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就領着一個人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大佬。”
心腹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湊到仇笑癡的面前,開始介紹:
“這位就是我說的京城來的那位可以與賭神高進一分高低的大師了。”
說完。
他連忙讓出了一個身位來,露出身後的中年男子來。
“仇總!”
中年男子不苟言笑,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從京城來的,我叫張寶成。”
“京城張寶成?”
仇笑癡聽着這個好像有點耳熟的名字,不由多看了中年幾眼:
“嗯,聽說你有幾分本事?還會那個什麽什麽...特異功能是麽?”
“呵呵。”
張寶成矜持的點了點頭,倒也不客氣直接就承認了:
“是的,也算不上什麽特異功能吧,反正勉強能湊合湊合,在賭桌上肯定是夠用了。”
“呵。”
仇笑癡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的抓起面前的香煙來給自己點上:
“什麽特異功能啊,都是吹出來的,要我說,要想在賭桌上逢賭必赢,那還得過硬的牌技。”
說着。
他摸出一副撲克來,撲在桌面上手掌按住直接攤開來,随手抽了一張出來。
翻開。
紅桃A。
跟着。
他手掌一翻轉,再度翻開牌來,手裏的這張紅桃A就已經變成了黑桃A了。
“來。”
仇笑癡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牌面,笑道:
“你給我看看,我這個特異功能如何?”
“這...”
心腹看着仇笑癡這小小的露了一手,不由誇贊了起來:“大佬這是怎麽做到的?莫非也是特異功能?”
“哼!”
仇笑癡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而不語。
“不錯不錯。”
張寶成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誇贊了一句:“真是想不到,仇總還有這麽好的手法。”
“剛才那一連貫的操作,如果不是行家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你的小動作。”
說到這裏。
張寶成簡單的做了個總結評價:“仇總手法不錯。”
手法,這兩個詞眼用的非常精準。
“嘶...”
仇笑癡聽到張寶成的評價,不由眉頭皺了皺。
倒不是說張寶成這句話冒犯到了他,而是因爲張寶成說的确實不錯。
自己剛才的這一個操作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純粹的手法換牌而已。
通俗點來說就是出老千了。
但是。
自己的動作做的這麽隐蔽,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的,但是卻被張寶成一眼看破。
這個人,确實有點本事啊。
至少。
也是個行家。
“行了。”
仇笑癡此刻對張寶成也來了興趣:“張先生,聽我的人說,你會特異功能?是麽。”
“我已經說了,不算什麽特異功能吧。”
張寶成十分低調的擺了擺手:“湊合湊合對付一下,蒙混一下而已。”
仇笑癡聞言看了看張寶成,沒有說話。
似乎是的看出了仇笑癡的不滿,張寶成的目光在室内打量了一圈,而後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張報紙上。
他往前跨步直接把報紙拿在了,把報紙封刊上得有巴掌大的一張人物頭像給裁減了下來。
“喏。”
張寶成抖了抖手裏的這張照片,而後把照片給撕成了四分五裂,成好幾個碎片,抓在手裏搓揉了一番。
仇笑癡看着張寶成的動作,沒有說話。
短短的幾秒鍾以後。
張寶成用的一抓手掌,而後攤開。
在他的手心。
原本已經被他撕的四分五裂的人物照片在他手掌的拉拽之下,逐漸攤開。
一張完整的人物照片再度呈現。
“呵呵。”
張寶成笑了一聲,把重新複原的照片攤開來放在了仇笑癡的面前:
“不知道這個本事,能不能湊合湊合?”
“嘶!”
仇笑癡聞言不由吸了口冷氣,看着面前原本被張寶成撕爛的照片再度複原完好如初後,眼角眯了眯。
得有好幾秒鍾以後。
“哈哈哈....”
