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撲街的癡線!”</p>
鍾文澤看着跑的賊快的火爆一行三人,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笑眯眯的看着阿祖:</p>
“阿祖,你以前結交的這些朋友,都挺有個性呐?”</p>
“哼。”</p>
阿祖被鍾文澤看的發毛,擺了擺手并不接他的話:“這些都跟你沒有關系。”</p>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p>
“繼續巡街吧。”</p>
說完。</p>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跨步往前面走去。</p>
“嗯。”</p>
鍾文澤嘴角微挑,眼神示意了一下周蘇跟李芸欣,繼而再度跟了上去。</p>
短時間内要想完全改變阿祖,這個想法有點困難且不切實際,但目前來看,還是有進步的。</p>
“姐妹。”</p>
李芸欣伸手一挽周蘇的腰身:“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你就不用擔心他們了。”</p>
今天周蘇過來跟班,李芸欣拉着她逛街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思全在阿祖身上了。</p>
周蘇還是有些猶豫:“阿祖他...”</p>
“哎呀,你放心好了。”</p>
李芸欣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往裏面的商業街走:“有阿澤在,你就放心好啦。”</p>
說完。</p>
兩個小姐妹鑽進了商業街裏面的商鋪。</p>
另外一邊。</p>
火爆、劉天、Max三人一口氣跑出了老遠。</p>
“撲街啊!”</p>
劉天扶着牆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這個死差佬,撲你阿母啊!”</p>
還别說。</p>
他們幾個人雖然性格張揚,但腦瓜子還是有的。</p>
公然場合下,跟鍾文澤幹起來,對方摸出點三八啪啪給自己來上兩槍,隻要不打死,那一點毛病都沒有。</p>
再加上鍾文澤那股子莽勁兒,他們還真怕鍾文澤開槍。</p>
火爆摸出萬寶路香煙來,派了一圈三個人圍成一圈坐在路邊上抽了起來。</p>
思來想去。</p>
他們的不滿進而轉移到了阿祖的身上:“阿祖也是個死撲街,竟然要去當差?!”</p>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咱們的計劃都籌備的差不多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阿祖當了差佬,他更不可能參與了。”</p>
原本。</p>
按照火爆的點子,他們準備幹票大的,該籌備的都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點也踩好了,就差行動了。</p>
“就是啊!”</p>
Max咬着香煙,手掌不停的拍打着:“他不來,那他媽的還玩個屁啊。”</p>
“算了算了,回家先啦。”</p>
說着。</p>
他就要走人了。</p>
“回來!”</p>
火爆陰沉着臉,一臉不悅的看着Max:“你也是個死撲街,阿祖不玩了,你也不玩了?”</p>
“不是啊。”</p>
Max爲自己反駁到:“他不玩了,咱們三個人怎麽玩?”</p>
“三個人不能玩?”</p>
火爆用力的嘬了口香煙,進而把煙蒂砸在地上,火星子四濺:“他不玩,我帶你們玩!”</p>
“死撲街,他以爲他是誰啊,沒他我們照樣玩,真以爲自己行了啊?”</p>
“我聯系的軍火商昨天就把家夥給我送到了,咱們今天晚上就幹票大的。”</p>
劉天反問:“那周蘇?”</p>
“周個屁!”</p>
火爆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她一副無腦的樣子麽?她是鐵了心要跟阿祖混在一起了。”</p>
他看向劉天跟Max:“廢話少說,就說你們還敢不敢玩了!”</p>
“我沒所謂啊。”</p>
“隻要刺激,怎麽來都行。”</p>
“哼。”</p>
火爆聞言冷哼一聲,眼神陰郁的掃了眼後街:“那就讓他們這群死差佬開開眼。”</p>
說完。</p>
三個人一前一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裏。</p>
····</p>
一天時間。</p>
鍾文澤都帶着阿祖在巡街,總算是到了時間,阿祖看着手表準時準點的收工。</p>
鍾文澤也很積極,開着車子回到了警署,收工回家。</p>
“鍾文澤!”</p>
阿祖換好衣服,叫住了要走的鍾文澤。</p>
“叫鍾Sir!”</p>
鍾文澤伸手點了點他:“大哥,你現在是跟在我手底下當差,最基本的尊敬不會啊?”</p>
“切,臭毛病還不少。”</p>
阿祖不屑撇嘴,但還是改了口:“鍾Sir,一會有沒有什麽安排啊?”</p>
“沒有。”</p>
鍾文澤把東西收拾好,把外套往手臂上随手一挎:“怎麽?還真的要我去你家開一台豪車走啊?”</p>
“撲街啊。”</p>
阿祖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不就是一台車子麽,着什麽急啊。”</p>
頓了頓。</p>
他眼中帶光:“要不要再去IPSC俱樂部玩兩把?”</p>
“哈哈。”</p>
鍾文澤明白了。</p>
