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幕之上。
“當前任務:尋找爛仔水狗...”
任務提示彈窗了出來。
鍾文澤不免有些意外與錯愕,回想起了早之前莫Sir跟他說的另一個卧底水狗的事情。
水狗竟然在這制D工坊裏面?
他已經從線人淪爲毒師了麽?
“等一下。”
鍾文澤短暫的思考了一下,看向周克華:“去把阿蘭叫過來,讓她跟我們一起下去。”
阿蘭跟山哥是制作工坊的直線掌控者,還是得需要阿蘭下來,沒有她的引薦,一會難免會出現什麽意外。
周克華離開折身出去了。
“叫那個死三八下來幹什麽?!”
渣哥表現出有些迫不及待:“趕緊進去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呵呵...”
鍾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道:“制作工坊一直都是山哥跟阿蘭在管理,沒有阿蘭你貿然下去,他們下面的人會聽你的?”
“這群毒師從來沒有見過你,更沒有見過我,我們下去那就是生面孔,你能保證一會不會出現什麽沖突?”
“你有把握能号令他們,那咱們現在直接下去就行。”
面對他的犀利質問。
渣哥嘴唇蠕動,倒也沒有再說話了。
“我說阿蘭不能殺就不能殺,更不能激怒她,沒有她的配合,你接管不了制D工坊都是有可能的。”
鍾文澤毫不客氣的譏諷到:“所以,有時候做事情要動點腦子,不要一在女人面前,就隻知道下半身思考問題。”
“……”
渣哥臉色鐵青,依舊是沒有說話。
主要是沒辦法反駁。
在氣勢上始終被鍾文澤壓的擡不起頭來。
他有些不服的說到:“那個死三八會答應你的要求?她會配合你?”
“呵呵...”
鍾文澤笑而不語。
沒多久。
周克華領着阿蘭過來了。
“蘭姐!”
鍾文澤跨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阿蘭:“還得有勞你帶我們下去了,再幫我們跟那些毒師好好說道說道,讓我們順利接手這個制D工坊。”
他嘴角挂着笑:“至于怎麽說,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吧?”
“呵呵!”
渣哥在一旁冷笑一聲,準備看笑話。
不可能。
阿蘭不可能會答應的。
“走吧。”
阿蘭淡淡的說了一句,率先走在前面,彎腰順着樓梯直接走了下去。
“怎麽,你不下去了?”
鍾文澤在後面跟上,回頭看着渣哥揶揄到:“你不下去,那到時候制D工坊的那些毒師隻認我這個大佬,那就不要怪我咯。”
“我...”
渣哥臉色僵硬,看着已經下去的阿蘭,一臉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竟然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鍾文澤剛才到底是跟她怎麽深入交流的?
莫非。
長得帥,真的能拉近溝通距離?
“該死!”
渣哥小聲的咒罵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彎腰順着樓梯而下,直接通到走廊上,原本逼仄低矮的空間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起來。
鋪着地闆的過道很寬,得有兩米左右,左右牆上挂着燈照明,而且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型的排風扇在轉着。
走廊進深有五六米,站在過道裏往上看,高度也得有近兩米。
盡頭處。
一栅中空的鐵栅欄門矗立,而後才是鐵皮實心門,雙重保險。
大家都很安靜,一行人走在上面,隻剩下鞋底撞擊地闆的聲音與排風扇快速轉動的聲響。
阿蘭走在最前,在通道盡頭的鐵門處停下,按響一旁的門鈴然後擡頭看向右上角的閉路電視。
沒多久。
門從裏面打開。
是那種做了隔音處理的隔離門。
裏面。
“蘭姐!”
兩個守衛跟阿蘭打着招呼。
他們手裏端着清一色的UZI-MiNi,腦袋上帶着一個簡易版的防毒面罩,透明眼罩後的眼睛不停的掃視着鍾文澤等人,滿是警惕。
手指穩穩的掌控着手裏的槍械也不離開。
制作工坊裏面的這些人,都是山哥的純嫡系部隊,山哥對這裏面有着絕對的掌控權。
其中一個守衛說到:“這幾個人是?”
