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大清早的宣自己進宮做什麽,難道又有人生病了?
秦軒愣愣的眨巴着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好不容易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難得想要享受一下悠閑生活。
早上坐在院子的搖椅上,喝喝茶,逗逗小侍女,那才叫享受生活。
爲此,今天還特意翹班,連報社都沒去!
結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兩大土豪的到來,好歹也是談生意賺錢,心裏還是挺樂呵。
進宮,顯然是要白幹活了!
反正在秦軒看來,皇帝對自己是越來越摳門了,還經常來家裏蹭飯!
不過
始皇帝把趙高都派過來了,不去是不行的。
立刻起身。
“本來想和二位暢聊三天三夜,秉燭夜談的,皇帝有召不敢不去,還請見諒。”
秦軒臉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不過怎麽看都仿佛有一絲嘚瑟。
話說回來,能夠簡在帝心就有自傲的資格!
“陛下有召,自然不能耽擱。”
二人也急忙起身還禮,心裏暗暗心驚。
早就聽說皇帝對此子恩寵有加,雖無官職卻有不下于九卿之權。
難怪之前擺放丞相李斯和治粟内吏的時候如此推崇了。
巴清和烏氏倮在商人中地位特殊,等同封君。
是有上朝見皇帝資格的。
所謂無知者無畏,了解越多,就越是敬畏。
朝堂議事的時候,能夠派一名谒者傳話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能夠讓趙高這位中車府令、皇帝近侍親自跑一趟……。
足見皇帝對此子的重視!
秦軒起身拱手道:“二位回去後可以仔細考慮,若是願意組建商隊,我們稍後再詳談。”
主人家都起身送客了,二人心中即便想立刻答應下來再詳談也不可能了。
“好!”
鄭重點頭應下後,在仆役帶領下帶着凝重的神情走了出去。
心中各自權衡。
如果真能穿越大草原,那和西域的通商絕對賺的盆滿缽滿。
同時,也能給家族留一條退路!
不過,有殘暴的匈奴在草原上劫掠,到底要不要冒險還是得細細斟酌才行。
尤其是烏氏倮曾經想要嘗試,已經被劫掠過一次,就更慎重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大胖子在來回踱步,模樣顯得有些焦急。
急忙上前招呼:“趙大人。”
“哦?二位是來拜訪神醫的?”
趙高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神情平靜。
大秦自從商鞅變法後重農抑末,官吏們對這些商販不放在眼裏的。
若不是眼前二人身份特殊,恐怕連搭理都懶得。
可即便如此,趙高也隻是微微颔首,并沒有表現出熱情的模樣。
作爲皇帝的近侍,能夠讓其笑臉相迎的。
整個大秦,恐怕也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巴清和烏氏倮也不在意,做足了禮數後登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不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掀開簾子靜靜注視大門處。
片刻
秦軒在青竹的伺候下更衣,才匆匆出了府邸。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胖子在門口來回踱步臉上一副想要催促又不敢的焦略。
臉上挂着禮節的笑容:“讓趙大人久等了。”
趙高看清來人,肥胖的臉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如果不能在散朝以前把人帶回去,恐怕就要背上辦事不力的名頭了。
不過心裏雖然焦急,可面對眼前這位長公子卻不敢表露出半分。
肥胖的臉上谄笑道:“哎喲喂~神醫您可總算出來了,快随奴臣進宮面見陛下!”
說完,伸手就要抓住對方的手腕以示親近。
秦軒避開伸來的胖手,擡手虛引道:“趙大人,請上車。”
“不識好歹的東西!”
趙高愣了愣,心底升起一股惱怒,強擠出笑臉:“神醫,您請!”
秦軒懶得和這個閹人多客套,登上了皇帝賜下的馬車。
“駕~!”
禦者一聲吆喝,駕車快速向着城門奔去。
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巴清和烏氏倮才放下簾子,目光中透着凝重和驚訝。
趙高彎腰阿谀的一幕可是被盡收眼底的。
堂堂皇帝親信,竟然對一個年輕人露出了谄媚之色。
恐怕就是大秦的公子們,也極少有能享受到這等阿谀奉承的。
一時間,二人心中活絡了起來。
如果那爲秦社長真有辦法繞過匈奴穿越草原,這個商隊的組建就必須參與了。
或許,這位社長大人真能行!
朝堂上已經接近尾聲,眼看就要散朝。
忽然
趙高帶着秦軒直接上殿,恭敬的拜了下來。
“叩見陛下!”
始皇帝看着下方恭恭敬敬行禮的兒子,眼中閃過一抹慈愛。
隻是距離較遠,大臣們又垂着頭才沒有看到。
“正主終于來了!”
朝堂上的博士們相互對視,臉上露出默契的冷笑。
今日,就要用這個不懂尊卑的豎子立威!
桂貞率先跳了了出來。
曆喝到:“不經通禀就闖入朝堂,至禮法于何地?!”
“對,禮法何在?”
“按律當斬!”
“對!”
“……”
頓時,朝堂上的博士們紛紛出言響應。
始皇帝目光一凝,威嚴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怒意。
趙高垂着頭,并沒有解釋。
反倒像是知道犯了錯,作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
心裏冷笑:“敢大庭廣衆下呵斥大秦長公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朝堂上的博士們群情激奮,紛紛開口呵斥。
仿佛面對的,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秦軒垂着頭,扒拉着眼皮,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把周圍的聒噪聲自動屏蔽了。
和一群耍皮子的行家争論,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麽?
桂貞傲嬌的昂起頭,老臉上滿是得意。
今天團結一氣,不但能夠立威,讓博士群體在朝堂上占據一席之地。
還能出心頭一口惡氣!
更重要的是,心裏已經已經在暗暗盤算怎麽除掉這個狂妄的小子。
将報紙那等宣揚學說的大殺器掌握在手中,爲儒家所用!
博士們群情激奮,隻是片刻,就列舉出了秦軒十大罪狀。
且,每一條都是死罪!
秦軒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說了半天,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