阿祖這是不服輸呢,還想跟自己比劃兩招:“行啊,沒問題,陪你玩玩。”</p>
兩人驅車前往IPSC俱樂部。</p>
“對了。”</p>
鍾文澤跟在阿祖後面往俱樂部裏面走:“你跟這個Rick熟不熟?”</p>
“你問這個幹什麽?想讓他給你改槍啊?”</p>
阿祖頓步看了鍾文澤一眼,有些不開心的說到:“改槍,這玩意我也在行的,雖然沒有他那麽激進,但勝在穩妥。”</p>
對啊。</p>
自己也是個改槍高手。</p>
鍾文澤要改槍,找自己就可以了嘛,爲什麽非要舍近求遠呢,看不起自己啊?</p>
“打聽打聽。”</p>
鍾文澤擺了擺手,随口到:“你就告訴我,熟不熟就行了。”</p>
“不熟。”</p>
阿祖直接搖頭否認了:“準确來說,在這個IPSC俱樂部裏,就沒有人跟他很熟的。”</p>
“Rick的性格就是那種獨來獨往的人,而且稍微偏向于有一點點的孤僻?反正他就是很沉悶的那種人就對了,沒有什麽太好的朋友吧。”</p>
正說着呢。</p>
正門口。</p>
Rick背着包,與女友小怡迎面走了出來,來到兩人的跟前,Rick隻是看了看阿祖與鍾文澤,繼續往前走。</p>
“在背後這麽評價别人。”</p>
他們明顯是聽到了阿祖的話,随行的小怡反口質問了一句:“不好吧。”</p>
“喏。”</p>
阿祖怒了努嘴,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來。</p>
還真是。</p>
在背後評價别人被抓了個現行,确實沒有什麽好說的。</p>
“小怡,我們走。”</p>
Rick不爲所動,隻是張嘴喊了一句,腳步不停。</p>
“Rick!”</p>
鍾文澤卻叫住了要走的Rick:“聽說你的槍法很準,很有興趣跟你比試比試。”</p>
“不好意思啊。”</p>
Rick腳步停住,回頭看了眼鍾文澤:“我很菜的,也沒有興趣跟你比試比試。”</p>
話雖如此。</p>
但是Rick的話語中,并沒有任何對自己有貶低的意思。</p>
他很自信。</p>
隻是沒有興趣跟鍾文澤玩而已。</p>
“喂。”</p>
阿祖聽到這裏不樂意了,張嘴喊道:“彭亦行,你小子要不要這麽狂啊。”</p>
Rick連跟鍾文澤比試的興趣都沒有,而自己卻是鍾文澤的手下敗将,這不是也在拐彎抹角的看不起自己麽。</p>
“走。”</p>
Rick并不搭理阿祖,繼續往外走。</p>
“那我想請你幫我改把槍。”</p>
鍾文澤看着Rick的背影,再度說到:“改槍,給錢,做生意,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p>
“行。”</p>
Rick點了點頭:“錢打給我,回頭改好了我交給你。”</p>
說完。</p>
他的小女友小怡摸出了一個小本子來,就要寫自己的賬戶号。</p>
“不用那麽麻煩了。”</p>
在她寫數字的時候,鍾文澤折身回到車上,拉開副駕駛座位下的空檔,從裏面抽出一疊子鈔票來:</p>
“喏,這是十萬,先付一半的定金,槍改好以後,我再付另外一半的尾款。”</p>
阿祖見此,下意識的想要說話,卻被鍾文澤給攔住了。</p>
小怡看着怵在面前的這一疊子錢,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後的Rick,征求他的意見。</p>
二十萬。</p>
給高了,高太多了。</p>
“等着吧。”</p>
Rick淡淡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怡把鈔票裝進背包,快步跟了上去。</p>
“走吧。”</p>
鍾文澤伸手一指俱樂部裏面:“玩兩把去。”說完就大跨步往裏面走去。</p>
“喂,大哥!”</p>
阿祖氣急敗壞的跟了上去,質問到:“你不準備解釋一下你剛才做的事情麽?”</p>
“解釋什麽?”</p>
鍾文澤不以爲然的反問到:“好工,自然價格更高。”</p>
“我管你給他什麽價格!”</p>
阿祖看着恬不知恥的鍾文澤,就差罵人了:“但問題是,你能不能拿你自己的錢?”</p>
“你跑到我車上拿我的錢給他幫你改槍?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啊?”</p>
“咳咳…”</p>
鍾文澤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什麽,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沒有那麽鈔票的。”</p>
“這不是看你車上正好有現成的嘛,正好拿過來用用了。”</p>
“撲街!”</p>
阿祖咬了咬牙:“這就很離譜...”</p>
鈔票不鈔票的,無所謂。</p>
但問題是。</p>
自己也是個改槍高手好麽。</p>
鍾文澤不找自己改就算了,竟然還拿着自己的錢去給Rick改槍?怎麽都有點在侮辱自己的意思。</p>
鍾文澤反問到:“你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p>
“……”</p>
阿祖咬牙,隻能屈服的跟在了鍾文澤身後往裏面走:“我現在發現了,鍾文澤啊鍾文澤,你是真的狗啊!”</p>
靶場主任在鈔能力面前,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兩人穿戴好直接進入賽道。</p>
毫無疑問。</p>
這一次。</p>
阿祖依舊沒能打赢鍾文澤,在時間上就被鍾文澤領先了三秒鍾時間。</p>
要知道。</p>
晚上的情況不必白天,燈光等各種因素影響更多,無疑增加了難度。</p>
