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招呼張飛給簡雍倒酒,然後說道“憲和,今日請你來,隻爲共叙昔日舊情,還請滿飲!”
“玄德,喝酒我可不怕,忘記昔日在涿縣時,翼德家的酒有不少可都是我喝的!”
張飛放下酒甕,哈哈笑道“說起來我前段時間回涿郡看了一下,發現我藏在桃園樹下的酒居然還在!
大哥,什麽時候我們一同回桃園再喝一杯啊!”
關羽也撫須笑道“說起桃園,倒是讓關某想起了三弟家的豬頭肉,确是香的不行啊!”
劉備坐在位置上,看着說笑的二人,眼中淚水慢慢滾落出來。
張飛和關羽對視一眼,一同起身,關羽抱拳道“兄長,可是有什麽委屈?”
“大哥,你要是有委屈就和我們兄弟說,我們兄弟就是拼着這條命不要,也要爲你讨回公道!”張飛拍着胸口喊道。
陳到目視簡雍,手慢慢摸向了腰間,簡雍卻仿佛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品嘗起來。
“無他...隻是愚兄想到日後難以回到桃園,心中酸楚罷了。”
“兄長,你這是?”
簡雍歎了口氣,放下筷子道“玄德,你要不還是告訴翼德他們吧,否則今晚他們是别想睡了。”
“是啊大哥,這到底是怎麽了?”
劉備歎道“昨日大将軍喚我去談了一下,他準備讓我爲副将,南征交州。”
哦...打仗啊...
關羽笑道“此事吾等都知曉啊,弟和三弟都将出戰,兄長有何顧慮呢?”
劉備繼續說道“大将軍還說,等拿下交州後,便讓我爲交州刺史,治理交州。”
“交州刺史?那是不是遠了點?”張飛嘟囔的道“營主也是的,要給就給個徐州刺史嘛,青州或者兖州也行啊。”
簡雍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小子也真敢想,青州可是大将軍根基所在,段使君這麽多年都不動窩,會給你坐?
“大哥,遠是遠了一些,不過交州之後,天下就将安定了,吾等兄弟沒有戰事,應也可以時常往來,不行我們就上書大将軍,讓大将軍把我們調到兄長近一些防區就是。”
“大将軍還說,此次國事大會将商議《大漢邦國法》,凡是對大漢有功之臣,皆可由輔政大将軍府和國政院聯合提名,經天子準予,國事大會商議通過後,在大漢域外建國。”
嗯?
除了早已知曉此事的簡雍,關羽三人都不由看向了劉備。
“大将軍許諾,備在交州牧民數年後,便可在交州之西,開宗建國。”
???
!!!
“大哥,此事當真?”
“兄長,大将軍真的有如此許諾?”
“使君!”
三人都不淡定了。
雖說是大漢域外,但這可是開宗建國啊。
而且在域外建國,肯定不會和大漢境内的這些所謂的國一樣,劉備必然是有實權的國主。
“哈哈哈!營主就是營主!
二哥,你看,俺老張沒說錯吧?
這天下除了大哥外,營主就是第二個講義氣的!
大哥,這是好事啊,來來來,我們幹一杯!”
關羽還有點不敢相信,他看向簡雍,見簡雍點了點頭,也不由喜上眉頭,對劉備拱手道“恭喜兄長,既然如此,等兄長建國之時,吾必棄官來助!”
張飛也點頭道“二哥說的對,俺也一樣!”
劉備歎道“如此一來,愚兄國事大會後,恐再無回涿縣之日了。”
此話一說,衆人的笑容不由凝固了起來。
涿縣...是劉備的老家啊。
但劉備說的也有道理,先南下交州,再去建國,即使建國成功回大漢謝恩,那時也是去長安。
“兄長,總是有機會的。
昔日我們兵敗徐州,誰能想到還能有此時呢?”
劉備點了點頭,拍了拍臉,笑道“今日也是讓諸位兄弟心中有個準備,此事萬不可外洩,吾等共飲!”
“共飲!”
今夜喝酒的人很多,在距離劉備不遠的房間内,曹操也正在和曹昂等人飲酒。
隻是和劉備這個小局比起來,曹操這排場就大多了。
足足一二十号人,除了許褚外,皆是曹氏或者夏侯氏子弟。
“兄長,要我說,你幹脆用點強,否則什麽時候能拿下林芝啊!”
坐在下面的曹丕低聲勸着曹昂,邊上的曹植聽得是直翻白眼。
林芝身邊時常有呂绮玲和馬雲祿這兩個暴力分子,還能遠程呼喚白煙這支飛虎,你讓大哥強上...當真不是你自己想當嫡長子了?
“孟德,時間也過去不短了,是不是能和大将軍說說妙才的事情?”
另外一邊,夏侯惇一邊給曹操敬酒,一邊說着夏侯淵的事情。
夏侯淵昔日被馬強定罪,到現在還在服苦刑,也不知道在哪個旮沓砸石頭呢。
曹操微感頭疼的按了按腦袋,說道“此事恐怕要等天下一統之後再試試了。”
“聽說你被孫家小子打了?怎麽回事?和叔父說說!”
曹仁則拉着曹彰說話,邊上曹洪等人笑着起哄。
曹彰紅着臉,他可沒臉說自己不是被孫家小子打的,而是被孫家小女打的。
而被曹彰念叨的孫氏小女,正站在屋内抱着孫策掉眼淚。
孫策并不是國事代表,他是向馬強請假特批回來的,因爲此次孫權被當選了國事大會代表。
沒辦法,琉球郡總得有一個代表吧。
“好了,别哭了,快讓我看看,我們的尚香長大了不少呢。”
孫堅看着下面的孫策幾兄弟,突然覺得現在雖然沒有實現自己昔日雄霸一方的夢想,但這樣也挺好。
“仲謀,和我們說說,琉球郡是什麽情況?”
好不容易哄好了孫尚香,孫策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孫權和之前比起來,不但又長高了一些,面容也成熟了不少。
“琉球島很大,确有一郡之地,但也很荒蕪,多山,多林,多野獸土人。
多虧了諸位叔父的幫助,我們已經在琉球郡内尋找到了幾處地勢較好的地方設下營寨,當地土人來騷擾過幾次,但都被我們擊退了。
現在國内人手缺乏,我走前諸位叔父還在商議是否要抓捕土人爲奴,賣到中原來,也好換點錢糧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