然是不可能了。
現在能夠保住自己逃出城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衰王臉上也露出意動之色。
大司馬和幾名武将卻眉頭緊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按照布置,王城的主力可都是布置在北城門。
現在秦軍攻破另外三座城門,卻放着王宮不打,反倒沖向北城門。
這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舉将王城主力全殲啊!
一旦主力被殲滅,一個千餘人守衛的王宮,又能翻起什麽浪花呢?
這個國家固然是被王權通知。
但下屬沒有了士兵,王權也如同虛設。
姬臻目光凝重,沉聲問道:“有多少秦軍圍城?”
侍衛立刻彙報道:“看起來不超過五百秦軍!”
頓時,下方的人大喜。
王宮可是有一千餘侍衛,沖殺出去還是有希望的。
姬臻是見過秦弩恐怖的。
五百人圍困,他們是沖不出去了!
頓時,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心裏卻疑惑不已。
這位燕國公子在問話的時候,爲什麽時不時的會仰頭看屋頂呢?
就好像擔心屋頂随時會塌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