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大。”
鍾文澤擺了擺手,淡淡的回應到:“出了點小插曲,脫離了我的掌控。”
“什麽?!”
周克華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摸向了後腰:“幹他狗娘養的,隻要澤哥你發話,我就沖。”
“...”
鍾文澤有些哭笑不得,教育到:“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是斯文人,不要整天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雖然事情脫離了我的掌控,但是反而向着很好的方向發展了。”
“那行。”
周克華臉色緩和了幾分:“一切都聽澤哥的。”
“那咱們走吧?”
說着。
他轉身拉開轎車的車門,等待鍾文澤上車。
“你先走吧。”
鍾文澤扭頭看着那邊已經上了轎車的梅姐:“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我懂,我懂。”
周克華擠眉弄眼,露出一個深以爲然的笑容來:“你盡管去,嫂子那邊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他拍着胸脯保證到:“你放心,有我在,嫂子絕對不會知道的。”
“....”
鍾文澤看着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心裏不由發虛,原本沒有什麽事情的事,沒準能讓他給搞砸。
“算了,你還是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鍾文澤翻了個白眼,思考了一下:“對了,你先回去,正好去辦件事。”
“好。”
一聽到正事。
周克華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這樣,你去找渣哥,就說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鍾文澤快速的囑咐了幾句,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的話,就約在三天後吧。”
“另外,準備把手裏的事物交接一下,咱們準備撤出西貢市場了。”
“我靠!”
周克華一聽直接就激動了:“不做了?他們撤你啦?我去幹掉他們。”
說着就要往裏面沖。
“扯淡!”
鍾文澤一把把他拉了回來:“賣白F的幾個有好下場?幹點正當行業它不香麽?”
“我一切都有自己的打算。”
“好吧。”
周克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車去辦鍾文澤吩咐的事情。
鍾文澤看着消失的汽車尾燈,點上一根香煙裹了一口,這才跨步走向紅色奔馳車裏的梅姐。
“嗨咯。”
鍾文澤手掌按在車窗上,笑眯眯的看着梅姐:“靓女,需要送你回家嘛。”
原本還坐在駕駛室,情緒低落的梅姐,看着鍾文澤油嘴滑舌的樣子,被逗笑了,施施然從車上下來換了個位置。
“走咯。”
鍾文澤一腳油門下去,火紅色的奔馳車原地蹿了出去。
“謝謝啊。”
鍾文澤斜眼看着副駕駛闆着一張高級高冷臉的梅姐,龇牙笑道:
“多謝梅姐今天在會上爲我出頭,改日,我定傾囊相謝。”
“傾囊相謝?這是什麽詞語?我隻聽過傾囊相授啊!”
梅姐眨巴着眼,似是不解,似是好奇的看着他:“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語?!國中老師沒有教過。”
“你自行體會?”
鍾文澤擠眉弄眼,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壞笑道:“體會不出來,就不謝了。”
“嗯?”
梅姐狐疑的看着他,再順着他的眼神所指,低頭下看。
“好的呀!”
梅姐頓悟,眼中帶着光:“既然要傾囊相謝,那就不要改日了,就今天吧!”
“哼哼!”
說罷。
她還得意的哼哼一聲。
“啊,這...”
鍾文澤瞬間無語,呆滞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也回過味來了。
如果說,自己這番話對李芸欣說的話,那麽肯定會迎來李芸欣的白眼,順帶着罵一句:“呸,臭流氓。”
但是對于梅姐三十五歲的少婦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魯迅曾經說:少婦好,少婦妙,少婦活好不黏人。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誠不欺我也。
“謝我的事情,回去再說。”
梅姐收起心思,說起正事來:“阿澤,你爲什麽會答應他們的要求啊?”
