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族長回憶往事,難以掩飾心中的憤怒。
最開始,也是想着幫自己的兒子掩蓋。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錯誤已經犯了,總不能殺了。
“沒有遮掩住嗎?”
秦軒似乎能夠感覺到,鲛人之中互相殘殺的事情,可能就跟着規矩有關了。
族長的兒子破壞了規矩,族長想辦法護着。
一旦被下面的人知道,就連他這個族長也做不了了。
鲛人族長點了點頭。
“有人一直都在盯着我,盯着我族長的位置,他早就在下面偷偷準備了,這次卻給了他一個借口。”
說到這裏,族長咬牙切齒。
鲛人之中自己的兒子是個叛徒,但挑起鲛人内戰的,那家夥是更加的可惡。
“這人是誰?”
秦軒想到老爺子說的那青色的鲛人。
最後戰鬥似乎隻剩下一個鲛人而已。
“他是我的弟弟。”
鲛人族長更加悲痛。
自己的弟弟一直盯着自己的位置。
黃興的事情他不敢跟任何人講,想要幫助自己的兒子遮掩住。
鲛人是不能跟人相愛的,更加是不能夠走到一起。
秦軒緊皺眉頭。
這下可就熱鬧了。
鲛人族長自己家的事情,可以瞞住其他人,但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就沒有注意了。
“你想的沒錯,我弟弟也背叛了我。”
鲛人族長看向秦軒。
從秦軒的表情中就能夠看出來。
秦軒猜的沒有錯,鲛人之中的内鬥,就是他弟弟帶起來的。
“那珍珠?”
秦軒接着問了一句。
珍珠的死估計不是鲛人族長幹的,就是他弟弟幹的。
“也是他做的。”
若不其然,珍珠就是被鲛人族長的弟弟害死的。
很簡單,爲了推翻自己的哥哥,他需要證據,而這個證據就是珍珠。
但這件事情被徹底的證實,鲛人之中反抗自己族長的人就都會出來。
隻許當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鲛人族長再也說不清了。
雙方之間的戰鬥就開始了。
最開始鲛人族長也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卻沒想到導緻他們這一支的全部滅亡。
“你們最後失敗了?”
很明顯,他們失敗了,不然也不會徹底消失。
鲛人族長看向秦軒,他就隻有一縷魂魄,無法離開這裏,外面的事情也都不知道。
“沒有成功者,他聯合了外面的鲛人,我拼盡了全力,他也不好過。”
能夠成爲族長,都是有點底牌的,就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知道的底牌。
可是他的弟弟卻不是孤軍奮戰,而是聯合了外面的鲛人。
至于是爲什麽,他至今也沒有想明白,或許再也無法想明白。
“都是那個孽障弄的,害的骨肉相殘,害的我族人全都死亡。”
鲛人族長一邊說,一邊就要掉了眼淚。
不過這是一縷魂魄,他的眼淚不再是鲛人淚了,沒有實質的存在。
秦軒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卻看到鲛人族長的魂魄開始消失。
“孽障,你可有臉來見我!”
鲛人族長一邊消失,一邊還不忘念着自己兒子。
這就是一口氣的凝聚而已。
在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也就徹底支撐不了了。
六十多年的時間,這一口氣一直都憋着。
等的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也可能是自己其他族人,但都沒有等到。
最後等到秦軒過來,才把這口氣吐了出來。
“看來是沒辦法了。”
看着鲛人族長消失,秦軒也沒有辦法,這是死了六十多年的,就如同一個氣泡一樣,輕輕一戳,就破了。
不過從鲛人族長之中還是能夠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
鲛人并不是隻剩下黃興。
還有其他的鲛人,隻是不在這片海域。
他們這一支的鲛人,血統上還不是最純正的。
秦軒在周圍看了一下,并沒有發現其他更加有價值的。
“看來,還是要跟黃興好好談談,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其他鲛人。”
秦軒這才離開海底。
從了水之後,并沒有直接去漁浦,而是先去客棧之中。
這次小二的爺爺帶給他的消息直接讓他找到了鲛人族長,雖然隻是一縷魂魄,但也了解到了很多。
珍珠的死亡原因也都找到了。
而且從鲛人族長的口中,還得知了其他鲛人的存在,族長的弟弟可能就去了其他鲛人部落之中。
“再給我弄一桶水來吧,我先清洗一下,等會還有事情。”
讓小二先去弄水。
雖然用了避水訣,但起來還是感覺到自己帶着一點海水的味道。
洗過澡後,秦軒才到黃興的漁浦去。
秦軒過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坐下去,看着黃興。
“怎麽了?”
這反而讓黃興感覺到奇怪了。
這眼神是在質疑自己嘛。
“伱還要隐瞞到什麽時候?”
秦軒也直接問了出來。
黃興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果然跟自己猜的是沒有錯的,這家夥就是珍珠的戀人,他還想着隐瞞。
“我隐瞞了什麽?”
黃興雙眼也看不出什麽異樣,似乎真的沒有隐瞞事情。
要不是見過鲛人族長,也就是黃興的父親,秦軒還真的沒有好說的。
“禹冷川,鲛人族長的兒子!”
秦軒可不想跟黃興繼續兜圈子了。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再繼續隐瞞也沒有用了。
也腦怪黃興能夠這樣隐瞞,看上去黃興都不是一個七八十歲的人,隻有三十出頭而已。
但事實上鲛人七八十看上去也就隻有人類的三四十而已。
聽到秦軒喊出自己的名字,黃興是沒有驚訝的,可是說道鲛人族長的兒子。
這可就讓黃興徹底愣住了。
“你怎麽知道的?”
黃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是鲛人族長的兒子,這裏沒有一個人知道,就連當年珍珠也都不知道,他從來也沒有在外面說過。
“我見過你爹。”
秦軒的這一句話,更加是讓黃興差點跌倒。
黃興的爹早就死了,他親眼所見的。
可是秦軒是怎麽見過他父親的。
“你見過,你在哪見過,他還沒死?”
黃興的這話無疑是都承認了,自己就是鲛人族長的兒子,他就是禹冷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