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别墅區。
落地窗前。
譚成看着窗外的海景,右手扶着窗戶,喘着粗氣征戰四方,後面的床上灑落着女士貼身衣服,房間裏一片旖旎。
“叮叮叮。”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
正在興頭上的譚成反手把電話給挂了,沒想到電話卻再次打了進來,非常掃興。
“成老大,不好了!”
“幹什麽!”
譚成皺着眉頭接起電話,身體動作不停:“什麽事情這麽慌張!不是告訴過你們,有事找大傻成!”
馬仔聽着電話那邊的動靜,咽了口口水,語氣飛快的說到:“成哥死了!”
“嗯?”
譚成愣了一下,停下了正在進行時的動作,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麽?!”
“成哥死了!”
馬仔語速飛快的重複了一句:“今天晚上,成哥來賭場收錢,沒想到宋子豪的小弟帶着槍來這邊鬧事。
成哥跟他們幹起來了,誰知道後面,被一槍打死了...”
“草泥馬!”
譚成怒吼一聲,把跟前的女人粗暴的推到了一邊:“怎麽會這樣!!”
“你們一群廢物東西,都是吃屎的嗎?!就看着大傻成被人打死?!”
一直以來。
大傻成跟在譚成後面,幫他處理了很多事情,很多新的業務,他也都交了個大傻成去全權負責。
大傻成也沒有讓他失望,手裏的業務處理的非常好,給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沒想到人現在沒了?!
“成老大,我們....”
馬仔戰戰兢兢的應到,小心的問到:“要不要派人過來增援?”
“增援你媽個批!腦子裏面裝的屎尿嗎!啊?!”
譚成氣的快要吐血了,怒吼着做出指示:“現在!立刻!馬上把賭場裏面所有的資金全部轉移。
讓手底下的馬仔快速散了,這麽大的動靜,條子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是是。”
馬仔吓得氣都不敢出。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譚成這個姿态。
一直以來。
譚成從來不在馬仔面前發火,向來都是笑眯眯、好大哥的姿态出現在馬仔面前。
“還有,現在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帶着家夥給我往聯合計程車公司那邊去,給我把那裏推平!”
譚成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沖着電話咆哮道:“今天晚上,找不到宋子豪還有那個鍾文澤,你們全部都給我去死!死!”
“一群廢物東西!”
末了。
他又罵了一句。
馬仔拿着話筒,頭皮發麻:“是是!我馬上去辦!”
“草!”
譚成直接就把聽筒給砸了出去,。
話筒被電話線給拉拽了回來,懸在空中來回晃悠。
譚成心情被晃的更加煩躁,直接把電話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角落裏。
年輕女子衣不遮體的縮在牆角,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譚成,不敢說話。
譚成目光陰霾的掃了眼年輕女子,伸手一指門口:“滾!”
年輕女子衣服都沒敢拿,直接就跑了出去。
譚成拿起另外一部電話,再次撥通另外一個号碼下達命令:
“帶着槍,去聯合計程車公司,抓宋子豪馬瘸子他們,要快!”
現在的譚成非常的憤怒。
這個宋子豪,竟然敢讓人跑到自己的賭場來鬧事,還殺了大傻成,翻了天了。
這一次。
就算不合作,也要徹底把他們幹掉!
電話這邊。
馬仔挂斷電話以後,第一時間按照譚成的指示做出分配,第一批人很快就開車出去了。
現場還剩下六人。
四人去财務室把保險櫃裏的鈔票、借條等物收拾出來。
另外兩個,則是去處理大傻成的屍體。
再怎麽說,大傻成也是他們的老大。
要是他的屍體還讓警方擡走了,譚成真的會殺了他們。
誰知道剛剛收拾到一半。
外面湧入密密麻麻荷槍實彈的警察。
莫Sir親自帶隊,看到地上大傻成的屍體跟财務室裏各種鈔票跟借條,臉上的笑容再度濃郁了幾分。
“阿澤啊阿澤,你還真是我的福将啊!”
莫Sir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你他娘的也太會做事了。”
這年頭,地下賭場什麽的,太多了,但不是自己所能去處理的,也不是自己的業務範圍。
但是這個就不一樣了。
譚成涉及到僞鈔案,他的賭場,抄了也就抄了。
最主要的是,現場擊斃了大傻成,自己的功勞簿上,又多了一筆可觀的數據。
僞鈔案,隻是一個大的功勞。
但是如果能把這個大功勞下面,再多牽扯出幾個小功勞出來,效果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現在。
就等鍾文澤拿到譚成制造僞鈔的證據了,一并收網。
莫Sir美滋滋的在現場做了重要的工作部署以後,直接驅車回警署去了。
他得連夜把戰功報告寫出來才行。
于此同時。
聯合計程車公司。
鍾文澤開車回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麽人了,隻剩下堅叔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喝茶抽煙。
“堅叔。”
鍾文澤打了個招呼:“豪哥小馬哥回來了沒有?”
“他們回來了,等了你一會以後就走了,讓我托話給你,今晚上的行動你就不用參與了。”
堅叔站起身來,看着鍾文澤襯衣上的血迹以及胳膊上的刀傷,眉頭一皺:“你小子幹什麽去了?”
說着。
堅叔轉身拿出櫃子裏的醫藥箱,要給鍾文澤包紮。
“堅叔,現在不是說傷口的時候。”
鍾文澤有些尴尬的看着堅叔,低聲說到:“對不起,我闖禍了,可能給你帶來麻煩。”
犯了錯就要老實認錯,挨打就要立正。
這是鍾文澤的個人準則。
跟着。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快速的把事情給複述了一遍,擡頭看着堅叔:
“我估摸着,譚成他們會報複我但是又找不到我,他們知道我在你這裏做事,很可能會直接找到這裏來。”
“唉...你小子啊你小子,簡直就是個惹禍精。”
堅叔不由歎氣的搖了搖頭:“簡直比阿豪跟小馬他們還能折騰。”
“對不起,堅叔。”
鍾文澤深呼吸一口:“王波是我兄弟,關系很好的兄弟,而且他以前救過我的命,我必須要管他。”
“不過啊,這次你做的很對。”
堅叔拍了拍鍾文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責: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什麽?講道義,重情義,這件事你做的沒錯。”
鍾文澤有些意外:“堅叔,你不怪我?”
“怪你幹什麽!”
堅叔搖了搖頭,遞給他一根香煙:“堅叔也是過來人,做人如果連最基本的情義、道義都沒有,還出來混什麽?
你看我的那些夥計,哪個不是有案底的,我不是一樣收留了他們。”
“那咱們現在走吧!”
鍾文澤一把拉着堅叔的手:“别到時候譚成的人來了,傷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