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山下的城市霓虹逐漸顯現,燈光中車水馬龍煞是好看,彰顯着這座城市的繁榮。
南山裏别墅。
别墅院子裏,人影攢動。
大長桌子一字排開,一張緊挨着一張,什麽脆皮烤乳豬、豉汁蒜蓉蒸鮑魚等等大菜一個不少,頗有幾分流水席的意思。
今天給阿婆過生,鍾文澤請的人可不少。
警隊裏上到伍先明、關文總警司、下到宋子傑、安捷、5703、飛虎隊肖組長等這些關系很近的同事。
李氏集團的李澤恩之流、醫生程小西等人物自然肯定也不會缺席,大家踩着約定好的點到達,奉上手裏的祝壽禮。
今天的晚宴,大家也都非常的有默契,閉口不提身份上的事情,更不會借機去拉攏關系。
因爲大家都非常清楚,今天自己能紮堆湊到這裏,全都是因爲最中心位置的鍾文澤。
有些關系沒必要在這種場合去走動,隻要混個臉熟即可,有鍾文澤一人牽動,關鍵時刻這個人際關系就能夠派上用場。
定制的兩層大蛋糕被推了上了,作爲核心的阿婆被衆人簇擁着,唱生日歌、吹蠟燭、許願。
跳動的燭光中。
阿婆淚眼婆娑,看着周圍圍着自己滿滿的一大圈子人,心裏感慨頗多。
“阿婆。”
周克華摩挲着大光頭,笑呵呵的端着酒杯上來。
在他身邊。
玉面小白龍挽着華仔的手,快速的跟了上來,感受到鍾文澤投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小白龍祝阿婆身體健康、壽比南山。”
說完。
他看了眼小白龍,兩人端着杯子跟阿婆的飲料杯碰了碰:“阿婆生日快樂。”
兩人仰頭喝完。
小白龍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來放在了阿婆手裏:
“阿婆,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麽貴重的禮物,特地給你挑選了一個項鏈送給你。”
“好好!”
阿婆伸手抓住小白龍的手拍了拍:“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李澤恩跟着起哄,調侃道:“喲,這不是我酒吧的經理小白龍麽?什麽時候偷偷跟華仔好上了。”
他作勢看向鍾文澤:“澤哥,你手下把我的經理拐跑了,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小白龍偶然間幫鍾文澤辦過兩次好事,鍾文澤覺得這個人挺機靈的,所以也就收歸到自己的盛世集團了。
沒想到。
一來二去的,還真的就跟周克華這個鋼鐵直男對上眼了,也算是内部消化了。
“啊呀!”
小白龍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埋怨道:“李總,你還取笑我,太欺負人了。”
“就是就是!”
周克華立刻把小白龍護在身後,幫腔到:“都不帶你們這麽欺負我們小兩口的。”
“哈哈哈...”
衆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這頓晚宴從傍晚六點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鍾這才陸陸續續散場。
别墅門口。
鍾文澤帶着李芸欣到門口送送關文、伍先明總警司以及莫Sir、陳國榮幾人。
“謝謝幾位長官賞臉。”
鍾文澤摸出萬寶路香煙來給他們派了一圈:“路上慢點開車。”
“阿澤說這些就客氣了。”
關文總警司第一個站了出來,美滋滋的吸了口香煙,掃了眼伍先明:“應該是我感謝阿澤才對。”
“不但幫我破了亞洲銀行的劫案緩解了壓力,還讓我認識了伍總警司。”
頓了頓。
他看向裏面正在跟大家喝酒的阿祖以及周蘇小兩口,頗爲感歎的說到:
“最關鍵的是,阿澤還幫我把阿祖拉回了正規,他跟着你當差,我這個當老爹的也放心啊。”
“行了行了。”
伍先明總警司擺了擺手,龇牙笑道:“你看你還是總警司呢,總說些煽情的話,不像你這個身份的人呐。”
他跟關文的關系現在也算是急速升溫,雙方熟悉了如同認識很久的老友,說話也毫不忌諱。
“哈哈哈...”
