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再一次問道。
“該不該殺！！！”
這一次，邊上所有的軍士也齊聲喝道，吓得楊騰等人急忙喊道“該殺！該殺！！”
曹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說的好，的确該殺！
不過曹某也知道，這些人當中有些是被迫的。
這樣，你們如果有誰是被迫的，就站出來，然後剮下那奴的一片肉吃了，我便相信你的無辜，也就可以坐到後面一同開會。”
啥？
剮肉？
吃了？？
到底誰才是野蠻人啊？？？
不少羌人頓時感覺胃部有點犯惡心。
那奴更是激動的想跳起來。
怪不得一路上給自己好吃好喝，搞了半天你們在養豬啊！
“一炷香後，如無人表态是無辜被迫的，就押到大門外全部斬首，首級送到工地鑄成京觀！”
一根不過手指長的香被點了起來，風一吹，就少了十分之一。
随着曹操一揮手，除了那奴之外其他首領、豪帥堵住嘴的布條都被扯了出來。
但在這麽多羌人豪帥面前，也沒人敢第一個站出來。
這站出來了，以後也别想再在部落裏立足了。
“我！我是被迫的！！”
終于，在香被燒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受不了了，拿着遞到手上的小刀，來到那奴面前，一閉眼對着那奴的胳膊割了一刀，然後一口吞下。
聽着那奴凄慘的喊叫聲，聞着沖鼻的血腥味，楊騰拼命按住自己發抖的大腿。
這世上有比看着自己被活活吃下更恐怖的酷刑嗎？
“嗯，看你對那奴恨之入骨，可見是真的被迫的無辜之人，入座吧。”曹操笑着揮手說道。
那人雙腳放軟的被軍士送到位置上坐下。
楊騰現在算是知道那些位置是給誰的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等一炷香燒完，大半被押上來的豪強都吃了那奴的肉，那奴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好！時間到！”
“我！我也是無辜的！”
“晚了！都拉下去砍了！！”
這是楊騰等人第一次見識到曹操的冷酷，但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好了，那麽挑撥我們漢羌矛盾的小人都已經被殺了，現在也是時候說說我們漢羌兩族日後如何相處了。”曹操拿着盟約說道“如今大漢朝中有聖明天子在位，大将軍輔政，希望能徹底解決困擾我們兩方百年的問題。
這也是這次會盟的原因和意義所在，你們手中都拿到了盟約的讨論稿，想來昨夜你們也讨論過了。
說說吧，誰有意見。”
誰TMD的敢有意見？
我們可不想進入别人的肚子裏！
曹操掃視了一圈，見所有人都低着頭，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不要拘束嘛，楊騰首領，昨日你不是說不懂什麽叫自治嗎？怎麽現在不問了？難道是昨日想明白了？”
被點名的楊騰吓得想起身就跑。
大意了啊！昨日那麽多豪帥中有幾個已經投靠漢人是很正常的嘛，自己咋就沒想到呢。
“那個...應該就是自己治理自己的意思吧...”
“嗯，楊首領猜的很對。
我先和諸位說說什麽叫自治，以及日後你們如何自治。
自治，就是自行管理。
在自治縣中，你們可以自行推舉何人爲縣令，何人爲主薄，等得到朝廷冊封後，就可以正式上任....”
随着曹操的解釋和闡述，這些羌人首領、豪帥漸漸理解了這自治到底是什麽以及自治的好處。
自治雖然讓他們的頭上多了一個朝廷，但卻不需要再擔心其他部落的攻擊，并且還可以保證自己的權力。
羌人之間，就和鮮卑各部一樣，互相攻打的情況也很常見。
而因爲沒有上級政權以及生存條件的惡劣，羌人首領善終的其實并不多，每一個首領一旦年老，就要開始擔心會不會有人想殺他奪位。
而且依舊是因爲生存條件惡劣，部落繼承上也很難和漢人一樣父死子繼，往往是兄死弟及，但弟弟即位後，又會因爲擔心兄長孩子未來想即位而殺死兄長的兒子。
但一旦進行自治，他們就可以安全的将手裏的權力傳遞給下一代。
至于賦稅，反正是那些族人交，而且曹操說了，所交的賦稅也會以轉移支付的方式還給地方來發展地方經濟，這所謂的地方，就是自治縣縣衙，那不就是自己嘛！
這不虧呀！
反正這些首領、豪強一開始還有些拘束，到後面聽得是越來越嗨，甚至有人敢起來和曹操問問題了。
這種跨時代的土司自治制度即保證了這些羌人首領的利益，也實現了中央朝廷對地方的控制，是絕對的雙赢。
現在，這些羌人首領、豪帥都不由有些可憐因爲叛亂而死的那奴等人了。
反叛什麽啊，就算你打下幾座城池，難道能保證可以安全傳下去？
還不如現在，雖然要承認漢天子，要遵守漢法，但子孫後代的利益都有保證了啊。
“對了，自治縣之下還有鄉亭，亭長雖小，也是官位，各位如日後能上任自治縣的縣令，便可自行委任，隻要被委任者年滿十六歲即可，被委任者即使是諸位的子孫也行哦。”
下面的首領、豪帥不由的更加開心了。
這樣說來，自己回去得多生幾個兒子啊！
在曹操的一通解（hu）釋(you)下，以楊騰爲首的各部首領都覺得這盟約的确不錯。
又過了三日，在對一些細節進行修改後，《漢羌盟約》正式簽訂。
這個盟，可不是結盟，而是加盟，代表羌人加入到以漢人爲主體的大漢國中來。
這不僅僅代表羌人自此徹底内附，成爲了大漢的一部分，也代表雪域高原提前千年被納入到大漢的版圖中。
西州雖然此時還隻是紙面上的東西，但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爲現實。
消息傳到廣宗，馬強激動的抓着青橙、青檸、貂蟬、董白等人就搞了一次大被同眠。
一番風雨後，馬強看着天花闆，享受着幾人的溫柔，說着西州對大漢的意義以及西州的資源和四周的地理環境以及政治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