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王波雙手被人架在身後,臉蛋被壓在桌面上,正好看到了門口的托尼,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他語速飛快的給自己辯解:“和尚不是我開槍殺的,你們也都看到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
托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他。
往後一招手。
示意司機上來:“你上去好好看看,是不是他。”
越是這個關頭,他做事就越發的要沉穩。
隻要真的能揪住鍾文澤的馬腳,那麽自己勢必要一次性就把他給打趴下,不能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所以。
他讓司機再度上來認人,确認身份。
王波在看到司機的臉以後,心裏“咯噔”一下,眼神開始變的有些閃躲起來。
他這個人沒有什麽優點,但是他有一個長處:記憶力很好。
司機的臉,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這個人在哪裏見過一樣,最終,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譚成的賭場賭錢的事情來。
莫非?
司機跨步上前,仔細的看了看王波,在腦海裏把記憶中的這兩個人給重合起來,點頭肯定就是他。
托尼眼睛一眯,眼中閃過喜色,語氣急迫的追問:“确定?”在得到司機的再次确認後,他咧嘴笑了起來。
開心。
很解氣。
托尼的腦海裏,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麽折磨鍾文澤了。
用最殘忍的方式手段來折磨鍾文澤,然後等他像條死狗一樣跪在自己面前認錯求饒,自己再狠狠的拒絕他,把他丢到海裏喂鲨魚,死無葬身之地。
托尼擺了擺手,示意圍着的馬仔各自散開,來到王波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知道我爲什麽找你麽?”
“不知道。”
王波咬牙重複着說到:“和尚不是我殺的,跟我沒有關系。”
“我不是在跟你說這件事。”
托尼點上一根香煙來,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說吧,你跟鍾文澤是什麽關系?他的身份是不是差佬?”
“隻要你指認,那麽你一點事情都沒有,如果你不說,那麽就不要怪我了。”
“你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你心裏應該有數,我給你五秒鍾的思考時間,你自己做決定吧。”
說完。
他雙手抱着膀子忖着下巴,嘴裏叼着香煙,右手食指百無聊賴的點着下巴。
王波額頭冒汗,目光惶恐的看着托尼,語速飛快的嘶吼到:“我不知道他啊,我隻是中途跟着鍾文澤的馬仔而已,現在我也已經不跟他混了,托尼哥,你信我啊!”
“真的,你信我啊,我不知道他啊,我也不根本不認識他。”
說到後面。
他的語氣中帶着哭腔,一臉委屈。
“好,時間到。”
托尼打了個響指:“帶走。”大跨步往外面走去,暢快無比的笑道:“喜子,把人先帶到倉庫去,好好的招呼他,我先去食個宵夜先呐。”
“托尼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王波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抓托尼,但是被馬仔死死的按住:“托尼哥!托尼哥!”
“啪!”
阿喜邁步上來,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就扇在了王波的臉上:“草泥馬的,你個死肥豬,你剛才不是還挺牛的嗎?”
“誰上,誰死,邊個來,邊個死。”
他陰陽怪氣的學着王波的話,獰笑着看着他:“一會有你他媽好受的,肥波是嗎,一會我讓你變成死豬!”
“帶走!”
阿喜一擺手,讓馬仔架着王波往外面走,與小麗擦肩而過。
王波眼睛死死的盯着角落裏的李麗:““小麗!”
他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眼神,足以表明出很多東西了。
這個是他第一次來李麗這邊,爲什麽轉眼托尼他們就找到了這裏?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李麗身上。
“帶走!”
阿喜一招手,示意馬仔把人帶下去,房間裏歸于安靜,他快步來到李麗的身邊,手掌直接伸進了她的包臀短裙裏面去了:“這一次,他很大概率出不來了。”
“以後,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應付這頭死豬了。”
他淫笑一聲,伸手按住李麗的肩膀,讓她蹲在自己的身前。
三分鍾後。
完事的阿喜心滿意足的點上一根香煙,美滋滋的吸了起來。
李麗在一旁清理着嘴巴,随口問到:“大概率出不來?那就是事情還不能完全肯定咯?”
“這小子,肯定出不來了。”
阿喜咬着香煙站了起來,把褲子提起:“他跟着的那個老大,很可能是個二五仔,這件事坐實了,肥波必死無疑。”
“以後你就不用再去應付他啦,專心伺候我就行。”
“死鬼,你真壞。”
李麗嬌滴滴的推了一下他。
“行了,我先走了。”
阿喜擺了擺手,步伐不穩的往外面走去。
十分鍾後。
李麗起身出門,站在走廊上仔細的往樓下看了看,确定他們一夥人已經走了以後,拎着包包直接出門了。
····
倉庫。
王波渾身是血的被捆綁在座位上。
他的身體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抽打的傷口,皮肉翻轉,滲出的鮮血滴在地上,把水泥地面染成了暗紅。
從把人抓進倉庫已經二十分鍾過去了。
這二十分鍾裏,阿喜親自上手,拿着銅絲編制成的鞭子對王波一頓抽打。
“啧啧,你小子挺有種啊,到現在都不開口?”
阿喜點上一根香煙,眯眼看着王波,伸手勾了勾他滿是鮮血的側臉:“啧啧,誰打的啊,這麽狠,臉都快打成豬頭了。”
“哈哈哈...”
身後的馬仔頓時哄笑了起來。
“行了。”
阿喜意興闌珊的拿過抹布擦了擦手指上的鮮血,從兜裏摸出一把匕首來,蹲在王波的面前:“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跟鍾文澤認不認識?”
“鍾文澤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是不是差佬?!”
“或者,他是别人派過來的奸細?!”
阿喜說話間,來回左右把玩着手裏的匕首,蹭亮而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反射着寒光。
王波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着腦門往下流淌,咬牙道:“我不認識他!”
下一秒。
“噗!”
鋒利的刀刃直接紮進了他的大腿之上,陷進去得有三四厘米,深可入骨。
“說!”
阿喜棱着眼珠子,咬牙瞪着王波,手指緊攥着匕首左右來回在大腿上的皮肉間旋轉着,露出着一股子狠勁兒:“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唔..”
王波死死的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一字一頓的說到:
“我!”
“不!”
“認!”
“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