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啊!這些全都擡上二樓……”
江前妻姐妹正在屋前指揮搬家公司,她們兩家的近親幾乎都來了,連金永岩的前丈母娘都沒有缺席,不僅霸占了兩棟聯排别墅,還在小區内置辦了四套花園洋房。
“這兩個不要臉的賤人,大冷天還穿短裙,跟站街的一樣……”
祝銘跟她姐坐在河邊的暖房中,她們家的别墅緊鄰着一條小河,過了河才是花園洋房和居民樓,而趙官仁還改不了古時候的習慣,特意讓人在河邊搭建了一座玻璃暖房。
“不賤怎麽勾引你姐夫啊,房子又從哪來啊……”
祝沁捧着茶杯說道:“你姐夫不是剛買了兩棟樓嘛,我聽到江芯在那跟他哭窮,你姐夫理都沒理她,結果第二天就給了她們四套,全是她妹的功勞,晨跑的工夫她都能把人勾去車震!”
“哼~我姐夫就是騷,見到小姨子就臭來勁……”
祝銘氣鼓鼓的拍了一掌桌子,正好她倆的親媽走了進來,說道:“我剛給你們大哥打電話了,他擔心小金騙他回來,到時候再秋後算賬,想等你們生了孩子再回來,穩妥一些!”
“媽!我這裏都有保命符了,大哥還怕什麽呀……”
小姨子得意的摸了摸肚皮,祝沁也笑道:“大嫂的帳他都不算了,還貼錢讓她判了緩刑,過年之前肯定能放出來,你就讓大哥安心的回來過年吧,隻要他不再作死,我跟小妹保證他沒事!”
“哎喲~這可太好了,等你們大哥回來,我讓他跪下認錯……”
丈母娘喜笑顔開的拍着手,可又指着外面說道:“你們倆怎麽回事啊,那倆騷貨一下搞走四套房,一想到這事我的心肝都疼,你們大哥都是無房戶了,你們就不管管啊?”
“媽!兩棟樓人家就要了四套,剩下的可都是咱家的……”
祝沁站起來說道:“臭無賴總得打發吧,不然江芯捏着幾百億的合同,翻臉了分的更多,咦?那不是朱婕嗎,她怎麽也搬過來了,二奶還做上門來了,我真給她臉了是吧!”
“走!看看去……”
祝銘拉着她姐姐殺了出去,隔壁的姐妹倆也看到了朱二奶,跟她們一起走過小橋來到居民區,隻見一位美少婦正靠在紅色的奔馳上,指揮工人們往洋房裏搬運家具。
“朱婕!你膽子不小啊……”
四姐妹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江前妻更是箭步上去一把抓,猛地拎住朱二奶的後脖領子,質問道:“這棟樓全是我們家的,你一個已婚的老婦女,跑我們家來幹什麽?”
“離了嘛!跟我老公分家了,不住這還能住哪呀……”
朱二奶可憐巴巴的說道:“金哥讓我把虛拟币賣掉,可我前夫那頭豬非但沒有賣,還拿老娘的錢給女同事買手機,我一氣之下就離了,房子還在貸款,他欠了一屁股的債,女兒還得跟我過!”
“你少裝可憐……”
祝沁怒聲道:“當初你幫鄭維龍害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現在你還敢上門做二奶,信不信我讓人揍死你?”
“兩位姐姐!我算什麽二奶啊,金哥都沒跟我睡過……”
朱二奶噘嘴道:“金哥爲了讓我方便替他辦事,名義上讓我做了二奶,不然沒點關系誰聽我的呀,等我把新家安頓好了,馬上又得去外地
幫他辦事了,陳法禮前幾天也死了!”
祝沁莫名其妙道:“陳法禮是誰啊?”
“媽呀!”
江前妻猛地捂住了嘴,驚恐道:“陳法禮是、是老龍的鐵哥們之一,他怎麽也死了呀,孫玉麟他們這是瘋了嗎,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啊?”
“陳法禮是喝多了酒,嘔吐物堵塞喉管,窒息而死……”
朱二奶低聲道:“當時他小老婆就睡在旁邊,警方已經排除了他殺,可陳法禮淩晨給朋友發了條消息,說不管他死的有多正常,一定是金哥派人幹的,金哥要爲他兒子報仇,要把他們都殺了!”
“放屁!昨晚我老公還在說兒子的事……”
祝沁怒聲罵道:“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麽可能跑去殺人,一定是孫玉麟和吳承光他們幹的,殺人滅口還要栽贓我老公!”
“可這事太蹊跷了,陳法禮死前發的消息,就是發給吳承光親信的……”
朱二奶說道:“吳承光突然對金哥下黑手,應該就是爲了這事,金哥就讓我拿記者證帶人去調查,幹得好房子就是我的幸苦費,你們就别跟我較真了,我就沒當二奶的命!”
“真正的二奶來了,不!四奶……”
江前妻苦笑着抱起了雙臂,隻見金妍妍大搖大擺的過來了,雙胞胎姐妹幫她抱着一堆快遞盒,竟異口同聲的笑道:“大夫人!小夫人!江姐姐!張小姐!朱大姐!上午好呀!”
“聽聽!這兩個死丫頭,聽稱呼就知道遠近親疏了……”
朱二奶翻了一個大白眼,不過又招呼她們去參觀新家,她要了一套底層帶院子的大戶型,雙胞胎姐妹就住她對門,但女人們對雙胞胎的家更感興趣,轉了一圈就湧了過去。
“我的媽呀!你們倆搞這麽多花樣啊,真是兩個小狐狸精……”
雙胞胎也是剛搬過來沒兩天,十幾箱的衣服都沒收拾,可有一大半都是情趣套裝,角色扮演類的東西,幾個女人還蹲到一個紙箱子前,土老帽似的研究一堆狐狸尾巴。
“妍妍!你到旁邊坐着去,小孩子家别亂看……”
江前妻連忙把她女兒推走了,納悶的拿出一塊皮拍子,試着在朱二奶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朱二奶也拿起一根毛茸茸的紅尾巴,挂腰上笑道:“看我像不像狐狸精呀?”
