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大學在襄陽城外,馬強到了一看,發現由于沒有建設樓閣,因此建設速度很快,占地面積也不小,學校内還挖出了一條河流,這是青橙要求挖的,目的是爲了方便後續安裝水力發電設備。
說起來,現在的大漢用的電力大半都是水力發電,火力發電廠雖然已經完成了設計工作以及實驗室驗證,但真正投産還需要一點時間。
襄陽大學的建設還在繼續,馬強也沒有在襄陽停留太久,待了兩日就準備帶上蔡氏和劉琮北上。
這對母子日後将在北方渡過餘生,隻要劉琮不要犯傻,也算是個善終。
劉備也在随隊離開,他将和馬強一起去迎接遠洋艦隊。
可還沒等馬強出發,就有人來求見。
“申儀拜見大将軍!”
來的是申儀,也就是實際控制上庸、西城一帶的地方豪強申氏的家主。
看着申儀,馬強不由想起了孟達,這一對也是冤家。
“申都尉,你是奉了張魯之令來拜見我的嗎?”
申儀立刻說道“卑職是大漢的都尉,張魯不過是篡奪郡縣的賊子,卑職是邀請大将軍入漢中的!”
馬強笑了一下,明白申氏兄弟是在自己平定荊揚後判斷天下大勢已定,故而想趕在張魯之前獻出漢中。
再加上已經收了馬強不少好處的楊松,張魯這漢中郡守當得也是不容易啊。
“漢中取之不難,問題在于益州!
申都尉既然有心效忠朝廷,吾心甚慰,隻是朝廷法度嚴明,不知申都尉做好遵從的準備沒有?”
你想投降,我可以接納,但清田分地,甚至會被強拆家族這些事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申儀一臉恭敬的說道“身爲朝廷臣子,自當守朝廷法度,還請大将軍放心,隻要朝廷兵馬一到,申氏必會按照朝廷法度遣散部衆,清田分地,拆家分戶!”
馬強眨了眨眼,暗歎這申儀能在曆史上帶着申氏在漢末亂世遊走于諸侯之間,先後叛變了數次還能善終,的确是有眼光,有決斷。
還是那句話,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除了天生的皇子王孫,就沒幾個簡單貨色。
“好,我會派人随你回漢中,以便來往交通,等時機成熟,你兄弟再舉兵響應朝廷,等事成之後,我必有封賞!”
“多謝大将軍!”
申儀輕吐一口氣,這算是得了張船票了。
他其實也舍不得那些家業,但他更清楚,與其被人剝奪家業,還不如主動放棄,這樣好歹能留一點。
而且馬強對待主動歸附的人一向很大方,自己兄弟說不定日後還會另有一場富貴。
等申儀走了,馬強也正式踏上了北歸的道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孟達此時已經回到了成都,見到了劉璋。
“大将軍真的是這樣說的?”
“是啊,大将軍對明公願意向朝廷交付稅賦之事極爲高興,并且還說隻要使君遵從朝廷法度,便可繼任益州刺史。
公衡便是随大将軍北上以求天子诏書!”孟達一臉慶賀的說道,還拿出了馬強給予他的手書以及黃權讓他轉交給劉璋的信以爲憑證。谷
劉璋看完這兩封信,确定不假後,高興的直拍手,然後又有些疑慮的看向下面衆人問道“諸位以爲大将軍此言可信否?”
下面衆人面面相觑。
馬子玉就剩下益州和交州沒拿下了,難道會因爲一點錢糧停下統一天下的腳步?
昔日這麽天真的好像還是面對秦國的齊國吧...
但看劉璋的表情,又沒幾個願意出言讓劉璋清醒點。
還是王累出列說道“使君萬萬不可輕信!
馬子玉橫掃荊揚,天下大州之中隻有我們益州尚未徹底降服于他,他怎會善罷甘休?
使君當北聯張魯,東結劉虎,練兵積糧,修繕關卡,如此才能保全益州啊!”
劉璋其實心裏也是發虛,聽王累說前面的話還覺得挺有道理,但聽到王累勸他聯合張魯,頓時怒了。
張魯是什麽東西?
那不過是他父養的一條惡犬罷了!
他父劉焉死後,這條狗不但不聽他的調遣,還敢弑主,豈不可惡至極?
張松見張魯面有不悅,立刻出列呵斥道“王從事此言大謬也!”
嗯?
劉璋看向張松,張松繼續說道“張魯,米賊也!劉虎,家賊也!張魯借道術迷惑人心,擅任官職,和昔日蛾賊有何異?劉虎本屬劉琦,卻在大戰之際臨陣脫逃,棄主不顧,割地稱雄,和盜竊主家之财而富之賊又何異?
王從事要明公聯合這樣的人,難道是要讓使君也當賊嗎?”
張松也不給王累反駁的機會,繼續對劉璋道“大将軍則不然,其人素來重信守諾,義薄雲天!
昔郭幽州舉其爲茂才,後被黃巾所害,馬子玉其時皆爲家兵,亦敢起兵爲郭幽州複仇,終滅蛾賊,可見其義!
昔先帝重其功,拜其守平原,後董賊亂國,馬子玉爲國起兵,争鋒在前,曆經數年,終滅董賊餘黨于長安,又奉天子于河北,聞曾有人勸其稱王,被其怒斥,又聞其和盧公相約共護漢室,并舉盧公爲相,不求獨霸朝綱,可見其忠!
昔日韓馥托冀州,天下人皆以爲韓馥數年内必會暴斃,但如今卻依舊官居副相,富貴得享,可見其仁!
使君如棄大将軍而聯張魯、劉虎之輩,實乃棄明投暗,棄英雄聯賊寇也!”
劉璋點了點頭,也覺得馬強比張魯、劉虎要可信的多。
王累頓時急了。
“使君萬萬不可聽信此人的讒言!
馬子玉不稱王,不過是畏懼天下人言罷了!
馬子玉兼并州郡,日後必會篡奪大漢天下,我記得當日張子喬你也有過這樣的擔憂,爲何今日卻如此颠倒黑白,孟達乃你好友,你二人可是和馬強勾結,欲害使君?”
張松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這王累...猜的還挺準,得找個機會除掉他了。
“哈哈哈哈!”
張松一邊大笑,一邊快速整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