仇笑癡仰頭大笑了起來,拍着手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呵呵的看着張寶成:
“好!太好了,真是看不出來啊,張生還有這麽好的本事,不錯不錯。”
如果說,在之前他仇笑癡對這個張寶成會特異功能什麽的說法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他親眼見識過以後,那就心服口服了。
光這個操作,就沒有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
“仇總。”
張寶成矜持的笑了笑,目光看向仇笑癡:“我知道,仇總後面會有一場賭局,而且我還聽說了,牽扯的賭注挺大的。”
張寶成也不墨迹,直奔主題:“我可以在賭局當天,幫你把對手的牌給換掉,根據規則來,需要什麽就給你換什麽。”
“我幫你赢下這賭局,我的要求也不高,給我八百萬就可以了。”
他說出了自己要求來:“我的需求就是這樣,不知道仇總這邊是怎麽說?咱們的合作能不能達成?”
“一千萬!”
仇笑癡報出了自己的數字來:“隻要張生能幫我赢下這場賭局,資金方面我肯定不會含糊的。”
“而且,你後面跟着我做也可以,大大的滿足你的要求。”
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火熱,叼着煙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張寶成的面前:
“這樣吧,讓我再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
他伸手自桌上摳出一張紙牌來,看了看牌面,是個方片四,,而後收了起來攥在手心:
“你說你可以幫我換牌,來,換這張。”
頓了頓。
仇笑癡思考了一下,再度提出要求:“換,換成黑桃A。”
“呵呵。”
張寶成卻笑着搖了搖頭:“仇總,咱們合作,講究的是信任,信任是最重要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咱們之間又何提合作這一說呢。”
說着。
他擺了擺手,直接就往外面走去,不帶任何停留。
“呵。”
仇笑癡看着張寶成離開的背影,不由撇了撇嘴:“看來剛才那不過是騙術障眼法而已。”
随即。
他把手裏的牌面丢在了桌子上:“什麽特異功能,通通都是謊言。”
就在此時。
一旁的心腹卻支支吾吾,手指指着桌面上的撲克牌:
“大...大佬,你...”
“你,你什麽你!”
仇笑癡不由皺了皺眉,但還是順着心腹所指的方向,看向桌面。
桌面上,黑桃A靜靜地呈現。
“這!”
仇笑癡看着桌面上的黑桃A,張了張嘴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裏,眼睛大瞪着說不出話來。
“留下他!”
仇笑癡看向即将走出别墅大門的張寶成,聲音尖銳的示意下面的馬仔把人留住。
他自己也是快速追趕了出去,唯恐張寶成就這麽走掉了。
開玩笑。
張寶成有這個本事,那麽跟海棠之賭自己将赢的毫無懸念。
東盛,是自己的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張寶成就這麽走掉了。
......
三天。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别墅裏。
海棠換上了一襲紅衣,秀發自然披撒在肩膀兩側,看上去别有幾番風味。
門口。
鍾文澤與馬克李走了進來。
“出發吧。”
海棠拿着車鑰匙走了出來,一行人上了門口停着的奔馳轎車,對着仇笑癡的賭場而去。
車上。
海棠看着正在開車的鍾文澤,再看了看馬克李:“澤哥,小馬哥,今天的賭局....”
“你很擔心麽?”
鍾文澤聞言偏了偏腦袋,嘴角微挑笑看着海棠:“不過也可以理解,人對于未知的事情都有着未知的躊躇。”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不要害怕,不是還有我在麽,再不行,還有小馬哥在。”
“有我們在,不用慌。”
“是的。”
馬克李笑着跟了一句:“阿澤這小子還是很靠譜的,拿來當男朋友呢更靠譜,十足的安全感。”
“咦...”
海棠臉色微微一紅,喃呢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們。
“哈哈...”
馬克李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調戲調戲這個小侄女,還是非常有樂趣的。
隻不過。
得有好幾秒鍾時間以後。
車内響起了海棠細小的嘟囔聲:“澤哥不是有小女友麽,哪輪到給我安全感呐。”
聲音雖然小,但是卻讓鍾文澤與馬克李兩人聽了個正切。
“我去!…”
馬克李的笑聲戛然而止,聽着海棠這句話意味明顯的話,不由看向了鍾文澤。
不是吧不是吧。
海棠這小妮子莫非還真的對鍾文澤有意思了?
“小馬哥!”