“我們的合作夥伴。”
阿蘭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側開身位看向渣哥湯尼:“這是山哥的養子,今天一起下來特地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守衛目光一直停留在鍾文澤等人的身上:“山哥呢?”
“山哥跟恒連的幾個大佬吃飯去了。”
阿蘭再次解釋了一句:“聽說是又聯系上了新的渠道,不宜讓我一同前去。”
她不愧是交際花,說話的時候滴水不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得加大工作量了,到時候還是得辛苦你們了。”
“好。”
守衛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麽,這才把鐵栅欄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渣哥走在鍾文澤的旁邊,不由多看了鍾文澤一眼,那意思還真有些慶幸,幸虧聽了鍾文澤的話,沒有去搞阿蘭或者把阿蘭殺了。
不然。
沒有阿蘭在前面帶路,他們未必能這麽順利的進去。
過了第一道門。
邊上就是一個裝備室。
守衛領着他們進去,先是對幾人全部搜身,把槍械、火機等物全部卸下以後,這才從置物櫃上拿下一個個防毒面罩來分發給他們。
衆人各自把防毒面罩帶上。
輪到渣哥的時候,又出變故了。
“這個豬鼻子帶着醜死了!”
渣哥擺了擺手,拒絕了守衛的遞過來的建議防毒面具:“我不需要,帶這個玩意有什麽用。”
“我也不需要。”
湯尼跟着附和到,表示拒絕。
“....”
守衛沒有說話,以驚訝的眼神掃了眼兩人:“你們也吸啊?”
“啊?”
渣哥一愣。
“沒事。”
守衛不再多說,等衆人穿戴好以後,帶着衆人再度往前進。
穿過第二道門以後進入核心位置,眼前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起來。
整個地下制作工坊規劃的特别有條理。
最中間是一個中央大廳。
中間擺放着各種儀器,瓶瓶罐罐的,有好些個毒師正在忙碌着。
大廳後面。
又分開了好幾個房間。
庫房、原料室、試驗區等等各種都規劃的井井有條。
鍾文澤粗略的掃了一眼,不由對山哥有些佩服,在這方面,山哥确實很在行啊。
一個字。
專業。
不遠處。
一個穿着緊身制服的高大男子跨步過來,腰間挂着槍套,全副武裝,應該是保安隊長之類的職責人物。
“天哥!”
守衛打了個招呼:“蘭姐帶新人進來。”
“嗯。”
天哥點了點頭,掃了眼衆人,視線落在阿蘭的身上:“蘭姐。”
“嗯,浩天,給你介紹一下。”
阿蘭點了點頭,介紹了起來:“這是鍾文澤,山哥新接觸到的大渠道,已經調查過了沒有問題,帶他下來看看。”
浩天看了看身高與自己相當的鍾文澤,沒有說話。
阿蘭繼續介紹:“這是山哥的養子,渣哥、湯尼。”
“呵...”
浩天掃了眼渣哥、湯尼兩人,語氣玩味:“早就聽說山哥說過你們三兄弟呢,說你們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還有一個人呢?”
說話的時候。
他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往槍套上壓了壓。
“沒下來。”
渣哥察覺到浩天的敵意,不鹹不淡的回到。
“哦。”
浩天冷冷的掃了眼兩人:“你們不要面罩?”
“不需要。”
渣哥找着機會回怼了一句:“就那點事,搞這麽大陣仗幹什麽!”
“呵呵...”
