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啊。”
鍾文澤收回思緒,嘴角微微上挑,挂着一絲玩味的笑容:“現在,你總該是死心了吧?”
“不過你别說,發往越喃的這批貨,還挺不錯的,量還大,幫我在你這裏換來了不少的鈔票啊。”
“用你的貨換你的錢,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
渣哥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整個人陷入一種死寂當中。
原來。
那個最傻的人,就是他自己。
從一開始到現在,鍾文澤就想好了怎麽來對付自己,一針見血的分析出了自己的要害,上演了一出釜底抽薪。
“怎麽,渣哥這是?”
鍾文澤看着目光呆滞的渣哥,語氣嘲諷:“這是氣的失心了?我這還隻是最簡單的一招釜底抽薪呢。”
“我們國家的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你研讀過沒有?我會的可多了呢,改天要不再碰碰?”
“鍾文澤!”
渣哥木然的擡起頭來,冷冷的盯着他,眼神深處是無盡的怨毒:“一周後,我帶你去看制作工坊。”
“這就對了嘛。”
鍾文澤點了點頭,欣然答應。
雖然制作工坊渣哥也不知道在哪裏,但這不是鍾文澤該關心的事情了。
渣哥跟着說到:“但是,你手裏的那批貨得還給我,幫我重新往越喃發。”
越喃的那條線太重要了,他得再次補發出去,不能有任何的耽擱。
“沒問題,咱們什麽時候談妥什麽時候幫你走貨。”
鍾文澤打了個響指:“你不是還欠了我七百萬麽?把這些全部算進去,到時候一起結掉。”
“我鍾文澤做買賣,向來講究公平,絕不多拿别人一分一毫,你就放心好了啦。”
“撲街!”
渣哥看着鍾文澤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狠狠的咬了咬牙,灰溜溜的快速往外面走去。
“幹的漂亮!”
馬克李伸手鼓掌,滿是贊許的點了點頭:“阿澤啊,你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陰險啊,不但吞了人家的貨,還賺了人家的錢。”
“禮尚往來咯。”
鍾文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他既然敢跟我叫闆,那我自然要放放他的血,不然他還以爲我鍾文澤是吃素的呢。”
“嘿嘿。”
周克華得意的笑了笑:“太解氣了,剛才渣哥的那表情,就跟吃了shi一樣難受,啧啧啧...”
“行了,散了吧。”
鍾文澤伸了個懶腰,把人打發掉:“睡覺睡覺,熬夜對皮膚不好滴,男人要對自己好一點,精緻一點。”
“明天早點起來,接小美女回家啦。”
“你小子是故意在顯擺吧?”
馬克李察覺到鍾文澤滿滿的炫耀,不屑的撇了撇嘴:“看我嘴型:呸!”
鍾文澤:“……”
第二天一大早。
鍾文澤早早的起來了,在落地鏡前整理着襯衣領子,打量着自己的穿搭确認沒問題以後,這才出門。
皇冠假日酒店樓下停車場。
“澤哥!”
負責開車的周克華把車子停好,尾随着鍾文澤往升降機走:“你說,一會我是走程序先叫李小姐呢,還是直接叫嫂子。”
“當然是...李小姐了。”
鍾文澤一口回絕,看着開門的升降機,随着人流邁步進去:“一會上去以後,你就先幫她把東西往下搬。”
“不着急吧。”
周克華快步跟了進來:“就住酒店,能有什麽東西。”
想想也是。
她這段時間,隻是在酒店裏做一個過渡而已,東西應該不多。
“砰...”
門即将關閉的瞬間。
一隻手忽然順着縫隙伸了進來,把門扒拉開。
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把電梯裏的幾個人吓了個哆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個年輕男子快步沖了進來,沖裏面的衆人表示抱歉,打着酒嗝站在最前面。
最裏面的角落。
矮小肥胖的中年摟着一個年輕女子,女子滿是嫌棄與鄙夷的掃了年輕男子一眼,小聲的嘟囔了起來。
升降機緩緩上升。
密閉的空間裏,酒味逐漸濃烈了起來。
“嘔!”
站在前面的年輕男子一聲嘔吐,地闆上吐了一地,難聞惡心的氣味頓時彌漫開來,飛濺的汁水還往邊上濺射了一番。
鍾文澤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掃了眼皮鞋上濺射的嘔吐物,眉頭皺了皺。
“噫,好惡心啊!”
年輕女子再也忍不住了,摟着肥胖中年:“這種撲街怎麽這個樣子的呀,他有什麽資格到這裏來,真是倒黴。”
“砰!”
肥胖中年擡起一腳踹在年輕男子的屁股上,把人踹倒在地:“冚家鏟,死遠一點。”
“你...”
年輕男子倒在地上,一手按在嘔吐物上,回頭看着肥胖中年。
“看什麽看,眼珠子給你扣了。”
肥胖中年甩了甩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罵罵咧咧的上前:“撲街,趕緊滾出去。”
“不好吧?”
鍾文澤往前一擋,居高臨下俯瞰着肥胖中年:“差不多得了,電梯裏打架,會墜機的啊。”
肥胖中年眼珠子一瞪:“衰仔,你想幹什麽?連你一塊揍信不信?”
“你想幹什麽!”
周克華伸手把肥胖中年往後一推,兇神惡煞的看着他:“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嘿!”
肥胖中年看着氣勢洶洶的周克華,思考了一下沒了動作,罵罵咧咧的從打開的電梯門走了出去:“老子到了,不讓我真的揍你。”
“你他媽的...”
周克華不開心了,跟着就要動作,被鍾文澤給拉了回來:“算了。”
電梯裏再次陷入了安靜。
年輕男子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一手按壓在嘔吐物裏。
再上一層。
到了他們的樓層了,鍾文澤繞過他往外面走去。
“謝了,靓仔。”
年輕男子看着鍾文澤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客氣。”
鍾文澤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靓仔,下次别這麽喝酒啊,通宵喝酒不好。”
周克華快步追了出來,回頭看了眼電梯裏的男子,小聲的問到:“澤哥,你怎麽幫他啊,我看你不像是多管閑事的人啊。”
“呵呵。”
鍾文澤笑了笑,不予作答。
剛才男子的這一幕,讓他忽然回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曾經這樣宿醉過,遭受過同樣的待遇,一時興起擋了一下而已。
電梯裏。
年輕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摸出一張卡片在電梯上刷了一下。
随着電梯直接升到了頂樓。
頂樓都是屬于不對外開放的套房區,相比較樓下不知道要高上搞幾個檔次。
電梯門一開。
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西裝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手嘔吐物的年輕男子,恐慌的沖了進來,把他扶了起來:
“李生,你怎麽了?”
“我沒事,安排人把電梯打掃幹淨。”
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淡淡說到:“看一下酒店裏的閉路電視,找到那個踹我的肥豬,跟他好好聊聊。”
“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到,第一時間去操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