“我說西貢的市場就是你打下來的,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梅姐呼吸重了幾分,十分的爲鍾文澤鳴不平:“在你沒來之前,譚成死後,恒連就一直處于被動龜縮的狀态。”
“這也是爲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小幫派,托尼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做事也不行,沒了譚成指點,更是連連退縮。”
“你知道爲什麽那個時候,你以這麽敏感的身份還能進來嗎?因爲他們知道托尼已經不行了,所以他們也非常需要新的人來掌控大局。”
“所以...”
“所以,你見我長相不錯,然後見色起意,說服他們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鍾文澤把車子停在路邊,手掌撐着車窗,俯身下去,笑眯眯的看着梅姐:“是不是這樣。”
“切,什麽見色起意,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
梅姐輕哼一聲:“你的長相确實不錯,但是我看中是你的身手跟你的膽識,所以我覺得,或許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因爲我們确實非常需要新人上位,來重新執掌大局。”
“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大佬的氣勢,做事殺伐果斷,是我需要的人。”
“所以,你被我征服。”
鍾文澤臉龐下壓,鼻尖蹭着梅姐的鼻尖:“再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酒後惡膽生,直接把我一口吃掉!”
近距離下,灼熱的鼻息拍打在梅姐的臉上,她的呼吸跟着也急了一分。
“鍾文澤!”
梅姐調整着呼吸,一把把鍾文澤給推開了,恢複了往日大姐大的樣子,沉聲呵斥到:
“我在給你說正事呢,怎麽一點都不正經!”
“我也是在說正事啊。”
鍾文澤同樣一本正經的回複到:“爲梅姐排憂解難,讓梅姐開心,也是我的一大重要的事情。”
“我有一個理想:我要讓我身邊所有的女人都開心,更不希望她們因爲我而難過。”
“哼!”
梅姐心裏沒由一暖,矜持的哼了一聲,眼中帶着笑。
然後。
目光又是一滞,轉而變得冰冷與審視。
“所有的女人?”
梅姐眉頭一挑,冷冷的審視着鍾文澤:“除了我和李芸欣,你還有其他的女人?!”
“啊!”
鍾文澤膽子一顫。
梅姐知道李芸欣的存在?
“哪有,哪有。”
他立刻轉移話題:“剛才我說到哪裏了,繼續說繼續說。”
“哼,你最好老實點,還有,不準欺負我!”
“你要是敢欺負我,我讓你蛋碎人亡!”
梅姐翻了個白眼,倒也沒在這件事上有過多的糾纏。
她自己覺得,能跟鍾文澤保持着現在的關系,就已經很滿足了。
鍾文澤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越發覺得魯迅那句話說的太對了。
少婦果然活好不黏人。
“我就是覺得,恒連在西貢如今的地位,就是你打下來的。”
梅姐眉頭再度皺了起來:“現在你對西貢的市場有着絕對的掌控權,爲什麽就這樣輕易的放手了?”
“他們過河拆橋,連我都看不下去了,爲什麽你卻能忍?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交給他們,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麽樣,一旦把你逼急了,他們也怕你的。”
“吃飽喝足的人,永遠怕吃不飽飯的人。”
她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裏的不解與忿忿,爲鍾文澤鳴不平。
鍾文澤看着梅姐一臉較真與爲自己而憤怒的樣子,莫名覺得可愛:
“梅姐,你覺得,我會怕他們麽?”
“不會。”
“那你覺得,我爲什麽會答應呢?”
鍾文澤摸出香煙點上,重重的吸了一口:“好好琢磨琢磨。”
“因爲...”
梅姐歪頭看着外面,思考了好一會:“你跟他們交換的條件,全部都是酒吧或者鋪面。”
“你要做正行?”
“對。”
鍾文澤打了個響指,半真半假的說到:“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突然就頓悟了。”
“賣白F,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掙的每一分錢都沾染着人命。”
“你難道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嗎,一閉眼,一睡覺,腦海裏都是那些瘾君子吸到死,臨死前哀嚎的樣子嗎?”
“....”