浩天笑了笑,沒再說話。
阿蘭适時的說到:“我帶他們轉轉。”
“一起吧。”
浩天走到了鍾文澤的面前,兩人目光對視:“大佬看着挺年輕呐,就我帶着你們轉轉吧。”
“多謝。”
鍾文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就有勞了。”
“這是實驗區。”
浩天進入狀态,伸手一指大廳裏:“這幾個人就是我們的核心人物了,産品的研究就是他們一指在負責,他們都是最專業的人員,我們每一個新産品都離不開他們。”
鍾文澤掃了眼正在的忙碌的毒師,總共是三個人,穿着醫生用的白大褂,聽到聲音也隻是冷冷的掃了眼他們,并不搭理。
那股子傲氣,确實也符合他們的身份。
“這是制作區。”
浩天在前面帶路,來到一個得有一百多平的大房間裏。
這裏面的制作工人就多了很多了,足足得有二十多個人,各自忙碌着,腳下各種原材料堆放在一起,看起來美觀性就沒有外面好了。
工人拿着大鏟子在液體裏攪動着,應該是在爲做初級的晶體提煉進行粗加工。
牆面上。
一排密密麻麻的大排風扇快速的轉動着,也不知道通風口通向了哪裏。
“我們這些工人,也都是一頂一的老手,動作熟練且專業,加工速度也快,産能這方面鍾生完全不需要擔心。”
浩天語速很快的解說了起來:“另外,我們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笑聲給打斷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渣哥跟湯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興奮,笑的也非常的開心,完全是發自内心的那種笑容。
衆人皆同時看向了兩人。
“咳咳...”
渣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搓了搓臉蛋子:“沒事,你們繼...哈哈哈...”
“哈哈哈...”
渣哥跟湯尼兩人興奮的不行。
“來人!”
浩天招呼一聲,示意手下去拿了兩個防毒面罩過來給他們,冷冷的說到:“你們兩個人相當的不專業,山哥的事業交到你們手裏,你們擔不擔的起呐?”
“我他媽...哈哈哈....”
渣哥張嘴就要罵人,然後又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們兩個也吸呢!”
浩天不屑的冷哼一聲,把防毒面罩交給了他們:“戴上吧!”
渣哥這次不裝了,老老實實的帶上,甩了甩腦袋:“我草,感覺好多了,剛才的那個味道還真的讓人興奮呐。”
雖然這是粗加工區域,但是産生的氣味就足夠讓人陷入興奮的狀态中了,他們兩個沒有佩戴防毒面具過濾,自然是經不起那刺激人體神經的興奮作用。
“咱們繼續說。”
浩天沒再搭理他們,繼續帶着鍾文澤在裏面轉悠了起來。
整個一圈看下來。
鍾文澤對山哥的本事不由更加佩服了。
果然是專業的大D枭,這個地下制作工坊已經建成了四五年了,但是這規劃完全不輸後世,每個區域都是相對獨立,分工明細井井有條。
根本不像是什麽小作坊。
隻是。
鍾文澤的眼前,系統任務還在繼續跳動着。
水狗。
鍾文澤記憶中是有這個人的。
水狗以前是他們那一片的混混,以前還欺負過王波,被鍾文澤揍了一頓以後也就老實了,每次看到鍾文澤都繞着走。
雖然這些工人都帶着面罩,但是鍾文澤特地留意過,卻并沒有看到水狗。
那些守衛,同樣也是。
他在心裏快速的盤算了一番,視線落在了最後的試驗區,看似不經意間問了一句:“那個試驗區去幹什麽的?”
“就是用來試藥的呗。”
浩天随口解釋到:“那裏不是生産線,沒有看的必要,我們的産品出來之前,都會有專門的試驗的,所以鍾生放心跟我們合作好了。”
他拍着胸脯保證到:“山哥生産出來的東西,質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這一點你放心。”
說完。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去我們的休息區坐坐。”
“好。”
鍾文澤見狀也不好再做強求,再問下去難免讓他生疑,從剛才的接觸下來,浩天都表現的很像一個話事人,言行舉止滴水不漏。
他能擔當地下功制作工坊的負責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看呗。”
渣哥忽然插嘴說了一句:“我倒是好奇,那裏面是什麽情況。”
“呵..”