鍾文澤壓低着聲音瞪了一眼馬克李,那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就好像在說,小馬哥啊小馬哥,你特麽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沒事找事!
“嘿嘿。”
馬克李悻悻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是無辜的,然後也不說話了。
四十五分鍾後。
轎車到達碼頭上。
一條遊輪正靠着碼頭停靠。
鍾文澤把車子泊好,然後登船,三人來到遊輪之上,船艙裏此刻正熱火朝天的。
各色賭客正在裏面玩的其樂融融。
赢了錢的賭客此刻滿面紅光,碼着面前一疊疊賺到的籌碼,興緻盎然。
輸了錢的賭客則是黑着個臉,不論是氣勢、心情亦或者性質都萎靡不振。
有些上頭了的賭客,雙眼更是充斥着血絲,隻等着某個機會靠着一把好牌來個絕地翻盤。
三人順着台階來到最中間的賭場中心。
看到他們三人進來,賭場負責看場子的小弟立刻關注到了他們,并第一時間向上面彙報情況。
已經有幾個穿着西裝的安保無形中向他們靠了過來了,形成無形的包圍網。
“有人在盯着咱們。”
海棠伸出手指頭捅了捅鍾文澤的胳膊小聲的說到:“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不用管他們。”
鍾文澤一臉不在乎的說到,拍了拍海棠的肩膀示意海棠不用緊張:“咱們玩咱們的。”
他領着海棠來到櫃台前面換了點籌碼,拿着籌碼四處看了看,随便找了一桌插了進去。
鍾文澤對玩牌那是絲毫不懂,完全就是閉着眼睛在下注,隻是沒有多久,手裏剛換的兩萬籌碼就輸了個精光。
台上。
一襲西裝的仇笑癡終于露面。
“啧啧...”
仇笑癡在暗中觀察鍾文澤他們很久了,整理着襯衣袖口往下走來:
“看上去,鍾Sir今天的手氣不佳啊,就這才幾分鍾的時間,你就輸了這麽多?”
“唉,真他娘的晦氣啊!”
鍾文澤歎息了一口,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不會玩牌,隻能輸錢咯。”
“來人。”
仇笑癡沖一旁的馬仔招了招手,大聲的說到:“來,再給鍾Sir換兩萬籌碼,就當是我仇笑癡送給鍾Sir的見面禮了,看鍾Sir能不能借着這兩萬塊把錢赢回來。”
“那行啊!”
鍾文澤倒也不客氣,捋了捋白襯衣的袖口,撸起袖子接過馬仔送上來的籌碼,再度上桌了。
仇笑癡似乎也是來了興趣,在一旁觀看了起來,看了好一會他就心裏有數了。
鍾文澤壓根不會玩牌,純純的就是在瞎玩。
至于邊上的馬克李,則是一副興緻不高的樣子,連看鍾文澤玩牌的興趣都沒有,自己站在邊上抽煙了。
果然。
六七分鍾不到的時間,鍾文澤就再度把這兩萬的籌碼給輸了個精光。
“卧槽!”
鍾文澤一巴掌拍在賭桌上,有些不服氣的松了松襯衣紐扣,煩躁的說到:“真他媽的邪了門了。”
“哈哈哈...”
仇笑癡此刻心情大好,仰頭大笑了起來:“看來鍾Sir今天手氣不好啊,不适合打牌啊。”
仇笑癡現在的心情是真的不錯。
今天鍾文澤他們總共就來了三個人,這個鍾文澤是完全不會玩牌的那種,真真切切的不會玩,不是裝的。
至于這個馬克李,玩槍或許有一手,但要說賭博,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更别說玩了。
全程就跟夢遊一樣站在邊上看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爲馬克李是看場子的呢。
這兩個人都不會玩牌,那麽就隻剩下海棠了。
海棠嘛,雖然跟着他老豆柯志海,多多少少懂一些玩牌,但是肯定也是個外行。
不管她有多好的牌技,多好的手氣,有張寶成在後面坐鎮,牌技好,手氣好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
如此一來。
今天的賭局,自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