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三十年的功力,你擋住的嗎!”
“擋得住嘛?!”
雄渾的聲音響徹在整個人體育館的上空,回響連連,遲遲不見散去。
衆目睽睽之下。
一拳。
隻是一拳。
比利就被轟飛出去。
随着比利倒飛出去,整個體育館内瞬間寂靜一片,無人出聲,隻有倒在擂台下低聲痛苦呻吟的比利。
此刻。
他的狀況無比慘烈。
胸膛在鍾文澤的一拳重擊下,明顯的有肋骨斷裂,整個人口鼻冒血,幾近昏厥。
“什麽?”
正在接受護士包紮手臂上傷口的阿祖目睹着突然宣布結束的比賽,看着倒飛的比利。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吓得一旁的小護士臉色煞白,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讓這個靓仔不開心了。
“怎麽可能!”
阿祖眼中充斥着濃濃的不可置信,驚駭的看着鍾文澤,嘴角蠕動,喃喃自語:
“這就是你的實力麽?”
“一個死差佬,爲什麽會有這麽強的實力?”
阿祖呆滞的看着鍾文澤好幾秒,然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質疑到:“一拳定乾坤,憑什麽!”
事實告訴他。
這個死差佬确實很強。
至少。
在身手這塊領域,自己已經難以望其項背了。
阿布雖然對鍾文澤的身手有所了解,但此刻他同樣也有些震驚:
“澤哥...好像又變強了啊。”
他觀看了整個過程。
這個比利在出手的時候,處處充滿着殺機,一看就是典型的練家子,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鍾文澤卻能一拳定乾坤。
換做自己。
是不能做到的。
“歐耶!”
李芸欣興奮的攥着拳頭在跟前揮了揮,喊出了聲:“阿澤赢了,我就知道,他是最厲害的!”
李芸欣的話打破了現場的沉寂。
随着她率先開口。
整個體育場裏直接就炸了,衆多的議論聲接踵而至,一片嘈雜。
“怎麽可能!”
“我剛才看到了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一拳,将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人直接轟飛?這也太恐怖了吧!”
“剛才的那一拳,力量得有多大?!”
“鍾Sir太帥了!”
衆人的驚駭之色顯露無疑。
繼而。
有人發現了鍾文澤剛才這句話裏面的漏洞:
三十年?
台上的鍾文澤才多大?
肯定沒有三十歲的,就算他打娘胎裏還沒成型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三十年的功力。
“啊呸!”
“逼王!”
“這個撲街也太能裝了吧。”
有人表示了不屑,對鍾文澤嗤之以鼻。
“切。”
當即有人就表達了反駁,毫不客氣的譏諷到:“你管人家三十年還是三個月的功力。”
“這一拳,你能擋住嗎?”
“這個逼讓給你來裝,你行嗎!?”
“你行嗎!”
“鍾Sir威武霸氣!”
剛才。
鍾文澤的那一拳,真的就現場收獲了不少的粉絲,直接就狂熱了起來。
被譏諷的人不開心了,反嘴罵道:“撲街,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啊,你插我嘴?!”
“就插你嘴怎麽了?”
鍾文澤的粉絲毫不客氣的反駁到:“要本事你沒有,要不服,你是一天到晚這個不服那個不服。”
“……”
對方直接沉默了。
好氣啊。
這波還真讓鍾文澤裝到了。
此刻。
這樣的一幕在體育館裏多處上演。
那些原本就支持鍾文澤的人,在看到鍾文澤表現出來的極度震撼的實力以後,直接成爲粉絲。
“華人隊!”
“華人隊!”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接着整個體育館裏,到處都是呼喊的聲音,異口同聲整齊劃一,響徹在體育館裏。
在這種氛圍裏。
要被渲染一個人的情緒,十分簡單,效果直接拉滿。
那些對鍾文澤無感的人,在這一刻也被氛圍帶動着,跟着叫喊着“華人隊”。
不知道什麽時候。
體育館裏的燈光師,把聚光燈打在了鍾文澤的身上,鍾文澤整個人如同超凡大師,接受萬衆矚目。
鍾文澤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大家的目光。
好一會。
他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諾大的體育館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如同在被他指揮。
“這,就是我們華人隊!”
鍾文澤提氣對着看台下大聲說到:“有我們這種素質的警察,諸位市民還有什麽擔心的?”
“請大家盡管放心,我們一定可以保護好大家的安全的。”
“如果有喜歡的,下次在評選警隊精英頭銜的時候,大家可以投票支持我。”
嘹亮的聲音在體育館裏響徹。
“哈哈哈...”
“好,沒問題。”
“支持鍾Sir!”
衆人哄笑了起來。
“鍾Sir!”
有人站了起來,大聲的提問:“請問,你這一拳的功力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可以傳授一下麽?”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鍾文澤笑呵呵的看着台下,侃侃而談:“隻要你夠硬、夠快、夠霸道,就能碾壓。”
“如同我剛才一般。”
擂台下。
比利心有不甘,死死的盯着鍾文澤,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一臉屈辱的往邊上爬去。
那盞原本屬于自己的聚光燈,硬生生被鍾文澤給搶走了,留給他的隻有屈辱。
他也隻能咬牙接受。
這一拳。
他接不住。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舊接不住。
“咳咳,大家安靜。”
裁判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時候戰戰兢兢的:“還有挑戰選手麽?”
