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将軍突然說要打西域,必然是得知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而且此乃軍事,不和我國政院商議從制度上也并無問題啊。
再者說,大将軍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對,這不,發電報來道歉了!”
說着,韓馥将電報遞給盧植。
盧植斜眼一看,見上面寫着“西域之事,事出有因,強此舉确有魯莽,還請盧公以強年幼勿怪。
如盧公不肯氣消,明日強便驅馬北上薊縣請罪!”
這樣的電報,怪不得要韓馥送來了,再派一個小吏來,那個小吏晚上都得害怕到睡不着吧。
“大将軍的姿态都放的這麽低了,難道盧公還真的要大将軍登門不成?”
盧植當然不會,他又不傻。
“盧公,大将軍赤子也,當共勉爲國!”
盧植長吐了口氣,然後看向韓馥歎道“倒是盧小氣了。
罷,國政院的事情就交給韓公和華公了。”
韓馥點頭道“其實此次大将軍除了盧公外,還請了伯安公去廣宗。”
劉虞?
盧植感覺這一次馬強要說的事情恐怕真的不是什麽小事了。
自己在朝廷算是關東士族的代表,劉虞則是宗室的代表,現在把自己和劉虞都叫去...會是什麽事呢?
——平原郡渡口
“嘔~~”
“我說瞌睡蟲,你好歹也在荊州這麽久了,怎麽坐船還暈成這樣啊?”龐統看着扶着樹正在大吐特吐的諸葛亮,不由嘲笑了起來。
“嘔!!!”
好吧,比諸葛亮吐的更厲害的是崔鈞。
“我畢竟是徐州人,還是不太習慣坐船。
而且昨夜又有風雨,坐的我真的是想一把火把船燒了算了...”
“瞌睡蟲...你好點了嗎?喝點水吧,你這樣,好讓人心疼...”黃月英一臉擔心的看着諸葛亮。
龐統看着黃月英那副樣子,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覺得胃部有些翻湧。
他真的對黃月英的顔值欣賞不起來。
否則以龐氏和黃氏的關系,他們才是最适合的一對。
“孔亮!好了嗎?要登記了!快點來!”
崔鈞在前面喊着話,諸葛亮聽着揮手道“好了,我這就來。”
在碼頭的瞭望塔上,一個人緩緩的放下了望遠鏡。
“就是這些孩子?”
“是的,大将軍對他們好像很看重,尤其是那三個叫諸葛亮、龐統和陸議的。”
那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鐵面具。
這人自然是青州刺史段英。
“琅琊諸葛氏...南陽龐氏...吳郡陸氏...
到底是因爲家世...還是因爲天賦異禀呢?
營主啊....”
段英對邊上說道“去,和下面說,給他們州試資格,先測他們一下!”
“諾!”
——
“姓名!”
“孔亮!”
“籍貫!”
“荊州南陽!”
“到平原的目的!”
“從商!”
諸葛亮看着面前這個右手缺了一根手指頭的小吏,根據小吏的詢問快速的回答着。
“嗯...你們都是荊州的啊,有幾個讀過書的?”
崔鈞笑道“大都讀過一些,畢竟經商也是要認字的,否則賬本都寫不了。”
“哈哈哈!那你們就運氣了!
看看,這是朝廷剛剛下的興平三年科舉令,朝廷又要開科舉了,凡是大漢州郡的讀書人都能報名參加。
但你們荊州的劉表不是不願意聽大将軍的話麽,聽說除了宛城等地有一些人應試,荊州其他郡縣都沒人參加。
因此朝廷下令,凡籍貫在荊、揚、益、交、涼五州的,都可以按原籍貫就地參加州試,不占當地的名額。
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要不要試試看?”
諸葛亮等人此次北上,隻是想看看在馬強治下的大漢到底是什麽樣的,又不是爲了當官,自然連連稱自己才疏學淺,不堪大任,不敢報名。
那小吏立刻不滿的拍着桌子說道“什麽叫不敢報名?
你看看我,我當年跟着渠帥造反的時候隻想吃一頓飽飯,哪裏想到會有今天!
别看我現在這樣,十年前把棍子放倒了我都不認識它是個一字!
我看你們還年輕,又挺聰明的樣子,可不認放棄學習啊,大将軍說過,要活到老,學到老!
這是報名表,都給我拿着,一個月内都可以報名,萬一弄丢了就到當地官府要!
要是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麽區别?
對了,這也是大将軍說的!”
諸葛亮等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直到拿着報考州試的報名表走出關口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我以前總聽說什麽求賢若渴,求賢若渴,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這哪裏是求賢若渴,簡直就是好賢如好色啊!”
龐統的騷話是張口就來。
“确實可怕,難道河北很缺官吏嗎?”
幾人說笑一番,便往外走。
“這是?”
幾人看着渡口外面的一切,都呆立在那,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卻見人流如潮,車水馬龍,灰色的水泥道路延伸到不知何處,一幢幢三層高樓拔地而起樹立兩旁,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場景。
“這就是平原?馬子玉發家的地方?怎麽這麽多高樓?這路...是水泥路?”
“那些高樓好像也用了水泥,如果遇到戰事,就靠這些水泥樓,就可以阻擋數萬兵馬的強攻了吧?”
在諸葛亮眼中,這些水泥樓都是潛在的碉堡。
“快看,那個就是電線杆吧?之前隻在報紙上看到過,第一次看到真的!”
黃月英指向路邊的一根根木杆,上面挂着電線,在諸葛亮等人眼中看起來很是奇異。
“賣報!賣報!賣報!!”
一陣賣報聲響起,諸葛亮等人看到兩個穿着一樣一副的少年背着一堆報紙沿街叫賣着,不時有人攔着他們買下報紙。
“這裏的人難道都認得字嗎?還是說這裏是士子的聚集地?”
崔鈞看着這才不過數十息就有四五個人買了報紙,不由驚歎了起來。
“士子?崔大哥你見過穿成那樣的士子嗎?”龐統指向正在和别人合看報紙的一人,卻見那人穿着短裝,上面還寫着某某商行的字樣,明顯是個商行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