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進去之後,終于來到了放置石頭地方,那是一個牢籠,中間有許多的紋路,還有石繭。
很顯然這些是沙惶親自刻上去的。
沙惶的實力,在餘生看來至少是超越大能境的強者,其手段定然不簡單,所以他沒有冒然行動。
不過在石頭背後,盤坐一個人影,他背靠在那,雙手像是背負着鐵鏈,此時正在入定。
餘生沒想到沙惶還利用這琥珀石,沙漠之淚困住一個人。
倘若是如此,那麽這人修爲得有多強,至少也已經位列尊者了,不然憑借沙惶手段可能早就将其滅絕了。
這名赤裸臂膀的人沒有氣息,餘生剛才探了又探,很遺憾最終還是得到這個結果。
這就有些烏龍了,原本來說,他是打算來偷石的,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變數,而這個變數就是面前這個光臂膀的人。
可是對方是一具屍體的話,那就攔不住自己了。
餘生運轉法覺,打開空間袋,一步步的逼近琥珀石。
隻見光芒耀眼,琥珀石似乎是知道威脅靠近,既然有些輕微的挪移,餘生的收納袋頓時停滞住了,然後又換了個方向。
石頭通靈,這真神奇,但是餘生覺得此石若是這麽好收服那才叫怪。
他必須是想辦法,把這石頭弄出去才行,當即就沉思了一會。
石頭靠背的男子此時眼睛緊閉,沒有任何氣息,不過他卻傳出了一道意識,或似是聲音的波紋。
“年輕人,敢打天境石主意,膽子不小啊,不過這石頭,你帶不走。”
餘生一愣,這光臂膀的家夥既然和自己溝通了,這讓他有些毛骨發寒。
這是什麽情況,沒聽說過詐屍還能說話溝通的,這讓他感到怪異。
不是詐屍吧,要是詐屍的話都有實際行動才是,而隔空傳音,這算啥,隻能算是一道意念。
随着餘生收納動作,這琥珀石依舊不肯讓他收,而是躲避了一旁,似乎很有靈性。
“你想帶它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答應一個條件,集全後邊的天境石,方可。”
話語傳來,餘生聽得真切,但是腦子卻是雲裏霧裏,這樣逆天的石頭,居然還有别的,而且名字不是啥琥珀石,也不是沙漠之淚,而是天境石。
“天境石,按照五行,天地人分爲金木水火土,五種奇石,而這顆,屬于水屬性天境石。”
光臂膀老者說道,“我是守護天境石使者,每一枚天境石都有使者石靈,隻不過我沉睡時間太長了,這次被喚醒,時間也快将至,很快我就消失了。”
“那消失過後呢。”
餘生此時既想知道是爲什麽,也想了解這光臂膀男子最後的結局。
“結局當然是消散,到時候,你就能支配天境石了,你打下自己的烙印,方可暫時和它達成聯系。”
光臂膀男子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體開始腐朽消散。
“别這麽快走啊,我還有許多問題沒問。”
餘生歎了口氣,看來之後的路還得自己走。
當臂膀男子消失一瞬間,這顆石頭輕微一顫,而後冒出一種朦胧的白氣。
餘生知道,這似乎是進入到了一種混沌,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
這種狀态下天境石,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的,你教給他什麽就是什麽。
餘生即刻動手,打出了一道烙印,頓時和石頭有了一種聯系。
天境石如同琥珀一般晶瑩,而後迅速的縮小,變成普通石頭的樣子。
餘生則是在原地布置了一個小型陣,中間則是繪制了一模一樣的石頭,跟他剛開始進來看到的那般。
這一切像是天衣無縫,餘生随後離去。
地牢似的密室裏邊密不透風,不過随行都被餘生解決了,沒有人攔路。
直到走出來時候,隻見一群沙惶獸整裝待發戰立在此。
這些人身上都有紋路,而且是人類體型,這毫無疑問是銳變過後的沙惶獸,修爲深厚無比,可以俾倪人類這邊的大能修士,非常的強覺。