梅姐嘴唇蠕動:“好像确實是這個道理哎。”
“做那個生意,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還要拿命去拼。”
鍾文澤彈了彈煙灰,繼續說到:“酒吧這種場所,利潤也大,雖不及白F但也相當的可管,最重要的是不用提心吊膽。”
“他們要西貢的市場,倒不如借此機會抽身出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
梅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累了,這次的事情也算是徹底看清他們的面目了,脫離出來也算是一樁好事。”
“唰。”
鍾文澤伸出手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陣營,我帶你掙幹淨錢。”
“好。”
梅姐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你琢磨就行,要錢的時候來找我。”
“富婆就是豪爽!”
鍾文澤龇牙笑了起來,調侃道:“你就不怕,我騙你的錢?”
“你現在已經脫離了他們,我要是再騙了你的錢,那你豈不是好撲街的。”
“哼,你不會的。”
梅姐一本正經的回答到,看上去自信滿滿:“再說了,你要是敢騙我,那你隻有一個下場。”
“什麽下場?!”
“雞飛蛋打,蛋碎人亡!”
“嘶..”
鍾文澤看着磨着牙齒的梅姐,不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夾緊自己的褲裆。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
他摸了摸腦門:“梅姐,我就是欺騙誰,也不會欺騙你的嘛。”
“哼,這還差不多。”
“那你不怕,你投資進來,我失敗了怎麽辦?”鍾文澤反問。
“投資有風險,再說了,我對你非常有信心,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你的本事與能力。”
“畢竟...”
“畢竟什麽?”
“畢竟,你可是我看好的男人。”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梅姐輕哼一聲,不再多說:“對了,以後私人場合,就不要叫我梅姐了。”
鍾文澤挑眉:“那叫你什麽?”
梅姐說:“我有名字的,洛甜绮。”
“那叫你..”
鍾文澤沉吟一聲:“叫你小甜甜好了。”
“嘔!”
洛甜绮作勢幹嘔:“哇,你這叫的也太惡心了吧,我哪裏還駕馭的住小姑娘的稱呼啊。”
“你哪有老,還是很性感很年輕的好不好。”
“油嘴滑舌!”
洛甜绮嬌嗔一聲。
但是。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别人說自己年輕呢。
“小绮,走吧。”
鍾文澤重新點火啓動:“我送你回家。”
“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琢磨正事啊。”
“不行。”
洛甜绮當即表示了反對,撲到鍾文澤的耳邊,輕聲細語:“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辦。”
“什麽事情呀?”
“傾囊相謝!”
“哼哼!”
洛甜绮哼哼揮舞着拳頭:“這麽多天都不來看我,心裏都沒有我了。”
“我要好好的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額...”
鍾文澤看着眼中帶光的洛甜绮:“我這段時間很老實的。”
“老不老實,你自己說了不算。”
洛甜绮對着他的耳朵吹着熱風:“我親自檢查,看你的表現以後,我自會定奪。”
二十分鍾後。
紅色奔馳風馳電掣般回到洛甜绮的别墅。
車子還沒有完全聽聞。
洛甜绮直接把手刹一拉,拉着鍾文澤就下車:“快快快,本小姐要給你檢查身體了。”
鍾文澤扶着門檻:“你這個檢查身體,它正經嗎?”
“你覺得呢?”
洛甜绮反手把門關上,飽含彈性的紅唇直接印了上來。
由于檢查手法涉及最高機密,此處省略三百五十萬字。
三個小時後。
鍾文澤甩了甩額前的劉海,掃了眼躺在沙發上,汗淋漓、面色潮紅,媚眼如絲看着自己的洛甜绮。
“我老不老實?”
“哼,勉勉強強。”
洛甜绮慵懶的翻了個身,沉浸在滿足愉悅當中。
鍾文澤折身來到裏間,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一串号碼出去。
“晚上出來釣魚..”
對完暗号以後。
鍾文澤說:“上次我給你的那個卡号,監控一下,他們會往外轉錢。”
“不出意外的話能順藤摸瓜,挖出恒連那幾個幕後的具體賬戶,順勢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