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讓他們進來吧。”袁熙對邊上的軍士喊道,也讓關下的龍潭等人松了口氣。
“且慢!龍潭,你身邊是何人?爲何如此老邁?爲何沒有攜帶女眷出逃?”袁熙部将焦觸指着劉洪問道。
“這是我的伯父,我家中也隻剩下這一個伯父了!帶女眷行走不便,隻敢帶伯父一人。”
袁熙點點頭對邊上焦觸說道“我的确聽說過他有個伯父,不過是一老者,怕什麽?”
袁熙的話讓焦觸點頭稱是,也是,要是逃離龍潭寨沒有帶任何家屬,那才叫一個奇怪呢。
關門被打開了,劉洪用衣袖中的小弩頂着龍潭往裏走,關口内的袁軍看着這些丢盔棄甲的黑山軍,不少都嘻嘻哈哈的在取笑。
“笑吧,笑吧,有那麽哭的時候!”
龍潭心中暗道,然後見到一将帶兵走了過來,那将他也認識,是袁熙麾下部将張南。
“征北軍在此,降者不殺!”
突然一聲大喝,劉洪拿着小弩對着張南就是一箭,接着,劉洪身邊僞裝爲黑山軍的征北軍将士猛地撲向身邊的袁軍,而遠處的小樹林中,穿着草木隐蔽身形的管亥大喝一聲,帶着第三軍殺向了壺關。
張南抓着臉上的小箭,劉洪的箭射中了他的眼珠,他可沒有夏侯惇那樣的拔矢啖睛的本事,被痛的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鮮血覆蓋了他的臉,讓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色,他看着關外沖入無數渾身髒兮兮的兵将,最後看到一個大漢獰笑的對着自己的腦袋剁了下去。
關頭上的袁熙被這突變吓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焦觸幹脆背着他就想逃,壺關中兵馬并不多,隻有不到兩千軍士,還大都是老弱病殘,畢竟這裏已經是袁軍的大後方了,沒人會想到有人敢帶着大軍穿越整個太行山脈,偷襲壺關。
這也太不要命了吧!
“袁熙何在?”一聲大喝讓還在癡呆中的袁熙不由擡起了頭看向喊自己的方向,正好和管亥來了個眼神交流。
“追袁熙!!”
“快跑!快跑!!”袁熙吓得猛拍扛着自己跑路的焦觸。
“你父已敗,不降待何?”管亥再次大喊道。
袁熙驚慌失措,聽不進去,焦觸卻聽得分明。
什麽?袁公敗了?
怪不得,怪不得征北軍敢來奪壺關。
既然袁公敗了,那并州還有救嗎?袁家還有救嗎?
袁紹的兵馬都是從壺關出發的,焦觸當然知道袁紹帶走的兵馬一敗對并州會造成什麽影響。
焦觸眼珠轉了轉,猛地停住腳步,一把舉起還在懵逼狀态中的袁熙猛地往地上一摔。
壺關的地可是碎石子地,這一摔,把袁熙直接摔的兩眼發黑,吼口發甜,一口鮮血吐到了地上,染紅了一地的碎石子,差點被焦觸活活摔死過去。
“袁紹陰奪冀州,我心中早有不服,今日願舉旗歸順馬公,何人從我?何人不降?”焦觸的話讓他身邊的一群袁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着被摔得七葷八素說不出話的袁熙隻覺得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焦觸的臨陣叛變讓壺關袁軍徹底沒了翻盤的機會,管亥雖然不齒焦觸臨陣背主的行爲,但焦觸的确是活捉了袁熙,還幫助征北軍拿下壺關,立下了大功,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下了焦觸臨陣起義的功勞。
“管軍長,那袁本初真的敗了?他帶去冀州的兵馬可不少啊。”
看着第三軍開始穿上袁軍衣甲布防的焦觸彎着腰跟在管亥後面,笑着問道。
“難道他在界橋的時候兵馬不多?袁本初最多後日就會到壺關,到時候你直接問他就是。”管亥拿着望遠鏡看向東方,突然見遠處有飛鳥在空中盤旋,立刻緊張了起來,讓邊上的焦觸安靜,仔細的觀察飛鳥的動向。
焦觸看着管亥手裏的望遠鏡,有些眼饞。
望遠鏡在袁軍中還是稀罕物,焦觸隻是跟随一個不得寵的二公子的下将,哪裏能有這玩意。
“這些飛鳥是被驚起的,看來是有軍隊在行軍...來人,立刻讓斥候往那個方向刺探!清理戰鬥痕迹,做好戰鬥準備,、快!!”
第三軍的速度加快了,同時幾騎穿着袁軍軍服的斥候飛奔出關,往飛鳥的方向而去。
“管軍長,據說袁紹帶來的兵馬不少,我們隻在這裏設局,恐怕抓不住袁紹,萬一讓袁紹跑了,可就不美了,我看應該多設幾道伏擊。”當了一會龍潭伯父還殺了一将得了軍功的劉洪走上前對管亥說道。
“劉公快快教我。”
劉洪撫須指着北方說道“距離壺關四十裏,還有一處關卡,叫做潞縣,也能入并州,隻是從冀州走要過涉縣,所以袁紹沒有選。
但他一旦在這裏受挫,必然會走小路翻山去潞縣尋找生機,當在半路設伏。”
“軍長,這事就交給我吧!”聽到可能有大功,王翁立刻請戰道。
管亥一想也好,點頭道“焦将軍,去潞縣的小路你應該知道吧?”
“末将知道!”
“讓你麾下軍士當向導,王軍長,你帶第三營去設伏,一旦看到袁紹,務必擒殺!”
“諾!”
劉洪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說道“電報中說,太史慈師長正在袁紹身後追擊,壺關已經被我軍拿下,我看可以讓他也去潞縣設伏。”
管亥點頭道“好,我這就發報給太史師長,讓他轉道。”說完,管亥看着幹幹淨淨的天空,有些疑惑的道“說起來也奇怪...爲什麽沒有甘道長的飛艇呢?難道飛艇出事了?”
正在一處不知名山頭上等待救援的甘始不由打了個啊切。
“冷啊...”甘始伸出手讓自己離火近一點,他的衣服早就因爲大雨濕透了,而不遠處,一艘巨大的飛艇正在燃燒。
說起來甘始也是好命,強降到地上後不久,一道閃電就讓飛艇進化成了火艇,。
“這飛艇也太不安全了,啧啧啧,冷死貧道了,回去就和明公說,這什麽鬼氫氣得換下,簡直就是個大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