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桑帛怒吼一聲,長刀呼嘯斬向男子的脖頸,想要将他的頭顱切下。
“铛!”
一聲清脆的響聲。
長刀砍在半空的時候,一塊石頭飛了過來,硬生生的打偏了向下的軌迹,砍在水泥地面上,火星四濺。
男子乘着這個機會快速跑到了鍾文澤身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大口喘着粗氣,濺射在臉上還未幹涸的血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脖頸上。
米白色的狼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莫名的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兇相。
鍾文澤點上香煙吸了兩口,然後塞進他的嘴裏,男子倒也沒有拒絕,咬着香煙大口的吸了起來試圖壓制痛感。
“别死。”
鍾文澤抓了抓他的手臂,回身看了看倒在巷子裏的卡昆與坤沙,目光最終落在了持刀站立的桑帛身上,嘴角微微上挑:“意外嘛?”
“呼..”
桑帛重重的出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
突然冒出的這個人,僅僅隻他一人就幹掉了自己兩員大将,這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原本想要一刀解決掉他,卻被鍾文澤用石頭打開了。
鍾文澤嘴角上挑,化身嘴炮:“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MD幫,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你隻知道逞口舌之勇?”
桑帛冷哼一聲,雙手抓住長刀舉起,直指鍾文澤:“幹掉你,你們恒連也算宣告徹底崩盤了。”
“喲,你中文說的不錯嘛,還知道口舌之勇這個詞?!”
鍾文澤搖頭哂笑,繼而道:“不還有一個托尼麽?”
“哈哈哈..托尼?愚蠢的家夥。”
桑帛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的狂妄:“你知道爲什麽她會被我們抓到這裏來麽?你知道你地盤上出的事情是誰做的麽?這些都是托尼跟我們合作的結果。”
“隻要幹掉了你,他區區一個托尼,能成什麽事情?!”
說到這裏。
他話鋒一轉,不屑道:“不過,在我看來,你鍾文澤也不過如此嘛,就這麽粗淺的做局,你都看不出來端倪,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束手無策、乖乖聽從我們擺布的樣子,真的很蠢,恒連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呐,你還生出優越感來了?”
鍾文澤冷哼一聲,彎腰撿起地上帶血的短刀,拿在手裏掂了掂:“你以爲,我鍾文澤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麽?”
“我的獠牙沒有露出來,你就覺得,我沒有獠牙?!”
“唰!”
桑帛眯了眯眼,盯着鍾文澤。
鍾文澤右手捏着刀柄,一步步往桑帛走去,步伐逐漸加快。
桑帛雙手緊握長刀刀柄,側身看着快速上前的鍾文澤,大吼一聲跟着往前沖去。
隻是瞬間。
兩人碰撞在一起。
“铛!”
清脆的鋼鐵碰撞聲中,刀口火星四濺,兩人僵持在一起。
桑坤眉頭不由一滞,自己一刀砍出的力道有多大他自己清楚,竟然被鍾文澤輕易的就格擋下來了?
他瞪大着眼,怒視着鍾文澤:“你以爲,他解決了卡昆、坤沙,你就能解決我?”
“有自信是好事,太過于自信,就是愚蠢!”
鍾文澤左手抓着刀背,感受着桑帛逐漸加大的力道,手掌暗暗發力與之抗衡:“你真以爲,你就吃定我了?”
“死!”
桑帛大吼一聲,抓着刀背的手用力往前一推把鍾文澤彈開,雙手控刀速度極快的對着他的腹部刺去。
“唔..唔...”
躺在沙發上的李芸欣,見此一幕拼命的尖叫了起來,修長的長腿由于緊張用力跺地。
靠牆坐下的男子見此一幕,眼睛不由跟着眯了眯。
長刀對短刃的優勢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緻。
“唰!”
在桑帛這刀刺出的時候,鍾文澤眼角的餘光早已捕捉,明銳的聽力甚至能聽到刀尖刺來的點點風聲。
在長刀刀尖貼着襯衣的瞬間。
鍾文澤他快速往右邁步,腰部跟着往後一收,持刀的右手快速揮出,砍在長刀的刀身之上将其彈開。
被強化過後的身體部位,在此刻的協調性與速度達到了極緻。
眼疾手快,配合的天衣無縫。
“草!”
桑帛眼看一擊不中,雙手握持着刀柄,再次向右砍來。
也就是這個瞬間。
鍾文澤緊繃的雙腿腳尖發力,帶着他直奔桑帛而去,瞬間貼身,鋒利的刀刃割向桑帛的脖頸。
“唰!”
桑帛的眼皮子劇烈的跳了跳,不得不放棄橫砍,空出左手淩空打在鍾文澤的手腕上,抵擋這一刀,同時往後退去。
“砰!”
一擊不中的鍾文澤,哪能讓他再次脫身,步伐跟着上前,如一頭滑膩的泥鳅與之貼身。
近距離下。
桑帛的長刀劣勢就顯現出來了。
不但造成不了威脅,還要時刻躲避鍾文澤刁鑽的攻擊,幾番格擋之下,額頭冒汗的桑帛身上多了幾道刀口。
“啊!”
慘叫聲中。
桑帛右手被短刀削掉一塊皮肉,被鍾文澤一腳踹倒在地,看着撲過來的鍾文澤,桑帛第一時間把長刀丢向鍾文澤。
趁着他側身躲避的時候,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沙發上的李芸欣跑去,右手快速的摸向衣服兜。
一把黑星被他攥在手裏。
也就是這個瞬間。
他猛然往後,手指搭在扳機上,隻要完成轉身動作就可以開槍。
“砰!”
一聲炸響。
桑帛身子剛剛轉到一半,持槍的右手手腕上炸開一個血洞,大黑星應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捂着右手手腕,五官扭曲。
鍾文澤站在原地,手裏的伯萊塔冒着寥寥青煙。
桑帛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怎麽也沒有明白過來。
這小子的反應速度爲什麽會這麽快,明明自己已經虛晃一槍,假裝要挾持李芸欣當人質,趁機摸槍把他打死。
可是鍾文澤的反應速度抽槍速度,比自己更快。
“早他媽的一槍打死老子不就沒事了嗎?硬要搞什麽刀戰,你看不起誰呢?”
鍾文澤吹了吹冒煙的伯萊塔,沖上前去一腳把桑帛踹倒在地,冰冷的槍口對準他:“還有什麽遺言嗎?”
桑帛盯着眼前的槍口,咬牙不甘的吼道:“我的兄弟會給我報仇的,你們都得死!”
“撲街!”
鍾文澤不屑冷哼,槍口頂着桑帛的下巴,在他跟前緩緩蹲下。
他的腦袋往前湊了湊,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來,大有老師教育學生的口吻:“你這個不能叫遺言,用我們中文來說,這隻能稱之爲臨死前的垂死掙紮而已。”
頓了頓。
鍾文澤眉頭一挑,語氣平靜的說到:“知道爲什麽從事發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出手,任由你們牽着鼻子走嗎?”
“唰!”
桑帛徒然睜眼,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