“朱阿姨!那可不是挂腰上的……”
金妍妍捂嘴偷笑了一聲,誰知幾個女人全是一臉懵懂,居然還沒她一個小丫頭懂得多,但祝沁有些尴尬的問了一句:“可可!你們老闆最喜歡玩什麽呀?”
“……”
幾個女人立馬豎起了耳朵,隻見可可端了幾杯咖啡過來,直爽的說道:“當然是古裝,女錦衣衛,紅衣貓妖,白衣女鬼,唐朝女皇,現代裝隻喜歡空姐,還必須是紅色制服!”
“原來喜歡古裝啊,我要試試……”
幾個女人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窩蜂似的抱起古裝就跑去試,可金妍妍卻拉住她親媽和後媽,走進書房關上了門,跟着打開書桌上的台式電腦,點開了午間新聞網站。
“咦?你爸上全國新聞啦,怎麽在說虛拟币啊……”
江芯納悶的走到她女兒身後,祝沁也疑惑的靠了過來,趙官仁這次居然不是被采訪,而是作爲一位虛拟币的專家,正痛斥炒作虛拟币的各種危害,還拿出他身邊的人舉例。
“兩位媽!這叫以退爲進,承光集團調集了兩個億打輿論戰……”
金妍妍靠在椅子上說道:“如果我爸不現身說
法的話,人家就會攻擊他帶頭炒币,破産跳樓的帳都會算在他頭上,币圈也需要反面典型來降溫,有好幾個欄目都約了我爸做嘉賓,還有我奶奶!”
“啊?”
幾個女人更驚訝了,問道:“你奶奶又不會炒币,爲什麽請她呀?”
“鄭維龍死了!可他手上的視頻和照片,你們覺得吳承光會沒有嗎……”
金妍妍說道:“我奶奶上了訪談節目,坦誠她當年做了寡婦,爲了培養我爸去做二奶的事,她陪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鄭維龍,但孫玉麟也跟她睡過,而我陪的第一個客人也是孫玉麟!”
“什麽?婆婆竟然、竟然跟他們睡過覺……”
祝沁驚駭欲絕的捂住了嘴,她并不知道這些陳年舊事,但江前妻卻焦急忙慌的說道:“你爸瘋了啊,你奶奶一把年紀就算了,但你年紀輕輕的,這件事會毀了你的呀!”
“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奶奶跟鄭維龍的三段視頻,全部在外網出現了……”
金妍妍說道:“還有我在會所陪客的照片,客人被P成了鄭維龍,連你跟他接吻的視頻都出現了,雖然你沒脫衣服,但很快傻子都會知道,我們家三代讓同一個男人給禍害了!”
“……”
江前妻臉色一下就白了,全身發抖的捏着拳頭,罵道:“畜生!這些挨千刀的畜生!”
“這就是做壞事的代價,你早就該想到會有報應……”
金妍妍冷聲說道:“自欺欺人是沒有用的,人家想讓我們身敗名裂,還想讓一個死人背黑鍋,甚至想誘導輿論,說我爸殺了鄭維龍,就是爲了報複,我們必須反擊才行!”
“嗚~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江前妻蹲到地上捂臉痛哭了起來,但祝沁卻急忙問道:“妍妍!你爸現在打算怎麽辦啊,你還是個女孩子呀,這一搞你還怎麽見人啊?”
“這都什麽年代了,我可是受害者呀,套路貸是警方認定的罪行,我不會承認照片的真實性,反正也是PS的……”
金妍妍獰聲說道:“孫玉麟毆打我母親,侵犯後緻使她懷孕,還用視頻要挾我奶奶,跟着他又陷害我父親破産,我被他再次用套路貸弄上手,所以鄭維龍隻是個跑腿的馬仔,罪魁禍首是孫玉麟!”
“啊!我懂了……”
祝沁恍悟道:“這事不能往鄭維龍身上引,否則你爸就成嫌疑人了,必須要把孫玉麟揪出來,說他爲了掩蓋這些肮髒事,殺了鄭維龍滅口!”
“沒錯!隻要等孫玉麟回國過年,我會立刻站出來指證他……”
金妍妍冷笑道:“我有沾有他液體的内衣,我媽也有當年被他毆打後的傷痕照片,至于他碰沒碰過我奶奶,已經不重要了,吳承光砸的錢會坑死他,網友的吐沫也會淹死他!”
“不!這不是坑他,這就是事實……”
江前妻猛然擡起了頭,厲聲道:“老龍隻是奉命行事,一直都是孫玉麟在幕後指揮,他還總是逼我侮辱你爸,但老龍從沒有這麽幹過,而且對祝沁感興趣的也是他,跟你爸有仇的隻是孫玉麟!”
“什麽?這到底什麽仇,非得這麽惡心的報複才行嗎……”
祝沁皺眉看着她,但金妍妍卻說道:“我爸等這一天很久了,孫玉麟被同夥搞臭了,他們很快就會狗咬狗一嘴毛,真相自然會逐漸浮出水面,我爸會讓他們掀桌子翻臉的,哼哼……”
(聽說有人質疑我的能力,本年度最後一個月了,怎麽也得雄起一回啊!)