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
雙方各自損失了一人。
被打死的馬仔并沒有被幸免,噴射着火舌的英格拉姆掃過他的屍體,身體上再次爆出一團團血霧。
地上沾染着鮮血的鈔票,在子彈打成碎紙,自空中紛飛。
“哒哒哒..”
“哒哒哒...”
英格拉姆噴射着火舌。
一梭子子彈在鍾文澤面前堅硬的岩石上濺射開來,火星四濺。
“草你媽的!”
鍾文澤咬牙怒吼,壓低着腦袋沖趴在地上的周克華喊到:“先壓着,别露頭。”
周克華那個位置,雖然沒有任何的掩體,但是地面正好呈上升的趨勢,自然形成了一個小上坡,倒也打不到他。
“現在怎麽辦!”
周克華側臉死死的貼着地面,額頭冒汗的回到:“這他媽的火力太猛了。”
“再等等!”
鍾文澤思考了一下,喊到:“等他們打完子彈再說。”
不過。
事實大大的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站在船上的那兩人,在打出火力壓制以後,直接開始了配合性作業,一個人負責開槍,一個人負責更換子彈彈夾。
四把槍輪流着打,子彈就跟不要錢一樣,持續不下,給人的感覺不像是軍火商,更像是一個移動的彈藥庫。
來自海面的槍聲一直就沒有聽過。
“澤哥。”
周克華額頭冒着汗珠,棱着眼珠子罵道:“這幫逼娘養的越喃仔,這踏馬的到底帶了多少子彈啊。”
“要不咱們跟他們打吧,不然這樣被壓着,肯定被包圓了。”
上岸交易的四人,除了當場被打死一個,剩下的三人,自海面開槍以後一直沒有露頭,很大概率已經開始繞彎了。
鍾文澤躲在石頭後面,側着身子往越喃仔三人的位置看去,這個視角裏,他們三個人都已經消失了。
周克華的擔憂,他也顧慮到了。
“波仔!”
鍾文澤緊了緊手裏的黑星,提氣嘶吼一聲:“死了沒有,沒死就給我把車子開過來!”
轎車的位置。
車身上布滿着彈孔,車窗玻璃早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
王波額頭冒着冷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表情痛苦的撲倒在副駕駛上,手指捂着胳膊。
一粒子彈正中他的左手手臂,鮮血順着手指滲了出來,好在隻是打爛了外皮,沒有打進肌肉裏。
在雙方交火的瞬間。
王波的這台車子,反而成了船上火力的集中點,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撲倒到副駕駛去,腦袋已經被子彈打的稀爛了。
王波聽着鍾文澤的嘶吼,咬牙應到:“我在,等我一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伸手把副駕駛座位下的帆布包抽了出來。
裏面。
兩把Uzi,外帶好幾個彈夾。
他快速的把兩把Uzi都裝填好,一咬牙,腰闆發力上半身從副駕駛收了回來,同時把駕駛座的位置往後放倒,忍着疼痛挂擋起步,一腳油門對着鍾文澤周克華的位置沖了過去。
在離着兩人半米遠的距離。
王波一腳刹車踩死,端起副駕駛的UZI,對着海面船上的位置直接開槍,一梭子子彈直接打完。
船上。
開槍的兩人第一時間撲倒躲避。
“接槍!”
王波沖着這個空檔,撲倒副駕駛打開車門,直接把裝填好的UZI對着鍾文澤的位置丢了過去。
他這肥胖的身軀,也是第一次表現出了前所有爲的敏捷與迅速,動如脫兔。
周克華也是瞅着這個機會,從坡後繞到了掩體後面。
“啪!”
鍾文澤伸手接住淩空飛來的UZI,看着王波的位置,槍口一轉直接對準王波,手指搭在扳機上直接摳到底。
“哒哒哒..”
UZI槍口宣洩着子彈。
“我草!”
王波看着鍾文澤端着槍直接對準自己,吓得亡魂大冒,第一時間縮回了腦袋:“澤哥,你他媽...”
話沒說完。
原本他腦袋露出的位置,副駕駛的門闆上火星飛濺,是從後面打來的。
如果他剛才沒有收回腦袋,那麽門闆上現在已經沾染了他的腦漿,白的紅的能給車門染個色。
“噗通!”
一聲悶響。
王波壓了壓快跳出來的心髒,掃了眼左邊的後視鏡。
車尾的位置。
一個越喃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胸口好幾個血洞,猩紅、冒着熱氣的鮮血滲人地面,把土壤染成了暗黑色。
“撲街!”
王波罵了一句,直接鑽到副駕駛的位置,拎上帆布袋直接一個翻滾撲了下來。
下一秒。
轎車整個的被船上的槍手火力覆蓋。
“華仔!”
王波撲倒在周克華的身邊,把帆布袋丢給了他:“你來吧,我不行了,我不用黑星吧。”
“好。”
周克華掃了眼王波滲血的胳膊,指揮到:“幫我看着身後。”随即拉動槍栓大吼一聲:“澤哥!”
他探了半個腦袋,UZI對着海面船上槍手的位置直接一頓掃射,海面的槍聲瞬間小了很多。
鍾文澤從石頭後面站了出來,摸出後腰的黑星,槍口對準着船上的撲倒的槍手,眼睛微眯。
夜幕下。
他的眼神,似是深邃。
入門級槍械精通的加持下,他整個人再次進入了那種奇妙的狀态當中,黑星如同他延伸的手臂一般。
隻有一秒。
目标已瞄準。
“砰!”
“砰!”
鍾文澤連續兩槍下去,強化過後的手臂力道十足,讓他在對槍身把握更加的沉穩,開槍又穩又快。
船上兩人,身體一哆嗦炸開血霧,沒了動靜。
兩槍過後。
他自信無比的槍口一轉,對着左手邊的側前方的斜坡的一堆雜草位置連續開槍,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完。
一人雜草後斜坡的斜坡滾落。
“華仔!”
鍾文澤丢掉黑星,端起UZI喊到:“五點鍾方向!”
周克華明顯一愣,沒明白過來。
鍾文澤雙手持槍對着三點鍾位置的石頭走去,邊走邊開槍。
周克華反應過來,跟着往那邊走去。
“哒哒哒..”
“哒哒哒..”
兩人快速壓了過去,最後一個躲在石頭後面的越喃仔,連頭都不敢冒,就被沖到面前的兩人,亂槍打死。
周克華沖着布滿血洞的屍體吐了口唾沫:“澤哥,你怎麽知道他在這裏。”
鍾文澤隻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我的位置比你好。”
周克華盯着鍾文澤,心中滿是疑問。
自己剛才全躲子彈去了,哪有心思去觀察對方的動靜,但是爲什麽澤哥可以做到?
鍾文澤沒有理他,換上一個新的彈夾,直接來到另外一個石頭後面。
槍口一壓。
今晚跟他們一起來的另外一個馬仔,全程吃瓜。
他瑟瑟發抖的看着對準自己腦袋的槍口,哀嚎到:“澤哥,澤哥,你放過我,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