鍾文澤笑着點了點頭,客套了一番将幾人送走。
院子裏。
阿婆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先回去休息了,把現場留給大家,剩下的周克華、小六這些人也更放開了,跟阿祖、馬克李他們喝到一塊去了,好不熱鬧。
鍾文澤陪他們喝了兩圈,也就先行離開了。
剛剛回到大客廳。
阿婆正在接電話,見到鍾文澤進來,立刻沖他招手:“澤仔,波仔打電話過來了,你快來。”
鍾文澤笑着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去,結果阿婆遞過來的電話:“波仔。”
“澤哥。”
王波的聲音相比起以前,明顯變得沉穩了幾分:“今天阿婆過生,你把她接過去了?”
“是。”
鍾文澤點了點頭:“反正我這别墅也挺空的,不如讓她住在我這裏來,方便照應嘛。”
“呵呵。”
王波那邊笑了一聲,沉默了幾秒後:“你這小子...謝了。”
“嗯。”
鍾文澤應了一聲:“你那邊如何?準備什麽時候回來啊?阿婆過生你都不回來?”
“快了。”
王波搓了搓臉蛋子,深呼吸一口,語氣調侃到:“但我這不是怕鍾Sir到時候抓我麽。”
“你又不犯法,我抓你做什麽。”
鍾文澤頓了一下,龇牙笑道:“有些事情你想清楚就好了,對吧?”
“行。”
王波應了一聲,然後挂斷了電話。
“嗯?”
阿婆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澤仔,你們說什麽了?”
“沒有。”
鍾文澤露出笑容來,摟着阿婆的肩膀:“波仔說過一段時間就回來看你,現在生意忙沒時間。”
“真的?”
“真的。”
鍾文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吧,他沒事,早點下去休息吧。”
把阿婆送回隔壁,鍾文澤邁步上樓準備會三樓卧室洗洗躺下呢。
剛到二樓。
發現住家保姆正在忙碌着收拾着二樓的房間呢,李芸欣挽着梅姐的手,站在邊上看着。
“忙什麽呢?”
鍾文澤好奇的湊了上去,看着兩人,再看了看裏面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的房間,看向李芸欣:
“怎麽?住膩了三樓我給你準備的房間,準備搬到二樓來換換新鮮感?”
這棟主樓,就隻有鍾文澤跟李芸欣兩人住在三樓,二樓的房間一直都是空缺的狀态,沒有住人。
“哪有。”
李芸欣攬着梅姐的手臂,解釋到:“我覺得吧,梅姐自己一個人住的離咱們這麽遠,其實也挺不方便的。”
她眨巴着大眼睛,想的很美好:“咱們這裏既然有空房,那不如讓她就在這裏住下就好了,公司有什麽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聯絡你。”
“啊!”
鍾文澤聽到這裏,頓時眼前一亮:“這個想法挺不錯的。”
他大爲意外的看向梅姐,在心裏嘀咕到:“梅姐這手段挺多的呀,竟然能讓李芸欣這個傻白甜乖乖的引狼入室?”
“嗯?”
李芸欣頓時眉頭一皺,捕捉到了鍾文澤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光亮,警惕的看着他:
“鍾文澤,我怎麽發現你好像還挺開心的?我告訴你,梅姐可是會功夫的!你最好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
“你在說什麽呢!”
鍾文澤清了清嗓子,眉頭一挑:“我發現你這是在侮辱我。”
“哼!”
李芸欣冷哼一聲,并不跟鍾文澤繼續說下去,拉着梅姐就進入了收拾好的卧室。
鍾文澤剛想跟進去,房門“砰”的一下被李芸欣翻着白眼從裏面關上了:“洗洗睡吧你,跟進來做什麽!”
····
晚上十二點。
别墅裏徹底安靜了下來。
喝的差不多的衆人,各回各家,隻留下小六跟老四兩人負責值守。
“嗯...”
小六翻動着雜志,随手放在一邊,點上一根香煙跟老四說到:
“酒喝的有點多,口幹了,我去拿點水,給你帶一瓶?”
“穩妥。”
小六點了點頭,哼着小曲兒對着主樓走了過去,就着院子裏的燈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往外拿水。
正準備走呢。
忽然樓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小六捕捉到聲音以後,眉頭一挑立刻警覺了起來,伸手摸向後腰的大黑星,盯着樓上的暗影:
“誰!”