防毒面罩之下。
鍾文澤的嘴角微微上挑。
還真是個神助攻。
他順勢也跟了一句:“要不就去看看?渣哥看樣子興趣很大,我倒是也有些好奇了。”
“那行吧。”
浩天瞥了眼渣哥,倒也沒再多說,帶着他們前去。
實驗區完全是一個獨立的區域,與這邊用鐵門隔開的,防毒面罩也被摘了下來。
守衛把門打開進去以後,裏面是如同牢房一樣的布置。
鐵栅欄做房間一個個分隔開來,裏面關着一個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赤裸着上身,黑眼圈濃郁雙目無神,或坐或躺在床上。
大部分人陷入沉默中,也有小部分人正在小聲的呻吟嚎叫着。
外面來人他們也毫無知覺,就坐在那裏發呆,雙目瞳孔渙散,如同行屍走肉。
走近一看。
依稀能看到他們的手臂上布滿了一個個針孔,呈紅色,更有些人,身上以及開始出現了腐爛、以及各種傷口,極度刺激眼球。
這些實驗品,有種末日喪屍的既視感,又如同人間煉獄。
就在這時候。
外面。
毒師帶着助手進來,打開最門口的鐵門進去。
原本發呆的試驗品在看到毒師以後,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縮而去,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恐懼感,雙手在身前拼命的拍打抗拒着他們。
“按住他!”
毒師一揮手,助手上前把人按住,對付這種骨瘦如柴的人簡直輕而易舉,毒師順勢拿出一根針管來,裏面裝着極小劑量的液體,彈了彈對着男子的手臂上紮了進去。
打完以後。
好一會。
男子整個人陷入了瘋癫之中,立刻痛苦的哀嚎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着鐵栅欄,腦袋用力的對着鐵杆上撞擊着。
“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房間裏。
沒一會。
慘叫聲戛然而止。
男子身體僵硬,眼皮子一翻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嘴裏往外吐着泡沫,身體抽搐了幾下腦袋一歪直接沒了生息。
助手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随即搖了搖頭表示人已經死了。
“草!”
毒師看着地上的男子,一腳踹在他的身體上,破口大罵:“廢物東西,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住。”
毫無疑問。
他的新産品又失敗了。
鍾文澤眯眼看着這一幕,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呵呵...”
浩天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盯着鍾文澤:“實在是不好意思,讓鍾生見笑了,你不會看不了這種場面吧?”
這句話,饒有深意。
“啊...”
鍾文澤應了一聲,視線與浩天交彙,察覺到他的眼神以後,跟着也笑了起來:“這個撲街該死,一點作用都沒有,留着幹什麽。”
“哈哈哈...”
浩天伸手拍了拍鍾文澤的肩膀,給了助理一個眼神:“把人處理一下。”随即話鋒一轉:“其實啊,這是故意做給來人看的。”
“每次來一個老闆跟我們合作的時候,我們就會安排這一出好戲。”
“哦?”
鍾文澤眉頭一挑,笑道:“安排這種節目,爲何?”
浩天目光鎖定着鍾文澤,嘴角微微上挑:“你猜!”
“哈哈哈...”
鍾文澤仰頭大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或許。
這一幕不過是浩天有意這麽安排的,就是爲了試試鍾文澤的反應。
這個浩天,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呐。
“啧啧...”
