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鍾文澤跨步上前,趕在李芸欣前面,幫她把副駕的車門拉開,做了個一個請的手勢:“小美女辛苦了,請上車。”
“哼!”
李芸欣挑着眼,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嘛,鍾文澤靓仔也有這麽體貼的一面咯?”
“你這不是開玩笑嘛,小美女今天陪着我跑一天了,我體貼一點怎麽了?怎麽了?!”
鍾文澤嬉皮笑臉的幫她拎過包包放在後座,順便把車門帶上。
他折身來到駕駛座,拉扯着安全帶:“說吧,想去哪裏玩,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陪你的。”
“不不不...”
李芸欣也不跟他開玩笑了,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關系:
“沒事沒事,你先忙你的事情吧,我就是吃喝玩樂而已,不着急,你辦正事要緊。”
“哦喲,看不出來嘛,還是一個很體貼的小美女。”
鍾文澤側着身子,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親昵的說到:“走吧,現在陪你去玩,晚上才約了鬼佬談事。”
李芸欣有些不相信:“真的?”
鍾文澤點頭:“真。”
“那走吧!”
李芸欣确認完畢,也沒有客氣:“我我我,我要去九龍的商業街,那裏好多人好熱鬧的。”
“沒問題!”
鍾文澤點火起步,嘴裏吆喝着:“美女乘客系好安全帶,鍾文澤号,準備起飛。”
“哈哈哈...”
李芸欣捂着大笑,被他給逗樂了:“阿澤,你太逗了,一點也不像個大佬。”
“我不當大佬好久啦。”
“哦喲...”
一下午的時間。
兩人在九龍玩的很嗨。
鍾文澤陪着李芸欣,把商業街的大街小巷都逛了個遍,買了很多小飾品,都是幾塊錢幾十塊的小東西,吃着街邊小吃,歡聲笑語不斷。
晚上七點半。
鍾文澤驅車往西貢區趕,看着坐在副駕駛把玩着小首飾、不亦樂乎的李芸欣,莫名覺得滿足:“怎麽樣,開心嘛?”
“看在買了這麽多小東西的份上,勉勉強強開心吧。”
李芸欣矜持的應了一聲,把手裏的小發卡往頭發上一夾,左右搖晃着腦袋:“怎麽樣,好不好看?”
“好看的好看的。”
鍾文澤頭也不回。
“唔...”
李芸欣不開心了,嘟起嘴:“你都沒有看我,就說好看,你在敷衍我。”
“沒有!”
“那你轉過頭。”
鍾文澤轉頭。
“好看。”
“哼,你就隻看了半秒鍾就不看了,還是在敷衍我!”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好好看着你,看一晚上!”
“呸!”
李芸欣臉色羞紅,低聲啐道:“你個臭流氓,誰要跟你躺在一個床上。”
末了。
她似是又覺得不解氣。
“呸呸呸!”
“哈哈哈...”
鍾文澤仰頭大笑:“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吖!”
“哼!”
李芸欣如同傲嬌生氣的小朋友,身子一側,抱着膀子歪頭看向車窗外,咬牙跺腳:“不準笑!”
“哈哈哈..”
“啊啊啊!你還笑!打死打殘!”
“……”
晚上八點。
轎車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
鍾文澤帶着李芸欣進去,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沒多久。
一個長得就很外國人的鬼佬來到這邊,掃了眼鍾文澤跟李芸欣,伸手拉開凳子走了進去。
“你好,波比先生。”
鍾文澤起身,熱情的招呼了一聲,伸出手去。
“嗯。”
波比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無視了鍾文澤伸出來的手,一臉鄙夷。
他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打了個響指招呼來服務生,自己開始點菜了。
鍾文澤臉上笑容不變,笑眯眯的坐回了原座,心裏卻大罵了起來:“草你媽!洋鬼子,你跟老子優越尼瑪呢!”
“再過個幾年,港島回去了,你們這些個鬼佬,毛都算不上,死撲街!”
心裏這麽說,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鍾文澤眯眼看着對面點菜的波比,跟服務生要了兩杯飲料。
很快。
波比點好了自己的東西。
一份牛排外加一瓶七千的紅酒,絲毫沒有過問鍾文澤的意見。
波比撥弄着面前裏盤子刀叉:“要不是看在莫先生朋友的面子,我今天都懶得出來吃你這頓飯了。”
這句話,他是故意用英文說的。
港島很多人都會英文,不是什麽稀奇事。
同樣。
不會英文的人更多。
李芸欣察覺着波比的故意,斜眼掃了眼鍾文澤,作勢就要接話。
“多謝波比先生賞臉。”
鍾文澤撸了撸襯衣袖子,操着一口流利純正的美腔,對答如流:“今天這頓飯,主要就是想跟波比先生交個朋友。”
“好...”
波比原本闆着的高冷棺材臉,緩和了幾分。
眼神中。
更是多了幾分詫異。
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口純正的美腔英文說得這麽流利?
倒也有模有樣,不像普通撲街貨色。
“呵呵..”
李芸欣眉眼中帶着笑,同樣也是詫異。
她都沒想到,鍾文澤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流利的口語。
很快。
牛排上來。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鍾文澤陪着他閑聊了一會,找了個機會,直入主題:“波比先生,我最近看上了蚝湧路上的一個劇院,但是被查封了,所以想問問波比先生。”
他把具體的位置報了出來:“不知道波比先生,能不能幫忙操作一下,至于這個好處嘛,肯定是沒問題的。”
鍾文澤伸出來一根手指。
在後世。
給領導送禮送錢,這可是一門藝術活。
太直白了,人家不會要你的。
但現在這個時候的港島。
對付這些鬼佬,直接拿錢砸過去就行了,也不在乎有沒有外人。
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套路。
“蚝湧路?”
波比掃了眼鍾文澤伸出的兩個手指,然後收回目光,專心緻志的切割起牛排來:“哦,這個地方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劇院,我聽過。”
他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直接沒了下文。
鍾文澤要那個劇院來幹什麽,他一點也不關心。
“呵呵..”
鍾文澤笑了一聲,直接伸出兩根手指:“這個數怎麽樣?”
“隻要你幫忙說句話的事情,兩百萬輕輕松松,大家都是莫先生朋友的朋友,那也就是朋友了。”
這個價錢,是他有意結交波比開出來的價格,很高了已經。
“嗯...”
波比端起紅酒杯,漫不經心的搖晃着,無比直白:
“你這點錢,很難讓我幫你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