樓上走廊上有動靜,但是卻沒有亮燈,讓他覺得詭異。
燈被按亮了。
“是我。”
穿着黑色長裙睡衣的梅姐出現:“我有點口渴,準備下來拿瓶水喝。”
“嗐。”
小六一看到梅姐,立刻松了口氣:“吓死我了,我還以爲咱們家進賊了呢,原來是梅姐啊。”
說着。
他屁颠屁颠的爬上樓去,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了梅姐一瓶:“喏,我正好也是來拿水的。”
小六還不忘記囑咐了一句:“梅姐,大晚上的,記得開燈啊,要不然踩空了摔了哪裏了就不好了。”
“好。”
梅姐笑眯眯的接過了礦泉水:“辛苦你了。”
“沒事兒。”
小六點了點頭,麻溜的下去了:“梅姐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可以叫我們。”
“好。”
梅姐看着小六走出大廳,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
她并沒有折身回房,伸手把走廊燈掐滅,就着走廊裏地腳線上微弱的牽引燈,慢慢往三樓走去。
梅姐走路的步伐很輕,拖鞋踩踏在柔軟的地毯上,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蹑手蹑腳的路過李芸欣的房間,繼續前行,而後止步與鍾文澤的卧室門口。
梅姐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動靜,擡手手掌輕輕敲響房門,但是裏面的鍾文澤沒有反應。
她咬了咬嘴唇,手掌搭在門把手上,輕輕的往下一壓。
門沒有反鎖,門鎖開了。
梅姐閃身進去,輕輕的關上房門,把門從裏面反鎖,來到裏間的卧室。
床上。
鍾文澤的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隻有一盞暖色的床頭氛圍燈還亮着。
梅姐走到卧室邊上,把水放在床頭櫃上,一屁股坐在床墊上,柔軟的床墊立刻将她豐腴的臀兒陷了進去。
她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着下巴,咬着唇兒默默的看着已經睡着的鍾文澤。
暖色的燈光下。
鍾文澤臉龐棱角分明,呼吸均勻,她就這麽默默的看着鍾文澤。
忽然。
鍾文澤猛然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張開雙手直接将梅姐撲倒在了床上,壓在身下,一臉賊笑的看着她,哪裏有睡眼惺忪的樣子啊。
“啊,你幹嘛!”
梅姐臉色微紅,呼吸急促的壓低着聲音說到:“你沒睡覺啊!”
“當然沒睡啊!”
鍾文澤調整身形,雙手抓着梅姐的雙手,呈大字型将她壓住,臉龐下壓湊到她的跟前,兩人相距不過五公分左右,呼吸的熱氣拍打在她的臉上:
“我這是在等某人呢。”
“啊...”
梅姐頓時臉變得更紅了,感覺着拍打在臉上的呼吸氣流,有種做壞事被戳破的尴尬:
“你..你放開我。”
“放開?”
鍾文澤哼笑一聲,手掌靈活的直接撩進來梅姐的絲質睡衣裏:“來都來了,那就别走了吧。”
“不要!”
梅姐嬌呼一聲,又不敢大聲的說話:“芸欣就住在旁邊呢!你你你...”
“我什麽!”
鍾文澤哼哼一笑,根本不管不顧,動作不停。
“我...”
梅姐喃呢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剛想要再說什麽,嘴巴直接就被鍾文澤給堵住了。
“唔...”
她的身子徹底松軟了下來,灼熱無比。
此處省略三千五百萬字...
·····
第二天一早。
大家早早的起來了,圍坐在餐桌吃着早餐。
“梅姐!”
小六一邊吭着叉燒包,一邊看了看梅姐:“今天的氣色挺不錯的嘛,面色紅潤有光澤。”
“嗯?!”
梅姐眼睛一瞪,那股子女強人的氣勢散發,不怒自威:“我每天不都是這樣麽。”
“是是是。”
小六立刻埋頭吃着叉燒包不敢再說話了。
樓梯上。
鍾文澤緩步下來,但是他的步伐明顯就有些發飄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穩當,有點氣血不足的意思。
昨天一晚上。
鍾文澤也就睡了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完全休息不了。
“澤哥!”
小六看到鍾文澤的狀态,剛要說話。
“閉嘴!”
梅姐呵斥一聲,小六立刻乖乖閉嘴,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啊,我招誰惹誰了。
我昨天晚上還給你送礦泉水來着呢,也沒得罪你啊,怎麽兇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