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一般人肯定有壓力,餘生也是如此。
不過如今他不能退縮,必須殺出一條血路才行。
“沙惶這麽厚待你,沒想到你卻忘恩負義,深夜到此來偷盜我族至寶,真當該死。”
“這樣,你乖乖投降,我們好交差押送你回去就是,不會爲難你。”
餘生對于他們的話語嗤之以鼻,他要走要留,需要求對方麽。
金色的甲胄起,還有護臂,還有戰靴,後背的神禁披風,直接裝備。
餘生此時氣場通過這些寶物的加持,變得是強盛了許多。
“喲,沒想到,你還帶了這麽多好東西,真是太客氣了,想交交給我們就直說,不過以這種委婉的方式交出來,可能要遲點苦頭。”
說完之後一人手掌探過來,其中黑氣浮現,手中頓時幻化成像寶兵那般堅固,因爲他把自身甲都覆蓋在上了。
餘生此時毫不畏懼,直接打出逆天武霸一式。
拳頭轟擊,加上拳套作用,虛空仿佛撕開一道口子,一隻猛虎從中奔騰,大有一種一往無前之勢,讓人敬畏。
然而,面對這一式,那人絲毫不慌直接應付。
“你一個沒到大能境界的人,我們一隻手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都能講你攆碎。”
說完之後,他出手了,和餘生硬碰硬。
餘生淡然一笑,雖然他沒突破大能,但真實戰力已經達到了這領域,他隻需要一個契機而已,他壓制得也挺厲害。
然而這些人,現在這麽小瞧他,那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手裏分高下吧。
這一拳,沙惶獸這邊的人也是志在必得,一種古老的式迸發橫推了過去。
然而,在一切他們認爲餘生必死時候,拳頭中既然有一個麒麟一般小東西撕破過來,直接阻斷了他們所有攻擊。
而且他們看到,麒麟獸後邊餘生,居然出現在一道金色能量風暴中,那居然是一個小型場域。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發呆,如同石化一般。
“不可能,那不是場域,那是僞造的。”
“沒錯,就這種境界人,怎麽可能悟出并且修出場域,别開玩笑了。”
然而在他們說話同時,他們的招式不斷的化解,甚至後邊補上來殺招也是。
場域之下粉碎一切,場域之内,有我無敵。
餘生渾身彌漫一層淡黃光韻,如同神邸降世一般,俯視着他們。
“走。”
爲首的一人說道。
他感覺以對方現在的狀态,他們多半是攔不住,不用做無用的犧牲。
其他人見狀,也會意,不在戀戰。
餘生并沒有去追擊,他這一次并不是爲了殺人而來,能夠減少傷亡,減輕自己負擔他當然願意。
然而,在疾行一段路程之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從天而降。
天空沒有繁星,而後突然像是被拉扯開。
原來上方早已經是布置好了人,他們準備一張巨大的遮布想要困住餘生。
巨大的黑布上規則呈現,那些密布紋路如同黑色電芒雷霆一般。
餘生知道,這種手段絕對不是大能施展,能夠比拟的,那就很有可能是沙惶親自布置的。
“呵呵,人類,你以爲,你逃得了麽。”
一道聲音從四野傳來,餘生并不感到吃驚,他已經猜到了是誰。
“沙惶,勞煩你親自動手了,沒想到你們沙惶國,既然找不出一個像樣的人與我一戰,到頭來還不是你這跟老骨頭,親自動身。”
餘生話語不減,很有力的回應到。
這讓趕來的十庭護衛臉色難看不已,畢竟餘生說的是實情,他是經過沙惶派去人失敗之後,才按照沙惶吩咐設局的。
“沙惶怎麽可能親自過來,早在兩天前他就去沙丘國打探情況了,估計現在已經是占領了不少地盤。”
沙惶王的一個部下說道。
餘生此時回答,“那就是說,你們現在這個沙惶王,其實就是一個虛影或者是道身咯。”
“哼,讓你知道又如何,即便隻是一具道身,也能殺你這樣蝼蟻千萬次了。”
說完之後,那部下就着手布置,配合這邊空間之力,想要降下這黑夜中的幕布,壓垮下邊建築物包括餘生。
“隻要是道身,那就好說。”