渣哥一邊看,一邊咂舌感歎:“山叔還真是挺有手段的,這些人都是從哪來搞來的。”
“大陸那邊偷渡過來的人。”
浩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抓人也是一門學問,必須選這些偷渡的撲街,因爲這些撲街地位低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也沒有什麽朋友,即便是出事了也沒有人管他們的。”
“最主要的啊,他們都是偷渡過來的,消失了也就消失了,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
周克華聽着這番話不由嘴唇蠕動,看着這些人的慘狀心裏莫名有種古怪的感覺。
鍾文澤臉上笑容不變,拳頭卻不自覺的緊攥在了一起。
他自恃不是一個聖母,但此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怒火中燒,對眼前這些人的遭遇而感到憤怒。
制D工坊視這些無辜的人如草芥,随意踐踏,毫無任何江湖道義可言。
在這一瞬間。
鍾文澤發自内心的想把這個制D工坊徹底搗毀。
他的視線快速往裏面掃視着。
猛然。
他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間的房間,床上坐着的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面對着他們這邊擡頭看着天花闆,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如同雕塑。
這個人正是水狗。
水狗以前跟王波一樣,是個肥仔,但是現在已經判若兩人,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麽肌肉了,外皮包裹着骨頭,就如同骨架一般。
但最原本的長相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思考了一秒。
“嘿!”
鍾文澤看似随意的沖水狗勾了勾手,以一副戲谑的語氣喊到:“撲街,看這裏看這裏!”
水狗聽到聲音,木然的回頭怔怔的看着鍾文澤,他就這麽盯着鍾文澤,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是。
在某一瞬間,他的瞳孔好似有了聚焦,然後又變得渙散。
“抽煙呐?”
鍾文澤摸出兜裏的香煙來,抖了一根出來伸進欄杆:“撲街,過來抽煙!”
“哦?”
浩天看着往裏面伸手遞煙的鍾文澤,笑呵呵的來到他的身邊:“鍾生也覺得這個人有趣?小心他咬你啊!”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無趣,逗一逗他咯。”
鍾文澤自己點上一根香煙,無所謂聳了聳肩,笑道:“怎麽,這個撲街莫非還有故事不成?”
“還真是。”
浩天點了點頭,倚靠着欄杆:“他是一個卧底,警方那邊的線人,不知道怎麽就混進來了,所幸被發現的及時,所以也就留着一起做試驗品了。”
“說起來,這個撲街還挺能抗的,跟他一批進來的人,陸陸續續都已經死完了,他硬是抗到了現在還沒有死。”
說着。
他笑着摸了摸闆寸頭:“不過這樣也好,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比直接殺了他爽快多了。”
“該!”
鍾文澤咬着香煙重重的裹了一口,然後捏着香煙徑直往水狗的身上彈射了過去:“卧底就應該讓他們生不如死!”
“老子最恨卧底了!”
他往裏面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的:“早之前,我他媽的也有一筆生意,也是混進去一個卧底,讓老子損失了近五百萬的貨,還折進去四個小弟。”
“哦?”
浩天饒有興趣的看着鍾文澤:“鍾生也吃過卧底的虧?”
“叼你媽的!”
鍾文澤不耐的扭了扭脖子,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來:“老子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個人找出來了。”
“那你是怎麽處理的?”
“還能怎麽處理!”
鍾文澤捋了捋襯衣袖子,一臉輕松的說到:“趕在漲潮之前把人帶到沙灘上,挖個坑把人立着埋進去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沙子具有流動性,一番擠壓之下,全身的血全部擠壓到了腦袋上,刀子輕輕一劃,那場面老好看了。”
“等漲潮的時候,海水一沖,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簡單省事。”
“哈哈哈...”
浩天爽朗的笑了起來,拍着鍾文澤的肩膀:“想不到鍾生也是個性情中人呐,這一招玩的高明啊。”
“呵呵...”
鍾文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鍾生,對我們這裏感覺如何?”
渣哥往前跨了一步,站到鍾文澤的身邊:“可還滿意,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接下來就是好好談談具體的合作事宜了。”
“咱們之間這麽大的一單生意,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跟你合作了。”
“還行,先這樣吧。”
鍾文澤擺了擺手,掃視了周圍一圈,視線落在了浩天身上,眼睛眯成了一套縫:“要不,晚上咱們一起去吃點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