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湯尼帶着阿虎把貨都收了一遍以後回到了渣哥别墅,快速的把晚上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并附屬了自己的猜測看法:“我是這麽想的,大哥你怎麽看。”
“呵呵...”
渣哥贊許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鍾文澤知道自己限制不了我們從市面上收他的貨,所以故意利用傻标他們來制造假象。”
“收!”
他大手一揮,直接拍闆:“咱們不止要收他的貨,而且是要收的足夠快,有多少我們全收回來。”
“現在,西貢市場上的貨全部到咱們手裏了,你們現在立刻下去安排,讓散貨的人把價格再度擡高!”
“太妙了!”
湯尼忍不住咋舌拍手:“這樣一來,咱們不止掌控白F的價格,而且還能再度讓恒連剛剛歸攏回去的口碑再度崩裂。”
渣哥一臉得意的點了點頭:“對,我看鍾文澤手裏到底有多少貨,我不信他能補的這麽快!”
另外一邊。
鍾文澤坐在别墅裏,跟馬克李優哉遊哉的下着象棋。
“上卒。”
鍾文澤把黑卒往前一推,龇牙笑道:“小馬哥,到你了。”
“小小黑卒而已。”
馬克李毫不在乎,上車吃馬。
“随便你吃。”
鍾文澤笑呵呵的拿過馬克李的萬寶路,抽出一支來點上,歪頭看向周克華:“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如你猜想一樣。”
周克華往前跨了一步:“剛才眼線傳來消息,湯尼親自出馬,已經把傻标他們手裏的貨給收走了。”
“後續,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補的貨已經給他們送過去了,量還是跟之前一樣,不多不少。”
“嗯。”
鍾文澤淡淡的點了點頭,手裏動作不停。
兩人互相厮殺。
“将!”
鍾文澤把黑卒往前一推,挑眉看着馬克李:“你完了。”
棋盤之上。
兩個黑卒殺到将營,一左一右紅帥拿捏的死死的,紅方的車馬炮此刻全成了擺設,再想回防已經爲時已晚。
“撲街啊!”
馬克李罵罵咧咧的把棋盤一推,伸手點上一根香煙:
“沒意思,我都他麽的輸了一個晚上了,你這個一個兩個隻能進不能退的黑卒都能殺過來将我帥,這就很離譜。”
“兵不在多,在于精。”
鍾文澤笑着搖了搖頭:“來來來,繼續。”
····
一場沒有硝煙的“哄擡物價”的戰鬥徹底拉響。
随着渣哥一聲令下,湯尼立刻就下去安排了,爲了防止有什麽突發情況,第二天晚上,他更是親自督戰。
隻是。
到了晚上十點多。
他們的這個散貨點,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沒有哪個人到他們這裏來買貨。
“阿屎,怎麽今天晚上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還沒有到點啊?”
湯尼隐隐覺得有些不安,連着吸了口兩三根煙,焦躁的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沒有把咱們手裏有貨的消息放出去啊。”
“放出去了啊!”
馬仔有些委屈的回應道:“昨天晚上,我們就已經安排人下去放話了,按道理說他們都知道,目前就隻有咱們這裏有貨啊。”
“怎麽就沒有人過來呢?”
馬仔也是想不通。
莫非。
這些瘾君子,都戒掉了?
“再等等。”
湯尼煩躁的擺了擺手,看了看牆上挂着的石英鍾:“也許是時間還沒有到。”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外面。
去打聽消息的馬仔急匆匆的趕了回來:“湯尼哥,不好了。”
“說!”
湯尼心裏“咯噔”一下,語速急促:“什麽情況。”
“恒連依舊在往外出貨,還是買一送一,根本沒有停過。”
馬仔一邊喘着氣兒,一邊說着:“看他們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缺貨的樣子。”
“撲街!”
湯尼皺眉咬牙:“他媽的,補貨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随即招呼一聲:“阿虎,帶着人過去收貨,全部收回來!”
“我倒是要看看鍾文澤,到底能堅持幾個回合!”
“是。”
阿虎帶着鈔票就出門了。
就這樣。
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
鍾文澤往下派貨,阿虎就過去回收。
他們把貨回收回來以後,跟着擡高白F的售價。
但是。
還沒等到他們把價格擡上去,鍾文澤立刻又把貨給補上了。
預料中的白F價格高低起伏的局面并沒有出現,始終被鍾文澤給死死的壓制的非常平穩。
一開始。
渣哥還能坐得住,認爲這一切不過是鍾文澤的垂死掙紮而已。
可是。
在連續第六次從鍾文澤手裏收貨回來,鍾文澤又快速的把貨給補上的時候,渣哥已經坐不住了。
“不可能!”
渣哥看着賬面上越來越少的鈔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說到:“怎麽可能,鍾文澤他手裏怎麽可能還有貨!”
這六次回收,數量已經大的可怕。
按理說,這已經到了極限了,但是鍾文澤補貨的速度依舊很快,這很古怪,逐漸讓他坐不住了。
他重重的裹了口香煙,皺眉看着湯尼:“你那邊安排盯着的人到底行不行,鍾文澤有沒有跟其他的貨主交易?”
“千真萬确!”
湯尼拍着胸脯保證到:“大哥,我安排的都是親信,他們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盯着鍾文澤的動靜,而且也沒聽到道上哪個同行跟他有交易。”
“這尼瑪就奇了怪了。”
渣哥罵了一聲,把手裏的煙蒂掐滅,用力的碾了碾,煙蒂殘留的煙絲自手裏灑落,咬牙說到:“繼續跟!”
“我就不信了,他手裏還有多少貨能補!”
“大哥!”
湯尼沉吟了一聲,有了其他的想法:“要不要咱們緩一緩再說?現在,咱們手裏可是堆了很多的貨了,手裏的鈔票也不是很多了。”
“不用等!”
渣哥一口氣直接回絕了:“我們手裏的錢不多了,他鍾文澤手裏的貨肯定也不多了,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有時候,成功隻差一步,你先退步你就輸了!”
越喃線的貨已經走出去了,他沒有後顧之憂。
收回來的這些貨現在看着多,但是等拿下西貢的市場,這些貨再散出去很快的,關鍵時刻,他不能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