他說話如同燙嘴,語速很快:“如果沒有其他選手,那麽這次擂台賽的冠軍就是鍾Sir了。”
裁判的目光根本不敢看鍾文澤,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趕緊結束這場擂台賽然後離開這裏。
鍾文澤那一拳他可是看了個真切,自己剛才跟他作對,萬一這貨一個不開心,給自己一拳。
那自己直接就嗝屁了啊。
他可沒有那個自信,像比利一樣那麽抗揍。
有了剛才一拳幹掉比利的這一幕,現場那還有什麽人敢上來挑戰啊。
冠軍非鍾文澤莫屬。
那群原本還想用擂台賽給華人派上一課的鬼佬派,此刻一個個臉色陰沉的難看。
鍾文澤的表現,再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一時間。
坐在前排貴賓席的幾名鬼佬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陰郁:
“好像,自從這個鍾文澤出現以後,讓他們摔了好幾個跟頭啊。”
幾人交換着眼神,而後對下屬小聲的說了幾句,下屬立刻就退了下去。
整個現場。
要說最開心的人,莫過于伍總警司了。
鍾文澤意外表現,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他從沒想過,鍾文澤不單單是智商在線、顔值在線。
就連武力值都能這麽爆表。
“恭喜你。”
伍總警司親自上台頒獎,把現金獎勵滿滿的一大堆現場發給鍾文澤:
“你小子,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謝謝伍總警司誇獎。”
鍾文澤心安理得的接過這一袋子鈔票:“鈔票我收下了,伍總警司的誇獎我也收下了。”
“哈哈哈...”
伍總警司爽朗的笑了起來。
擂台賽到此就結束了。
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維護次序,讓觀衆們有序的離開現場,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不願意走。
這些人清一色的女生。
大長腿一排排站開,美其名曰說要跟鍾文澤拜師學藝。
這幾個人都是一水的高顔值辣妹,穿着打扮暴露。
鍾文澤從擂台上下來,立刻就被這群女人給包圍了,七八個女生把他包圍在中間,瞬間置身白花花的波濤洶湧中:
“靓仔,我會降龍十八摸,要不要跟我學一下?”
“靓仔,晚上帶我回你家,教教我武功秘籍吧?雙修什麽的人家也不排斥的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還有人直接就暗中偷襲,對着鍾文澤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防不勝防。
“大家冷靜點。”
鍾文澤有些無語的把眼神從眼前的白花花上離開:“都跟我保持點距離好不好,我有些暈奶啊。”
“學功夫的事情,以後再說。”
大家一個個的卻不肯放鍾文澤離開,圍着他不讓他走。
鍾文澤是個差人,難道他還能大庭廣衆之下推倒自己這些人強行離開麽。
“一個個的幹什麽?!”
李芸欣爆喝一聲,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鍾文澤的身邊,殺氣騰騰的看着這群女人:
“幹什麽?野雞啊?迫不及待啊?搶男人啊?!”
她黛眉橫豎,氣勢洶洶的把這群女人直接就給推開了:“一個個的不安好心,都給我走開。”
“想找男人,去夜店找去。”
說話間。
那股子大姐大的氣場自然而然的散發了出來。
“靠。”
“你誰啊你。”
一幹人等不開心的反駁了起來,但還是識趣的往後退開了。
大家心裏都有數。
李芸欣無論是顔值還是氣質都領先于她們太多,一個個的底氣自然而然的就弱了。
“好了,失陪。”
鍾文澤龇牙笑了笑,拉着李芸欣就往外面走去:“芸欣,多虧你及時趕到解圍,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切。”
李芸欣翻了個白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剛才那個人的波都蹭到你手上來了,你就偷着美吧你。”
“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保不準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直接就被鍾文澤伸手捂住了嘴巴,一臉正氣的說到:“你不要誤會我。”
“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對波沒興趣的。”
“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話間。
鍾文澤把手裏的袋子遞交給了李芸欣:“喏,這是我赢得獎金上交給你,态度不錯吧。”
兩人說話的時候。
還有不少沒走的觀衆目光看了過來,小聲的議論着,八成是八卦兩人的關系。
其中。
不少小女生眼裏,難掩失落之色。
“哼。”
李芸欣感受着周圍的目光,輕哼一聲,伸手接過鈔票,得意在手裏揚了揚:
“看你的态度勉勉強強吧,暫且放過你。”
正說着呢。
阿祖忽然出現擋住了兩人的路。
“你有什麽要說的?”
