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一百護衛眼中閃過強烈的殺意。
霎時,數十柄連弩被端了起來。
劇烈的動作下,身上的甲衣獵獵作響!
氣氛瞬間凝固了!
隻要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留情将這些作死的東西全部射殺!
敢威脅自家少爺,觸碰了他們的禁忌!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和洗腦……不對,是經過了思想教育。
這一百護衛已經成爲絕對忠心的私兵。
在他們心裏,可以不聽皇帝的诏令,卻不能違抗少爺的意志!
畢竟,秦軒這些時日來是真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對待。
不但月饷高,在夥食上更是頓頓有肉。
連他們的家裏,也進行了妥善的安排。
在所有人心裏,都已經把這條命給了少爺。
哪怕要他們去送死,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尤其是陶方,有救母的恩情,更是鐵了心追随。
還把他的母親接到了秦府,讓他有了盡孝的機會,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恩情。
而且每日聽陶嬸教導要對少爺盡忠,已經從鐵杆粉變成了死忠粉!
哪怕秦軒叫他去行刺皇帝,也不帶猶豫的!
現在這些俘虜竟然還敢威脅自家少爺,不是找死麽!
若不是沒有命令,都恨不得通通射殺了拉倒!
數十柄連弩端起,瞬間吓得跪在地上的縱橫家弟子們瑟瑟發抖。
膽小的,都直接被吓哭了!
或許在戰場上厮殺,面對弓弩還不是太恐懼。
可如同待宰羔羊被強弩對着的時候,意志再堅強的人都會肝顫。
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等死的過程了……!
“沒有沒有,在下絕沒有威脅之意,您~您誤會了!”
爲首文士心頭一陣狂跳,急忙解釋。
被幾十柄強弩對準,也顧不得硬氣了。
雖然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的确有借用百家名聲,希望能讓對方忌憚而放過自己的意思。
但絕對沒有威脅!
隻是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而已。
畢竟,前輩們在遊說各國的時候時常也會面對被殺的情況。
然後就是慷慨激昂說出一番讓對方忌憚的話,形式就能瞬間扭轉,被奉爲座上賓。
爲首文士隻不過是向前輩們學習而已,想讓對方忌憚。
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呢!
“放過我們吧~。”
“我等知錯了!”
“求将軍放過我等!”
“……”
其他人被強弩對準,也驚恐的紛紛開口求饒。
頓時,無數求饒的聲音如同蒼蠅嗡嗡響。
秦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二更見狀,立刻上前。
氣沉丹田尖聲呵斥道:“閉嘴!誰再敢聒噪,死!”
這一吼,将天罡童子功的氣勁運用了進去,瞬間刺的耳朵嗡嗡直響。
鬧哄哄的場景,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擡起頭,眼裏露出期盼的目光。
秦軒掏了掏耳朵,懶懶說道:“你們行刺本将軍被俘,爲何要放了你們?或者,給我一個放了你們的理由!”
頓時,下方所有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隻要放過我們,縱橫家一派願與将軍化幹戈爲玉帛,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文士擡頭,擲地有聲的說出了理由。
在他看來,縱橫家一派已經有數百人因爲此人而喪命。
雙方化解恩怨不再報仇,他們已經很大度,是吃虧的一方了。
秦軒垂頭剔着指甲,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微微搖頭。
淡淡開口道:“你們隻有一盞茶的時間。”
話音落下,所有人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一個個皺緊眉頭,思考着什麽樣的理由才能說動對方放過他們。
其中一名留着兩撇山羊胡的中年人眼珠子轉動,敏銳的抓住了對方搖頭的動作。
顯然,隻是化解雙方的矛盾,并不能讓對方滿足。
那麽,就加碼!
急忙說道:“隻要将軍願意放過我們,可與百家化解恩怨!”
說完,雙目放光的盯着對方的表情。
雖然他也知道憑自己的身份是無法化解百家對此人的仇視,但話先說出去,把小命保住再說。
将來有機會,說不定還能聯合其他學派一雪前恥手刃此賊呢!
果然
對方在期盼的目光中擡起了頭,并看向了自己。
中年男子心頭一喜,急忙挺了挺胸想要引起對方注意。
秦軒眯起眼睛,無奈的說道:“本将軍最恨被人威脅,爲什麽總要逼我呢?”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睛,一臉莫名:威脅?沒有啊!
正在疑惑之際,一道破空聲傳來。
嗖~!
噗!
一支利箭突兀射出,準确的射入了他的胸口。
“啊~啊~!”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緻死也不明白,爲什麽突然就翻臉了呢?
霎時,跪地的人群出現了騷亂。
要不是周圍都有兇神惡煞的甲士,都忍不住想要逃跑了。
中年男子周圍的人吓得急忙拉開了距離。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車頂男子的目光中透出了濃濃的恐懼。
一言不合就命令手下殺人,這分明就是一個魔鬼!
有了中年男子被射殺在前,一些有想法的人也不敢再說話。
也幸虧他們因爲恐懼沒有說出天馬行空的理由,否則估計會氣得秦某人直接把他們都給殺了!
畢竟,這些文人和磚家一樣,腦回路不是常人能比的。
陶方默默計算着時間,踏前一步下令道:“準備!”
咔咔咔~!
霎時,一柄柄連弩端了起來,對準跪在地上的俘虜。
三百多人瞬間吓袅了!
危急時刻,人群中站起一人大聲說道:“我~我知道陰陽家在北地郡的一處秘密據點!據聞,附近幾個郡的弟子都集中在那裏,似乎要做什麽大事!”
秦軒眉頭一挑,目光冷冽道:“你可知騙我的後果?”
那人急忙擺手道:“不敢欺瞞将軍,小人句句屬實,還親眼所見!”
秦軒沉吟片刻,下令道:“把他帶上,去北地郡!”
“是!”
立刻,一名護衛從人群裏把那人拎了出來。
爲首文士臉上挂着喜色,急忙問道:“現在能放過我們了吧?”
秦軒轉身深深看了一眼:“他,有了活命的理由,你們沒有。”
在所有人緊張的期盼中,冰寒的聲音傳來:
“全部…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