餘生張開手掌,一炳短劍飛出,化成一道流光,直接近身幾大護法旁。
幾大護法都是沙惶王的貼身護法,法力滔天。
最低級别都是大能中介階段,更有幾個已經大能絕巅,臨門一腳都要跨入尊者境了,可謂是強大無比。
以往面對這樣的敵人,餘生不會直接硬杠的,畢竟那樣代價太大了。
可是,今天他非得突破出去不可,他已經沒有退路。
短劍飛舞,像靈活的雀一般,一下子就糾纏了一名護法,并且交戰,最後更是斬下對方一臂膀。
所以人震驚,看着血流如注的畫面,他們憤怒,這人憑什麽能傷他們,而且還是用禦劍這樣的招式傷他們的,讓他們憤怒。
餘生溝通時空之法明混沌,逆天武霸的神念理論。
把精力,灌入到劍體中,與劍合爲一體,可以實現短暫的人劍合一,殺敵于前。
這等招式,在實戰中取得廣泛用途。
甚至說可以一邊禦劍,另外自己又和其他人交戰,達到以一敵多的趨勢。
餘生收回短劍,青紫色劍光回籠,在他身前晃動。
“小心,這劍是通靈的。”
被斬斷一臂那人說道。
其實,他們也感覺到了,餘生境界雖然不高,但是産生氣場絲毫不弱于一般大能,這超乎了常理。
“小子,你很不錯,不過今天必須得死。”
幾大護法在進行一輪進攻,這下餘生有些吃癟了。
他馬上打開傳送通道,一股腦就鑽了進去。
等到出來時候,一道光芒跟着餘生後變邊,順着剛才軌迹直接打在他屁股上,疼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空間法門被他利用直接橫渡了一段距離。
撕開空間逃避,這是高明的遁走方式,甚至比一些遁地符還管用。
畢竟隻要使用了這種法,短時間内對方根本就無法确定你的目标無法找到你,所以特别安全。
後邊追擊幾人不斷的變幻方位大規模的搜捕,但等尋到時候,餘生早就沒有了蹤影。
他一邊奔跑,身上的法器越是散發光芒。
原來離開沙惶城那邊之後,這些東西才開始發揮原本作用。
可能在你那又抑制外來人口使用特殊力量火裝備的陣紋,克制着他。
餘生馬不停蹄,禦劍趕往沙丘國。
他速度很快,不到半天就回到了沙丘國邊境。
這時他看到大批的沙惶獸人,正在和沙丘國士兵對峙。
很顯然,剛才這裏曾經爆發一次大規模的沖突,雙方因爲戰鬥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所以一時間拉開了架勢。
沙惶王此時從一旁的山地走來,他的軀體大如山嶽一般,看着讓人生畏。
“這就是沙惶王真身麽。”
在丘國國内,不少人看到這一幕皆然是吃驚,身體顫抖不已。
這樣如同巨獸一般魔王,還怎麽對抗,看着就讓人感覺到驚悚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帶着滄桑之意。
沙丘國國主踏着虛空而來,出現在城池上空郊外。
他的發相和沙惶獸其高,雙方并不遜色。
“沙惶,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敢如此犯我皇都。”
人們吃驚,那是沙丘國國主,沙煌天,多少年沒有見他這樣子了,這次是要禦駕親征麽。
人們屏住呼吸,國主的戰力他們知道,隻不過太久沒動武了,人們忘卻了他具體戰力,如今擺出來一看,依舊是威武挺拔。
“你。”
沙惶王吃驚,這次來他就是爲了探一下這老家夥的底,順便帶來琥珀石複蘇的消息,以此震懾沙丘國國主,逼迫其投降或讓位。
沒想到對方實力還在,都差不多數百年了還是這麽英武。
“老東西,裝什麽,有本事來過兩招,讓我識破你的計量。”
說完之後,沙惶王動身,帶着一片場域呼嘯而去和沙丘國國主打了起來。
兩人在場域中大戰,具體戰鬥内容外部之人無法得知。
隻見最後,兩人分開,沙惶王身上和沙丘國國主身上都有血迹,也有不同程度的傷。
沙丘國國主胸口出現一個可怖傷口,還在淌血。
而沙惶王一條手差點被斬落,整條手臂呈現一種病态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