李芸欣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把比她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鍾文澤擋在自己身後,如同護犢子的小母雞:
“你就保持那個距離就行,不要再靠近了,如果沒事的話那就麻煩你讓開。”
李芸欣是知道阿祖的。
這個長相同樣帥氣的男人,對自家男人好像充滿着敵意,所以她也是毫不客氣的呵斥了起來。
“呵。”
阿祖笑了一聲,倒也不生氣,目光落在鍾文澤身上:“不得不說,你的身手确實很強。”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鍾文澤把身前的李芸欣摟在懷裏,毫不掩飾勝利者的姿态:“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就沒必要再提起了。”
“聽說你的槍法也很準?”
阿祖早就有了想法:“周五的時候,咱們去射擊場比上一比?”
“沒興趣。”
鍾文澤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我比你強這是不争的事實,在射擊術上,我同樣比你強。”
“再說了,誰有閑工夫陪你比這個比那個的啊,我一天到晚的忙得很呢。”
“十萬塊!”
阿祖繼而往下說到:“有彩頭的,你要是赢了我,我給你十萬塊。”
“啧啧...”
鍾文澤聞言不由咋舌:“我發現一個問題啊,你這個人不單單是憎恨我們這些差人,缺少生活常識,而且還有非常嚴重的争強好勝心理啊。”
“你就那麽想赢我?”
“哼!”
阿祖冷哼一聲,被鍾文澤說中了心理,所幸扭過頭去不看鍾文澤:“你就說來不來吧,十萬塊的彩頭。”
他确實很想赢鍾文澤一把。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隻要是有他阿祖參與的活動,那麽他都是第一的那個。
現在。
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差人打敗,他怎麽都不服氣的。
“不來,沒興趣!”
鍾文澤幹脆利落的拒絕了:“你看我像是差那十萬塊錢的人麽?不差的。”
說到這裏。
他的語氣頓了頓,這才繼續說到:
“我再教你一個道理:做人呢,眼界一定要足夠的開,多了解了解這個社會,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撲街!”
阿祖咬了咬牙,怒氣也上來了:“你們這些死差佬就沒一個好東西,嘴上說的自己很強,卻連較量的勇氣都沒有。”
鍾文澤看着逐漸喪失耐性的阿祖,嘴角不由微微上挑:“你很想跟我一較高低?”
“是!”
阿祖不可置否。
“那行啊。”
鍾文澤低頭斟酌了一下,繼而擡起頭來:“這樣好了,别說我不給你機會。”
“你跟我比射擊術,彩頭就别鈔票了,我不缺。”
“那你想要什麽賭注?!”
阿祖一看鍾文澤願意接局,語速快了一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答應你。”
“這樣吧。”
鍾文澤抛出了自己的彩頭來:“射擊術,如果我赢了你,那麽你就來我西貢警署當差。”
“滾蛋!”
阿祖脫口而出。
“如果我輸給了你,那我立刻就扒了這身衣服,再也不做差人。”
鍾文澤咧嘴笑了起來:“你不是很讨厭差人麽?這個彩頭應該非常有意思吧?”
“赢了我,也就相當于你間接性的幹掉了一個差人,這個彩頭怎麽算你都不吃虧的。”
說到這裏。
鍾文澤眯眼盯着阿祖,如同看破了他的内心:“你想想,幹掉了一個差人,這是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你一定很有興趣的,對吧?”
“行!”
阿祖在簡單的猶豫了幾秒鍾以後,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周五,我約你。”
“穩妥。”
鍾文澤點頭答應了下來,露出了笑容來:“你就準備來跟我當差吧。”
“妄自菲薄。”
阿祖不屑的冷哼一聲,譏諷到:“你就準備脫掉你這身皮吧,到時候你要敢反悔,我自有辦法處理你。”
“好。”
鍾文澤大手一揮,直接拍闆。
就在此時。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鍾Sir!”
關文總警司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他先是看了看阿祖,繼而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來:“怎麽,鍾Sir看上去好像跟這個人很熟的樣子?”
阿祖在看到關文以後,臉色直接就更冷了幾分,直接把腦袋扭向了一旁。
“總警司好!”
鍾文澤先是挺直腰闆跟關文打了個招呼,然後說到:“我跟他不熟,但很快,我們就會很熟悉了。”
“哦?”
關文總警司好像來了興趣一般:“有趣,鍾Sir跟人打交道都分的這麽細的啊?說說看,你要怎麽個熟悉法?”
說完。
他的眼睛眯了眯,注意力集中在鍾文澤身上,似乎有某種期待。
方才。
他原本跟陳國榮要離開這裏的,在注意到自己的兒子阿祖在跟鍾文澤說着什麽,于是乎他的腳步往這邊靠了靠。
雖然雙方隔了點距離,但他還是捕捉到了“當差、彩頭”等字眼,于是乎就改道過來了。
不等鍾文澤開口,阿祖搶先了話題。
“這位總警司,你好大的官威啊。”
阿祖極度不耐煩的扭過頭來看着關文:“我們在談什麽内容跟你有什麽關系啊?你有什麽資格來盤問我們?”
“呵呵。”
關文笑了笑,伸手示意鍾文澤,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要比賽射擊術啊。”
鍾文澤做了個開槍的手勢來:“赢了,他跟我當差。”
“輸了,我扒下這身警服,不當差人了。”
“是不是很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