但這些對鍾文澤來說,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p>
“撲街啊!”</p>
阿祖再次失敗後,有點悶悶不樂:“鍾文澤,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啊?爲什麽射擊這麽穩?”</p>
“别打聽了,你學不來的。”</p>
鍾文澤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你隻需要記住,我在各個領域領先你就對了。”</p>
“想超越我,再多練練吧。”</p>
“切。”</p>
兩人鬥着嘴,準備離開。</p>
“砰砰!”</p>
兩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從聲音上能聽出,這是标準的DoubleTap連擊。</p>
來自不遠處隔壁的賽道。</p>
繼而。</p>
槍聲持續響起。</p>
應該是在試新改出來的槍。</p>
“還不錯,勉勉強強。”</p>
鍾文澤往那邊看了看,點頭評價了了一句:“這個IPSC俱樂部還真是卧虎藏龍啊,高手這麽多?”</p>
“這個人叫阿金,一般般吧。”</p>
阿祖看了眼開槍的人,開始說起了他的情況:“聽說阿金以前是個差佬,後來因爲犯錯被逐出警隊了。”</p>
“再後來,他就來這個俱樂部工作了,還别說,他的人脈挺廣的,經常能接活。”</p>
“雖然他也還不錯,但是比起我來還是差了點,改槍技術上,就更遜色一成了。”</p>
阿祖有個毛病:習慣性的會與人比較。</p>
“改槍?”</p>
鍾文澤聽出了門道:“我叼,你們一個個的都會改槍?爛大街啊這是?”</p>
這會。</p>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念一動直接就上去了:“哈哈哈...好巧啊。”</p>
“竟然能夠在這裏遇到這麽高級的警務人員?!”</p>
開槍試槍的阿金身邊,站着的正是侯警司。</p>
鍾文澤這個人特别記仇,看到侯警司在這裏,忍不住的就上來了:</p>
“尊敬的高級警務人員,侯警司,您晚上好呀。”</p>
“呵呵。”</p>
侯警司看到出現的鍾文澤,嘴角不由抽了抽:“鍾Sir,你也很巧。”</p>
“一點也不巧。”</p>
鍾文澤笑呵呵的看着侯警司:“就是偶然在這裏遇到了你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其實這也沒有别的什麽意思,就是單純的過來嘲笑一下你而已。”</p>
“呵呵。”</p>
侯警司的臉色一下子拉扯了下來,明顯的冷淡了幾分:“鍾Sir還真是有一張好嘴,牙尖嘴利!”</p>
上次擂台賽的時候。</p>
侯警司就給鬼佬派當狗了,沒能拿下鍾文澤,現在在這裏遇到了,鍾文澤主動上來挑事。</p>
像條狗一樣。</p>
就很煩人。</p>
“讓人幫你改槍啊?”</p>
鍾文澤并不就此作罷,眯眼看了眼阿金:“無比高級的侯警司,我覺得其實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射擊這方面的造詣高低,還是得看人來的。”</p>
“改槍,更應該是射術造詣極高的人,才會在槍械上對槍械有更高的追求,已達到最大化的極緻。”</p>
說到這裏。</p>
鍾文澤的語氣頓了頓,譏諷道:“但是呢,像您貴爲這麽高級的警務人員,每天躲在辦公室裏挺肚子,平常開槍的機會都很少,槍法應該非常垃圾的才對。”</p>
他說話間的語氣裏充滿了譏諷:“這麽垃圾的槍法,給你一把改的再好的槍,也是浪費啊,毫無精進的。”</p>
他歪頭看向身邊的阿祖:“阿祖,依我看,與其花錢在這方面做文章,不如把錢省下來,多買點吃的喝的,對不對?”</p>
“言之有理。”</p>
阿祖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輕蔑的看了眼侯警司,極爲不屑的說到:“有那個錢,玩點什麽不好啊。”</p>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就戲台子搭好了。</p>
“呵!”</p>
侯警司冷笑一聲,并不搭理鍾文澤。</p>
現在的鍾文澤,風頭正勝。</p>
他也懶得說話,眼神示意阿金:“咱們換個地方吧,這個地方,風水不好,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p>
說完。</p>
侯警司帶着人就走了。</p>
“鍾Sir。”</p>
阿祖看着侯警司的背影,忍不住說到:“這可是個警司啊,你對他這麽大敵意。”</p>
“警司怎麽了?”</p>
鍾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這個人最記仇了,這個撲街咬過我幾次了,能給他臉啊?”</p>
“哈哈哈....”</p>
阿祖聞言大笑了起來。</p>
不管怎麽說。</p>
鍾文澤這個做派,還是很對自己胃口的。</p>
····</p>
于此同時。</p>
港島。</p>
亞洲銀行。</p>
銀行經理把手頭的工作收尾以後,從銀行裏離開,乘坐電梯下樓,來到地下車庫。</p>
拉開車門鑽進去。</p>
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頸上。</p>
PS:謝謝霜狼哥前兩天的1500點打賞,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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