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公寓。
“這...”
莫Sir跟宋子傑兩人趕到這裏的時候,看着畫面過于馬賽克的走廊,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他們并不是對大東幾人的死狀感到惋惜,這種手裏沾染了無數鮮血的人,死有餘辜。
他們驚訝是現場這麽的激烈。
兩人都是老手了,牆壁上的彈孔,現場的爆炸痕迹,都能想象當時的場面。
鍾文澤他又是怎麽不損失一兵一将就把他們給打下來的?
兩人開始清理起現場來,仔細的查驗起現場的情況來,要争取在大部隊趕來之前,把現場的情況摸透,順便把跟鍾文澤有關系的痕迹全部處理掉。
随着對現場的了解。
兩人再度對視一眼,然後猛男沉默。
“這..”
莫Sir摸出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根:“我還想着幫阿澤收尾,可是這小子,現場處理的也太專業了吧。”
“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去擔心他。”
宋子傑蓦然也有種挫敗的感覺。
自從知道了鍾文澤的身份以後,一直以來,他都暗暗拿自己跟他比較。
但是随着深入的了解。
他發現,或許自己怎麽也比不過鍾文澤,他一下子也明白了,爲什麽莫Sir會這麽的喜歡他。
“咱們還是來研究一下房間裏面的毒氣煙霧彈吧。”
莫Sir摸出手帕捂着口鼻,皺眉走了進去,随手踩滅一個還在冒着煙霧的“煙霧彈”拿了出來:“這玩意到底是什麽?”
剛開始兩人剛到這裏的時候,一度嚴重懷疑,鍾文澤是不是在哪來搞來了生化武器。
宋子傑接過“煙霧彈”,剝開外面的那層紙包,裏面一塊塊碎裂的塑料随即掉在了地上,他彎腰撿起:“這是...塑料?!”
“不應該吧。”
莫Sir搖了搖頭:“這完全不是塑料味。”
宋子傑拿着塑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撇嘴聳了聳鼻子:“乒乓球?”他皺眉思考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來什麽了。
“阿澤這小子,太有才了!”
宋子傑忍不住由衷的感歎了一句,看着還疑惑的莫Sir,解釋到:“乒乓球是用硝化纖維做的,在不完全燃燒的情況下,會産生巨大的煙霧,切會産生極度刺激的有毒性氣味。”
“大東他們這個房間不大,窗戶的通風效果也不是很好,這麽小的房間裏,一下子産生了這麽大的煙霧,難怪大東他們會憋不住,全部死在了走廊上。”
“啧啧..”
莫Sir咂舌感歎,忽然一下子也明白了過來,爲什麽鍾天正晚上會讓自己開着警笛在外面轉圈了,爲的就是給大東他們制造壓力,在環境壓迫跟心理壓迫下,迫使他們離開房間。
“阿澤這腦子,絕對夠用!”
莫Sir咧嘴笑了起來,此時的他非常開心,有種撿到寶貝的愉悅感。
很快。
收到莫Sir消息的大部隊趕來,快速的接管了現場,聯合調查組的人很快也到了,給大東一行人嚴明正身,确認無誤,這樣一來再加上茶樓被打死的生雞。
當年震驚港島的第一代港島旗兵劫案,于三年後的今天,徹底宣布結束。
莫Sir無疑是這個案子的最大獲利者,短時間内,受到了大量的媒體采訪跟宣傳,宋子傑跟着他也蹭了個名分。
隻是可憐了仇雄,辛苦了一晚上,不但什麽功勞都沒有撈到,反而還白搭了幾根肋骨進去。
兩天之後。
兩人再度在海邊碰頭。
莫Sir到的時候,鍾文澤已經到了,正坐在欄杆上看着報紙,見到莫Sir,揚了揚手裏的報紙:“莫Sir最近風光滿面的嘛,出名了昂。”
“哈哈哈,你小子啊!”
莫Sir仰頭笑了笑,摸出香煙來,堅持着要親自給鍾文澤點火:“這一次,全靠你小子的功勞啊,你知道那些媒體把我跟子傑神化成什麽樣子了?什麽警隊最強雙人組、什麽督察未老等等之類的。”
說着。
他伸手拍了拍鍾文澤的肩膀,用力的抓了兩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阿澤啊阿澤,你簡直就是我的福将,你信不信,就你目前的給我帶來的功勞,起碼讓我能少混五年。”
莫Sir看向鍾文澤的眼神,也越發的熱切。
“我說過,相互的。”
鍾文澤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交流,眉頭挑了挑,擰在了一起:“那天晚上,你爲什麽要踩刹車?”
鍾文澤開槍的瞬間,如果不是莫Sir突然點了一腳刹車,那麽那一槍就不會打在仇雄胸口的防彈衣上,而是他的腦袋。
察覺到鍾文澤的不悅,莫Sir的語速快了幾分,解釋到:“仇雄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我的面前,他很得上面的一個鬼佬喜歡,如果那天晚上他死了,那麽我肯定會受到怪罪。”
“最少也會坐實我一個指導不利的罪名,這樣下來,對我的影響很大,你知道的,這裏目前還是那幫鬼佬的天下。”
莫Sir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不過你放心,仇雄隻要是還在我手底下,我肯定會壓死他的,隻要他不是跟我在一起,那麽他死在哪裏都可以。”
這也是變相的在跟鍾文澤透露自己的立場,來澄清那晚他爲什麽要突然點刹車。
“行,我知道了。”
鍾文澤一點頭,拿出七張照片來遞給他:“這七個人,給他們安排一個合理合法的港島市民身份,有沒有問題?”
莫Sir把這七張照片逐一看完,确定不是什麽通緝犯之類的,當即保證下來:“需要點時間,也有點難度,但肯定可以辦妥,我要是這點關系都沒有,你也不用跟我混了。”
“好。”
鍾文澤點了點頭:“這幾個人,都是我在裏面發展起來的卧底,全權聽候我的命令,我答應過他們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自然。”
莫Sir怎麽會不明白鍾文澤的意思呢:“你放心,他們這幾個人,我會做身份備案的,肯定能保他們沒事,隻要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再說了。
鍾文澤是自己的人,那他的人,不也是自己的人麽?
“行。”
鍾文澤點了點頭,又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目前自己的任務進度,随即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