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
會所門口。
湯尼跟着一個生面孔出來,上了轎車直接離開了。
“走,跟上。”
周克華思考了一下,看着遠處消失的汽車尾燈,招呼着老二下來繼續盯梢,自己帶着老四開車遠遠的吊在了後面。
“這是...”
周克華把車子停在大彎道處,看着遠處不大不小的碼頭:“這麽小的碼頭,也能往外走貨的嘛?”
又等待了十幾分鍾後。
湯尼跟一個中年,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來了,簡單的告别以後,湯尼驅車離開,中年則是上了另外一台轎車。
“現在怎麽辦?”
老四快速的打量了周圍一圈:“咱們現在是回去跟澤哥彙報,還是怎麽說?我們跟誰?”
“不用彙報了,跟澤哥彙報,一來一回來不及。”
周克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做出判斷,點火起步,跟在了中年身後:“趁熱打鐵,現在把這個人給拿下,控制住他,一切也就好說了。”
兩人直接舍棄了離開的湯尼,跟上了跟湯尼見面的中年,來到了中年家中。
中年走到房間門口,剛剛摸出鑰匙來準備開門。
忽然隻感覺腰間一緊,一個尖銳的物體頂在了他的腰間,瞬間穿透衣服,淺淺的紮進了皮肉之中。
“别動!”
周克華壓低着聲音說了一句,掃了眼走廊周圍:“不要出聲,開門進去。”
“好!”
中年咬了咬牙,感覺着腰間傳來的刺痛,不敢有任何的舉動,自己若是膽敢妄動,刀子會瞬間刺破他的腰子。
開門進屋。
中年還沒有睡覺的老婆剛洗完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着老公腰間被鋒利的匕首頂住,剛要尖叫卻又硬生生的捂住了嘴巴。
老四手裏。
明晃晃的黑星,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她。
“不要出聲,我跟你老公談點事情。”
周克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按着中年的肩膀坐了下來:“知道我爲什麽來找你麽?”
“大佬,有話好好說!”
中年掃了眼周克華這陌生的面孔,确認自己沒有得罪過這麽一個人:“我不認識你,咱們無冤無仇的,有什麽事情你說,不要傷害我老婆,我老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的。”
“我沒事找你老婆的麻煩幹什麽。”
周克華沉沉的應了一聲:“隻要你好好配合,什麽事情都沒有。”
“好好!”
中年忙不疊的點了點頭,等待着周克華開口。
“你記好,什麽話我都隻問一遍。”
周克華沒有廢話,直入主題:“就在剛才,跟你見面的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麽?”
“我不認識...”
中年話剛出口,腰間尖銳的匕首直接紮進去了一分,鮮血順着衣服滲出。
“啊...唔!”
中年的老婆見此一幕,再度尖叫了起來,然後又捂着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聲音壓低,焦急的催促到:“你說啊,你快告訴他們!”
“你在外面到底幹了什麽!快告訴他們啊!”
“你看,你老婆比你懂事多了,讓她爲你擔心,完全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周克華掃了眼中年的老婆,捏着匕首的刀尖往外抽了抽:“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們剛才到底說了什麽。”
“因爲一件跟自己毫無幹系的事情,白白丢了性命,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吧,你覺得呢?”
“好,我說,我什麽都說。”
中年額頭冒着冷汗,臉色蒼白的說到:“我什麽都說,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我跟他不認識,剛剛也是第一次見面的而已。”
周克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說吧。”
“他們是高生介紹來的人。”
中年在腦海裏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語速很快的說到:“明天晚上有開向越喃的船出去,正好他們有一批要走,讓我給他們帶一下。”
“明天晚上幾時?”
“明晚十點。”
“嗯,看來他們确實是挺着急啊。”
周克華點了點頭,把匕首收了回來,看向中年的老婆:“拿個藥箱給他包紮一下。”
剛才那一下,他手裏也是有分寸的,捏着刀尖往裏面點了一下,剛剛刺破皮肉而已,并沒有傷及要害。
“你們想怎麽樣?”
中年看着周克華跟老四兩人,心裏也門清,他們針對的不是自己:“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的。”
“不需要你怎麽樣。”
周克華斟酌了一下,做出了吩咐:“明天他們的貨上了你們的船以後,你們把船開到白沙灣碼頭去,就這麽簡單。”
“什麽?!”
中年聽到這裏,頓時表情一滞。
周克華一挑眉:“有問題?”
“大佬,我這麽做,他們會殺了我的。”
中年臉色蒼白,表情痛苦的說到:“真的,你們之間有什麽仇恨,你們找他去啊,不要找我啊,我隻是一個辦事的而已。”
“呵呵,你倒是挺委屈啊。”
周克華冷笑一聲,表情不屑:“不要在我面前裝委屈,他們走的是什麽貨,你心裏不清楚啊?”
“不要怪我們讓你爲難,怪就怪你自己,你要是好好走正道,不跟他們勾搭在一起,我們會來找你?”
“真的!”
中年語氣哆嗦,哀求到:“我隻是一個小撈家而已啊,大佬,你...”
“做還是不做?!”
周克華右手攥着大黑星,頂在了中年眉心上:“你要是不做,我現在就打死你,你的老婆以後就得改嫁了。”
“不止如此,你老婆成爲了别人的不說,你這些年賺的錢,也都一起落入了别人手裏,你自己考慮吧。”
“你...”
中年身體呆滞。
“我也不會讓你白做的。”
周克華招呼一聲,老四把手裏拎着的蛇皮袋丢在了桌子上,裏面一圈圈用橡皮筋捆着的鈔票滾落出來:“這是一百萬,做了這件事,你可以選擇跑路。”
中年還想掙紮:“大佬!”
周克華手指搭在扳機上:“你已經置身漩渦之中了,你沒得選!”
“好,我照做!”
中年重重的喘息了一口,身體癱軟下來。
第二天晚上。
渣哥親自押送,把貨物送上了船,看着離港的貨船,徹底放下心來。
貨船出港,往下航線了一段距離,然後航線往左偏移,對着白沙灣港口行駛了進去,早已經等候在這裏的衆多馬仔一湧而上,上船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