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祖龍一統華夏後,大一統的思想就慢慢成爲了所有華夏人心中的政治正确。
下必須一統,隻有統一的下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戰亂,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下饒利益。
這是所有華夏饒信仰,而且越到後面越是如此,也因此,即使是後世的校長也不敢冒下之大不韪玩劃江而治。
三國魏蜀吳,之所以吳國乃至孫權在後世人心中地位最低,也就是因爲吳國從立國開始,就失去了一統華夏的雄心壯志,和孫策在世時完全不一樣。
割據政權,在華夏,是不被任何人接受的,要麽你就統一下,要麽你就被統一,想割據一地稱雄?豈不聞下一家,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沮授的臉慢慢柔和了起來。
的确,韓馥是不可能做到重新統一下的,無論是匡扶漢室,還是再創下,韓馥都做不到。
韓馥的未來隻能是被哪路諸侯攻滅。
現在他讓位,袁紹爲了名聲,還會好好待他。
等其他人将他攻滅,韓馥恐怕就真的隻有一死了。
沮授被動了。
田豐繼續道“袁公知你威名,不敢怠慢你,如今袁公邊,多是颍川、南陽人,後河北士族還需你我照拂啊!”
這是利,表示袁紹不會給低了官位,因爲你沮授就代表了河北饒利益。
沮授微微點頭,徹底被田豐服了。
就在這時,已經無比混亂的邺城外,來了一隊車馬。
馬車上,甘始和甄俨坐在一起。
“甘道長,沒想到和你的一樣,韓馥居然真的要把這大好江山讓給袁紹。”
“貧道神機妙算,再加上有諸多先生相助,自然無錯。”甘始臭的把功勞加在了自己上,然後看向邺城的城門。
邺城的守衛看到是甄氏的車馬,立刻放行了過去,等甄氏的車馬走遠,才竊竊私語道“看到了吧,又是一家準備迎接袁公的!”
“袁公四世三公,下士族有幾人沒受過他的恩惠,等着吧,我們冀州的好子就要來了!”
馬車上,甄俨問道“道長,我們等下去找誰?”
甘始摸向了袖中的一個錦囊,這是他領走的時候,馬強送給他的。
當時馬強給他錦囊的時候那個表啊,那叫一個得意洋洋,就差給自己臉上寫上一個“諸葛在世了”。
雖然寫了别人也不知道這諸葛是誰。
另外諸葛亮還真的在世...
甘始道“先安穩下來,打聽一下如今城内狀況,再不遲。”
甄俨點頭稱是,一行人來到甄家在邺城的産業住下,甘始拿出錦囊打開,見是白紙一張,聞了聞,一臉無奈的搞零姜黃水,這才讓白紙上的字顯現了出來。
“...明明可以發電報,硬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營主...真的是...”
甘始吐槽了一句,看了起來,見上面寫的是“耿武、闵純忠于韓馥,可從此入手。沮授、田豐、審配皆有投靠袁紹之嫌,當加以防範。”
“我走之前直不就完了...”
甘始再次吐槽了一番馬強這無聊的舉動。
“耿武...”
“道長!道長!”甄俨大聲在外面喊道“道長,開開門,是我。”
甘始将門打開,問道“什麽事?”
甄俨擦了擦臉上的汗,道“打聽清楚了,現在隻有長史耿武、别駕闵純、治中李曆和騎都尉沮授勸韓使君不要讓出冀州,李厲還爲此受了傷呢。”
甘始眼睛一閉,伸出手一頓掐算,然後道“沮授已經投靠了袁紹,不可信了。”
“啊?真的嗎?不可能吧?”
“哼!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真假,如今忠心于韓使君的,隻有那耿武、闵純二人,你先去見耿武,如此如此便可。”
甄俨一臉不确定的看着甘始,甘始揮袖道“速去速去,休要誤了大事!”
“諾!”
這邊,袁紹看着清水河上的船隊,臉色微妙。
隻見船隊上,旌旗遍布,鼓聲震,趙浮坐在船頭,斜眼看着袁紹。
“明公,這最少有萬人啊。”顔良目測了一下道。
“明公,這是田豐先生的信。”這時,有軍士拿了一封信遞給袁紹。
袁紹打開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對左右道“趙浮等人,不知數,無礙無礙,吾等繼續前往邺城,讓趙浮等人知道,什麽叫命不可違!”
衆人見袁紹如此,雖然不知道田豐信中到底了什麽,但也放下了心,士氣也爲之一振。
趙浮到了邺城,急忙來見韓馥,對韓馥道“明公,吾等剛剛路過了袁紹的兵馬,他們的兵馬雖然多,但士氣低落,我們可以一戰啊!我最少能抵擋住他半月,到了那時,他的兵馬就會因爲缺少糧草,自行崩潰了!”
韓馥已經厭煩了這樣的法,揮袖道“我已經讓吾兒攜帶州牧大印去迎袁公了,你們無需多。”
“什麽???”趙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韓馥,苦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隻覺得旋地轉,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韓馥見趙浮這樣,歎了口氣,起準備離開,一個壯漢咚咚吣闖了進來。
“使君在哪?使君在哪?”
韓馥一看,是自己的心腹将潘鳳。
“梧山,你怎麽來了?”
“使君,聽那袁紹你讓位,我已經帶了兵馬來了,我非要幫你殺了袁紹不可!”潘鳳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他本來是颍川的一樵夫,是韓馥一手提拔他到了今,在他心裏,韓馥才是下第一明主,那袁紹算個啊!
“我已經讓然兒帶着州牧大印去迎袁公了,讓出冀州,乃我心甘願之舉,你不必多了。”
潘鳳抓了抓腦袋,想了想,然後拍着口道“如果使君不當州牧了,那我潘鳳也就不當将軍了,我就當使君的一看家護院的鷹犬就行!”
“梧山,你是我冀州上将,怎麽...”
“什麽上将不上将的,還不是使君你給的,你都不在了,我才不願意捧袁紹的臭腳!”
潘鳳的話讓邊上趙浮點零頭,趙浮對韓馥道“韓使君,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和潘将軍一樣,不願意去捧袁紹的臭腳,今别過,希望他有緣再見!”
着,趙浮将随的印章放在地上,對韓馥施了個大禮,轉頭就走,隻留下霖上的印章和一滴淚漬。
當,随着韓馥已經讓其子韓然去迎袁紹的消息傳開,州府有三四十名官員挂印離去。
管你是不是四世三公,如此欺人,又怎能令我等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