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紫虛衣服裏到底有多少東西。
徐庶和甘甯則面面相觑,不明白紫虛爲何對一個玻璃鏡這麽上心,難道是也準備運點到西域販賣?
紫虛慢慢将手中的鏡片放回銅管内的卡槽,然後面色嚴峻的說道“此物的确不是紅星營所出!”
因爲望遠鏡既對做工有很高的要求,又涉及軍事,因此到現在也隻有紅星玻璃廠一家生産。
“這玻璃的質量雖然也很好,但和我們紅星營的玻璃還有點差距,裏面有極爲細小,目測都看不清的雜物,雖然如此,卻也能用,對方的玻璃生産技術不可小觑啊。
此事孟掌櫃有沒有上報?”
“之前還不确定,故而沒有上報。”
“此事我以爲事關重大,必須盡快上報,讓專人将此物快馬送到遼州大将軍手上吧,玻璃出自大将軍師門,我想隻有大将軍才知道此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孟點點頭,立刻告辭離去。
“道長,這是怎麽回事?”甘甯是個憋不住的家夥,當下問道。
“貧道也不知道,隻是貧道看了此物之後,隻覺得心血來潮...覺得有些不詳的感覺。”紫虛面色有些陰沉的搖頭說道。
像他這樣的修真之人,有時可以感應到一些很難說明的東西。
“又要有天災了?”甘甯看了看天空問道。
這些年天災不斷,甘甯都快對天災麻木了。
“哎,貧道學的不精,如果恩師在,也許會算的更清楚一點。”紫虛搖搖頭,并未說明那股不詳到底是什麽。
“道長的恩師是?”徐庶看着紫虛問道。
紫虛沉默了一會,慢慢說道“大賢良師...張角!”
果然!
徐庶并沒對張角是紫虛的師父這件事再有議論。
“好了,此事有專人處理,吾等無需在想,先生可想去看看長安的學堂?”
“學堂?正所願也!”
徐庶按下心中的疑惑,跟着紫虛繼續遊覽長安城。
畢竟他們明日就要出發前往河北了。
另外一邊的遼東,公孫度剛剛得到險渎的戰報。
因爲馬超所率騎兵的活躍,使得險渎根本沒有得到房縣失守的預警,直接面對了第十二軍的猛攻。
第十二軍整整八十門迫擊炮的輪番轟炸是極爲恐怖的,在公孫度得到的戰報上,對其的描述是天地爲之震撼,日月因此失光,人不敢立于城頭,牲畜驚死不下百頭。
從未見過火器威力的公孫度第一個就是不信。
河北軍再強,也得講究基本法吧,還天地震撼,日月失光,你咋不說河北軍鬥氣化馬,恐怖如斯呢?
等等...鬥氣是什麽?
反正公孫度就是覺得柳毅舉薦的這卑衍不靠譜,之前還說什麽能守幾個月,現在倒好,才第一天,就來求援。
啊呸!
公孫度氣的把柳毅叫過來大罵了一頓。
“你看看,這就是你和我說的未來我遼東第一良将?我遼東的良将要都是這樣的貨色,我晚上還睡得着嗎?”
柳毅接過求援信,看完後皺眉說道“明公,之前從袁紹處逃來的人也說過馬子玉手中有一種叫火炮的東西,威力極大。
昔日界橋之戰就是因爲火炮,打的袁本初措手不及,這才使得馬子玉得了冀州,從而橫掃河北。
因此末将以爲,這信的内容并不有假,卑衍雖然勇猛多智,但面對這種從未見過的攻城利器,一時驚慌失措也是難免的。”
“怎麽?難道就因爲這什麽火炮,我們這仗就不打了?我自己提着自己的腦袋去見馬子玉?”
“明公息怒,火炮雖然犀利,但絕非不可戰勝,卑衍隻是年輕沒有經驗,我書信一封,讓他精心尋找火炮的弱點,必有捷報傳來。
而且我們正好可以用險渎城試出火炮的特點,隻要能想到克制火炮的辦法,即使丢了險渎,最後勝利的也必然是我們遼東!”
柳毅的話讓公孫度的怒火慢慢熄滅了,他點點頭道“嗯,就這樣辦吧,告訴卑衍,之前說了守多久,就要守多久,就是被打的隻剩下一兵一卒,也要給我守住險渎!”
“諾!”
邊上的涼茂見狀,覺得是個機會,起身說道“明公,我看也是時候聯絡中原諸侯和朝廷了。”
公孫度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準備手中有一些戰績,比如讓河北軍在遼東堅城下丢下數千上萬條人命後再發求援信,現在看來,是該早點了。
公孫度當下令人去草拟信件,涼茂則處理了一下軍務後回到賬内休息。
回到賬中的涼茂,飛快的從書箱中找出一本書,然後翻找自己所需的字,寫下一份秘信,然後拿着信件來到了軍中的郵差,讓其送到自己府内。
這封信,半個時辰後就出現在了公孫度的手中。
公孫度打開信件看了看,發現都是說一些軍中瑣事,然後問家中平安的話,點點頭遞給前來禀報的郵差道“寄過去吧,如有回信,先送到我這裏。”
“諾!”
公孫度雖然在用涼茂,但對涼茂并未真的放下心,而涼茂、賈忠等人也是心知肚明,故而來往書信,除非是有密碼本和解密之法,否則決然是看不懂的。
這些軍中高級官員的書信用的是快馬傳遞,隻一日就到了襄平。
賈忠拿到書信後,當即拿出一本和涼茂一樣的書,開始破譯。
一刻鍾後,一長串無人可見的電波飛向了正在向房縣移動的遼東作戰指揮部處。
“第十二軍給了遼東不小的壓力啊,這麽快就開始求援了。”
馬強将電報還給郭嘉說道“奉孝,我對那些接到公孫度求援信的人會有什麽表現很感興趣啊,你說我應該如何做呢?”
郭嘉回道“在下以爲當做無事即可,有閻使君坐鎮朝廷,明公盡管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