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外,張盛、盧甯帶着兩個随從在城外等着,不時有車馬或路人經過,這些人當中不少都認識張盛,都感覺奇怪,什麽人才需要泉州之主出城迎接呢?
“我說,真的就這樣嗎?就我們幾個?是不是太...”張盛看着邊上的盧甯,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按照張盛的意思,他是想帶着大小官吏和一些泉州鄉紳代表一起出城迎接馬強的,但卻被盧甯制止,說馬強電報中表示不會大張旗鼓的出行,那自己這邊就應該少點人。
“放心吧!那可是我們義弟啊!”盧甯說着就有點得意,她這輩子,感覺做的最值的,就是在馬強還是個野民的時候,收了馬強這個義弟了。
什麽叫慧眼識金,老娘這就是慧眼識金!
“來了!來了!!”
馬強的車隊還是很好認的,畢竟有老虎的車隊,這世界上應該也不多。
“姐姐,姐夫,好久沒見了。”
馬強隔着老遠就上前大聲打着招呼,吓得張盛上前就想拜,卻被盧甯死死的拉住了。
盧甯明白,馬強這樣做,自然是希望不要因爲身份的變化影響衆人的感情,張盛要是真的拜下去了,那馬強潛龍之時,兩方的交情,也算是結束了。
當然,這樣的做法是要因人而異的,更要注意分寸,君不見許攸就仗着自己有功,又和曹操是發小,怼天怼地,直接把自己怼到了地獄。
隻見盧甯一把将張盛拉到後面,然後捂着嘴,看着馬強,雙眼含淚的說道“我的好弟弟,你可想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爲你把你姐姐和姐夫都忘了呢!”
“我之前不就發了電報,說我會到泉州來嘛,說起來,泉州這幾年變化...好大啊...”
此時的泉州,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破落的小城,一條條結實的水泥路、一幢幢新建的小樓,絡繹不絕的商隊、車馬,讓泉州充滿了活力。
“那是,你姐夫這幾年幹的可不錯呢。”
“張縣令果然大才啊...”馬強這話表示現在自己不再是張盛的義弟,而是鎮北将軍了。
“張盛聽令!”
張盛愣了一下,被盧甯一腳踹的差點摔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拜道“下官聽令!”
“張盛任泉州期間,勤政愛民,又練水軍有功,升漁陽郡守,十日後上任,不得有誤!”
郡守?
我當郡守了??
當年還是也縣尉的張盛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盧甯則是喜氣洋洋的拉着張盛的手拜道“多謝明公了,明公,那泉州怎麽辦?”
“泉州自然會有人接任,姐姐,我給姐夫這樣的大禮,你是不是也還我一個啊?”
“還?”盧甯張開雙臂笑道“弟弟你看你姐我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拿走便是!”
馬強搖搖頭道“我不是要這些...我是想讓姐姐勸兩個人幫我寫一封書信。”
盧甯的笑容頓時凝固了,馬強看盧甯這樣,知道這聰明的姐姐已經想到了自己是要她勸誰。
“徐州雖然不錯,但和我鎮北軍比起來,誰強誰弱,姐姐想來是知道的。盧公一心爲朝廷,希望能依靠陶謙組建盟軍去救天子,我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也佩服他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精神,因此并不勸阻。
但如今兖州已經和徐州交惡,盧公能擊敗曹操一次,卻難以擊敗他第二次,和曹操相比,徐州太弱了...
我隻希望盧公在戰敗之後,能回到鎮北軍,我也不要他當兵打仗,軍事學院和教監局,他可以任意選擇一個,他能教出公孫瓒和劉備這樣的悍将,想來還能爲我大漢教導出更多的将才。”
盧甯放下了雙臂,歎了口氣說道“我會勸兩個侄兒寫信,但我兄長脾氣過于執拗,恐怕...”
“無礙,盡人事,聽天命吧。”馬強笑了笑說道“走,待我逛逛這泉州,明日我就要回冀州了。”
“怎麽這麽急?”
“不急不行啊,冀州都來催了好幾次了,各地的官吏缺口太大了。”
在馬強準備回去點官的同時,曹操也在兖州招募新的人才。
曹操此次戰敗,雖然有自身輕敵的緣故,但也有兖州不穩的原因,曹操回到兖州後按照荀彧的建議啓動兖州世家人才,希望用這個辦法來緩解自己和兖州士族的不和。
雖說準備用兖州世家人才,曹操也是有底線的,他還在争霸天下,沒本事的人他是不要的。
經過層層篩選,三個人站到了曹操的面前。
這三個人分别是魏種、畢谌、阮谌。
曹操笑着連連撫須,這三人的文章他都看過,的确是一時人傑。
這三人中畢谌年紀最大,此時已經是東平郡郡功曹,而另外二人則都是白身。
“存子、子禮、士信,你三人都是我兖州豪傑,如今我兖州強敵環繞,正需你等助我一臂之力,我欲表你三人爲官,隻是不知你三人志向爲何?”
一直面無表情的阮谌直接拱手說道“學生醉心于山水,如非家族所迫,絕不會來,今日明公在上,還請放我歸山林!”
曹操聽的差點把自己的胡子拽下來。
麻蛋,你丫的來玩我的?
又是推薦,又是篩選的,你以爲孝廉不值錢啊!
知道多少人爲了一個孝廉都恨不得拔刀相向嗎?爲什麽?爲的不就是可以當官麽。
你丫的居然得到了還不想爲官?
什麽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丫這就是茅坑不拉屎!
荀彧急忙咳嗽了一聲,對曹操拼命搖頭。
曹操這才忍住了怒火,自己這次是準備和兖州士族睦和的,可不是來殺人的。
罷了,走就走,走了就别回來了!
“既然阮士信你不願意爲朝廷效力,那就一生不要出仕,希望你能多些佳作,也讓世人知道我兖州人才衆多啊。”
“多謝明公!士信此生必會留下絕世名篇,以報明公今日恩典!”
看着一揮衣袖,轉身離去的阮谌,曹操氣的腦門血管都快爆了。
天天生氣,也難怪他後來頭疼越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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