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佑我軍!大家快看!将軍和沒事人一樣,将軍真乃神人也!"
"兄弟們,我們将軍有天護佑,大家不要怕,殺北狗!"
"殺北狗!!"
本來士氣低落的聯軍水軍發現孫策不但蘇醒,而且還面色紅潤的站在指揮台上,腎上腺立刻**分泌起來,嚎叫着開始反攻。
甘甯是第一個發現聯軍士氣不對的指揮官,他拿着望遠鏡四處尋找,終于在水寨的指揮台上看到了聯軍士氣大漲的原因。
"是孫策!孫策居然還活蹦亂跳的?
傳消息給張、蔡兩位将軍,敵軍士氣正旺,當避之鋒芒,明日再戰不遲!"
甘甯的戰鬥經驗是從街頭打架開始的,他太明白對面聯軍現在是什麽情況,這種士氣不可能持續太久,等聯軍冷靜下來,士氣就會很快再次衰敗。
張波和蔡瑁也發現對面原本進退失據的聯軍水軍突然殺氣沖天,在得到甘甯傳來的消息後,都同意暫時撤退,反正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要将孫劉聯軍堵在彭澤,不讓他們利用水路逃竄即可。
三支船隊立刻一邊放炮轟擊來追擊的船隻一邊撤退,周瑜見河北水軍退去也擔心有埋伏,并沒有讓水軍追擊太遠。
孫策等甘甯等人已經看不見了,這才面色慘白的坐回四輪車。
剛剛那一會,他已經快到極限了,傷痛讓他的額頭不斷出汗,都将臉上的脂粉沖幹淨了。
"公瑾,劉使君現在怎麽樣?"
孫策想起劉琦,問道。
周瑜搖頭道"很不好,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難以理事。"
"馬子玉不會隻派水軍來的,他們的大軍應該距離我們不遠了,如果丹陽無法打通,我們就要考慮往南走了。"
孫策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可以和周瑜好好讨論局勢了。
"伯符你在擔心?"
"柴桑!"
周瑜點頭道"我也頗爲擔心,故而之前我已調了南昌、餘汗等地的兵馬到柴桑聚集,柴桑現在應該有六七千兵馬,短時間内應該不會有事。"
孫策歎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看不到取勝之機...公瑾可有妙計?"
周瑜道"爲今之計,隻有讓黃祖出兵襲擊馬強的後路,斷其糧草,我軍才有勝算。"
周瑜雖然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已經猜到了赤壁之戰時黃祖和劉虎都沒有出兵,他隻是顧忌到兩軍關系和孫策的身體沒有說。
"可有合适的說客?"
"德潤可托大事!"
孫策想了想,有些猶豫的問道"之前有人說馬子玉能猜到你的連環計是因爲有人洩密,你看此事和德潤是否..."
周瑜當即搖頭道"德潤乃名士,性格平和正直,絕不會如此,伯符大可放心!"
"既然公瑾說沒問題,那必然就是沒問題,就讓他去長沙吧。
那我們?"
"死守豫章,**轉機!"
周瑜其實比孫策看的更明白一些,他知道在趙雲大舉過江的情況下,想在馬強兵馬到達前奪回丹陽是不可能的,而一旦連續放棄豫章和丹陽,揚州各地士族必然會起來響應河北朝廷。
畢竟孫策在之前的平定揚州之戰中,殺了太多揚州士族,現在這些人因爲畏懼和利益聚集在孫策的回下和馬強作戰,但一旦馬強的勝局已定,這些人必然會和徐州的陳氏、荊州的蔡氏一樣反水。
因此,對于揚州軍來說,穩定後方的唯一辦法就是禦敵于國門之外。
當夜,就在孫策準備就寝的時候,一艘小船将一個噩耗帶到了大寨。
柴桑被圍了!
"就在今日午時,從西方突然出現大量敗兵,然後就出現了河北軍,河北軍的數量很多,最少有上萬人,小人逃出柴桑時,他們已經在紮營圍城了。"
"你可看清了河北軍是何人統領?"
"小人未有看清是何人,隻是看到将旗寫了個關字。"
魯肅歎道"這必然是關羽了,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快!"
周瑜又問道"之前敗退回城的軍将中可有徐盛?"
那來報信的小吏點頭道"小人走的時候的确聽到有個姓徐的将領。"
周瑜輕吐一口氣道"徐盛還活着,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經曆了幾次大戰,本來人才濟濟的揚州軍現在已經開始缺少能委托大事的将領了。
"關羽應當隻是前部,希望徐盛和吳郡守能守的久一些。"
下面的吳景立刻不幹了,他直接對孫策道"使君,奮兒隻是個孩子,調運糧草還行,打仗卻是不會的。
還請派遣兵馬去解柴桑之圍吧,不行就讓末将去吧!"說着,吳景又咳嗽了兩聲。
原來這所謂的吳郡守就是吳景的長子吳奮。
孫策其實也知道揚州士族對他是面服心不服,因此派遣到各地的郡守、縣令大都是宗族之人或者多年的老部下。
吳奮年齡小,資曆也淺,按理是當不了郡守的,他本來隻是一個豫章的縣令,但在朱符被殺後,孫、周立刻派軍趁火打劫吞并了不少豫章的城池,吳奮也近水樓台先得月,被直接升遷爲了郡守。
别覺得這事不可思議,在曆史上豫章郡守本是孫贲,孫贲死後,爲了保證對地方的掌握,其子孫鄰以九歲高齡繼任爲豫章郡守,可謂是出道就巅峰。
孫策見吳景如此,心有不忍,看向周瑜。
周瑜堅定的搖頭道"關羽乃名将,馬子玉就在其後,此時派兵少了不濟事,多了反而會削弱此處的兵力,有徐盛在,吳郡守并不需要指揮作戰。"
"呵呵,周公瑾,這徐盛不過是個娃娃,你倒是看得重!"
周瑜毫不在意道"徐盛和呂蒙一樣,雖然年幼,但卻又大将之資,日後必爲我揚州軍的支柱!"
"再按照你的指揮打下去,日後還有沒有我們揚州軍都不知道了!"
吳景見孫策隻聽周瑜的,不願意出兵,心中又怒又氣,一揮手就離開了。
孫策擡手想叫,最好還是搖頭放棄了。
下面的虞翻看着這一切,記在心頭,已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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